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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神觞·御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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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白瓷粉末扎的他捏着画影的掌心毛躁不安,这只大傻猫一定又是接到了为难的任务。凭这几句话就想激走他白五爷,当他还是初见时那个毛头小伙吗?
臭猫的口不对心他可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时候,就要先顺着那只猫的意思,让他安心了,自己再悄悄的跟在后面。到时候就算他再横眉竖眼的和自己发脾气,那也事成局定,无话可说。
在深夜的汴梁飞奔,屋顶上青色的瓦片都在月光下泛出一种青白色的光芒,看上去就像秋天的霜降到了夏月夜。天空中一轮银白色的月不知为何今夜亮得刺眼,直把人拖在后面的影子都浓如永夜的黑暗。
没有惊动下人,白玉堂就着一路奔来的轻功翻过墙头,落在自己京城郊外一个隐秘的别院里。他没有再跳窗,而是推开门,轻声的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入眼一片纯净的雪白,是他白玉堂从上辈子就带来今生再脱不开的颜色。
随手把剑一扔就碰的倒在床铺上,脑子里却还想着展昭的事。
明天,一大早就得到开封府去。那只臭猫,一定以为今天晚上把自己气走了,明天一定天刚露白就会向包大人请辞上路,不能让他跑了。不然,等他下次再见到这只不会爱惜自己的傻猫时,一定是横着的……自己搜集的那些个解毒圣药疗伤秘药的,恐怕就又要给这只猫当日常三餐吃了。
心疼的,当然不是这些个破草膏药,他心疼的是那只臭猫身上已经层迭在一起的疤痕!
那天晚上,自己一时兴起就拉了猫去灌了好多三十二年的女儿红。还醉言醉语的说什么,那个酒铺的老板坑了自己,说什么这酒都三十二年了,还怎可叫做女儿红?美人迟暮,这酒就应该改名叫美人红才对,这老板黑心,卖给自己的不是好酒……
弯弯的嘴角,让人心神迷乱的眉眼,他被酒迷得再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叫嚣着要找到出口的感情,就忽的贴上去咬住那双让自己渴望已久的唇瓣,终于尝到自己梦见了无数次的软玉生香。
后来再说了什么,自己倒在那猫床铺上时就再不记得。可是,展昭一定听到了自己的告白,但他第二天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难道那还是在做梦?
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就只能一直憋在心里。但就算是真的,那只猫也一定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吧!几次看展昭对着自己带着隐忍和痛苦的眼神,那只猫一定也是对自己有同样的感觉!只是,他们是太多人看在眼里的大侠,是江湖上只能做对事,要是做错一点就会被所谓正道人人得而诛之的南侠和锦毛鼠!这样的告白,这样有违伦常的情,一定会毁了他们。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既然展昭不愿点破,那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他们还是生死相交的知己,他们还是大宋最奇怪最津津乐道的朋友,他们,还是一只被猫抓住的锦毛鼠和一只被耗子偷了心的御猫。
也罢,这样一辈子就一辈子吧!那只猫为了自己连娶公主当驸马的机会都丢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说与不说都一样,只要他们能同生共死,人生足矣!
想到这,白玉堂终于满意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踢了靴子翻身睡了,要是明天起不来,可就又叫那只展小猫给跑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展昭这次却不是等到天光出发,而是早早的收拾好了一切,趁月色初现如白日当天,踏月起程。
不想叫醒服侍自己的小厮,展昭自己找了抹布水桶,一点一点的把地上撒了一地的酒菜仔细的打扫干净,干净得,就像它们从来没有出现在那上面。
洗干净手,不经意的感觉到上面长年习武练剑磨出的老茧,也只有玉堂,会把这样的一双骨节粗大摸起来一点也不舒适的手揣在怀里,毫不介意的温暖他因不注意生了冻疮的指节。
打开柜子,把白玉堂送给他的熊皮手套、貂皮大氅,几本奇怪的西洋药书各种琉璃小猫白绢扇子甚至心血来潮搜集的玩具,名贵的普通的,都一一整理好码的整整齐齐。缓慢的,认真的,仿佛这些都是天下奇珍。
“咣咣咣咣……”
“天干物躁,小心火烛……”
打更人走过去,铜锣的声音越来越小,时间,到了。
只把放在层层衣物下的一只汉白玉老鼠系在腰间,看着那被白玉堂撞穿的窗户苦笑一下,吹灭房里的蜡烛,展昭带上房门走进浓浓夜色。
月光被飘过来的一片乌云遮了大半,开封府本应静悄悄的夜,却在包拯的房间里传出隐隐的说话声。
“展护卫,此去……”多加小心,那几个字,忽然的就那么梗在了包拯的喉间。
小心,他又如何能小心!
