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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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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她所料,须臾都不必,便有那年纪最小的黄衫少女娇嗔:“好了大姐,二十九娘也该累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声音清脆悦耳,却盖不住其中的不耐烦之意。
这四女并非姐妹,只是容色相似,在一处做事久了才姐姐妹妹的彼此互称。粉衣的春风居长,黄衫唤作春雪是老幺,余下绿裙的春雨和湖蓝的春霜分为二、三。
“二十九娘,婢子抱您上车吧!”春风处事老道,不似春雪那般痕迹外露。
不等她真的上来抱人,便有婆子闻声讨好的凑了过来:“春风姑娘也累了一天了,不如由老婆子代劳吧!”
春风犹豫片刻,点头笑道:“也好,有劳了。”
春雨和春霜含笑而立,唯独春雪撇嘴扭头,目露不屑,但也很快就敛去。
姐姐妹妹的叫着,内里只怕也不是全然一片和气。
张白菓始终也没出声,任由那婆子抱了将她放进车里,继而那四女也陆续上车。
马车极大,内里更是宽敞极了,容下这几个少女绰绰有余。整个车厢里头都铺了厚厚的绒毯,中间置了一张大几,便是席地而坐也无妨。
三女占了最里面最好的位置,径自拉了软垫置于臀下坐好,不一会便有笑闹声传开。这几个视张白菓如无物,随手吃着大几上摆的点心瓜果,简直不能再自在。
最晚上车的春风见张白菓呆呆的站着,忙拉了她坐到一边,伸手替她解了肩上的斗篷。
见春风一副忠犬模样,倒显得三人格外不懂事,春雨才给春霜使了个眼色,那春雪便撅了嘴,甚是不高兴的道:“大姐,你理她作甚,一个小傻子罢了。”
春风手上一顿,回头瞪了她一眼:“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诉夫人!”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听到“夫人”二字,春雪缩了缩脖子,许是极怕的。又觉得被落了面子,兀自小声嘟哝:“切,以为谁不知道你做什么打算似的!上旬九公子才见了她一回,你眼睛都绿了,当别人看不见似的……”
春雨和春霜怕她越说越难听,忙笑着去和她搭话扯开话题。
其实春雪声量极小,春风离得远并没有听清,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她也懒得跟她计较。
“二十九娘,可要吃些瓜果?”到底脸上还是没了笑,只看了眼身旁的女童,低声问道。
“不用。”张白菓心道,我才不吃这些你们吃剩下的东西。
见她爱答不理的样子,春风也是无奈,不过二十九娘素来都是这般,倒也不出奇。
一路上,张白菓都很沉默,春风很快也加入了三个女孩子的阵营,一起说笑起来。
张府的确离得不很远,其实刘氏所在就是张府大宅后面的一条巷子,若不是夫人非要让她带着这些累赘一般的仆婢走前门以彰显她的大度,其实后门反而更近。
这偌大的宅院,仆婢无数。然而她走了一路,也没有一个人上前同她说一句话,问一声好。反倒是身后四个少女,时不时还有那等地位低下的下仆上来打招呼。
须知,她虽小,却是主人,下仆敢如此无视,无非是欺她不讨喜,又寡言不会告状罢了!
“哎~~~~”长长的叹息声在偌大的屋内回荡,驱走了所有不那么心甘情愿侍奉她的仆婢,虽然清净了,却也显得室内越发空旷,而那本该清冽的童音,竟布满了懊恼和沉重。
画风突变。
菱花镜前,张白菓使劲的揉着自己发僵的脸,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该是三寸不烂之舌的嘴费了吃奶的劲,只要说长一点字句的话就打顿成了大舌头,不得已只好每句话都精简了来说。不是本意的呆萌看起来格外的木讷愚蠢,也许正是因为做了蠢事?
她是张白菓,她又不是张白菓。
准确的来说,这具没胸没腰的矮墩子肉身是属于张白菓的,而内里的灵魂,是属于她的。
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应该是她夺舍了张白菓。从三十多岁还云英未嫁连个对象都没有的老女人变身成为小萝莉神马的,真的好玄幻有木有?
听起来,她好像是占便宜的那个?
可是,为什么觉得这么亏呢?
