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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第1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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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林青洋也只能暗叹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连酒都喝不过晚辈后生。
宁小闲自然不知道他心事,只和舅妈、表弟聊问过去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又说些小时候的趣闻。偶尔回看长天,这人泰然自若,在异乡也满满的从容不迫。宁小闲知道,这里的东西其实压根儿不合他胃口,除了海货之外,无论是肉食还是蔬果,食之都如同嚼蜡。这是因为本世界的灵气已经枯竭,食物的真味早逝,只能靠烹饪手法勉强弥补,比不得南赡部洲上的食材鲜灵。
不知不沉,夜色就深了。
最后端上来的是一盘生烫珠蚶。这是海生的贝类,形如莲子而扁,壳面似屋顶瓦垄,道道深沟排列得很有规律。这东西虽然小,又要自己手剥,可是拿来下酒的话,味道只能用“妙不可言”四字来形容。华夏各地开发出来的吃法众多,而这里因为邻海的缘故,通常只用最简单最新鲜的吃法——生烫。
莫看就是下水煮过,其实其中也有讲究。首先必用热水下锅,里面加黄酒、盐和姜丝,下洗净的珠蚶一烫而起。烫焯的时间是掐着秒算的,烫得太熟,则蚶壳裂开,肉呈苍黄而干瘪无血,大失原味;如果烫得不够火候,蚶壳不好掀揭,吃起来也略带腥味;真正烫得恰到好处的,壳子轻易就能剥开,露出来里面的血肉殷红,轻轻一嘬就能将整包鲜浆吸进嘴里,鲜而不腥,比什么牛排好吃N倍。
因着血肉的颜色,这东西也在本地也被称为“血蚶”。有些人吃这个,还要以姜酒醋佐之。
宁小闲知道长天不喜手剥,方才的蟹也是连碰都不碰,这时就顺手剥了几个,放到他碗里。
林青洋看在眼里,脸色才从多云转阴,宁小闲就剥了两个,也放进他碗中,笑嘻嘻道:“请用。”
小马P精,还是这么会看人下菜。他哼了一声,心里倒是舒坦多了。
饭毕,桌上的菜肴未尽。
按本地风俗,这一顿饭菜再好吃,盘中菜也必须剩个底儿,并且要留到午夜子时的钟声敲响,才能撤下去,以示来年还有余。
(未完待续。)
第1974章 小鬼难防
林瑞不停地打呵欠,却没人劝他去睡,这一晚,家人都要守岁到半夜。
他一直偷眼去瞅长天,跟着姐姐回家这个男人看起有点吓人,又很神秘,反倒他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想了想,突然跑上楼,拿了个本子踢踢跶跶又下来了,站到长天面前,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
“叔叔。”
“……”长天额角青筋冒起。这小子唤宁小闲姐姐,却叫他叔叔吗,他看起来有这么老?
可是这孩子毫不怯懦地与他对视,连喊了两声:“叔叔,叔叔!”
真是怎么听怎么刺耳。长天只恐他一直叫下去,只得应道:“什么事?”
林瑞将本子铺在他面前,很认真道:“这些题我不会,你能帮我吗?”
本子上面两个大字:“数学”,可是翻开来,长天顿时一头黑线。
若说里面的字,他还勉强认得,可是夹杂在文字当中那些又细又圆的符号,他可从来没见过。
这是本世界凡人所用的记数符号?
他看看林瑞,林瑞也正看向他。一大一小,两人相顾无言。
十息过去了。
二十息过去了。
然后是五十息。
场中的气氛很奇怪,两人静默太久,连林青洋都往这里看了几眼。
长天身上的气势骇人,林瑞一直不敢多说,这时却也忍不住道:“叔叔帮我吧。老师说今年的题都不难的。”
布置给小孩做的题,能有多难?可是首先,他要能看得懂!
“把你的书拿过来。”
林瑞不知他欲何为,还是奔上楼拿了课本下来。长天接过,信手哗啦啦翻动起来。
这个时候,宁小闲从厨房里出来,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愕然。
她将打湿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骂道:“小猴精,又想让人帮你代做寒假作业?”不动声色要将本子拿走,“说过多少遍了,自己的事要自己做!”开什么玩笑,长天怎会认识阿拉伯数字。
真是千防万防,小鬼难防,这一下险些穿帮。
长天突然道:“不用。”按住了她的柔荑。他的手大,这一下就将她雪白的小手整个儿包住了。
林青洋在旁边看得眼皮一跳。
宁小闲茫然收回了手,只听长天对表弟道:“我说,你写。三十,七十五,二十七……”手指在本子空格上,一连串念下去。
“慢点、慢点!”林瑞大喜,赶紧拿了笔来,按照他报的数字填空。
那些题目浅显得很,长天顺手就教他做好了。宁小闲立在一边直挑眉,知道丈夫方才翻看课本,其实是用神念扫视过好几回了,那一点儿浅显的数理,他不消两息的功夫就能看懂,只是从未写过那些奇特的数字,因此自己坚决不动手。
钱少芬走过来狠狠揪着儿子的耳朵:“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找枪手写作业,还是咱家客人,你皮又痒了。”
林瑞一边哇哇叫唤,一边对长天道:“还有最后一题,好人做到底……”
宁小闲只想速了,抄起本子看了两眼,随手填了个数字又丢还给他:“好了。”
林瑞不乐意了:“姐姐敷衍我,胡乱填的。”
宁小闲冷笑:“你再说一遍?”
