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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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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我心中一阵失落,随后才把霍海龙那个沾染着血迹的特工证拿出怀,把其中夹着的黑白照片抽出来,递给赵海鹏。
我开口:“这是我爹霍海龙让我爷爷交给赵青山的照片,他还让我爷爷见到赵青山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让他放心,兄弟们的事情已经完成。”
虽然我的话我自己听着都别扭,可还是让赵海鹏脸色顿时一变!
看着我手里的照片,赵海鹏颇为意外而激动,他赶紧接过照片,看了半响,随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他把那张黑白的,十几个人于酒楼下的合照,又还递给我。
他指着正中一位年轻而意气风发的小伙子道:“这就是我爷爷赵青山,这是他当年在五味居拜大厨时的合影。”
我点头,伸手指着旁边那个被人用黑炭笔划起来,的,穿和服的家伙道:“霍海龙特别用笔把这个人圈了起来,是什么意思?”
赵海鹏摇头道:“许多年前的人了,我不可能认识,但是我家流传过许多赵青山过去的往事……”
说话间,赵海鹏告诉我,他的爷爷赵青山是生活在民国至建国初年的五脏庙老人。
赵青山这个人与那个时代的五脏庙“方丈”一样,身手好,重义气,讲原则,因为曾经救过军阀的命,所以和国民政府走的很近,但后来又对时事政治失望透顶,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急流勇退。
他的一生,故事颇多,半真半假说不清楚,赵海鹏对他的映像也多为听父亲,哥哥口耳相传而来,更具体的不得而知。
不能知道赵青山更具体的生平,我心里有些自然失落,不过在失落之余,我感觉到轻松。
毕竟我爷爷的心愿以了,虽然是一种最为无奈的方式了解的。
不过最后,我心底里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问赵海鹏。
我把那张五味居下的合影反过来,漏出背面,将那一句霍海龙所书写的暗语递给赵海鹏看。
随后我道:“赵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能给咱翻译翻译么?”
说着,我把手指向那句:“高糜,芙蓉川水溃,狼鬼没找到吃食,胸脏安然,碗里有米虫。毒!”
赵海鹏凝眉看着这句话,逐字对我解释道:“高糜,就是贵(和谐)州,高通贵,糜就是粥,省份都用暗语书写,并不多见,说明霍海龙提到的这个地方绝对不安全……”
在之后,赵告诉我“水溃”就是局势失控,“狼鬼”这一句在火工中指代不明,但结合历史资料来说,应该指的是rb人,因为rb人个子小野心大,其行似狼,民国时多称为rb狼或者鬼子。
此外,胸脏是内脏或者心脏的意思,有时候是说和心脏一样重要的东西和“凤凰蛋”这一句类似,程度还要高些。碗里米虫则是“内鬼”的意思,而最后在加上一个“毒”字……
老赵凝眉头道:“……全部结合起来,就是说gz芙蓉川的局势已经崩溃了,rb人或者别的什么敌人没有找到他们要的东西,所以我们的‘心’挺安全,但是我们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已经开始行动,要千万小心!”
赵海鹏说完这话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这句火工语的大概意思了。
于是,我联想起当年霍海龙被人追杀入危恋氐那榭觯至肫鹞颐抢霞乙灰辜浔籸b人的特务队突然灭村的惨剧,恍然感觉,这里边恐怕有更大的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真的只是……冰山一角?可斯人以逝,当年的真相我们无从得知。
不过根据我的感觉,以这霍家一门忠烈,人人趟事的情况来看,这赵青山和霍海龙干的事情,绝对又是保家卫国,黎民百姓的大事。
想至此,我又不由的心中感慨道,他们这一群厨子,为啥都****这心呢?干着“做肉人”的活,却操着吃肉人的心,不累么?
我心升感慨的时候,赵海鹏又问我道:“没想到你们霍家和我们赵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能和我说说霍海龙的故事么?”
话说道这个地步,我自然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把我爷爷和霍海龙的交集全盘托出。
赵海鹏这个人是讲义气的,因此听了张三好和霍海龙的故事之后很受感动。
可就在他满面感慨,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上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第二章:灵影
赵海鹏拿起外套,从上衣口袋中找出电话。
看着那屏幕上的号码,他皱了皱眉毛,随后走出了厨房。
我鲁味居的厨房,因为是地下室改造的原因,手机信号时有时无,有时候还有杂音,所以谁接电话,都得跑出去接。
咱这人懂得避嫌,赵海鹏出去之后,我不可能跟着,因此闲来无事,便在厨房里转悠起圈子来。
走了一会儿之后,我把注意力再次集中于我的菜刀,竹诗的身上。
说实话,自从把这小东西请回来之后,我并没有真正仔细的欣赏过她,因为每天忙和三孙子一样,真没什么时间去顾及别的。
也因此,除去初一十五,和刀灵有“特殊要求”的时候,我甚至没碰过他,毕竟饭店天天五点起床,十几点才能休息,这么熬,自然也顾不上别的。
带着这些遗憾,我走进小竹诗,轻轻用手抚摸着她略带金属光泽的刀身,感受着温润凉气的同时,还看见竹诗刀刃的反光中……怎么有一个模糊的女人影子?