黝黑的面孔此时已压抑的甚至斩自己的侄子时都没有的阴霾。展昭就和往常一样跪在他的面前,红衣似血面如冠玉。
但是那冲霄楼!
包拯刚正不阿的眼神充满痛苦,谁不知那冲霄楼是襄阳王座下的人间炼狱!多少江湖侠客曾经夜探,换来的却是第二天悬尸城门曝晒三日的结局!
那冲霄楼,闯不得!
可是今夜,他就要派那个从十八岁起,就把生命交托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在公堂上他们有着最信任公理和正义,朝堂下,他们的感情如良师益友,甚至,他一向是把展昭视如己出,如今却……。
“大人,展昭此去定不辱命,定会破那冲霄楼将那盟书取回!”看着堂上包拯几近凄然的神色,展昭的心却如月照遍一片清明。他已舍下一切,他的今生注定对不起一个人……但有的事,却必须有人来完成!
襄阳王,皇上密旨暗查已久的心腹大患,让包大人多少次彻夜难眠,将来会为苍生黎民带来血光战祸的元凶!此人若是不除,那他青锋三尺所维护的这片太平,岂不是悬在发丝上的笑谈!?什么儿女情长个人私心在这大义面前,都不过风中落叶,最终都将化为尘土回归参天大树。
展昭原本就从未弯折的腰背此刻更是挺如劲松,烛火映照下,他漆黑的双眸几似闪出无限星辉。
看着展昭绝然的神情,包拯只能在心中深深的叹口气,只望他能在这百尺危楼中平安归来。忽然展昭巨阙穗子上的白玉寒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人!
白衣胜雪剑光如画,正是那盗三宝闹东京的锦毛鼠白玉堂!
“展护卫,你可知白少侠如今何在?”包拯的语气中,竟带着些许的期盼。若是有那本领通天的锦毛鼠在,那此次冲霄楼夺盟书也许就能有惊无险!
听到这三个字,展昭笔挺的身子却瞬间微晃了一下,但很快就如投石入海,再无波澜。
锦毛鼠,白玉堂。
大人问他白少侠如今身在何处,可是却叫他怎么能回答,如何回答?
那只飞扬跋扈总爱月夜攀高饮酒的白耗子,如今身在何处他却如何能知?这人,刚刚才被自己气走。就算白玉堂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变着法子跟在自己后面,但他一定没想到的就是,他前脚才走,自己就已经立即出发。
世人只道他们猫鼠之争从盗三宝闹东京到一起助太子还朝甚至破了不少无人能决的大案,两个人从最初的意气用事少年相斗到如今的共处三年惺惺相惜,实是江湖中一大传奇逸事。却不知,他们二人这三年来的种种相处。
想当年那陷空岛通天窟中的气死猫,自己先是惊怒一番,却在吃了那顿色香味俱全的全鱼宴后,已经是变成了好奇和一种莫名的温暖,弥漫心间。是问有谁,能对自己讨厌的人甚至是敌人,只为气他就煞费苦心的弄这么多花样?
十三岁,就被迫离家闯荡江湖。在终于寻到那杀了自己家人的恶贼手刃仇人后,却也重伤眼看亦要魂归西天。却幸得一小庙中方丈施以青丹妙手回春救了自己一条小命。当年那方丈似乎看出自己年少气盛又是因家仇而入江湖浑身唳气。便劝自己研习佛道修习心经,切不要因仇恨而误入邪道。
虽然对那方丈所言很是不屑,但无奈重伤也只能整日卧床。从当初的不屑一顾到后来终体会到老方丈的用心良苦,终于在方丈淳淳不倦的教导下,明了世间恩仇因果,明白了善恶报应,明白了做人,就应该俯仰无愧于天地,只有志在四方心报家国为黎民苍生,才是真正男儿。
三年后,救他身、教诲他心的老方丈时至年老逝去,他才依老方丈遗言,烧了破败小庙将他葬在青山绿水间,带着那把意外在坍塌的佛像中发现的古剑,再入江湖。
还记得那个时候,过了许多年,江湖还是那个熟悉的江湖,但却又让他觉得陌生,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我在江湖中,江湖却没有我的故事……
直到不知什么时候起,他那身蓝衣和重剑巨阙,在他未曾留意间已成了他闯荡四方的标志,而江湖上的人,也送了他一个雅号……南侠。
然后,就是十七岁安平镇遇见夜盗白银的雪衣少年;十八岁,随偶然相救的包拯进入朝廷麾下的六扇门,为保一方平安,为护青天正义,为佑黎民百姓,他南侠展昭,也成了江湖唾弃的朝廷鹰犬。
这许多年来,他经历的一切和付出的一切,已经让他彻悟了江湖的腥风血雨和公门的勾心斗角。这些,早已让他少年老成,磨去了昔日凌厉的锋刃,虽然失去的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江湖南侠展昭,但江山却多了一个金銮殿前触怒不惊波澜山色不改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
就在他以为,他就会这样一辈子的时候,那抹冲天而怒的白,却是那么张扬的闯入了他的世界。
他是该感谢那耀武楼三献艺的御赐封御猫呢,还是怪这苍天命运弄人在他再不为万物触动的时候,赐给他这个让他在此后无数个夜晚辗转思念的因由。
那些他以为多少年前就已经失去的温暖,相知,相惜,却让一个会在他满身疲惫伤痛后为他在房中点一盏心灯的人重新找回,变成在这三年里让他不能自拔的温暖和眷恋。
发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后,向来百折不挠万难不退的展昭南侠,却毫不犹豫的退却了。
他退回那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世界里,深藏起那对一豆黄灯的眷恋和看向那抹白影再无法掩饰的依恋,埋藏那不容于世的感情和他的血性他的一切。
不用任何理由,他和白玉堂,这辈子,只能是朋友,只能是兄弟!