每次她这般笑,下一秒拳头就落下来,林瑞不由得缩了缩脑袋,只听长天道:“她填得没错。只是你这题……”抄起本子看了两眼。
上面写着:AB两人相距一百米,同时向着对方走去。有一只狗在两人中间奔跑,遇到A以后就回头去找B,遇到B又回头去找A。问两人相遇以后,狗一共跑了多少米?
长天皱眉:“这狗疯了么?”
林瑞立刻瞪大了眼:“对啊对啊,我也是跟老师这么说的。疯狗会乱咬人的,这两人要是受伤怎么办?可是老师骂我乱讲话。”哎呀可算找到知音了,他现在好喜欢叔叔。
“好了,你作业全完事了,可以玩了。”宁小闲揉了揉太阳穴,“正好雨停了,陪我们外头再放些烟火。”
林瑞的眼睛一下变得雪亮。
哪有小孩子不喜欢这些奇巧物事,只不过老妈说不安全,向来不许他多玩。现在扯着姐姐的虎皮当大旗,他可算有靠山了。他转向老妈:“我真的可以出门吗,和姐姐一起?”
时日特殊,钱少芬也不管他,挥手放行了。
这小子赶紧卷了家里的烟花,拽着宁小闲就出门去了。反正那个好看叔叔一定会自动跟上来的,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
雨的确停了好久,他们走到大门边,林瑞郑而重之地跨了出去。宁小闲在他脑门儿上扣个爆栗:“又玩什么幺蛾子?”
“痛!”林瑞摸着脑袋道,“原本放学回家以后,妈妈就不让我再出这个门槛了。”
“为什么?”她无端想到门槛和窗台下面的灰盐粉。
“妈妈说,晚上外面很危险。还说,如果哪一天看到你站在门外了,让我一定不要走出这个门槛,一定要大声喊他们下来。”
宁小闲嘴角的笑容一下僵住。
原来如此。
舅妈是怕她死了之后,像邻居家早夭的孩子一样变作鬼回来寻亲吗?
难怪林瑞第一眼看到她,明明满腹喜悦却不敢奔出来相认;难怪舅妈看到她,第一反应居然是害怕得直接晕倒。
原来在亲人心里,她早就已经死了啊。
就在这时,腰上一暖,却是长天伸手环住了她的细腰,轻声道:“岂非正中你下怀?仙凡有别,你原本只是回来道别的。”她这一趟回来,本就为了却尘缘、解开心结。在他看来,这些凡间的情感都应该摒弃了。
感受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宁小闲暗自一叹,点了点头。当她死了也好,这样在她离开之后,他们也不须再挂念了。
这厢林瑞已经自行点着了炮仗,一个一个放上天去。这时候大概城中其他人家也在放烟火,半空中光花大作,将夜幕都映得通亮。
宁小闲想了想,问他:“舅妈最近还去庙里进香吗?”
---水云有话说--
后面每天更新时间改为早上9点和中午12点哟。
(未完待续。)
第1975章 救援
“去得少了呢。”林瑞头也不回,“妈妈改去海边一个小房子里了,说那里面住了个好厉害的人,上个月少说去了三次,也带我去了一次。”
舅妈笃信几十年,怎么会轻易改了信仰?“长什么模样?”
“男的,看起来四十多岁。我偷偷看到他给妈妈东西,然后妈妈给他好多钱。”
“给钱?”宁小闲沉吟,舅妈生性可没有那么大方,就算去庙里添香油,也是几块、十几块钱地给,哪会一下就出去“好多”?“他怎么个厉害法?”
“不知道。”
“舅舅知道这事儿吗?”
“不晓得爸爸知道不知道。”林瑞耸了耸肩,划火柴的手一歪,火星子掉到了地上的炮仗堆里。
有个二踢脚的引信特别短,一下就被点燃。林瑞想伸手捏熄,却来不及了。
二踢脚原本就是依靠底火爆炸的力量冲天而起,这时砰地一声大响,往上蹿出,所取的方向,好巧不巧就是林瑞的左眼!
