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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妃之帝医风华-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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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真是兄弟呢,虽然不同父不同母。
“强词夺理。”秦寂言没有回答景炎的话,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景炎也没有开口,塔顶只有风吹衣袍的声响。
就在景炎以为,秦寂言会一直枯坐到天亮时,秦寂言开口了,“景炎,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景炎愣了一下才道:“我要做什么,殿下不是知道吗?我现在就在朝我的目标努力。”
“要大秦的江山?要皇上的命?又或者要我的命?”秦寂言是不相信,景炎所说的要大秦灭亡的话。
他和景炎都是大秦皇室后人,他们就是再恨这个国家,也会谨记先祖打江山多么不易,就是再恨这个国家,也不会毁了这个国家,不会背叛这个国家。
“大秦的江山?以前想过……皇上的命也想过,当然你的命我也是想要的。可是,你真得以为,你们一家这几条命,就能赔末村整村人的性命吗?”复仇是他活着的信念,至于他要什么?
他能告诉秦寂言,他也不知他要什么吗?
老皇帝的命,他必然是要取的,秦寂言的命?算了吧,杀秦寂言有什么意义?
说起来,秦寂言比他更可怜,杀父凶手不是自己的亲爷爷就是亲叔叔。
这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到比秦寂言更可怜的人,而每每看到可怜的秦寂言,他都觉得自己还算幸福。
至少,他要复仇时,不用顾虑亲情的羁绊。
至于大秦的江山,他是不想要的,也要不到,他要的不过是……江山易主!
当然,他也不会便宜西胡和北齐。
他记得他姓秦,他记得他的祖父是昭仁太子,是皇室正统血脉,他不会也不能毁了祖宗基业。
景炎说的不多,可是秦寂言却明白他的意思,也许这世间最了解景炎的人就是他了,因为他和景炎一样迷茫。
杀父之仇不可忘,可是这仇要怎么办?
秦寂言没有劝说景炎什么,只道:“景炎,我希望你想清楚你要什么,别走弯路,也别让无辜的人牺牲。”
“你在教训我?”景炎俊眉微挑,略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秦寂言没有看到,就是看到了他也不在乎,“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要和我打一场吗?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没有真正交手,你又怎么知我不是你的对手。”景炎站起来,虽然没有武器,可他仍不惧与秦寂言一战。
秦寂言同样站了起来,只是他仍旧没有交手的打算,而是指着前方道:“景炎,知道那是哪里吗?”
废塔很高,站在塔顶可以将半个城镇尽收眼底,秦寂言随时所指的方向,正是江南正中心。那一块是达官贵人聚居地,而作为江南官员的焦向笛与顾家三叔正好也住在那里。
“你……调虎离山!”景炎的眼睛猛地睁大,气恼地看向秦寂言。
他居然中计了?
“不对,你的人怎么进来的?”有人混进江南,他没道理不知道。
“景炎,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能杀光本殿下安排在江南的所有人吧?”秦寂言扭头看向景炎,没有嘲讽,也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只是平静的告诉景炎这件事……
他是大秦的皇太孙,他拥有的比景炎多太多。同一件事,景炎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他只需要抬抬手……
936差距,没法比
现实就是这么的残忍,有些人天生就拥有旁人就是用命追赶不上的优势。就好比秦寂言,他的出身、他的身份注定他比旁人拥有的多得多。
秦寂言和景炎同样出身皇族不错,可是秦寂言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一出生就是太子之子,太子死后又由老皇帝亲自教导,是老皇帝最看重、最喜爱的皇太孙,也是未来储君人选。
秦寂言拥有的优势,不是景炎这个生在民间,完全得不到皇室认可的人能比拟的人。
景炎确实是昭仁太子之后,可别忘了昭仁太子在史书上的记载是已经死了,他的后人自然也就是不存在的,景炎就算流着皇室血脉又如何?
他根本得不到皇家子弟该有的一切,他甚至比普通人的起点还要低,要不是继承了景庄的一切,景炎就是再有才干,短时间内也动摇不了大秦分毫。
要知道,权臣不是那么好做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尤其是在老皇帝和秦寂言这个帝王手里,景炎想要做权臣,独揽朝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天生的差距与优势,有时候你就是不服也不行,而景炎他从来不是愤世嫉俗的人,所以他服了。
“这一局算你赢。”他输得心服口服,谁叫他的对手是大秦的皇太孙,他早该想到的。“你来救千城,只是幌子?你就不怕千城知道后伤心吗?”
