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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劫:嗜血暴君之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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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界是无辜的,我和他是清白的”
纯瑕双眼楚楚的解释着,那种无助感勒的她透不过气来。
慕容星晔不愿再听纯瑕狡辩,衣衫还来不及穿戴完整,就落荒般的离开了阡华宫,他要曲界死,要曲界不得好死!
冷宫
一纸令下,慕容星晔以最残忍的凌迟之刑要处死曲界,但以曲耀山庄的地位和人脉,曲界大可以一走了之,而他却为了纯瑕甘愿束手就擒以死以示清白。
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纯瑕在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光着脚疯一般的冲出了阡华宫,她不能让曲界死,哪怕她死也不能!
隔着一丈之远的距离,慕容星晔背身而立,他知道纯瑕的来意,心头一痛,更是不愿看她一眼。
“陛下,臣妾与曲将军清白如水,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纯瑕跑的发鬓凌乱,屈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如镜的光洁闪过冷冷的寒意,犹如慕容星晔决绝的眼神。
“滚!!!”
慕容星晔声音冷漠,彷佛是个从来没有与纯瑕耳鬓厮磨、彻夜相拥的陌生人。
纯瑕心灰意冷,如果慕容星晔的戾气一定要用鲜血来抚平,那么死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曲界。
纯瑕缓缓站起身,目光淡淡的扫视一圈,最后眼眸凛冽的停顿在桌上的雕刻刀上,几乎是以夺的姿态跑去一把抓在手里,碰倒了桌上的砚台,撞碎了地上的琳瓷花瓶,碎片崩裂四溅,锋利的扎进纯瑕精致的玉足,而她救人心切,神经紧绷,丝毫不理会涓涌而出的鲜血。
慕容星晔闻声转过身来,瞳孔一紧,污浊的戾气层出不穷的在眼眸中迸发,他看到了可笑又令他发疯的一幕。
纯瑕光脚站在碎片上,刺目的血红染了一地,她架着雕刻刀,威逼道:“求陛下放过曲将军!”
慕容星晔双手曲拳,骨节发白,盛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纯瑕此时的举动,他是有多荒唐,一代曦晋帝主,真心所爱的女人竟然以死相逼,为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妄想!!!”
慕容星晔冷冷的看着纯瑕,四周是扯不开的压抑气息,纯瑕颤抖的手已经划伤了白嫩的脖颈,她仇视般看着慕容星晔,“如果陛下不肯收回成命,臣妾现在就死在陛下面前!!!”
冷宫
慕容星晔冷哼一声,忍不住冷笑道:“如果在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曲界,那么朕宁愿你死!!!”
“如果曲界死了,臣妾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陛下。”
纯瑕的手无力的垂下,雕刻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嗜血残暴的慕容星晔向来不被任何人左右。
“哈哈哈哈~好,好,朕就如你所愿!!!”慕容星晔失声大笑,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一甩衣袖,朗声喊道:“来人,将纯妃打入冷宫!”
纯瑕淡淡一笑,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可是却不肯屈就的欠身道:“臣妾谢陛下恩典。”
领命进来的两个内侍刚要抓着纯瑕的手臂拖她去冷宫,却见纯瑕美目一凛,逼的二人不由得向后一退,见她挺了挺虚晃的身子,咬牙道:“本宫自己走!”
说完,纯瑕忍着脚下钻心的疼痛,亦步亦趋的离开了御书房。
慕容星晔看着纯瑕蹒跚的背影,心随着她一瘸一拐的步伐而揪痛,待到纯瑕消失走远,他狂暴的扫下桌子上的所有东西,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在雕龙红漆木柱上,直到上面分不清是漆是血他才粗|喘着停下来,顺着木柱滑坐在地,难道曲界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就算他们是清白的又怎样,他想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曲界,还至于她以死相逼么?
纯瑕走了一路,哭了一路,慕容星晔不信她,一场没有信任的感情还谈何爱呢?
冷宫荒凉无人问津,空荡荡的内室蜘蛛结网,尘灰蒙蒙,虽在仲秋,却让人感觉像似进了寒冬腊月一样彻骨的冷。
纯瑕低头看了看脚心上的伤口,很深,但是血渍已经干涸,她感觉头痛欲裂,抚着双臂随意的坐到地上,泪痕未干,一波又涌,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只记得日下月上,还没看到溶溶月色就两眼一黑的倒了下去。
醒来,一张残被,一张笑脸,是叶芷的。
“主子,你可算醒了!”
叶芷扶着纯瑕坐起,宽慰的笑里满是疼惜之色。
“你怎么来了?”
冷宫
纯瑕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看向一脸担忧的叶芷,是谁说患难与共的时候才能看出人心的真假善恶?
“主子,叶芷担心你啊!”