张白菓……不对,是“她”,她原名陈淼,“曾经”是华国名噪一时的当红律师炸子鸡,出了名的牙尖嘴利,尖锐难缠在业界有口皆碑。
当然,碑也不是什么好碑。
她的确是出色的律师,出庭胜率超过百分之七十,但却算不上是好人。她做原告律师,被告倾家荡产都是轻的,她做被告律师,原告被气晕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也亏得她心理强大,否则走到大街上,动不动被人拿臭鸡蛋烂菜叶砸,买个菜还被人吐口水,就连警察叔叔看见了都不管直接绕道走,这等天怒人怨的货色,要没点心理素质,还不早就羞愧得没脸见人了?
可她从不引以为耻。
004 张白菓和陈淼(下)
张白菓以为,作为陈淼的人生,她有足够充分的理由为自己而感到骄傲!
从小学开始,她就是出了名的“妈朋儿”,长得漂亮不说,还很聪明,包揽全校第一从无失手。刚踏入社会就被出名的律师行招揽,三十岁出头就开了自己的律师行——怎么也算的上是年轻有为了吧?
唯一差了点的就是因为过于专注于工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谈一场惊心动魄的恋爱。
正常人大概都不会喜欢她这种强势又工于心计的女人吧?
佛说,因果循环,善有善报,恶有恶果什么的……都是放屁!
孤儿院出身养成了她刻薄尖锐的性格,饿着肚子还被欺负的童年时代让她学会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不懂宽恕,更不懂体贴。她认准的信条,是不争不抢,就什么也得不到!
人人都说她爱钻空子,刁钻古怪,可那也得有空子给她钻不是吗?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
只要能够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卑鄙无耻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即便如此,她也是有底线的。
在她眼里,也许什么都可以不重要,但人命是贵重的。
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她从来不为罪孽深重死不悔改的杀人犯做辩护。
当然,这点坚持,在别人眼里,根本无法抵消她的恶劣。
时代造就人才,她只是选择了一条能够让自己快速奔向高处的捷径罢了。
然而……最后,其实她算是被自己作死的。
当某个人渣父亲捧着大把的钱送到她面前时,她淡定如山,当某个女孩在法庭上泣不成声的指控生父的恶行时,她无动于衷。
可是就在判决下来之后,绝望的女孩跑到她律师楼的天台顶上想要跳楼的时候,她心软了。
天台上,她伸手拉了那女孩一把,女孩激动之下却错手将她推了下去。
那时候她就明白了,女孩并不是想死,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多少年难得不聪明一回,偏偏就成了她的最后。
她一直都认定,善良等于软弱,可就是她最后的善良杀了她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竟然十分平静。
就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作孽太多,总会遭报应的。
她一点也不担心她积攒下的不菲的财产,因为早就做了公证,死后会捐给红十字会,算是为社会做了最后的贡献。
她也不在乎她的对手和敌人会多么兴高采烈地争相奔走,她甚至觉得庆幸。
庆幸她没有家人,从没有连累过谁,更庆幸没有人会因为她的离去而痛苦不堪。
仔细想想,真的没有遗憾吗?
也许……并不是那样。
但那又如何?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想的再多也没用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成为了张白菓。
那近乎纯白,似一张白纸一样的女孩。
在她看来,成为张白菓,简直堪比彩票中大奖!
出身豪门,父母俱全,庶女怎么了,傻子又何妨?总比她一个无父无母任人欺凌的孤儿强吧?
当然,身为一个有眼色的孤儿,一个被同学羡慕着却从不受排挤的“妈朋儿”,一个和各种各样的人士打过交道的律师,她也看的出来,张白菓现在的处境其实说不上太好。
凉薄爹,病弱娘,当家主母肯定不会疼爱她,家里的兄弟姐妹也全都心思难测。虽然还没有测仙缘,前途未定,但她这样的情况,那可能性十分小。所以宗族不重视,下仆捏软柿,狼环虎伺不至于,却也忧患重重。
上仙爹本就亲缘淡薄,冷漠亲子也不算什么,刘氏虽可怜,却也并不无辜。
既然甘愿入府做上仙侍妾,她就该认命,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惜刘氏天性争强好胜,结果弄得自己落得一个被驱逐出府的下场!说的好听是到外头养病,其实就是被赶出去的,否则怎么日子越过越差,将自己折腾成如今这副要死不活德行?
总算她命好生了个好女儿,可她仅有的女儿,天生体弱不说,脑子还不灵光!