拉回思绪,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他要把他保护在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能伤害到他的地方!
“包大人,属下不知。”平静的语调,掩藏那万千心事和心念电转间的百转千回。
展昭的目光如雪,他没有逃避包拯直视的灼灼之意。
他明白包大人完全是为了他好,是希望玉堂能助他一起破那冲霄之楼。可是,此去万般凶险,且不说那白老鼠其实武功确实稍逊色于己,就是两个南侠展昭,他也不敢说就能顺利取回盟书!
他怎么能,怎么能让玉堂去涉这注定无回之险。
把白玉堂气走,也算是自己唯一的私心。也罢,也罢,纵使今生不复见,但愿今生的五百次回眸,还能修得来世的擦肩而过……
“大人的意思,属下明白。可是那锦毛鼠白玉堂,他这些年来他虽出入开封府与属下办案,但他始终不是我公门中人。且他虽武艺高强却总有争强好胜之心,恐怕会坏了这不能有任何闪失之事!此次行动为皇上密旨,实在不应牵连无辜百姓。”每一个字,都让包拯不能反驳,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他盘石不移的决心。
罢了罢了……包拯在心中深深叹息,都说那锦毛鼠的脾气又臭又硬,却没有人知道这南侠展昭温润如玉,却在骨子里也继承了那玉的不摧之傲。
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不再迷惘,如果命运偏是要如此,也好,那就苦了那孩子和自己一起担这不为世人所知却也定要有人承担和付出的代价,做那大宋基垫下的万世江山盘石。
复再睁开双目,文曲星君星芒似在包拯身上猛的迸射出锐利的锋芒……
“开封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听令……!”
“属下在!”
两个人的声音,均是金石相击铿锵无铸。
展昭的神情,更是像已经凝固在空气中的玉石面具,冷硬,决绝。
“本府命你,速去将那冲霄楼内襄阳王密谋造反的盟书速速取回,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
再无多余的话语,他们已然在心中话别。
展昭知道此去十死无生,在起身前猛的向包大人和开封那红日青天咚咚咚的就是三个掷地有声的响头,叩拜完毕提起那重剑巨阙,竟无意中用了那个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此时却害怕想起的人的习惯,厚底的黑色官靴只在窗棂上留下半个淡漠的足印,轻灵胜燕的身影房檐上几个起落,便消融在浓浓的黑暗中。
而包拯那撑起一片青天的肩膀,却在那道人影消失后,居然就那样垮了下来。
这次,他没有做错,没有做错……威胁朝廷社稷的奸王要除,百姓的战乱要避免,这都是他的职责,职责……
可是……,眉宇间难平的愁苦,却让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这么多年来挑起重担的肩膀,此时终显露出深深的疲惫。
第二章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三年后。
西风万里含悲笳,瀚海不见回头客。回头望,转头空,轻唱百响胡不归……
银甲白龙驹,任肩上的狐裘在朔雪中飞扬翻腾,白玉堂的身影,仿佛已融进这塞外的漫天飞雪中。
坐骑蹄下,辎重营的车撵压碎冰雪翻出深黑色的冻土,一条不宽却是由无数兵士用鲜血换来的车道向远方延伸。
古语有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车队押运的,便是大宋边关十五万大军的入冬粮饷,其要中之重决不能失,让白玉堂不得不亲自带队护送。这几天,探子来报外辽亦是囤积粮草积蓄军力,看来,这场消耗了宋辽两国三年时间和大量人力物力的持久战役,决战在即。
远远的雪峰上,还能看到蜿蜒的粮车形成一条天宇的细细黑线,正在缓慢的向一个山谷中的隘口攀爬。
只要过了这个天险就到了宋军扎营的燕云平原,那里有副将袁西经的接虎豹骑接应,才是到了放心的地方。而眼下,却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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