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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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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自处青竹山远地
归燕然闷闷不乐,跑出来,静坐路边,默默不语,如同溃军之将,斗败公鸡。
苍鹰奇道:“三弟,你当真欠了李姑娘银子了?多少数目,你报上来,缺多少,哥替你劫富济贫去罢。”
归燕然憋不住,说起李若兰硬拜入昆仑门下,自己心慌意乱,随口说会少林神功易筋经,却被李若兰盯上,死皮赖脸非要学,种种情由,一一道出。
苍鹰哈哈一笑,说道:“贤弟,这是好事,大大的好事。”
归燕然瞪大眼睛,说道:“二哥,这算哪门子好事?我压根儿不会什么易筋经,她还要学油面筋呢!”
苍鹰说道:“李若兰这丫头内力虽然了得,但却对内家法门一窍不通,此刻情状,如同婴儿舞大刀,不是害人,就是害己,迟早在落得走火入魔,经脉逆乱的下场,你若传她内家心法,救她一命,岂不是好事?此其一也。”
归燕然恍然醒悟,说道:“二哥所言极是。”
苍鹰又道:“你昆仑人丁凋零,雄风不复,青苍子前辈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定然难受。如今你这大弟子重新开张,一夕建功,收了如此天赋卓绝的佳人仙子为徒,这岂不是大吉大利,开门大红大火的吉兆也?此其二也。”
归燕然心情好转,喜道:“原来如此,那小弟我还真是庸人自扰了。”
苍鹰又道:“李若兰内力不稳,性子暴躁,武功又高,唯有贤弟你能救她。如无玄夜伏魔功强横汹涌的内力,万万压不住她真气暴蹿。而她人美如玉,冰肌雪肤,这般美人儿,原只有你这等英雄少年相配。如今她投怀送抱。硬送上门,岂不是天赐良机?此其三也。。。。”
归燕然大窘,嚷道:“二哥前面说的还有些道理,这最后一条,简直胡说八道!”
苍鹰嘿嘿一笑,暗想:“我这兄弟脸皮太嫩,我若点破,反而吓坏了他,不如让他俩水到渠成,情浓自亲。”于是不再调笑。正色说道:“走吧,咱们先去找张大哥。”
归燕然急忙道:“不错,我正愁不会易筋经心法,好歹让大哥传我一些,糊弄糊弄,也能蒙混过关。”
两人腾空而起,如驾轻云,朝张君宝住处奔去。这懒散道士在竹林中搭了一间小屋,悠闲自在。此地绿竹悠悠,人烟不至,山岩岑静,孤寒清幽。正所谓:唯有仙家忍心士,方能面壁悟道天。两人到时,却见张君宝正一边喝茶,一边打坐。怡然自得,随性而为。他见两人到来,喜不自胜。起身相迎,说道:“你们俩可真忙得很,我见你们今个奔走不停,真如打仗一般。”
归燕然惨声嚷道:“大哥,你好歹救兄弟一救,传我些易筋经功夫吧。”
张君宝闻言一愣,笑道:“易筋经?传你倒也无妨,不过这门功夫难练的紧,我足足练了三年,方才改经易脉,修成六条直行气脉,这功夫练成的内力刚柔并济,强身健体,虽然厉害,但过于死板,我现在已然不用了。”
苍鹰吃了一惊,说道:“这易筋经乃少林寺镇派之宝,大哥居然说它死板?少林寺那些和尚听了,只怕不服,非要与你比武不可。”
张君宝叹道:“倒也并非说它怎样,但我在七年之前,便已转而钻研道家心法,只觉更合喜好,看重的便是那随心所欲,无为无穷的意境。你还记得咱俩在昆仑山上说的真武通天掌么?若我拘泥于少林内力,可万万创不出这般功夫。”
归燕然耐着性子听完,又道:“我也不是自己要练,我是要拿去教给李若兰姑娘,让她稳健根基,循序渐进。”
张君宝哈哈大笑,说道:“李若兰姑娘?便是那位你舍命相救的女子么?果然样貌不差,连咱们比丘罗汉般的三弟,也忍不住动了凡心啦。”
归燕然怒道:“大哥,你怎么和二哥一幅德行?我被她所迫,眼下成了她师父,这叫骑虎难下,左右不是人,这姑娘是美是丑,与我有什么干系?”
