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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之血-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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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空缺一角的圆桌
清晨时分,圣城法兰克福一片肃穆。
泰尔的枢机们仅仅只是象征性的睡了三个小时便从床上爬起来,沐浴三遍过后穿上最正式的衣服,驱散了身上的所有常驻神术,一步一步的登向了螺旋上升的洗礼之座,向着那个最接近太阳的教堂前进。
每当这些枢机向上攀登五六个台阶,就能看到台阶两侧有两位身着紫衣的主教跪下,为枢机主教低声祷告。
从凌晨两点左右开始向上缓慢的前行,等到他们抵达最顶端的穹顶大教堂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唯有这样缓慢的速度,才能让他们不致出汗,玷污了穹顶大教堂的圣洁。
他们一个个落座之后,没有看向在座的其他任何一人,只是径直闭上眼,向泰尔默声祷告。
这样的祷告维持了接近两个小时,在不远处的泰尔神像之下才有璀璨的光芒闪耀起来。
此时,在足以坐满十四人的桌子旁却依旧有两个空位。
除去还在泰尔的神像下祷告的朱庇特四世之外,仍旧有一人未到。
那便是朱庇特四世的右手边的那个位子——那原本应该是属于赛尔的位置。
除了板着脸的昔拉之外,其他十二位枢机主教只是叹息一声,就向泰尔的神像开始做日常的晨祷。而昔拉更是在朱庇特开始祷告以前就已经开始默声念着晨祷词。
“……一切荣光归于泰尔。”
随着太阳完全升起,祷告声渐渐平息。那如同耀目的晨光一般的璀璨光芒渐渐褪去,老教宗那透明如琉璃一般的身体恢复了身上长袍的洁白颜色。
随后他便慢慢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枢机主教们顿时肃然望向朱庇特四世。
“昔拉……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
随着朱庇特四世缓慢而饱含力量的话语轻轻落下,从朱庇特左侧数起的第九个人顿时站了起来。
那人正是昔拉。
但是。他的脸上满是坦然,没有丝毫的畏缩之情。
“我杀了第十三位枢机赛尔。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的声音清朗而平稳,如同在向世人陈述真理:“吾主泰尔说道,那有鳞又有触足的,便是污秽,你们不可食也不可碰,否则也要污秽。”
“那有眼却没有眼皮的,便是污秽,你们不可食也不可碰,否则也要污秽。”
“那无翼却飞在空中的。或是有薄翼却飞得高的,便是污秽,你们不可食也不可碰,否则也要污秽。”
昔拉如俊美的雕像一般线条分明的面庞上满是凛然:“这是《望日》中的话,是泰尔的箴言。我绝没有半分欺瞒,没有一字删改——赛尔他是我主我父泰尔所厌憎的污秽,我杀他便是泰尔的意志。”
“——但是!你杀了赛尔,杀了泰尔的子民!他的枢机主教!”
朱庇特四世的话语猛然拔高,隆隆的声音穿透穹顶大教堂。一直传遍整个螺旋上升的洗礼之座。所有听到他声音的人纷纷低头闭目祷告。
尽管他们并没有见过赛尔。却也不禁为昔拉感到悲伤。
但出乎意料的,昔拉那同样如雷霆般隆隆、却明显年轻了许多的声音一并在天空中响起:“我杀的不是泰尔的子民,而是恩佐斯的!”
那些听到了昔拉声音的人顿时开始议论起来,尽管他们已经极力压低了声音。却也打破了圣城的肃静。
这不能怪他们。
这种如同雷鸣一般隆隆地在天边作响的能力到目前为止,在泰尔的牧师中,唯有历代教宗能够拥有。
而如今。除了朱庇特四世之外,昔拉也同样拥有了这样的能力——这是否说明。昔拉枢机就是下一代的教宗?
沉默了一会,朱庇特四世重新以一个老人的低沉声音轻声问道:“昔拉。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可知罪?”
“看在泰尔的份上,如果你愿意自罚禁闭,我便可以对这件事既往不咎……”
“——但是我拒绝。”
昔拉也同样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以平常讲话的态度淡然拒绝:“我没有错……错的是你。”
“我的孩子,教宗是不可能犯错的……”
“——所以,你不是一个称职的教宗。”
昔拉打断了朱庇特四世的话。
顿时,穹顶大教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朱庇特四世仿佛不敢置信一般,以极轻极轻的声音问道:“昔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非常清楚。”
如同几天前的对话重演,昔拉毫不犹豫的接道,答案没有丝毫改变。
但是,对话的性质已经不同了。
朱庇特四世再次沉默了一会,然后遗憾的说道:“那么,你就把杀伐之戒除下……交给奥格主教吧。”
“我拒绝。泰尔曾说,枢机主教是无法罢免的。”
“这不是你能够拒绝的,我的孩子。这已经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恩赐了。除非你想被开除教籍,作为异端注银而死。”
朱庇特四世摇摇头:“没错,枢机主教直至死亡也无法脱去自己的红袍……但事情总有例外。”
“说的仔细一点,就是……人终有一死,你明白了吗?”
