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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大红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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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凤奶奶!”
门房脱口而出,立马掐着小门子的脖子骂:“混账东西,这也是你能问的?我什么都没说,记清楚了,我什么都没说……。”
…
中都城占地广阔,东西数百里有余,以都河为界,分为东西两城。
东城是达官贵人的居所,干净整洁、平稳安详。宝玉知道贾府在东城的西侧,听说再往东是皇宫以及朝廷中枢大臣的府邸,更是富丽堂皇。
他没往东走,而是往西直走,过了桥。
桥西就是西城,挨着桥边,有一栋四层小楼。大木搭建,以木榫做了暗连,覆刷一层淡香桐木漆胶,看起来没有缝隙连接,好像从地里长出来的一般。宝玉看见门帘上挂着一张三丈大匾,上书‘文房四宝’,笔画飞扬如龙吻,轩峻壮丽。
宝玉忍不住往里走,后面李贵为难道:“爷,咱进不去。”
他见宝玉回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宝二爷,这里卖的都是文人用的东西,高端,大气,上档次。您看上面的牌匾,那是当朝华盖殿大学士亲笔手书,除了您这样有才气的,谁也进不去。”
茗烟这泼猴听见了,瞪着牌匾摩手,想要试上一试。
宝玉扯住他,瞪一眼,道:“先候着,等你家爷也做了大学士,拆了它带你们进去。”他不由怀疑:茗烟到底是只狐狸,还是真的个泼猴做的妖怪?都说他天不怕地不怕,这也太过火了,大学士的亲笔手书,他一个大妖级别等同于秀才的,找死不成?
【泼猴有待教育。】
宝玉恶狠狠的想了,走上光滑的木阶。
牌匾闪过雪白炽光,与他文山的才气应和,好像穿过一个脆弱的气泡,啵的一声,也就过去。
楼里没人伺候,只有一个个造型精致的小柜台,上面放着纸墨笔砚等物。宝玉先看毛笔,没一个比火乌赤毫好的,干脆闪了。墨条他很需要,不过上面的标价,委实让他承受不来,不如先拿府里的普通香墨用着,以后练好字,再买不晚。
纸张方面,有普通的造竹纸,跟府里的一样,也有更好的十扣纸,从一张三两银子到100两银子不等。宝玉还寻思着贾政那边500两的,旁边一拐,看砚台。
他在房里有两个砚台,一个用着,一个备用,都是普通石砚,顶多材料好些、看起来漂亮些、价格贵些,其实没什么大用。他看见这里有更好的奇石砚,走了一圈,眼睛就挪不开了。
奇石砚包括石、铁、铜、银、金、玉各种,可以装载文房四宝中的另外三种,除了不能盛放别的东西,跟看过的小说里,那种储物的宝贝一样。他早就想要。
他不是秀才,不能纸上谈兵,自然用不着随身携带文房四宝。可是用不用得着那是一说,喜欢不喜欢就是另一说了。储物类的宝贝,上辈子打死见不着。
一路走过,有黑石大砚,端庄厚重,颇显文人古风;有铿锵铁砚,色泽银白,闪烁锋锐寒光,自带种锐意尽显之意,要是那少年得志的,铁定喜欢;也有大黄铜遛雄虎、亮银小砚、华美金砚,到了最后,是君子如玉的玉质砚台。
前面的宝玉都不喜欢,他不是锐不可当的勇士,也不是儒雅稳重的知天命的人,只是一只小小的蜗牛,一路攀岩而上。
唐诗宋词元曲,诸朝大家珠玉在前,养了他不错的涵养。
不愿意光芒四射,也不愿意深藏涧底,只是定下一个目标,慢慢实现罢了。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当目标定下,他愿意做一块安静的石头,承受风雨雷电,也享受春暖花香。
玉砚,他喜欢。
宝玉在青玉砚、翠玉砚、紫玉砚台、百花玉砚上一一扫过,到了尽头,见是一个檀木镂空的盒子,放着一款表面斑驳、内里斑驳,好像通体裂纹,又好像长出繁茂花蕾一般的黄玉砚台。
他伸手摸去,只觉触手湿润、温软,拿回手指一看,又没有水迹,端得是一块好砚。宝玉把砚台拿起来,恰好掌心大小,正能藏在里袖或者内襟之中。砚台四边凸出半指长鳌首,让软润的黄玉砚台,多了一股大气。
好看,好用,正适合他。
宝玉往下扫了一眼,把砚台放回盒子,转身就走。
三千两银子……他么的,奸商……
楼外李贵和茗烟候着,见他出来,上前凑趣道:“爷,可有喜欢的。”
“一楼的太差,二楼的上不去。”进去他就感觉到了,要上二楼,起码得有秀才文位才行。
李贵满脸带笑,奉承道:“那是,一楼是给生员用的,顶多是普通的千金笔、千金砚,衬不上咱们爷的身份,等明年考上秀才,咱们要更好的。”
话蛮好听,噎得宝玉不上不下的。
没错,一楼最多是千金级别的货色,可那碎花软黄玉四方砚,他是真的喜欢。
无奈,买不起。
再往西走,进了西城内连门。
今个出来,他是想见识下这文人盛世,听茗烟说,要看文人眼里的中都城,非姻香楼莫属。姻香楼是一座青楼,不是二十一世纪理解的那种,而是弹琴、作画、吟诗、赋词,是高雅之地。
当然,那些郎有情、妾有意的,到底是被文采打动,还是看上白花花的银子,就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宝玉这般想着,也准备了五两银子,做那雅座的资本。他让茗烟前头带路,李贵跟随身后,三人这般行走百十步,过了西城内连门的甬道。
今日天晴,些许寒风吹在雀金裘上,也被一股子温暖感觉拨打了去。宝玉很满意雀金裘,以为穿在身上,不只好看,也能免了这副破烂身子的寒冷之痛。
可阳光照在身上,眼前一阵大亮,照得四周景物可见纤毫。他扫过左右两侧、再看前方六马大道不知多远处,尾椎竖起,蓦的,浑身唆起彻骨冰寒。
冷!冷到了骨子里;
冷!冷到了心坎的最深处;
冷!甚至冷到了,让他害怕!