张君宝吐了吐舌头,与苍鹰对望一眼,见苍鹰朝他频繁眨眼,登时明白,心想:“这孩子并未开窍,如逼得太狠,只怕适得其反。”登时肃颜端神,有如修仙老道,轻说:“三弟难得请我帮忙,我焉有拒却之理?”于是手一招,从木屋内登时飞出纸笔墨宝,他凝神片刻,纸自张开,墨自化开,笔自舞开,三支毛笔如鬼附体,在纸上龙飞凤舞,运转如风,一笔一划皆行止如意,若断若续,靡靡绵绵,小而精巧。
苍鹰与归燕然瞧得目眩神摇,只觉见鬼,又如遇仙,张君宝心念如电,思如泉涌,只花了一个时辰,便洋洋洒洒写下数万字,正是佛门至理易筋经。随即他招来一阵迅风,纸墨登时干了,他将纸张卷成卷轴,交给归燕然说道:“若我记忆没错,这便是易筋经的全文,你拿回去,自己琢磨琢磨,这功夫对人的耐性要求极为严苛,更需修习者筋骨灵活,天生穴道松动,否则难有大成。”
苍鹰说道:“李姑娘体内先天真气浑厚,而这易筋经虽然境界艰难,但入门简单,用来扎根基,学原理,正是再好不过。贤弟,你得先传她经脉基本之法,十二经脉、奇经八脉、诸般隐络,能让她记得便早些记得。”他这么一说,登时想起教导安曼之事,不由得又是怀念,又是伤心。
归燕然大喜,捧着卷轴,感激不已,说道:“多谢两位哥哥鼎力相助,我将这功夫教给李姑娘之后,但求她今后别来扰我,那可真是谢天谢地,活命之恩。”
张君宝与苍鹰暗暗摇头,同时心想:“真是暴殄天物,坐失良机!”可他们两人本也是童子神通,将心比心,也不便逼良为。娼,蛊惑归燕然失。身,只是暗地里替他着急。
张君宝泡了清茶,请两人品尝,苍鹰说道:“大哥,若事情顺利,咱们说不定要分离一段日子了。”
张君宝问道:“你们俩要远行么?”
归燕然颇舍不得与张君宝分别,懊恼说道:“大哥,也是一桩为难事。”当下毫不隐瞒,将靖海王所行奇事全说了出来,又给张君宝看了手上手环,说起白浑天满门惨死,托付苍鹰报仇时,更是情绪激昂,眼角含泪。
张君宝素来神情自若,但陡然听到此事,不禁站起身来,踱步来回走了一会儿,说道:“此事绝不简单!古语云:礼极必有所图,大恩便是大仇。这靖海王如若真对那些贵宾如此敬重,其用心险恶歹毒,直让人细思恐极。”
苍鹰本也怀疑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若非如此,靖海王何必杀人灭口,手段如此急躁残忍?他说道:“大哥无需太过担心,即便这靖海王手下高手如云,我和三弟小心应付,自也不会怕他。咱们无需硬拼,只要找到那岛屿下落,再设法返回中原,令鞑子皇帝与鞑子王爷自相残杀,便算大功告成。”
归燕然补上一句,说道:“如若靖海王并非奸恶之徒,而是真心行善,咱们也不会遇上什么凶险。”
张君宝思索片刻,说道:“等你们上船之后,我会扎一条木筏,远远跟在你们身后,不让靖海王手下发觉。到了岛上之后,我再设法与你们碰头。”
苍鹰与归燕然连忙劝阻,归燕然说道:“大哥,我听白浑天说,这么一去一回,少说也要半年左右,如此横渡汪洋,非是大船不可。你独自一人,乘坐木筏,如何能不出事?依我看,大哥不必跟随而去,咱们自己能照应的过来。”
张君宝笑道:“你们也太看低我啦,当年我效仿达摩一苇渡江,独自漂洋过海,前往天竺、大食、罗刹之时,你们俩还不过是毛头小孩儿呢。我自创了一门功夫,可以忍饥挨饿,即使一月不吃不喝也不会死。我也能凝气成绳,比寻常绳索更加坚韧,而且无形无色,延伸数里,万难察觉,我偷偷将那绳索绑在你们船只后头,绝不会失了你们行踪。”
苍鹰叹道:“若这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我定要说那人胡吹大气,乱吹法螺,但大哥既然这般说,那我便姑且相信了。”
张君宝笑了笑,也不多说,与两人又谈了谈那靖海王所作所为,一时不明所以。他望着两人手上手环,眉头微皱,似乎想起自己在某处读过类似文章,但仓促间却想不起来。他又指点归燕然易筋经中的精要所在,传授些对抗心魔的法门,归燕然深有感悟,受益不尽。
三人一直聊到夜深,归燕然跳了起来,仰天长叹,神情萧索,说道:“大哥,二哥,我这便去了。”
苍鹰与张君宝同时说道:“此去多加小心,莫要丢了咱兄弟颜面。”
归燕然颓然点头,说道:“此事身不由己,只能量力而行,那姑娘可狡猾无比,唉。”纵身一跃,转眼不见。
苍鹰说道:“燕然此去,凶多吉少。”
张君宝说道:“忝为兄长,焉能不管?”
两人目光坚定,心底好奇,当即并肩而去,暗中跟踪,一路小心谨慎,不让归燕然有半点知觉。(未完待续。。)
三十五 姻缘既起当牢记
两人一路偷偷跟随,月照幽径,形影变幻,遥遥望见归燕然战战兢兢,仿佛被送去砍头一般。苍鹰只觉好笑,又不禁稍觉怜悯。
到了一处花园,乍看之下,空无一人,只地上躺着几具尸首,想必是昨夜被李若兰斩杀的刺客。但三人感官清明,登时察觉到树后藏有一人,那人呼吸低沉,心跳却快,不是李若兰又是谁?
