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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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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冲小壮吐了下舌头,她回头看了眼六营那俩看守,那俩人看着她走进帐篷,站在了外面。
大壮忽然冒出了一句,“这筐哪来的呀。”说着就要往筐那边走。
六儿抢白,“我这两天伤口有点感染,邓军医屯的草药,他说放在这里,现上药,现研磨。”说着六儿朝大壮直挤眼睛。
小壮上来捏了大壮胳膊一下,冲六儿一乐,“是这样啊,行,你们俩……”说着,他瞥了眼关在铁栏杆里的那个黑脸大汉,又看回六儿,“在里面老实待着。我们哥俩和六营的俩兄弟轮班看守。白天他们,晚上我们,我们俩先走了啊。晚上再过来。”
小壮这是在提醒自己吗?
小壮拉着大壮就出去了,大壮到底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
六儿嘴角一弯,看样子小壮比大壮聪明多了,都是一个娘生的,为啥区别这么大哪。
六儿看着他们俩出去,坐回了床铺,再一瞥他那碗粥。
就感觉到一股冷风,冷冷的吹来,忽忽悠悠地从自己的耳后吹来。
那个碗为什么里面只剩下了两根苋菜叶子,连一粒大米都没给剩下。
小六儿噌地站起了身,她咬紧牙,缓步走到了藤筐前。
不用问,粥准是又让他给喝光了。
速度够快呀,胆子够大呀,真有种啊!
她隐约感觉到,筐里的这个青年一定是饿死鬼投胎做人。
仔细一瞧,这臭小子把棉袄顶在头上,伪装的还挺好,不但伪装的好,还挺能憋,一下没动,一声没出。
她二话不说,照着那筐就是一脚,那筐一阵,摇晃了两下。
这时候,铁栏杆里的黑脸大汉抬起了头,他刚才一直把头搭在两膝间,他看了眼小六。
六儿冲他一乐,拿小手在脸边比划了一下,和那人打招呼。
那黑脸大汉点了点头,没言声。
六儿一抱拳,开口道,“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
黑脸大汉沉了口气,“尊姓就不必了,我姓陈,陈老八。”
六儿眯缝着眼睛笑了笑。
黑脸大汉看眼前的小丫头挺亲切可爱,又继续开口道,“小丫头,我听说过你,没想到今天看见真人了。”
六儿扑哧一乐,往床铺上一坐,蜷着膝盖,两只手托着腮帮子,“今天看见活的了是吧。”。
一听这话,黑脸大汉叹了口气。
六儿仰起头问道,“陈大哥,你叹什么气呀?”
黑脸大汉苦笑了一下,“可惜了,我两个义弟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呀。”
六儿的脸颊轻轻抽动了一下,一股彻骨的寒气从后脊梁冒了出来。
那黑脸大汉自顾自的说上了,“都怨我,过个生日,我买什么酒啊。哎,那天晚上,我们几个都喝高了,横七竖八的就躺那了,人事不省。第二天早上一看,我那两个兄弟,钱大海和徐小昆,全不见了。这两天我们到处去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是见到鬼了吗?”
六儿打了个寒颤,暗暗心想,要是他们俩见着鬼就好了,没准还死不了;可惜,见着我小六儿了,还不如见着鬼哪。
可那天那种情况,我不得不出手杀人。
其实,小六这几天也在琢磨,自己把那个淫贼一飞棍给扎死了,到底做得对不对?
如果她当时能扑上去,和那个人交手,把对方制住,再做打算,似乎也未尝不可。
但是,自己当时那种情况,吓昏了头,也气昏了头,千钧一发,才避免了彩云不受辱。再说,也不知道那人武功高低,万一上去厮打却不是那人对手,岂不是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了。
要这么分析,自己做的就没错。
六儿正在琢磨这事情。
忽然,黑脸大汉又开口了,“小丫头,你叫什么,六儿吧。”
六儿未动声色,但心却已是冰封表面,其内暗涌了。她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黑脸大汉继续问道,“小丫头,五营有个姓苏的,最近当临时教头那个苏老汉是你爹吧。”
六儿一点头,答道,“正是我爹。”
黑脸大汉一挑拇指,“那可是个英雄好汉啊。可惜,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六儿一听别人在夸自己的爹,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我爹人可好了。”
“唉”黑脸大汉叹了口气,“小丫头,你是因为深夜自己出营挨打进来的吧,二十大棒,行,挺能抗,好样的。”
六儿吐了下舌头,嘿嘿一乐。
黑脸大汉沉思片刻,问了句,“你是前天晚上出去的?”