“傻丫头,我又没死,哭什么。”
纯瑕用手抚去叶芷脸上的泪水,听她说到“死”字,叶芷哭的更凶了。
“主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纯瑕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原来叶芷是担心她想不开寻死,她不会的,只要她心里还住着慕容星晔,她就不会去死。
“叶芷,你有没有曲将军的消息?”
纯瑕抚着叶芷的双臂,话一出口,哭声阵阵的叶芷突然哽在那没了动静,纯瑕心急的复问道:“到底有没有?”
叶芷摇头,而后又点头,低头不作声,纯瑕见状慌了,自欺欺人的问道:“叶芷,陛下没有处死曲将军,对不对?”
叶芷咬唇,不想纯瑕在胡思乱想下去,只好将事实说了出来,“曲将军,已经,已经死了。”
纯瑕的双手无力的滑落在地上,不敢置信的连连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曲界怎么会死呢,他武艺高强,剑法出神,若是”纯瑕想到慕容星晔曾经一箭毙命的猛虎,曲界再厉害,也难抵挡神箭手如雨的射去的利箭,她怎么就忘了,她怎么就忘了!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纯瑕咆哮着,嘶吼着,心里难以诉说的痛楚缠绕着她的骨血令她无法安宁。
为什么一定要置曲界于死地,为什么?!
她对曲界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她敬重他的男子气概,她欣赏他的温润如玉,可是无关乎爱情,为什么非要曲界死不可,为什么?!
叶芷抱着哭的撕心裂肺的纯瑕,听她没命的哭嚎,心也跟着碎了,她的主子,善良,温婉,从来都不去伤害谁,拼命的保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却忘记了怎么保护她自己,正如秋瑶姑姑所说,纯瑕以为感情只要两心相悦便已足够,任何解释都是虚设,殊不知在感情的世界里,沟通就像一面镜子,清清楚楚的表达出来,才不会让误会越来越深。
冷宫
时间没日没夜的流逝着,转眼已经一个月过去,冷宫的大门紧闭,纯瑕的心陷入了沉沉的死寂。
叶芷没事就跑来冷宫,和守卫磨破了嘴皮子才见上一回纯瑕。
纯瑕呆呆的坐在原地,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叶芷讲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她说苏妃将后宫治理的头头是道,说思嫔和凌贵人因为前一段时间的盛宠,被宫妃们齐齐挤兑,都已经闭门不出了,说叶才人得了一场大病险些丧命,说宫妃们都在为陛下下个月的寿辰筹备着,谁也不愿和谁送了一样的寿礼,正绞尽脑汁的在想送什么好呢。
叶芷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她总是想说点什么让沉默的纯瑕有点反应,可她总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心思却不知跑去了哪里。
直到叶芷忍不住哭出来,纯瑕才不解的抬头看向她。
“主子,你不要这样下去了,你这样下去只会一辈子待在冷宫里,你知不知道”
叶芷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心难过的拧成了团,一个月的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纯瑕,还有后宫。
纯瑕缓缓抬头,表情平静的问道:“知道什么?”
“没什么,主子,你要重新振作起来,这样才能出了冷宫,让那些娘娘们知道陛下的心里始终装的是您!”
叶芷握着纯瑕冰凉的手指,用期许的坚定看着她。
“他的心里装着谁,与我何干?”
纯瑕口不对心的问着,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张熟悉的脸,不去想他待她曾经的好,可胸腔传来的心跳却时刻的提醒着她,她最爱的人始终是慕容星晔。
“主子,您真要一辈子待在这里么?!”
叶芷气的直跺脚,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眼看着某妃用狐媚的手段勾引了陛下,蛊惑了陛下,她想怂恿纯瑕重获陛下恩宠,可纯瑕却波澜不惊的说道:“出去做什么,这里不是很好么,没人来扰,也少了烦心的事,吃了睡,睡了吃,不想见的人一概见不到”
冷宫
“那想见的人呢?”叶芷循循善诱的看着纯瑕空洞的双眼,“如果蕴贵嫔进宫来看您呢,如果她知道你沦落冷宫成了弃妃,她会怎样,您就不想想么?”
“蕴儿”纯瑕眼波浮出不安之色,脸色白了又白,她担心的不是成了弃妃一事,而是——“叶芷怎么办,曲界死的消息怕是已经传的满城风雨,蕴儿一定难过死了”
叶芷颓丧的叹气,敢情她说了半天,纯瑕担心的还是别人,“主子,你若是真的担心蕴贵嫔,就想办法离开冷宫,重新俘获陛下的心,只有这样,你才是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呵!”
一声嗤笑从身后传来,纯瑕和叶芷一齐抬头看去,一个惊讶不已,一个慌忙跪拜。
“奴婢叩见珍淑仪。”
叶芷将头紧紧贴着地面,昔日同房而眠的人,现在一身尊贵,盛气凌人的站在面前,她不得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
“刚刚本宫听你在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可是教唆纯妃姐姐东山再起?”
