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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第1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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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对阴九幽说的,后者耸了耸肩也不辩解:“你说是就是吧。”

    刨除一切表象来看,眼下的局面岂非正符合天道的意志?两大真神都被困在法则的世界中不得而出,或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南赡部洲再也无人能够威胁到它了。以这结果而言,阴九幽的行为算是奉行了天命。

    宁小闲盯着“寸光阴”侧了侧头,忽然翻出匕首斩在它的把柄上。

    把这东西打断,它就不能再发挥作用了罢?

    她今时一击,可断山岳,可是挥在“寸光阴”上只激起一溜儿火星,莫说斩断了,就连白痕都未留下一道来。

    她皱起眉,不死心,于是叮啷声起如珠走玉盘,匕尖又含风雷之声,可说已臻力之极致。

    即便如此,“寸光阴”依旧毫发无伤。

    “镇界重器哪里是这么好损伤的?”皇甫铭摇头,并不意外。如“寸光阴”这样的至宝不具备杀伤力,但本身之坚厚超乎想象,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锐利可伤。

    宁小闲咬紧银牙,看阴九幽双手抱胸,好不惬意。他翻起来的手掌中却露出一截沙漏,“时间不多,不如抓紧交代遗言?”

    那一具小小的沙漏正是开启时间裂隙的钥匙,水晶瓶壁中的细砂却已经下落了一大半,剩余的不过五分之一。

    阴九幽晃了晃沙漏:“从我们进来开始,沙漏就在计时。待这里头细砂落完,时间裂隙也就关闭了。这只沙漏年代太久远,神效行将消失。若不想被永远困在这里,就赶紧出去吧。”说这话时,他目光从乌谬和海勒古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宁小闲身上。

    阴九灵的肉%~身已毁,这个时空内再也无人可以操控“寸光阴”,而这只沙漏存在的时间横跨了数万年,它本身也并不是神器,此时行将崩解,今后恐怕再不复存在了。因此就连阴九幽也要赶在瓶中砂漏尽之前赶紧离开,否则就会被困于此。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瞬间即是永恒。

    神是不老不死的,被困在时间裂隙中,体会到的只有永恒的孤寂。

    宁小闲握紧拳头,杏眸中险些要喷出火来,可是不等她上前,长天就低喝道:“丫头,出去罢!”

    这时乌谬一声不吭向着阴九幽靠近,就站在他身前。再加一个海勒古,三名神境六只眼睛一齐注视着她。

    他们都想出去。

    宁小闲呼吸一窒,连气怒都暂时抛到脑后,瞪大眼睛去看长天。

    他居然要她跟着阴九幽一起出去?

    可是他的眼神清明而坚定,显然思虑清晰周全。他触不到她,就帮不了她,以一对三能有多少胜算?何况其中阴九幽和乌谬都达到了神境巅峰,哪一个单拉出来都是她的劲敌。长天明白,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拦不住这三个家伙;即便成功了,当时间裂隙的开口关闭,这三位回不了现世的神境岂非要攒齐一腔怒气向她集火?

    偏偏他又护不住她。

    “我必脱困,你先出去,我随后就到。”他依旧冷静。

    当真?她眼里写着不敢置信。

    “当真!”长天答得斩钉截铁,后背挺得笔直,更兼面不改色。

完结篇 最终之战(69)

    “骗子!”宁小闲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他要真有本事脱困,怎会要她先行离开?

    此刻他哪里还算金口玉言的撼天神君,只不过是个哄劝妻子的丈夫而已。

    阴九幽握拳捂口,轻咳一声:“抱歉打断你们的恩爱,还有二十息。”

    瓶中细砂,即将漏尽。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海勒古自然跟在他身后一起。宁小闲握着匕首的手松了又紧,不甘放这罪魁祸首离开,如此反复几次,又听得长天制止道“不可”,她终于长叹一声,放弃了这个打算。就算能将他们留下,在这绝地里恐怕她也不是三大神境的对手,还浪费了量宝贵的时间。

    再如何愤怒不甘,也只得放他们离开。

    “阴九幽!”

    他停下脚步,微微侧首。

    “为什么!”他的骄傲不下于长天,为何偏偏要做天道的鹰犬?

    尤其在找回失去的记忆以后。

    她问得没头没尾,可是阴九幽一下就明白了,他的声音居然带着一点点喟叹和不屑,“我只想试试,命运到底能不能改写。”

    他向着长天瞥去最后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高傲与自得:“长天,你输了。”

    长天成就了真神又怎样?在这法则的世界里,他还不是输给了自己?“九灵要我转述一句话给你”

    长天看都不看他一眼,似乎眼里只有宁小闲一个人。

    阴九幽再不停留,仅仅几步之后就和海勒古消失不见,空气中只有他留下的只言片语兀自余音袅袅:

    “祝你和宁小闲,长天地久。”

    天长地久?这兄妹俩其实想说的是灰飞烟灭吧?