一瞬间,我诧异了。
随后我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的往小竹诗的刀体上看去。
七百多年的菜刀,生长的很不一般,它的刀刃已经因为过度的磨损,而呈现一种略微凹弧样的造型,除去刃口的部分之外,也明显的没有那么光泽。
但不知道为啥,我忽然感觉这竹诗身上似乎比过去亮了那么一点儿,原本暗道的刀体居然能够反光了?
不光是反光,而且我还在它朦胧的光线中,看见了刀体反射出来的……一个女人影像?
说是女人,我也不敢过分确定,因为此时我看见的只是一团朦胧的绿色,那绿色凹凸有致,仿佛是年轻女人的躯体,刀刃反射比较清楚的地方,我还能看见类似旗袍一般的下摆。
这是很惊悚的发现。顺着这个影子,我赶忙回头,可什么都没能看见。
除了……一个模糊的“痕迹”。
那是我饭店地下室的承重墙中,埋着的六个人的“醋痕”。
赵海鹏当初用醋糊刷过我们地下室的墙壁,并以此法看出我饭店的墙里埋着六个人。
后来我又从隔壁佟掌柜那里听说,这六位很可能是一个叫什么“鹰老爷”的土财主家的姨太太。
而眼前的鬼影子,又似乎进一步验证了我内心的那个想法。
这徽家的菜刀是鬼丫头竹诗的“老巢”,它反射出的东西,保不齐就是竹诗眼中看见的东西。又或者和我以前看见的幻想一样,是某种过往的“警示”?
可为什么现在我能看出这些来呢?难道是在她干掉了蔡秋葵的头僵之后,获得了某些特殊的“能力”或者“长进”?能反光见鬼么?
诧异中,我又仔细往那刀身上去盯着看,也不知道是心理的作用还是现实的变化,总之那刀身上的模糊影像似乎越来越清晰。
渐渐的,那绿色的模糊反射似乎有了几分确切的人形,甚至我还在朦胧间似有似无的看见了一双杏核眼,借着刀身的反光同样盯着我……看?
这可太有意思了,但就在咱想继续研究一下那刀影子里的学问时,赵海鹏突然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冲我背后喊道:“老三,别盯着刀灵了,咱中午我有饭局,的撤。”
赵海鹏的一句话,突然让我有种当头棒喝的感觉,让我猛然把眼神精神都从刀的“世界”中收了回来。
随后我揉了揉眼睛,发现那刀身上……什么都没了。
诧异中,我扭过头去,迷茫的看着老赵道:“谁请客吃饭?值得咱中午连生意都不做了?”
赵海鹏挥舞了一下手机道:“还是五凤楼的宴,请咱的是徽家二丫头,徽嗣杺。”
“啥?”我愕然,随后又摇头道:“咱不去成不成?”
自昨天在我医院为徽唯本徽老爷子去了“木耳”之后,这个徽家就成了我心中的一块心病。我手上与“僵尸女护士”搏斗的伤痕现在还没干,他们怎么又找上我们了呢?
成心要把我们脱下水么?!
我不想在掺和徽家的事情,因此面色特别难堪,赵海鹏自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他也对我道:“我知道你不想去,但是有个理由,你不得不去。”
“什么?”我不情愿道。
赵海鹏挥舞了一下电话道:“芝白姐在电话里说,你去了,她好把你和徽嗣杺合同上的账目了解。”
“十万块钱?”我兴奋道。
“餐桌上现给!”
我一听,当即一拍大腿道:“赵哥,咱们马上走,地方还是五凤楼对吧!快去,快去!”
“你刚才不是不想去么?”老赵笑道。
“这个……”我支吾了一声随后赶紧变通道:“……我感觉有时候给别人做菜怪憋屈的,偶尔当当别人的座上宾,也是很不错的哈……”
就这样,我一边盘算着徽家的钱怎么分配,一边开着车,一路上有惊无险的把我们三个人再一次带到了五凤楼。准备赴徽嗣杺感谢的宴请。
进门,表明来意,前台的服务员很热情的接待了大家。
服务员一个电话过后,我们富贵可亲的何大姐从电梯里走了下来。
这一次的何芝白,与昨天晚上凝重的面容不可同日而语,我看着她的脸色便明白,这徽老爷子,肯定是身体好转了不少。
“芝白姐!”赵水荷大老远便冲何芝白挥手道:“昨天晚上可把我们累坏了,你的搞点好东西,让我补一补。”
“放心!”何芝白冲赵水荷点头道:“今天有茶馓和软兜长鱼,我叫人刚从扬州文昌阁买的,马上就来。”
赵水荷闻言惊愕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茶馓和长鱼?大老远运过来太破费了吧!”