第二十五章 饥寒交迫(求票!)
新的一周,诸位助我!
。。。
。。。
年关将至,北风呼啸。
街道两旁沾满霜雪的柳树上满是树挂,像是一根根银条悬挂在树上,宝玉只觉满目琳琅,数之不尽,也知道四季变换,现在这个日子,自然是该冷的。
越冷越好,雪下得越厚越好,都说瑞雪兆丰年,他该欢喜。可此时的冷不是北风,也不是寒冬,而是那从心底的最深处,一直冻彻他全部的刻骨森寒。
他的骨骼被冻彻!
他的思想被冻彻!
他的灵魂也冰冻成一块绝望的冰坨!
他看见绵延到视线尽头的六马大道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破旧的‘布包’。半人多高,三四米方圆,本以为是堆放的垃圾,细细一看,竟然是……人!
这些人围拢在一起,双腿紧紧偎依,两臂死死交缠。他们不敢靠近街边的店铺,会被人赶走,也不敢挡了道路,只能分散成一个又一个的‘布包’,互相取暖,或者……一起死去。
‘布包’破旧不堪,满是污泥,透过烂掉的布条,隐约看见满是毛刺的稻草。宝玉往两边看了,发现西城比东城破旧了不少,建筑也矮了几层,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风,他看见最外围的都是中年汉子,可想而知,被‘布包’围在中间的妇孺弱小,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尊老爱幼,保护弱小,儒家天下本该如此!
灾民满城,饿殍遍地,文人君子又在何方?
宝玉大惊失声,叫道:“这……怎会如此?!!!”
李贵躬身道:“宝二爷,咱们走吧。”说着搀扶宝玉,“现在整个西城都是灾民,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咱们管不了这许多。按我说还是快走几步,别让他们脏了您的眼。”
宝玉倔强不动,咬牙,瞪李贵:“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贵看茗烟,见茗烟一副冷漠的样子,摆弄发髻的一律垂髫,只能自己回道:“是魑魅魍魉。”
原来中都城往西八百里处,出现了一只瘟神。瘟神是魑魅魍魉的一种,难以驱赶,更难灭杀。沿途各城各镇,除了有尚宝卿坐镇的大城外,只有举人才能护佑三里方圆。
三里方圆才有多大?举人文位的又能有几个了?那些大小村庄、贫弱小镇的居民,只能拖家携口到处奔逃,造成如此凄惨景象。
李贵摇头道:“按说当今天子治国有方,不该有这种惨状的,可恨发现瘟神的举人为了增长文名,螳臂当车,以至于瘟疫扩散,再也难以梳理了。”
“没有赈灾的?户部居安司的人呢?”
“他们顾不过来。”
李贵叹气道:“瘟疫蔓延了三千里方圆,各地粮仓都被污染了。要说市井间还有富商、地主囤积的粮食,可他们想着争利,把粮食都藏起来,要不是当今天子严令粮商原价放粮,无粮者斩,怕是粮食的价格……”
“等等,你说的是粮食?”宝玉的眼睛瞪大,他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灾民难耐酷寒,没想到是饥寒交迫,惨绝人寰!