    事已至此,宁小闲眼中的怒气快速敛起,忽然问皇甫铭:“我出去就再也进不来这里?”

    “没了沙漏,你就不能在时间的长河中定位这一瞬间我也不能。”皇甫铭定定地看着她,回答很是流利,“没有‘寸光阴’之助,你下一次进入法则界至少要在成就真神以后。”

    晋入真神?呵,以长天之能还用了数万年,中间又逢种种机缘,这才成功晋入真神境。她在几个时辰前才跻身神境之列,想要再度进阶真神,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就算她运气好到逆天,大概也要千年万年罢?

    她还要和长天,分隔这样漫长的时光?

    便这一会儿功夫,法则界的动荡越发剧烈,宁小闲一个念头还未转完,震动忽然停止,地面却裂出了蛛网般的细纹。

    喀喇、喀喇,随着一声声爆裂般的轻响,网纹一点一点向着远处延伸。

    皇甫铭嘴角一弯,忽然笑了:“好罢,看来我们等不到你成就真神了。”他望着长天,眼里写满嘲弄,“你绞尽脑汁赢我,最后却要陪着我一道殒在这里,嘿嘿,白做了那许多无用功!”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世界有些不妙。

    长天顾不上理他,俊面现出焦急之色,声音中甚至带上一点哀求:“听话,速离此地!”这话自是对宁小闲说的。阴九幽一旦离开,她会被困在此地,永不得出!只要能令她轻抬莲步出去,现在他怎样代价都愿意付出。

    相伴三百余年,这还是长天第一次开口求她。要是换个场景,她得有多欢喜?宁小闲摇了摇头:“没有你,在哪里都是一样。”主意已定,心里反而松快了。

    长天额角浮起青筋,紧紧握拳,心头火烧一般滚烫,待要晓之以理,却读懂了她的眼神、她的心意。

    她意已决,非他所能左右了,倔成这样,他再怎么劝也是无用。

    话到嘴边,终化作一声叹息。“何苦!”

    宁小闲笑嘻嘻道:“不苦!“

    罢了,由着她。

    一直沉默不语的乌谬上前一步,嘎声道:“你真不出去?”

    他从方才起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也不知道闪过了多少种情绪与挣扎,宁小闲都知道,却只作无视。

    乌谬紧声道:“我要的东西……”

    宁小闲打断他:“你并没有替我拦住阴九幽,养魂木不能给你。”

    乌谬下巴一下抽紧,怒气勃发。不过还未等他暴起,宁小闲已经接下去道:“不过时间裂隙里的约定勉强算是完成,我给你一个选择。”

    她自怀中取出两件物事,分持于一手:“二选一,你要哪个?”

    她左手拿着养魂木,右手掌心则躺着圆珠,那是“七日谈”的解药。

    她要他二选一!

    如果选了养魂木,他就能救活娜仁,可是肆虐蛮人世界的“七日谈”不知要夺走多少人性命。两大真神既然都被困在这里,那么蛮人与修仙者的战争就远未停止,接下去也不知还有多少场大仗要打。不取解药,说不定这会成为蛮人落败的关键因素,一如三万年前。

    可如果选了“七日谈”解药,今生他就休想再看到娜仁了。

    他的娜仁……

    余下的时间绝不够他从宁小闲手里抢东西。无论他选了哪一个,被放弃的那一项都会成为扎进心头的一根锐刺!可是留给选择的时间不多了,宁小闲嘴角带笑,眼里却闪着冰冷的光。

    既已决定留下,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能够好整以暇地欣赏乌谬的百般为难。

    以她对乌谬的了解,尽管他舍弃的那一项会让他辗转反侧,说不定痛心疾首,但一定不会动摇他的选择,重来几次都一样。

    皇甫铭忽然笑道:“多此一举,他选的必定是‘七日谈’的解药。”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会顾忌儿女情长?巴蛇在这方面虽然率性,却从没因此耽误了大事。乌谬?呵,怎么可能?

    宁小闲耸了耸肩:“未必,我看他会选娜仁!”

    皇甫铭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扭了扭脖子:“要是我赢了,你就出去。”

    宁小闲微怔,转头看他,却见皇甫铭盯着她一瞬不瞬,那双眼睛幽深得一眼望不见底。

    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长天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的意愿。

    她只得望向乌谬,两手向前一伸,催促道:“可有决定?时间紧迫。”

    乌谬似在怔怔出神,闻言猛一抬头,似是终于下定决心:“我选”他指了指她的手。

    左手。

    “娜仁!”