这东西上天之后还要爆炸的,并且威力不小,方圆二十里内都能听闻。林瑞要是被冲个正着,整张脸都会被炸烂。
他年纪再小,也知道被这东西炸着了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他根本躲不过,眼前红光一闪,他只来得及一闭眼。
就在此时,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它一把抓住,收了回去。
林瑞就听到“轰”地一响,震得他眉毛都是一紧。
不过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就连这爆炸声听起来都有些沉闷。
他左眼张开一条细缝,直觉脸上好像安然无恙,这才睁大双眼看去,发现长天正在拍掌,抖落满手的红纸屑。
“叔叔……”他发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你还好吧!”
长天“嗯”了一声。
那东西震天响一般,炸在手上怎么可能没事。林瑞冲上去抓着他的手,掰开来一看——
长天的手很漂亮,肤色如玉,指节有力,手指修长。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的掌心果然完好,皮肤连一点点划痕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林瑞眨了眨眼。
二踢脚乃是因为它会前后连爆两下而得名,林青洋夫妇在房子里也听到动静,只觉这两声根本不从天上传来,倒好像爆在自家门庭,这时就从窗里探头出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长天淡淡道:“哑炮。”
钱少芬冲儿子喊了声:“早跟你说了别玩这个,多危险哪!”
林瑞不服气,顶了几句,也就将这事忘到脑后了。
又过不久,时钟指针终于指向了零点整。
大年初一,终于到了。
外头立刻响起了密集的鞭炮声,那是其他人家庆祝全新一年的到来。
宁小闲也站了起来,先将剥下来的蚶壳都拿去洗净,才将它们交给林瑞道:“收好了。”
后者正等着呢,笑嘻嘻收了。长天侧首:“这是作甚?”
“古人以贝壳为货币,因此年夜饭上吃血蚶,就象征来年赚大钱,这东西也叫‘蚶壳钱’。”宁小闲笑道,“它还有别的用途,晚点你就知道啦。”此时已到大年初一,可以打扫头天晚上的残羹剩菜了。她麻利地将桌上的碗盆都收拾起来,端回厨房。
碗筷才洗到一半,天上闪过几记惊雷,随后雨水重来,这一回却是狂风暴雨齐至,几记闪电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她头也不回,即感知身后有人靠近,不由笑道:“那小猴子没再为难你吧?”
后面果然有一双手伸过来,轻轻环着她的腰,长天的声音近而低沉,就在她耳边响起:“没,就是你舅舅盘问不休。”声音里满是无奈。
她轻笑出声。
哪怕风雨交加,她也能听到客厅里面传出来的动静。方才长天和舅舅看起来谈洽融融,后者又趁机夹进去几个问题,其中就问到长天的家世。他也不傻,外甥女对这男人有心,他就要问得清楚细致些。
结果长天一句“早年父母双亡”让他呆怔了好久。
那其实也是实话。可是从少年至今,长天向来只有盘审他人的份儿,何尝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被人穷根究底、追问不休。
宁小闲只得真心实意说一句:“辛苦你了。”若非为了她,高傲如他又怎甘心来这里受一家子凡人的闲气?
他紧贴在她身后,薄唇沿着她的耳廓轻轻往下移动,在雪白优美的脖颈上轻轻咬噬:“说的是,你要怎么补偿我?”
她后背蹿上一阵酥麻,连碗都险些拿不稳,赶紧定了定神:“别闹,敞着门呢……”厨房离客厅十余丈,可是平素从不关门。
长天也知道此刻时机不对,只得先占些便宜解馋。宁小闲被他纠缠得无法,伸手在他挺直的鼻子上一刮:“就不知道帮忙干活么?”
她手上带着的泡沫沾到他身上,长天手一松,她趁机挣了出来,将干布塞进他手里,又把洗好的碗递给他。
他顺手接了,一只一只拭干,摞到桌上。
这些百姓寻常事,他以前从未做过。
老宅的厨房不小,林青洋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两人并肩而立,喁喁低语,看起来是那般亲密无间,就算彼此之间还隔着些距离,外人却再也插足不得了。
唉,小姑娘长大了。他在心里低低喟叹一声,顺手敲了敲一边的门板提醒这两人:“夜深了,该睡了。”
华夏南北习俗差距甚大,北方有守岁到天明的习惯;南方嘛,过了子时就可以睡觉了。他转向长天:“今晚要委屈常先生住小瑞的房间了,那孩子和我们一起睡。”
长天侧身颌首:“叨扰了。”
“哪里哪里,晚安!”林青洋也是客客气气,心中却奇怪,这男人看着岁数不大,说话偏这么文绉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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