何芝白含蓄的笑着,随后走过来,摸着小妮子的头道:“不知道不会问啊?再说了,谁不知道赵打荷是淮阳‘苏子作’里有名的‘碎嘴子’呢?”
赵水荷吐了吐舌头,算是默认。
就这样,大家有说有笑着,随何芝白进入了电梯。
期间,何大姐大概讲了一下,我们走后,徽家在医院的事情。
她告诉我们说,因为医院发生了护士袭击我的恶略事件,徽家也感觉不太安全了,因此把刚刚恢复意识的徽老爷子连夜运往了更加安全的德州入院治疗。
随后,徽嗣杺让何芝白回来为我们特定了这些宴席,她还说中午之前忙完老爷子的安顿,一定过来亲自谢恩,顺便与我结算合同,让我们千万别急着走。
何大姐说完这些后,电梯的门开了,她依旧把我们带到了三楼那个叫“吉祥”的雅间。
开门,进去,我发现桌子上凉菜已经上好了,而且席间不光有凉菜,居然还提前坐着一位主儿?
那人的出现让我们始料不及,赵海鹏看着那人,当时便愕然道:“你也来了?”
第三章:徽丫头
在“吉祥”雅间中坐着一个人,一个……我不太愿意看见的人。
徽家大少爷徽嗣柱。
这位满嘴烟熏牙的仁兄实在没样,此刻正坐在一桌子凉菜前胡吃海塞,他吃也就算了,满把的油手却正抓住专门为赵水荷从扬州定制的茶馓上,啃的满嘴是渣子。
这个徽嗣柱,简直就是颗老鼠屎,想当年我们去德州借菜刀的时候,丫一味刁难刻薄,搞得我们非常恼火。现在我们过来吃宴要钱,他又在主客都没来的时候自己先动筷子,算怎么回事呢?
看着肥头大耳,满嘴油迹的徽家大少爷,我突然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不过,我忍住了,因为我身边还有赵水荷需要安慰。
水荷眼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文昌阁茶馓就这么奇奇怪怪的被人糟蹋了,原本满心的欢喜瞬间化为一脸的懵窘。
小丫头凳圆了大眼睛,鼻子抽搐着自言道:“馓子……馓子,黄澄澄的馓子。”
眼看……就要哭呀!
赵水荷没吃到嘴子,心情低落,我作为她的老板,就只能哄孩子一样的哄,这期间询问徽嗣柱的事情,就落在赵海鹏和何芝白身上了。
眼见着不速之客,何芝白异常克制有礼,她微笑着质问徽大少爷道:“大爷,您来的真早,我以为您和小姐一起在德州照顾老爷呢,怎么小姐没来,您先到了?”
何芝白的话有嗔怪的语气,在加上徽嗣柱一个胡吃海塞的确没样,瞬间理亏的很。
莫要说他这样一个庖厨大家的后代,就是百姓家寻常的宴请,也知道的等宾客齐聚,才能动餐的道理。
自知理亏,又在别人的地盘,这位昔日飞扬跋扈的世家大少爷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一脸庸笑着解释起他的“无礼”来。
徽嗣柱呵呵道:“哎呀!我听说老爹身体转好,就赶紧从德州往省会赶,可没曾想扑空了,我到了医院的时候,二丫头带着咱爹又回德州了……”
老爷子回德州之后,徽嗣柱难免失落,辗转流离,最后又从员工那里打听道徽二丫头要在五凤楼宴请我们。
于是,他便先人一步到了这里,又因为从德州来的时候太过匆忙,没吃早饭,于是看着这“吉祥”雅间中的吃食一个没忍住,便扒拉了几口。
当然,他没想到自己吃下去的是扬州文昌阁的茶馓子,而那东西,是徽二丫头专门给赵水荷预备的吃食。
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吃都吃了,也不可能让他吐出来。
因此,我安慰赵水荷说:“都这样了,你别再计较什么,没了茶馓,不还有长鱼呢么?一样的。”
我的话是好意,可没想到却激起了赵水荷更大的反感与愤怒。
“不行!”赵丫头红着眼睛指着徽嗣柱道:“好你个姓徽的,连礼数都不懂?我要告诉我哥去,到时候你别后悔。”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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