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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边缘人的生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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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我们的寿命要增加10岁了。”
农村里有个习惯,就是男方到女方家提亲必须是三个媒人,其中一个是主媒,也就是红娘,其他两个是为喜事临时配的,为了在新郎和新娘结婚时,他们三个媒人再加上新娘新郎和伴娘三个人刚好够成六人组,村上称三媒六阵。古话说:六六大顺,结婚那天男方三媒人加新郎去迎亲,表示事事如意,把新娘迎回来时,四个人再加上新娘和伴娘一共六人,合为六六大顺,预示吉利。
老黄:“叶三爷,今天你回家后,跟你老伴商量一下,再跟光军通通气,顺便听听光军的意思,要不然明天我到江南后,我家巧银答应了这门亲,回来后假若你家光军不同意,那怎么办,岂不是让我下不了台呀,巧银一家人会骂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会骂我老而无识的,我想,老三啊,最好你今天回家后,你们一家人,包括光军在内一起共同商量好,如果光军同意,你明天到我家去跟我说一下,后天我再到江南去,老三你看怎么样?这样行吧。现在世道变了,自由恋爱的多了,老头老太们介绍对象不一定年轻人接受的。”
老黄说得比较诚恳,意识到当红娘该有的责任心,心里提醒自己要注意把好一个个讲亲的重要环节,要做就要做好,他准备把这件事当件事情来做,要认真对待。
这时张宝新夫妇像被提醒了一下似的,高兴当中开始醒悟起来,觉得老黄的话有理,应该征求一下光军的意思,因为光军才是主角呀,怎么可以排除光军呢,万一光军不同意那岂不是丢人吗?于是都当即表示征求光军是否同意一事很重要,认为人家姑娘也不小,不能拿人家姑娘开玩笑,讲出去了还不好听,说人家男方不要她她才嫁不出去的,再说以后再怎么好意思和人家巧银见面呢?俩人的立场是坚决支持老黄的话,一定要听听光军的意思,同时劝叶老汉回去后,一家子人在起共同商量好了后,再让老黄去江南,认为老黄去江南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时间,提醒做事要稳妥些好,特别是讲亲这方面的事。
叶老汉胸有成竹拍着胸脯说:“你们放心好了,这个事我可以为我光军作主,其他的事我不能代替,这件事我可以作主,他一定得听我的,光军他不会不同意的,老黄你们放心好了,放二十四个心,尽管明天你到江南去跟巧银说,不用怕,包在我身上,光军如不听我的,那他会听谁的?就这么讲定了,老黄,你明天跟早班船过去,这个事就拜托您老人家了。”叶老汉说得铿锵有力,字字清晰,声音宏亮。
张宝新夫妇俩和老黄看着叶老汉说,见他很有把握的样子,心里也就放心了,加上光军在他们的印象中是孝顺听话的,于是脸上的一些疑云就顿时消失了。
老黄:“那好吧,明天我就过去,我估计巧银那头没什么困难和障碍,只要是我说的,他们是没话说的。”老黄较为果断,对自己很有信心。
张宝新夫妇:“好,那明天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叶老汉见老黄决定明天去江南了,心花怒放,踏实多了,特别高兴,忙从口袋里拿出那高级的阿诗玛香烟,每人递一支,自己也点燃一根,心情格外舒畅,象吐出的烟雾那么自然,好象不是在抽烟,而是在品尝。
兰芬说:“叶三爷,我们等着吃喜糖了,回去要多预备一些喜糖啊。”她格格地笑着说
叶老汉说:“是的,是的,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天渐渐地黑下来了,瘦瘦地月牙爬上了树稍,在张宝新家的堂屋里,充满着和谐,几个年近花甲的老人默契地谈着心,谈着这美丽的村庄,谈着他们年轻时候的事,他们在一起总是有谈不完的话。在他们心里,这不大的小村庄总是充满着传奇色彩。
正当他们谈得起劲,突然从大门缓缓走进一个人来,黑色大襟排子上衣,尽管有些破旧,看上去却是那么得体,脚上穿着一双洗得发白的解放鞋,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脚上显然没有穿袜子,兰色的裤子有点儿短,脚踝露出在外面,步伐很稳健,进门时是那样小心奕奕的,带着从容,头发有点儿零乱,显然是路上被晚风吹的,但头上的发夹还是依然清晰。
兰芬起先认出来,高兴地挺直腰,向来者招呼:“哟,三嫂子来了,正好,正好,坐、坐。”兰芬说着到里屋端出一条凳子来让她坐下。
叶老汉一看是自己老伴云秀来了,高兴地笑了,心想,肯定是来喊自己回去吃晚饭的,说:“你来啦,你不来,我也等一会就回去了,天黑了,你一个人怎么摸黑过来的啊,注意不要跌倒,会把身子跌坏的,那就不得了了。”叶老汉关心地说道,接着又补充说:“你过来是不是叫我回去吃晚饭的呀?”