六儿一听,觉得有点不对劲,难道这人要询问自己那晚的事儿。
不说吧,她前晚被逮着,第二天早晨挨打的事,估计也是尽人皆知了。
既然这样,那就说吧,说了再随机应变就是。
六儿开口道,“陈大哥,前晚我和小伙伴开玩笑,把人家马给弄丢了,我就出去找去了。”
黑脸大汉的眸子一亮,急切道,“你在寻马路上可看到过什么人?”
六儿镇定道,“陈大哥,不曾看见什么人,当时是我带着六七个姑娘一起去的。光顾找马了,没注意别的。”
黑脸大汉点了点头,昨夜他晚上出去找人,正好碰到七营营官带人出去找马,这到没错。
陈老八没在继续问下去,六儿偷眼看着这个黑脸大汉,心弦绷得紧紧的。
俩人同处一室,他一问我一答,他再问我再答,岂不是被他牵着我的鼻子走了吗。
自己说话万一出点什么纰漏,百密一疏,那可就不好办了。
况且,筐里还藏着个人,还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失忆人。
六儿把手掌贴在胸口,稳定了一下情绪,她知道自己的表现,不但关系着前夜的那个秘密,还关乎到筐里那个人的性命。
她正色道,“陈大哥,听你的意思,失踪的两个人是你的义弟?”
黑脸大汉撇了撇嘴,眼中泪光点点,“我们兄弟几个在义军里,也算是老人了。那徐兄弟,多好的一个人,知书达礼,又大气;那钱大海,平时挺贫嘴,但是人不坏。我们哥几个感情挺好。唉,眼看着两天没露面了,我就怕那两人凶多吉少。”
说罢,陈老八一个七尺男儿居然坐在那呜呜大哭上了。
六儿吓了一跳,她跳下了床铺,隔着铁栏杆看着黑脸大汉,“陈大哥,你怎么哭上了。”
陈老八瞥了她一眼,咧着大嘴,继续哭道,“别拦着我。他们管我叫大哥,大哥你知道吗?现在我被关起来了,谁出去找人啊。这下可好,我哪也去不了了。”
黑脸大汉哭的,嗷嗷的,更伤心了。
外面那俩看守受不了了,其中一个冲里面嚷了一嗓子,“嘿嘿嘿,我说老陈大哥,您跟里面干嘛哪,鬼哭狼嚎的。不至于啊,人不是还没找着吗,又没死,你可哭个什么劲啊。”
陈老八暂时止住了哭声,冲外面回喊了一句,“你们不懂,我有预感,俩人死了,准是死了。”
说罢,嗷闹一嗓子,又开始哭上了。
六儿一听,皱着眉头,你别说,他这预感还真灵。
她伸出小手穿过铁栏杆的缝隙,使劲摆着,“陈大哥,你别哭了。”
陈老八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嘟囔了两句,“跟这哭没人看见,你们千万别拦着我。”
六儿觉得心头一紧,说不上什么滋味,扭身就往帐篷外走。一掀帐篷帘子,门口那俩看守蹬着她。
高个的发话了,“你要逃跑?”
六儿满脸堆笑,双手抱拳,“两位大哥,我保证,我苏六儿绝不逃跑。后面是大山,还得翻过去,我怕饿死;前面是金营,还得闯过去,我怕被砍死,我跑哪去呀。我出来透透气不行啊。”
矮个的说话了,“让小丫头跟门口这站会儿吧,怪可怜的。好家伙,这个老陈,嗷嗷的,再把狼招来,不知道的以为他亲爹死了哪。”
话音刚落,帐篷里传来了一声哭腔,“你怎么知道我亲爹死了,爹啊!爹……”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俩看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耳朵掩上了,六儿一捂胸口,差点没吐血。
她在想,天呀,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这个叫陈老八的黑脸大汉,一看就是一根筋。
爹说过了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那。
这人一急,不定干出什么事儿来。
我手刃他俩兄弟的事情,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一个混劲上来,不听也不信我的解释,二话不说就把我咔嚓了,也未可知。
这个陈老八,到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只可惜他认那俩义弟,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一双色鬼,一对败类。
不过,那俩淫贼死的也算值了,估计俩人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儿,就是拜了这么一个好大哥。
过了半晌,“我哭完了啊!”那黑脸大汉声音颤抖,冲帐篷外吼了一嗓子。
六儿冲着俩看守一乐,扭身回了帐篷。
铁栏杆里,陈老八双手被绑着,脸上湿漉漉,水滋滋的;一张大黑脸都给哭成红的了,胸前的衣襟也哭湿了。
大冬天的,眼看着那热泪掉到地下都起水雾了。
六儿走到近前,无奈道,“陈大哥,这下哭痛快了吧。”
陈老八咳嗽了几声,深深喘了几大口气,“小丫头,你听过桃园三结义的故事吗?那是何等的忠肝义胆啊!你蹲这,让大哥给你好好讲讲什么叫侠义。”
悲剧呀。
六儿觉得脑子嗡嗡的,爹从她三岁起就在讲桃园三结义了,她四岁就知道三英战吕布了,五岁就说要当小乔了,六岁就敢开堂给村里的小娃娃们说书了。