老教宗慢条斯理的说道。
昔拉却叹了口气,以居高临下的目光哀怜的看向老教宗:“我终于知道,你究竟是哪里出错的了……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想要临死一搏吗?”
朱庇特四世几乎失笑出声:“你也许不知道,我可以随意剥夺你们的神术……”
“那你就试试看啊。”
昔拉的话让朱庇特四世的声音戛然而止。
顿时,其他的枢机眼中剧烈的波动着,一脸的难以置信。
只见朱庇特四世的行动顿时僵直——那毫无疑问是泰尔所为。
在这个最接近太阳的地方,泰尔已经可以对这里的人进行一定量的影响。而很显然的是,泰尔不希望朱庇特四世杀死昔拉。
“你太过骄傲了,保罗尼亚……你竟试图扭曲泰尔的意志。在泰尔冕下的注视之下,你杀不了我。”
昔拉摇摇头,将自己的领带摘下:“现在,你可以选择囚禁我,然后在泰尔面前忏悔;要么,你就放我离开,承认自己的傲慢——选择吧。”
“傲慢吗……你才是最傲慢的那一个吧,昔拉。”
朱庇特四世如同石像一般僵直了许久,然后突然笑出声来:“真有意思。泰尔的第二个代言人吗。让我来猜猜你代表了什么……正义吗?泰尔的正义吗?真是不错的正义。”
朱庇特四世没有任何动作,便有几个影子从他的座位的台阶上出现,将昔拉瞬间制服。
老教宗咳嗽了一声,晃晃悠悠的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哦。我们的正义小伙被制服了呢。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意料之中的,朱庇特四世没有得到昔拉的回应。
他只是轻笑一声,便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走到了泰尔的神像下跪下。
他苍老的声音在教堂内回荡:“正义……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东西。但是,现在泰尔不需要正义,他需要我。”
头也不回的,老教宗轻声宣布道:“没有举行大仪式的必要了。我会祈祷神降术,然后亲自前往白塔。”
在他的护卫押送昔拉进入地牢,其他枢机主教离开很久之后,朱庇特四世才轻声喃喃道:“傲慢……我自然知道。”
“但是,泰尔需要我。这就够了。”
如同回应他的话一般,在他身前,黄铜的巨大神像微微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ps: 呜……咱又感冒了,发烧到接近三十八度……
思维已经开始混乱了……希望这一章质量还能过得去……
第二百八十二章 猎人与狗(上)
“什么?处以绞刑?”
罗伯特难以置信的问道:“犯下这样的大罪,结果却只是处以绞刑?什么时候白塔的律法这么宽松了?”
“我们也不想啊。不是没办法嘛。”
站在他面前的红袍巫师无奈地摊了摊手。
……他绝对在故意隐瞒什么事。
罗伯特眯了眯眼睛。
这个人的名字叫纳西,是一位在白塔出生、在白塔长大的家族巫师。这个人曾经是罗伯特的学长,也是罗伯特的朋友之一。在三年前毕业后分配到档案部工作,负责将废物局和治安局送来的情报进行整理和归纳,然后上交到不同的领导那里。
基本上,所有和罪犯和通缉有关的情报都会在纳西那里过一次手,如果罗伯特想要得到什么暂不透露的官方情报的话,找纳西是最稳妥的办法。
罗伯特从同学那里听说,关于奥兰多的处刑的消息将会在近日公布,所以他才会急不可耐的去找纳西要点内部消息。
毕竟,只是“暂不透露”的话,保密程度其实并没有那么高。
但即使保密程度并不是很高,从很久以前就经常和纳西在私下见面的罗伯特也已经登上了废物局的黑名单,被废物局非常仔细的调查过。不然的话,罗伯特缇坦的间谍的身份,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被识破。
“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啦……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纳西亮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红袍,证明自己现在有要务在身。没有功夫逗留。
事实上,正因为知道了罗伯特的身份。所以纳西才不想和罗伯特接触。
自己拥有怎样尴尬的身份,纳西自然是知道的。正因他的家族很清白。所以纳西才会得到这样的工作。但即使如此,在罗伯特的真实身份被调查出来之后,依旧也被废物局在暗中监视了一段时间。
不过,不和罗伯特接触,并非是纳西怕自己惹火上身。
他是真正的为了罗伯特着想,才会想办法避免和罗伯特接触。
纳西非常清楚,罗伯特之所以暂时没事,是因为他缇坦皇子的身份。因为罗伯特到目前为止从白塔得到的资料都没有碰触到真正的禁忌,认为这些情报不值得得罪缇坦帝国的白塔才会对他视而不见。
但在罗伯特从纳西这里接触到真正的机密那一天。就是他的身亡之日。
纳西非常清楚,如果罗伯特继续和自己接触,早晚有一天这样的事真的会上演。
但他却没想到,自己是瞒不过自己的老友的。
根据罗伯特对纳西的了解,每当纳西想要隐瞒什么事的时候,就会很不自然的摊手。
“等一下,纳西。”
罗伯特轻声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红袍巫师:“这件事真的对我很重要……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奥兰多无法被处以极刑。”
“你是认真的吗,罗伯特?”