纯瑕看着圆喜骄纵的模样,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没有她,她也照样成了宠妃,原来叶芷支吾不言的事情,就是圆喜成了珍淑仪。
“奴婢,只不过是不过是”
叶芷骇的不敢抬头,圆喜自从成了珍淑仪后,整个人都变了,她比当年的宁妃还要做作,比任何一个妃子都要狠辣,苏妃几次想要整治她,却挨着慕容星晔有意偏护而不敢责罚。
圆喜摆弄着琳琅的丹寇,浓艳的装束遮蔽了原有的脸,像一只鬼刹般挑眉问道:“是什么?”
纯瑕看着咄咄逼人的圆喜,即便她飞上了枝头,想来向她示威,可何苦为难叶芷呢,“叶芷不过是随口一说”
“放肆!本宫问的是叶芷,不是问你,纯妃娘娘!”
圆喜满目凶光,简直让纯瑕无法与昔日的她联系到一起,不过是换了身华丽的衣裳,难道心也跟着换了么?
圆喜哦了一声,假作恍然道:“你不开口本宫倒是忘了,纯妃娘娘现在是陛下的弃妃,按律是不是该给本宫行个礼?”
冷宫
叶芷自己受圆喜的欺负也就算了,可她不能容忍圆喜这样折辱纯瑕,不由的开口道:“珍淑仪,纯妃娘娘待你不薄,你这样对她,良心何在?!”
“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叶芷的脸上,通红的指印顷刻间附在那白皙的小脸上,纯瑕挺身护在叶芷身前,还是晚了一步挡下那狠辣的一掌,她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恭顺道:“珍淑仪别为了臣妾大动肝火,臣妾行礼便是。”
圆喜抱臂看着纯瑕,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纯瑕起身,行礼,下跪,叩拜,在圆喜面前放弃了最后一丝尊严的说道:“臣妾拜见珍淑仪。”
“呵呵,呵呵~~”圆喜畅快的大笑了出来,满头的首饰随着她狂颤的身子摇晃不定,她得意了很久才止住笑声道:“纯瑕,你别怪本宫,本宫不过是想让大家各归各位罢了!”
纯瑕的表情从一而终,对圆喜的话丝毫不敢兴趣,而圆喜却不悦的继续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样说?”
纯瑕叩一叩头道:“珍淑仪这样说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臣妾不敢造次多问。”
圆喜的眉毛拧在一起,故意嘲讽道:“姐姐到了如斯田地,还是这般牙尖嘴利,死性不改!”
纯瑕气的双手发抖,可还是镇定自若的说道:“珍淑仪教训的是。”
“哼!纯瑕,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若不是我,你会有今天么?”圆喜整理了一下发鬓和仪容,用一眼的鄙夷说道,“你恐怕还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的鼻子很灵敏,能识别百种不同的香味,尤其是陛下身上的。”
见纯瑕一脸不解和疑惑,圆喜得意的说道:“实话告诉你罢,那日在御花园,我是闻到了陛下身上的味道才会与你说出那样的话来。”话到一半,圆喜切齿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说出那样忤逆的话,害我陪你被陛下一同责罚,还险些丢了性命!”
圆喜想起那天的是还气不打一处来,气的嫣红的脸颊更是红上加红。
冷宫
纯瑕和身后的叶芷表情像吞了什么一样,噎的说不出话来,纯瑕怔忡的看着圆喜,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那天,你是故意要引陛下注意的?”
“没错!若不是你,我的计划就成功了!”圆喜用手指重重的戳着纯瑕的额头,狠狠的说道,“你害的我陪你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你得宠了却一个人高兴,全然忘记了我,还说什么‘有你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除了伤害,你的一切都可与和我共享’?!真是可笑!”
纯瑕恍然,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是,难道夫君也在共享的范围内么?
“让我想想,我被你害的事还有几件”圆喜揉了揉头,猛然道:“还有我去服侍脾气暴躁的宁妃娘娘,她对我非打即骂,也都是拜你所赐!”
纯瑕无语凝噎,圆喜心里有恨有怨,她能理解,她也承认,她实在是连累了她太多太多。
“想知道宁妃怎么发现雪凝玉华膏的么?”圆喜好笑的看着纯瑕,凑近她错愕的脸说道:“是我故意告诉宁妃的!因为我知道宁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会告到皇后那里,这样一来,陛下就会兴师问罪,狠狠的责罚你!”
纯瑕的十指收紧,眼前的圆喜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圆喜么,她什么时候变成了披着乖巧外衣的恶妇,成天伴乖作傻,到头来,真正蠢钝如猪的人是却是纯瑕自己!
“怎么不说话?”圆喜眼中布满了得意的喜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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