    皇甫铭瞪眼,微显吃惊,连长天都扬起了眉,宁小闲脸上却无意外之色:“选好不改了?”

    “不改。”乌谬一旦做出决定,果然就会坚决贯彻,“我要她!”

    宁小闲笑了笑,将养魂木抛了过去。乌谬接在手里,深深望她最后一眼,转身消失不见。

    这一眼意味深长,却平和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般恨憎交加,反而有两分空空落落。

完结篇 最终之战(70)

    他不能理解宁小闲留在时间裂隙的决定,正如神王和长天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改选了娜仁。

    但是无论如何,他和宁小闲今后怕是再不会见面了。

    恨也罢,憎也罢,更多他自己说不上来的情感也罢,都应该一笔勾销了。

    人,一定要向前看。这一点,他向来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单从结果而言,这一次神山之战没有最后赢家,天下依旧混乱。所以,沙度烈今后仍然大有可为。

    时间裂隙行将关闭,他要赶紧出去。沙度烈需要他,娜仁……也需要他。

    ……

    乌的背影消失不见,长天才低低斥了一句:“胡闹!”

    话音中,满满都是心疼,也是无可奈何。

    他一向都拿这丫头没办法,而况她现在也是俯瞰众生的大神了,在南赡部洲惯能呼风唤雨的角色,早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去留生死。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丫头开始跟他平起平坐,再也不是昔年仰首遵从他教诲的小姑娘了。

    “忙活这么多年,也累了,正好歇一歇。”宁小闲走到他身边坐下,拍了拍手,“外头还有汨罗,有大黑天、金乌和白虎,足以和蛮人抗衡,不缺我一个。”

    两个男人都在看着她,看着着她面上的轻描淡写、无悔无怒,于是明白她真将那许多不甘和懊恼都扔到身后去了。

    南赡部洲并不是围着她运行的,她的觉悟也没那么高、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她最在乎的人在哪里,她也就在哪里。

    宁小闲轻轻吁口气出来,面露平和,肩膀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其中有淡淡黑气袅袅浮起、消散不见,那是海勒古留在她伤口里的腐恶被乙木之力毫不留情地驱逐出境。

    旱魃的腐毒,寻常神境对付起来也要大费周章,轻则休养半年以上,哪知在她这里根本不是数合之敌。皇甫铭看在眼里,想起她身上古怪的力量,忽然道:“为何乌谬选择娜仁、放弃了‘七日谈’解药?”

    宁小闲看他一眼:“你不懂。”乌谬的感情太复杂,不仅仅是对娜仁的。莫说神王一心争霸天下,将儿女情长放在次位,局外人又有几个能了解?

    她自问行事磊落、俯不怍地,唯独对娜仁微有愧疚。这次乌谬回返南赡部洲,也算是对娜仁的补偿。

    如此,宁小闲才觉那一点缺憾补完,自己道心终于圆融无碍、运转自如。

    进入神境以后,她才明白“心有多大、天有多大”并不是一句诳语。可惜她现在被困法则界,触目所见全是棋盘,否则以此时眼光去看世间万物,必然又是截然不同了。

    她和长天并排而坐,除了互相触不到彼此,看起来果真是一对璧人。皇甫铭定定地望着他们,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这里撑不了太久了,果然老天待我不薄。”再度伸手去抓“寸光阴”,依旧捞了个空。

    他失望地啧了一声。

    三人所坐的地面,蛛网般的裂痕还在向远处延展,她不清楚法则界是不是无边无际,但这片天地间已经响起不祥的“喀喀”声,甚至她还能望见天幕上好些棋盘完全碎裂、消失。

    两大真神对弈也会导致棋盘碎裂,然而在原地多半会生成新的棋盘,虽然形制完全不同;可是现在,它们碎了就是碎了,原地只留下黑漆漆一个大洞,无法填补。

    她知道,这里的棋盘其实就代表了法则,“它们的消失,就意味着……”

    长天点了点头:“法则遭受破坏,并且不可弥补,从此消亡。”

    他用的词是“消亡”而非“消失”。生命体的消逝,才当得一个“亡”字,他是把法则也看作生命了么?

    想到这里,宁小闲心头一动,问出了存疑许久的话题:“对了,天道何在?”

    这里既然是法则的世界,那么天道也应该在这里才对。怎地这一场大战中从头到尾未见它的身形?

    法则界都被“寸光阴”搅成这般,它怎不出来力挽狂澜?

    当然,最有趣的问题是

    天道到底具象出来是何等模样?说她不好奇那是骗人的。

    满室寂静。

    稍顷,长天才开了口:“你所望见的一切,除了我们之外”他的声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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