纳西无奈的转过头来。
“算我求你了……”
罗伯特低下头。以沙哑的声音向纳西恳求道:“这个问题真的对我很重要,请务必要告诉我。”
纳西看着罗伯特憔悴的面容,不禁怔了一下。
他直到现在,从没有见过罗伯特如此疲惫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他向罗伯特开口道。
“原因是……我们没有证据。”
“因为,他们没有证据。”
罗兰轻笑着冲着艾斯特解释道:“在这种时候,如果一开始直接公布要将我处以极刑。只会让那些多事的人认为白塔高层这是在欲盖弥彰——他们只会认为,白塔高层的确拿到了奥兰多的财富。才会想要让奥兰多的极刑作为平息巫师们怒火的幌子。”
“这种情况下,如果白塔不给我一个更‘仁慈’的处刑。而是坚持处以极刑,他们只会因为是白塔高层心虚了,事实的真相诚如他们所猜的一般。”
“反而,如果一开始公布出去我会被处以绞刑,人们同样也会感到不满。这种对白塔高层不满早就已经在他们心中扎根,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注意到而已。如今,只要他们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就要将他们宣泄出去——比方说我。”
“人总是这样。越是在愤怒、在不满、在仇恨的时候,就越喜欢反对与驳斥。反对权威、驳斥真理所带来的膨胀的虚荣所带来的愉悦足以让他们忘却之前的不愉快。只有这样确立了自己的权威,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在活着。”
罗兰一边前倾身体,让艾斯特给自己带上黑色的眼罩,一边以愉悦的语气轻快的念道:“——但是,这反而只能证明他们的肤浅和愚蠢。”
“他们不是要反对吗,那我就给他们反对的余地——”
艾斯特将黑色的眼罩在罗兰脑后打了一个结,轻笑着发问:“那你有考虑过那个罗伯特的想法吗?”
异常的,罗兰顿时沉默了下来。
不大的地下室里,一时间只有艾斯特给罗兰整理衣服的声音响起。
大约过了一分钟,罗兰才开口:“艾斯特,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哦?”
“从前,有一个有钱人,用推车运送着一大堆的宝物。但在森林里时,推车却突然坏掉了。这时,一个猎人和一条狗正好经过这里。”
罗兰轻声念道:“于是,有钱人拜托猎人帮忙暂时看管一下推车,猎人答应了。有钱人便去找替代的推车了,而猎人便看守着宝物。”
“一直到晚上,那个猎人还没有回来。猎人开始担心起一个人在家的老母亲,于是他就让狗看好车,自己先回家照顾老母亲。”
“有钱人回来后,见到猎人的狗一直在看着推车,于是有钱人就让狗叼回去一枚银币,作为对猎人的奖励。”
“于是,狗跑回家,把银币交给了主人。”
说到这里,罗兰突然停下,轻轻向后扭头,隔着蒙住自己双眼的黑布似笑非笑的看着艾斯特:“你猜猜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如果按照正常故事的发展,应该是猎人摸摸狗的脑袋,然后给它做了一顿好吃的吧,”艾斯特歪着头,饶有趣味的分析道,“但你既然问我的话,肯定不可能有这么简单。”
“要是我来编故事的话,接下来应该是这样的——”
艾斯特略微思考了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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