老黄跟着高兴地和云秀打招呼,“三嫂子,天这么黑你还过来了。”
张宝新说:“叶三爷在我这儿你还不放心啊,回去时我会送他回家的。”
云秀一听笑开了,说道:“老张啊,我放心,放心,这个老头子,天这么黑了还没回家,我怕他不在你这儿,不放心,顺便过来看看,问问你们我老头子在哪儿,可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原来还在你这儿。”说着就爽朗地笑了,并一一与他们打了招呼问了声好。
然后叶老汉把借牛的事与老伴说了。云秀非常感激。张宝新夫妇俩对云秀的感激表示客气谦让,张宝新说:“看三嫂你说哪里去了,大家都在一起帮这点忙算什么,快别说感激了,说得我们还不好意思。”
兰芬兴奋地拍着云秀的肩说道:“三嫂子,告诉你一个大喜事。”
云秀抬头望着兴奋的兰芬不解地问:“什么大喜事?瞧把你高兴得象吃了蜜似的。”
兰芬说:“我要向你要喜糖吃了。”
云秀听得更加有点不解,莫明其妙,心里想,他们在谈些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还向我要喜糖。没多加思索地问:“喜糖?什么喜糖?向我要喜糖?”
兰芬说:“三嫂子啊,你好啊,老黄明天就给你家光军当红娘,介绍对象,你不高兴吗,是大喜事,那个姑娘是老黄的外孙女儿,江南的这不是大喜事吗,你要把喜糖给我吃了。”
云秀一听要给光军找老婆,心里自然高兴,原来他们这么关心她的光军,心里非常感激,也没问个前和后就忙说:“好好,喜事喜事,糖,给,糖,给。”接着又问道:“这是不是真的?”
叶老汉接着从头到尾地给老伴云秀讲清了老黄要为光军介绍对象的事,并表示明天老黄就去江南讲亲。云秀这下听清了,对老黄不甚感激,说咱穷人家也要得娶亲啊。
云秀开心地跟兰芬说笑着,心情特别地开朗,一天的劳累就在这谈笑间烟消云散,整个昏暗的堂屋顿显得更加热闹沸腾起来,你一声我一句,屋内的和谐溢满整个房子,充满了夜幕下的沙银村,劳累的沙银村开始在这回荡着幸福气氛里开始休息,沉睡,美丽的梦谣渐渐地在月亮底下咏起。
不久,云秀提出时间已不早了,该回去了,到现在晚饭还没有吃呢,说着便起身告辞。
叶老汉也跟着站起来告辞。
兰芬忙拦住说:“不,现在回去什么呀,不用回去吃晚饭了,大家就在我家这里吃吧,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是绿豆粥。”她尽力挽留叶老汉夫妇俩。
云秀说:“多谢,不用了,兰芬,我们已经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耽误你们休息吃饭,明天还得麻烦老张呢。”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张宝新跟着婉留,叶老汉害怕张宝新夫妇俩会用手拉他的胳膊,于是便快步跟上老伴,一边说:“老张,牛的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我过来牵牛。”
张宝新看挽留不住他们了,便说道:“明天早上你不用过来了,我直接把牛和犁一同带到你家,早饭前可以犁一早晨的,早饭后接着再犁,我起一点早没关系的。”
叶老汉说:“好吧,那就难为你了,就照这样办。”说着脚就跨出门槛,停在门外接着对老黄说:“老黄啊,我家光军的事,明天就靠你了啊,明天下午或晚上,我等你消息。”
老黄说:“叶三爷,你们放心好了,明天我一定把事情办好,从江南回来后我就直接到你家去,给你讲明情况,你们放心吧。”
兰芬说:“叶三爷,三嫂子,你们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你家离我家也不是很远,在我这儿吃过晚饭走不好吗?急什么呢,吃一顿饭,也不会把我家吃穷了,你们是不是怕我以后到你们家吃饭呀?”没婉留得住叶老汉夫妇时,他们象有点生气的样子,但还是无济于事,叶老汉夫妇坚决要走。
老张跟着将叶老汉夫妇送到门外,见天很黑,不大容易看见路了。于是对兰芬说:“你到房里把抽屉里那把三节头的手电筒拿来,给三爷他们,让他们照照路,不然摸黑一点也看不清楚路,这怎么走回去呀?”