“不,我确实是来救千城。”秦寂言不屑在这种事情上的撒谎。
“为什么又不带她走?你执意要带她走,她根本无法说不。”看到秦寂言孤身一人出来,景炎十分失望。
要是秦寂言带着顾千城一道出来,他说不定能当着顾千城的面,打得秦寂言落花流水,最后不得不丢下她跑。
那画面,只是随便想想,就叫人热血沸腾,可惜……千城太理智了。
“明知你不安好心,我为什么还要冒险?”秦寂言冷哼了一声,似在嘲讽景炎的智商,“再说了,你真以为我是借救千城为幌子引开你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让人去救焦向笛与顾三叔不过是临时意。
他今天的计划只是救顾千城,只是没有成功。在景园遇到景炎秦寂言并不意外,毕竟是景炎的地盘,他出现了景炎要是不知,那就不是他认识的景炎了。
让秦寂言意外的是,他拒绝和景炎打一场,景炎会一路追着他出来……
秦寂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景炎未追上来前,他给手下的人留了记号,然后加快速度甩开了两人的暗卫,把景炎引到离城中心极远的废塔来。
而有这个时间,足够他的暗卫联络他安排在江南的人,联手救出焦向笛与顾家三叔。
这一切不过是秦寂言临时起意,好在景炎十分配合,使得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
秦寂言的话说得十分明白,景炎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不由得叹气,“非要再一次打击我,你才满意吗?”
“不,只是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秦寂言再一次重复这句话,景炎听了却不生气,而是指着正前方,说道:“殿下,别高兴的太久,鹿死谁手还不知呢?你以为,得知你潜入江南后,我会没有安排?我原本以为你会先去救焦向笛,没想到殿下这般情痴。”
只要秦寂言有一点脑子,都应该明白先救出焦向笛和顾三叔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偏偏秦寂言挑了一条不可能成功的路,在顾千城面前狠狠地刷了一次好感。
“有准备更好,正好让本宫看看你手底下的人,有多大的能耐。”秦寂言听到景炎事先有埋伏,半点也不惊慌。
有子车在,景炎的人再厉害也不是对手。
“殿下好胆识,就算你成功救走他们又如何?顾千城还在我手里。”他手上有两张互相钳制的王牌,既然焦向笛与顾三叔被救走了,那么……
顾千城就会被重点看守,秦寂言想要救她走,几乎不可能。
“你不会要她性命,本宫不担心。”这一点顾千城也清楚,正因为清楚才会选择留下,先让焦向笛与顾三叔脱离危险。
“哈哈哈……”景炎突然大笑:“殿下,你高看我了。我这样的人,为了复仇什么都能做,别说伤顾千城,就是杀了她,我也不会眨眼。”
“你不会。”秦寂言说得十分坚定,这个认真并不知基于,景炎对顾千城那近乎虚无的感情,而是……
“她的母亲是武芸,光凭这一点你就不会杀他。”
景炎除非冷血到六亲不认,不然他绝不会伤害,他义父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人,而显然,景炎并没有因为复仇失去理智,他心底还存有良善。
“殿下你这是在告诉我,顾千城在我手中就是一颗废棋?我拿着她威胁不了你?”景炎挑眉,一脸嘲弄。
他景炎会做无用功?
“不……你能,你很了解不是吗?要不是千城能威胁到本宫,你怎么可能扣留千城。”景炎不能用千城的生死威胁他,可还能用别的来威胁他。
比如:千城的清白,千城的未来人生……
他不可能放任顾千城落在景炎手里,哪怕知道景炎不会伤害顾千城也不行。
“殿下是聪明人,和殿下说话果然实在省心。那么……为了千城,殿下你能付出多少?”景炎冷着脸,冷酷的拿顾千城和秦寂言做交易。
他这样的人自私又无情,既然注定得不到顾千城的心,他又怎么会损失自己即将到手的利益。
景炎面无表情,可只有他知道,他的心有多么痛!
如果可以,谁愿意利用自己喜欢的女人?
如果可以,谁愿意背负枷锁而活?
如果可以,谁不想活着阳光下?