张白菓是个孝顺的孩子,不然也不会拿自己本来就不多的月俸去填补生母那个永远都填不满的窟窿,还为了她大冬天的跪在雪地里向生父求药……可是今年才刚满六岁的小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不外乎是被人撺掇了几句,才会作出这种毫无理智可言的行动!
本来底子就薄,这么一折腾,生生就给折腾死了!
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甚至还躺在地上,身子僵硬的一动都不能动,冻得瑟瑟发抖。
第一眼对上的,是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眸!那眼眸的主人,很好看的笑着。
“看看这傻丫头,竟还是个真孝顺的……既然醒了就快回去吧,我做主了,你拿灵珠换灵药给你那个姨娘吃吧,这样……或许还能多活两年。”
开口的,是上仙爹张元山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必须喊一声“母亲”的人,尹氏。
而后,也是尹氏让人把她送回院子。
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尹氏眼中的冰寒,与那话语中,如同怜悯般的施舍。
当然了,当时的她脑子跟浆糊一样,迷糊的很,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她接收完张白菓少的可怜的记忆,理清了思虑,才回过神来,其实这两年……是尹氏施舍给她,救治刘氏的时间。
她能救刘氏吗?
张白菓并不确定,别看她在刘氏面前十分笃定,其实心里根本没底。
恐怕,刘氏也没有抱希望。
刘氏或许曾经不是一个好母亲,但她穿越过来之后,刘氏待她起码也有八分真心!作为一个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独自长大的孤儿,她无法舍弃这份温情。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刘氏去死,她做不到!
测仙缘那日,将决定她们母女二人最终的命运!
运气好有灵根,她便有资格求张家赐下灵丹,救治刘氏。
运气不好……刘氏便一定会死!
这也是张白菓心心念念等着测仙缘的缘由之一。
不管怎么样,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点给个痛快!
若是失败,她就痛痛快快的认命,照顾刘氏走完最后一程,然后重新开始奋斗!最多也就是从头再来,在那个时代她能突出重围获得成功,这个世界她一样也能!
若是成功……那就再好不过了!
005 姐妹(上)
菱花镜里连少女都算不上的孩子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不知道是穿越“夺舍”后的后遗症,还是真的在雪地里冻坏了某根神经,张白菓总觉得这具身体用起来特别的不方便。
尽管如此,她对现在的状态已经很满意了。
起初的三天直接是在床上度过的,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甚至还发起了高烧,认为她熬不过去的仆婢越发的怠慢,那几天过得十分辛苦。
身体的行为不受控制,仿佛回到了括约肌无法自控的婴儿时代,大小便**,伴随着来自体内排泄物的难闻气味,她出奇安静的度过了噩梦一样的三天。
就好像回到了她的小时候,回到了孤儿院那张孤单的单人床上。
愤怒也好,不甘也好,都无人理会!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要体会第二次!
等到第四天稍微能动弹了,她拖着酸软无力的躯体跌跌撞撞地给自己倒了杯水,那么艰辛才获得的隔夜茶的味道让人想起锅底的铁锈,即使想吐,也逼着自己吞咽了下去。
她告诉自己,逃避和死亡是懦弱,而她很强悍。她不会就这样再死一次,绝对不!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一周后,她可以勉强下床行走,一个月后,才将将恢复到可以自己慢慢走动的地步,直到现在依旧称不上灵活。反射弧像是要比常人要长那么两三倍,动作总是格外迟缓,说话也无法连贯,明明脑子很清明,却完全无法反映到身体上。
两个月都过去了,却还是如此。她隐隐有种直觉,这具身体,现在似乎并未完全属于她。
那个孩子,还没有彻底消散。
听人说不肯离去的灵魂都是因为执念,左思右想之后,觉得问题应该出在刘氏身上。
琢磨着对策,她就想起了尹氏说的话。
张白菓的月银是三颗灵珠,对凡人来说,灵珠是珍贵之物,即便只有三颗,也是一大笔的财富。刘氏之前就是靠这些灵珠购买的药材才能勉强拖着,只是情形越来越差。她能动弹之后果断用灵珠换了灵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点灵珠实在是少的可怜……不过在尹氏的默许之下,这个原本不可能的行为倒是进行的很顺利。
她从一开始就不曾怀疑尹氏话语中的水分,因为对方没有必要欺骗她。
那女人的眼睛虽然冰冷无情,但其中的悲悯也是真的。
刘氏的身体果然一度开始缓和了不少,但也仅仅是缓和,想要治愈,光靠灵药是不够的。
这个世界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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