归燕然说道:“李姑娘,你到的这般早?”
李若兰本想扮作姗姗来迟,赚足面子,岂知此人竟能发现自己,脸上微微一红,从藏身处走出,恨恨说道:“一个大男人,怎地不守信诺?”
她这一见面,立时一项罪名抛来,归燕然吃了一惊,问道:“不知在下何处失信了?”
李若兰说道:“你来的这么晚,让我等了许久,怎地不是失信?”
归燕然奇道:“姑娘不是说子夜?眼下恰是子夜时辰,在下也没迟了?”
李若兰听他狡辩,愈发生气,嚷道:“说是子夜,你就不早不晚赶来?我俩约定时辰,便是让你早些赴约,你一男子汉,这般斤斤计较,胸襟也忒小了。”
苍鹰与张君宝听她娇嗔轻责,显然是在撒娇,不禁在一旁暗暗喝彩。归燕然哪分辨得清?被她一顿抢白,郁闷的只想逃走。他从怀中取出易筋经,交给李若兰,说道:“李姑娘,这便是江湖盛传的佛门神功易筋经了。此经文万分重要,不可轻忽,若是传到江湖上,立时引来轩然大波。你小心妥善收了,莫要让旁人知晓。”
李若兰大喜,将经文取在手上,展开瞧了几眼,却是一窍不通。问道:“你这句‘马鸣幽谷,金雀啼霞,走神堂、玉门二穴‘是什么意思?”
归燕然说道:“马鸣幽谷,说的是幽门穴,金雀啼霞,说的是金门穴,这经文上所用语句也不艰深,但凡稍有根基之人,一见便懂。”
他这么一说,也是实情。这易筋经经文并不繁复深奥。但习练起来却耗费心血,难如登天。若要冲开穴道,新建经脉,天资稍差之人,一辈子也迈不出半步。正如哑者难唱清音,盲者不见九阳,笨者难雕神木,管中难以窥天。是以习练易筋经之人,一要天资聪颖。二要心念空寂,三需得时运极佳,四则要经脉柔韧,易于延展。
也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若兰稍感恼羞,说道:“胡吹大气!这上面咒语巫术般的语句,常人怎能看得懂?嗯。是了,像这等神功秘籍,原也要用些暗语的。倒并非本姑娘学识短浅,实在是经文故弄玄虚。”几句话遮掩过去,又喝道:“快些上来,向本姑娘详加解释,一句句剖析清楚,若是有半句不清,那便是误人子弟的罪名!”
归燕然沉吟片刻,说道:“李姑娘,你可知道十二经脉的走向?任督二脉的详情?平时打坐练功,走的是什么线路?快慢如何?迂回怎般?”
李若兰听得茫然无措,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原来你还用这些古旧修行法门,如今咱们这些绝顶高手,早就抛却不用啦。”她此言一出,见归燕然满眼惊奇,知道这木头脑袋被自己骗过,暗中得意,又道:“罢了,罢了,我既然投入你门下,便勉为其难,学学你这些笨法子吧。你把十二经脉,任督二脉,九管八桶的玩意儿,全给我讲讲。”
归燕然心想:“九管八桶?那是什么玩意儿?”也不多问,便将十二经脉名目一一报了上来,说道:“咱们平常练功之时,先将真气调出丹田气海,顺着十二经脉,按照一阴一阳的路子运转,走完一脉,再走下一脉。这法子虽不出奇,但甚是安稳。等将十二经脉走的顺了,再以阴阳调和的心法,设法打通任督二脉。一旦也走通了,那武功已经相当了不起啦。”至于这易筋经,则另辟蹊径,跳开经脉桎梏,眼下也不忙向她阐释了。
李若兰半懂不懂,心中也急,不懂瓜田李下之嫌,拉起归燕然的手,两人手掌对接,说道:“你引导我在十二经脉中走上一遍!”
她不懂避嫌,归燕然又何尝晓得这等小事?他只管守住大节不亏,至于拉拉扯扯,摸摸碰碰,对他而言,如摸石头一般。他鼓动内力,流入李若兰体内,但觉她体内真气如同闹天泼猴,圣婴大王,在她经脉中各处捣蛋,也真亏的她至今安然无恙,不曾走火。
归燕然内功胜她一筹,将李若兰内力统统管束起来,引着她返本归元,空明自照,循规蹈矩的流动,一边引导,一边说道:“这就是手阳明经,我停在此处,乃是商阳穴,你看,这是二间穴,三间穴。。。。”
如此一路讲解,有条不紊,李若兰只觉身上内力运转起来,当真舒服至极,心旷神怡,走阴经时,身子凉爽,走阳经时,身子温暖,不多时,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自知踏入了前所未有的境界。不过此时有归燕然雄浑内力指路,内息运转,自然畅通无阻,若是让她自个乱来,运行起来可就艰难多了。
两人一面试演,一面解说,一直过了四个时辰,总算走完了十二经,饶是归燕然神功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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