可是他不能,他不是什么景庄的庄主景炎,他是昭仁太子的后人,他还是未村的遗孤,他是秦景炎,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本宫——保你平安离开江南。”这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也是景炎需要的。
“殿下爽快。”景炎不用想也知,他撤离江南的事,必然是顾千城说给秦寂言听的。
虽然,这是他故意透露给顾千城知晓的,可看到顾千城一见到秦寂言就把他卖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他的运气着实是差了一点,他怎么就没有遇到一个,能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女人呢?
937试探,一样讨人厌
秦寂言和景炎是对手,可也是兄弟,他们之间有斗争,可也有信任,所以……
即使只是秦寂言的一句话,景炎也选择相信他。
“等我平安离开,我便会放了顾千城。”这是景炎付出的代价。
同样只是一句话,可秦寂言相信他,一如景炎相信他。
约定达成,秦寂言仍警告了一句:“在此期间,你最好不要伤她分毫。”
景炎璨然一笑,“不需要你说,我也会照顾好她,毕竟我和她的关系也不一般不是吗?”
“景炎,别挑战我忍耐极限,别逼我对你赶尽杀绝。”秦寂言皱着眉,一脸不满。
他不喜欢景炎把顾千城当成所有物的口气,这样的口气让人厌恶。
景炎浑不在意,继续挑衅道:“怎么?只是说说你就不满?那她与似锦的五年之约呢?你就不怕五年后,她嫁进封家。”
“本宫的事,不需要你担心。”秦寂言斜了景炎一眼,“你管好自己。”
说完,便纵身一跃,从塔顶跳下……了
“说走就走?”景炎喊了一声,却没追上前。
追上了又如何?
他顶多和秦寂言打个平手,留不住人不说,自己还要累个半死,简直是得不偿失。
秦寂言走后,景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塔顶站了半晌,才按原路折回城内。
与自己的属下碰头后,景炎第一件要问的事,自然是焦向笛与顾家三叔的下落。
没有意外,人被救走了!
“什么人动的手?”
“不认识,领头的人属下没有见过,武功十分高,不在主子您之下。”来人单膝跪在地上,背挺的笔直,完全没有因任务失败而惶恐不安。
他们尽了十分力,任务失败不是他们失职无能,而是对手太强。
“秦寂言手上还有这等高手?难怪敢孤身一人潜入江南。”景炎抬头看着远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
“把消息守牢,别让人知道他们二人不在江南。你现在的任务是负责看守顾千城,不许她见任何人,听明白了吗?”
有得必有失,秦寂言把焦向笛和顾三叔带走了,就别再想见顾千城。
总不能,事事都如秦寂言的愿吧?
景炎交待完这话,转身朝景园走去,走到主院,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留云苑,不想他还未踏进院子,就看到院外的石桌旁坐了一个人。
景炎吓了一跳,上前两步,才看清了谁坐在那,不由得惊呼一句:“顾千城?”不是睡了的人吗?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呢?
他这是被顾千城耍了吗?
不对,明摆着被顾千城耍了的人是秦寂言。
莫名的,景炎心情好了不少。
“他走了吗?”顾千城起身,示意景炎坐下。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景炎却听明白了,“你知道的还真多。”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顾千城嘴角一扯,似笑非笑。
“我并没有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是真的没有想到,要是想到了,秦寂言今晚不会走得这么顺利。
他可没有忘记七夕夜那晚,秦寂言是怎么逼他的……
“早与晚对景庄主来说有区别吗?”顾千城坐了下来,看着景炎,柔和月色照在她的脸上,眼中的神情似比平时柔和几许,让景炎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备。
许是月色太美,许是今晚受了刺激,景炎没有与顾千城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道:“千城,你想知道什么?”
他不想和顾千城玩心计,太累。
“他走了吗?”顾千城再次问起景炎刚刚没有回答的问题,而这个问题让景炎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你就这么关心他?为了他委屈自己留下来不说,特意在这里等我,也是为了问他的生死?”
“我并不委屈,我在这里好吃好喝,为什么要离开?至于关心他的生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顾千城似看不到景炎的怒火,一再挑衅道。
景炎脸上的笑一僵,随即又无事人一般问道:“如果我不说呢?”
“我三叔呢?”顾千城脸上神情不变,只是换了一个问题。
“问完秦寂言又问你三叔,你关心的人还真多。”顾千城难道不知,这个时候问一句他的安危,再问其他的事情,他什么都会说吗?
不,顾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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