宝玉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踉跄走了几步,视线拐过一条街边小巷,发现里面抱着的人更多。小巷里多是老弱妇孺,想来也对,逼仄的小巷,可比六马大道‘暖和’多了。
一个被老太太拥在怀里的稚童,看他注意过来,张张嘴,发出简直没有声响的话语,索性宝玉有生员文位,才气加持下耳聪目明,分辨出了那僵硬、淤紫嘴唇的翕动。
他知道,那稚童在说:“我饿。”
饿,不是冷。宝玉可以想象稚童如今承受的寒冷,但他无法想象,那比寒冷更加难以忍受的饥饿感,到底是什么感受?
“2008,雪灾殃及一十九省;2008,汶川地震,七万人命丧黄泉;2009,台风‘莫拉克’席卷,台湾百多人遇难,数百人失踪,数十人受伤; 2010,云南、贵州、广西、四川、重庆西南省市遭到百年难得一遇之大旱;2010,青海玉树7。1震级;2010,山东暴雨,四十五万八千人受灾;2010,甘肃甘南特大泥石流……”
宝玉低声呢喃。
这是他依稀记得的,二十一世纪那伟大民族承受的灾难。他运气好,没受过灾,只是捐赠了半年薪水。他要为生活忙碌,身不由己,没能做志愿者前往一线,但是那种痛苦,那种惨状,他以为,自己感同身受。
可如今看到了,见到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所谓的感同身受,简直就是,可笑之极!
宝玉剧烈喘息,冷笑道:“圣人呢?”
李贵回道:“爷您忘了,孔圣人是传说中巍峨盛唐的,我们大周可没有圣人。”
宝玉点点头,伸手解开雀金裘的盘扣,往一旁走。李贵吓了一跳,连忙在后面跟着,连带茗烟的小脸都变了颜色,翻个跟头在前面引路。
他们看见宝玉走进小巷,面对那祖孙两人,雀金裘就要脱了下去。
李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撕心裂肺苦嚎道:“爷,您可别这样,您千万别这样。这可是老祖宗给您的雀金裘,您要是脱了,咱们屋里的,一个都不要活!”
宝玉的手掌停住,那边茗烟看看稚童,再看看自己,哼了声‘便宜了你’,就脱了衣裳。李贵受到启发,连忙把外面的锦衣脱了,变成一条肌肉粗壮的黑狼,地上一滚,又把最外面的锦衣穿上。
地上躺了里面的棉衣、内衬,并着雪白的细布里衣一套。茗烟没这么麻烦,仗着自己岁数小,脱个精光,也只把最外面的藏青色锦衣穿上。
宝玉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有点觉得就算这泼猴长大了,怕是也不在乎在人前露个精光。
【挺不要脸的。】宝玉笑笑,对茗烟伸出手。
要不怎么说泼猴呢,茗烟性子野,脑子也是个很管用的,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又扯了李贵的衣裳,抓出百枚串成一串的两串大钱来,把绳子扯了,抱怀里等宝玉。
宝玉抓起一把,大约三五十个的样子,并衣裳一起递给稚童。
稚童挺懂事,地上磕了头,这才伸手去接,临了没抓稳,有一个大钱滚在了地上,连忙跑过去捡。他不急着穿衣服,与能够买来食物的大钱相比,冷,真的算不上什么。
不尝试饥饿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种想要把自己都吃掉的可怕滋味。
宝玉追上去,拿衣服给稚童裹了,李贵有样学样,帮着老妇人裹上厚实的棉衣。宝玉赞许点头,帮小童去捡大钱,却被人抢先一步,捏走了铜钱去。
宝玉抬头,看见是个矮小老头,一身员外铜钱双襟大褂,驼背拄拐。他见老头把铜钱塞进怀里,也不恼,只是后退一步,静静看着。
这老头无声无息,没看到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是临看到了,自己的文山就不断震动,才气翻涌,自发转换了正气护体。
他细看两眼,却是笑了。
魑魅魍魉,守财奴。
【一副小老头模样,穿员外铜钱双襟大褂,驼背拄拐。有人给钱它会收下,但有人抓它逼索钱财的,它会炸成一团烟气儿,让这人倒霉三年。】
【这守财奴没别的本事,除非抢他钱财,不然害不得人。】
宝玉脑子里转过《大周外史》中,关于守财奴的描写,让茗烟给稚童补了一枚大钱。看来守财奴把铜钱当成给它的了,不可能要回来。
之所以被称为守财奴,就是因为它宁愿死,都不肯交出手里的钱财,也没人能杀得死它。
当然,也有例外。
守财奴心地善良,最是疼爱孩子不过,要是遇见可怜的小孩,会拿出银锞子给人,有五两、十两,甚至五十两一百两不等。这份善心极好,可惜会给小孩惹来灾祸,它只是看着,也摇头,也叹气,就是不帮手。
想及此处,宝玉呆了一下,看向守财奴的身后。
后面跟着几个人,流里流气,一副泼皮模样。他见那些人眼睛发光,连忙看向守财奴枯瘦的手掌,果不其然,守财奴拿出了一个银锞子。
不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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