但是,望着眼前这个四十来岁,浓眉大眼,黝黑面庞,虎虎生风的大汉,看到他居然哭得和小孩子一般动情真挚。
她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动力,让这个人,一直坚持去寻找他的两个兄弟,哪怕是去找两具尸首,也要坚持到底。
在她眼中的大淫贼,在这大汉眼里却是九死一生,视如同根的好兄弟。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真奇怪。
六儿的心,从渐起波澜到波涛汹涌,她决定装一回蒜,认真倾听这个大汉心中的侠义世界。
“我开始讲了啊!小丫头,不是讲三国。”
(年年是新人,发书不到一个月,谢谢各位朋友能够阅读我的作品;如果你喜欢,可以推荐和收藏我,多谢你的真诚支持,我会继续努力。)
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战书飞到
陈老八开始给六儿讲故事了,六儿双手托腮,聚精会神,但是肚子一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着。
军法营里,牢中关着一个黑脸大汉,地上蹲着一个姑娘,筐里藏着一个小伙,三个人,三种心情,在这冬日的午后,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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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大将军寝帐内,统帅于达侧坐在虎皮凳上,头歪拉在手腕上,胡子眉毛拧在一起,闷闷不乐。
关于前天士兵失踪的事情,让他心中很是纠结,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却还不如一无所获。
本来一个军营,失踪俩人不算什么,打仗死人也是稀松平常的小事,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偏巧六营的那个黑脸汉子陈老八,悲天抢地到处嚷嚷,见天地找自己哭诉;又找了周福臣画了两幅画像,拿到军营里到处转悠,搞得尽人皆知。
自己想不管,也不合适了。
眼看这事还没解决,早晨几个门岗又一口咬定混进来了一个奸细,把个宋营搅合的鸡飞狗跳,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没个安宁的时候。
迫于形势,老头不得已发了个手谕,让各营集结点厶互查,不过是想借机造造声势,吓唬吓唬大家也就罢了。
谁想到那个副将董青,不依不饶地把这坛子女儿红的事情给揪出来了,这又是何苦。
偏巧的是藏酒的人又是陈老八。
唉,老夫还说要审,审什么?
保不齐就是陈老八他们几个喝了酒,起了争执,动起手来,出了人命,毁尸灭迹也说不定。如果那俩人死也就死了吧,找不着正好,犯不着为一件过去的事情,又牵扯上几条人命。
想我大宋的平西战场,一直是多么太平呀。全国战事吃紧,岳飞率军北伐,打的昏天黑地,各地也是战火四起;唯我平西战场,一路奏报平安,全仗着老夫在这镇守斡旋。
唉,究竟是谁呀,跟这瞎折腾,这是不想让我老头子安享晚年啊。
于达一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端坐起身,研墨备纸,手提狼毫,奋笔疾书:
我欲太平天不许,
金人不扰宋营乱。
老夫哪得几时闲,
兵来将挡美名传。
写完收笔,于老头站起身来,两眼放光,轻捻胡须,冲寝帐外喊道,“快点,把七营官周福臣传来,说有要事。”
半晌,周福臣屁颠颠地进了老头寝帐,单膝跪下,“参见大帅。”
于老头一听,心中暗暗叫好,要说他就是个大将军,叫大帅实在不够格。但是周福臣这么一叫,他感觉浑身每个毛孔都那么的舒爽。
于老头点了点头,开口道,“福臣啊,你且过来,老夫刚才即兴作了首诗,你来品评品评。”
周福臣站起身紧走几步,来在书案前,于达手一摆,“拙作拙作,福臣,你给品品。”
周福臣正色道,“学生诚惶诚恐,您的这首诗大气,有李白之风骨,杜甫之气度;想李杜二人也不过如此。”
于老头一听,直觉得如饮甘蜜,他惺惺谦虚道,“过奖哦,老夫怎敢比那李杜二人。这首诗,你看这个用词啊,造句啊,会否太过流俗,不禁雕琢推敲。”
周福臣忙摆手,严肃道,“学生以为不是,想那李白的诗作,无论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或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上到士大夫,下到山野村夫,有几人不知,几人不晓。人谷为俗,牙佳为雅。您的这首诗,实在是雅俗共赏的千古佳作,学生受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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