兰芬于是迅速地到房间里拿出一把三节头的电筒,电池的电不足了,照出的光红红的,经过调聚后,照在路上,勉勉强强还能隐约照出路的影子来。
叶老汉和云秀打着手电,互相搀扶着,互相嘱咐着小心离开了张宝新的家往回走着。
黑夜铺盖着这座耕作的沙银村,凉风丝丝地吹拂着村庄黑色的裙带,发出沙沙的声音,这熟悉的声音在叶老汉夫妇心里早已生根发芽,成为参天大树而根深蒂固了,天空中的月亮依旧如往日的明洁,明亮的月光给叶老汉和云秀的心情增添上了几分粉红色的甜蜜,心情特别激动,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感,这种喜悦如同她们当年要结婚时的感觉,觉得这个他们耕种了大半生的小村子是那么善良,不是文革时期那样充满批斗和“牛棚”、及眼泪和怒恨,还有饥饿,这些所有发生的一切,原来是身子上的充满智慧的痣。在回家的路上夫妇俩依得很紧,有一股力量在他的心里涌动,这是她们生活的勇气。
找对象光军矛盾
叶老汉:“老黄他这人很不错,对我们光军很关心啊,有心将他的外孙女介绍给光军,明明知道我家穷光蛋,没钱,若换个别人是根本不会把姑娘介绍给我家的,云秀你说对不对呀?张宝新夫妻俩人也蛮好的,对我家都很关心,他俩跟我说他们俩非常关心光军的婚姻,也曾打算为光军介绍对象,但在村子里没有选好合适的。其实我们村上难道真的没有吗?是有的,可能张宝新和兰芬认为我们家可能实在太穷,他们也不好意思向别人家提亲为我们光军做媒,这我心里明白。”
云秀:“老黄他人是不错,明知道我家穷还要为光军做媒,而且又是他家的外孙女,可看出老黄确实是真心,他说明天就到江南他女儿巧银家去,可能是真去,反正去不去明天晚上就知道了。”
叶老汉:“如果他明天真的去了,并谈成了,巧银同意这门亲事,我们就要正是当回事情来做,是要花一笔钱,就是没钱也得去借,光军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云秀:“家里箱子里现在一共只有六百四十块钱,包括今天早上卖给大牛的八十斤黄豆钱,想起来了,下午你又拿走了二十五块钱去买烟,并付清赊代销店的酱油味精和火柴账的钱呢,现在家里就没有六百四十块了,如果不够的话,到时候,我们再向老大老二老四他们借借看,望他们大概能够挪一点,凑一凑,把光军的婚事定下来。”
叶老汉:“对,到时候若钱不够就向他们借,若果他们没有,我们再就是想办法去乡信用社借贷款,信用社里的姜会计人很好,跟我很熟,到时候跟他讲讲情,我想多多少少能够贷一点给我。”
云秀:“真的呀!你是怎么跟姜会计认识的?”
叶老汉:“小时候他和我一起长大的,家离我老家隔不上几家,很近,当时他家里也很穷,是个贫农成分,文化大革命后,因为他有一点文化,当时他其实只有小学二年级文化程度,好象还不到,被推荐上去了,后来全家人都变成了非农业户口了。”
云秀:“噢,原来是这样子。其实光军也为自己的婚姻着急啊,老头子,你有没有看出来?自从分家后,他一直很少说话了,他知道家里这么的苦,找对象也要钱,又没有钱,光军他都很清楚的啊,他有文化,有知识,是个明白事理知时务的人,所以他不与我们闹,也不跟我们提,我想我们这光军这小孩啊,他心里想想自己又想想这个家,我想他心里一定是很难过的,一个月的工资也拿不到几个钱,这门亲事,若老黄谈成了,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它定下来。”
叶老汉有点担心地说:“老伴啊,就是倾家荡产又能当几个钱呢?光军这孩子,我喜欢他呀!”
云秀:“是啊,我也比较痛这个孩子。”
他们说着便沉默了,互相搀扶着,一会儿便走到了家。
叶老汉夫妇俩进门的时候,光军正坐在八仙桌子旁,面前堆了一垒学生作业本,正聚精会神地在批改学生的作业,一幅老式眼镜在红红的灯光下折折反光,姿势端正,一幅老知识分子的典型的样子。小莉凑近在灯光下低头编制着毛衣,她丰韵的身子让人陶醉,这是她抽闲为自己制的。
“爸,妈,你们回来啦,”小莉抬头望着进来的父母,微笑着喊着,夹着女性特有的恬美,两只矫柔的小手仍在熟练地编制着。
“二哥,我们吃饭吧,爸妈回来了。”小莉停下了,并把它们放进吊在手腕上的紫红色的小塑料篮子里,站起来丢到条台上,然后便向橱房里去,开始端菜,拿碗盛饭。
光军:“噢,好的。爸妈你们怎么这晚才回来啊?天这么黑的,小心,趺倒了怎么办啊?”一边说着一边将作业本收拾整齐齐,放在横板的条台茶几上。
光军的母亲:“我们有手电筒,张宝新他家给的,要是没有这把电筒,我和你爸还真的摸不回来。还好,他家还有一把电筒。”一边说着一边把电筒放在条台角上。
叶光军的父亲把门闩好,说:“你们还没吃饭呀?”
云秀:“不是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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