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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师祖-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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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造出了一艘可以出海的大船,但当大船完工时吴玉却犹豫起来。
东海时常传来的咆哮声,怒吼声让他望而却步。
听说这海中有无数的巨凶海怪,即便白天时也浪高千尺,乌云翻腾,有时甚至有劫雷贯通天与海,这条汪洋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渡过的。
他踌躇良久,直到有一天,怒波万顷的大海上忽然飘来一叶扁舟,海面上大浪翻腾,即便是万吨的大船也经不起这巨浪的轻轻一击,然而那看起来不堪一击的小舟却劈波斩浪,在大海中腾挪,翻转之间总是能在险之又险的关头避过大浪的冲击,有巨兽咆哮着冲出海面张口欲要吞噬小舟时便见小舟上有恢弘的剑芒惊鸿而出,那绚烂的剑芒与劫雷剧烈相撼,当空勾勒出一副残酷而灿烂的图景,一路上剑气不断,所过之处巨兽嘶吼,血浪飞溅将海水染成红色,小舟也很快登了岸。
小舟上的两名背剑男子灿若神明,走下小船时淡淡扫了一眼蓬莱岛,目光移向目瞪口呆的吴玉。
“蓬莱岛上的小牧童”,
有一双湛蓝色眼眸的男子淡淡一笑,另一人则略一颔首。
吴玉怔了良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嘴唇轻动,道:“两位先生。。。是从神州来的?”,
双目湛蓝的男子抱剑笑道:“东胜神州西域人氏,复姓端木,名赐”,
“两位先生。。。。。。过得了这茫茫东海?”,
端木赐笑道:“这世上哪有翻不过的山,渡不过的海?”,
吴玉手指微微一颤,脸上露出笑意,躬身施礼道:“先生说的是,我还有一事请教,听说在神州人不问出身,人人都可开宗立派,人人都可做一番大事业,是真的吗?”,
端木赐笑道:“小牧童,神州有一句话,你可记在心里”,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既有鸿鹄之志,就不要再有燕雀之心”,
衣袂轻动,两人与他擦肩而过,不多时,端木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牧童,你若真有登天之志,揽月之心,山便挡不住你,水也挡不住你,这世上天高海阔,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要你有心便谁也挡不住你”,
一字一句传入耳中,他刹那间如醍醐灌顶,天际云开雾散,风清月明。。。。。。
第四百七十五章落定的尘埃
曾经眺望着茫茫东海,想要渡过肆虐的汪洋,踏上神州大地,他做到了。
曾经幻想着摆脱家奴仆童的身份,独自开宗立派,成为山外之山,人上之人,他做到了。
曾有登天之志,揽月之心,他做到了,炼器宗的摘星楼,麝香园的高台正是为此而建。
从蓬莱岛上身份低微的仆童到挂剑云游四方的方士到中州贵客再到高高在上的一宗之主,他的一生灿若流星,波澜壮阔,即便现在盖棺定论他也能理所应当地说一句,此生无悔。
斩红郎双手画圆,掌力交叠而出,攻势犹如狂风骤雨,重重气劲透入肌体,一丝丝一缕缕切割着他的身体,吴玉如同身处惊涛骇浪之中,勉强有招架之能,却没有反击之力。
斩红郎猖狂的笑声传入耳中,烈烈音波穿透耳膜,一时间他的意识也有些模糊。
迷蒙中看到一处山涧,山涧里晚霞残照,绿草如茵,那个明媚的女子坐在湖边,纤细的手掌探入湖中掬起一捧清水,然后静静地看着自指缝中流出的水流,轻声叹气道:“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自从与他相识后琼菲便时常一个人坐在湖边喟叹良久,吴玉对感情并非是一无所知,她细腻的心思他自然能察觉得到,只是她是江牛的妻子,而江牛是他的结拜兄弟,这样的感情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这一点彼此都心知肚明。
但感情的事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让人无法自拔,越是禁忌越是陷得深,尤其当深爱的那个人近在咫尺却又无法靠近的时候那种思念便如同火烧一般,这样的痛苦无时无刻不折磨着琼菲。
恍惚中又回到那一天的清晨,她一改往日的妆容,放下挽起的发髻,缠上丫髻,略施粉黛,唇上略施朱红,美艳的不可方物,栈桥下的水映照着她清秀的身影,她也凝望着他映照在水中的倒影,闭上眼,脸上有诸多痛苦之色。
“君知妾有夫,赠妾以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知君用心如明玉,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恨不相逢未嫁时。。。。。。”,
寥寥几句念毕已是泪流满面。
他手指一颤,心房猛烈收缩,只觉疼如刀绞,却只能偏过头,低眉道:“琼菲,我未曾赠你明珠,你我也无缠绵意,这一生只能。。。有缘无分了”,
女子道:“那吴玉大哥可有用心如明月?”,
“没。。。没有。。。。。。”,
他急忙否认。
琼菲笑了,笑的那么苦涩:“那测量水位时偷偷看我,在姻缘石上把我的名字刻了又擦,擦了又刻,用月老红线偷偷缠住我手指,又偷偷剪掉的人都是谁?是哪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坏胚子吗?”,
他脸上顿时一红,愕然良久,道:“琼菲,以前是我痴妄,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保证。。。以后绝不敢再有这种心思”,
乌发轻扬,她转过头,微微一笑:“吴玉大哥,如果我愿意让你这么痴妄呢?”,
他心神巨震,呆愕地退了两步,低下头,咬着牙道:“琼菲,江牛是我结拜兄弟,我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对你来说,礼,义,名声这些东西就那么重要吗?”,
他抬起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转过身。
她脸上笑意也僵住,看着他的背影,手指伸出,又凝在半空。
“吴玉大哥,我们这一生都不可能吗?”,
“不可能”,
“可我也不可能再爱他了,我无法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无法再爱我的丈夫,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不知道”,
琼菲笑了一笑,道:“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为你死了,你就会永远记住我,这样我既没有对不起他,又能把这颗心全部交给你,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在姻缘石上刻下我们两的名字,这样下辈子我们就可以做一对恩爱夫妻了。。。。。。”,
“琼菲,你胡说什么?”,
。。。。。。
呵,当时的他怎么会想到她会一语成谶,那晚巨浪滔天,东海之上魔云密布,劫雷阵阵,巨兽的吼声似乎要将天穹都掀开,当那只凶兽向他扑来时她奋不顾身地挡在他身前代替他被凶兽猩红的舌头卷住,她被凶兽猩红的舌头卷向腹中时忽然拼命地转过头向他伸出手,看向他时眼中有那么多柔情,然后流着泪向他挤出一个笑脸,张口叫了他一声“夫君”。。。。。。
“咔”,
斩红郎气走丹田,力贯全身,手掌重重一压吴玉左手五指应声而断,然后气劲爆冲,“咔咔”的声响不绝于耳,本已断裂的手指在斩红郎气劲的绞杀之下竟碎成一节节,一段段,他纵声大笑,正欲运劲贯穿他的胸口却感受到一股灵气反扑而来,吴玉突然右手曲勾一掌震在他的额头击的他倒飞处一丈之远。
“如意手”,
几乎耗尽全部功力的吴玉一掌震退斩红郎,自己也踉跄后退了五步,左手手掌碎裂,白瓷般的身躯上布满了裂缝,脸上已然死机尽现。
“哈哈哈,吴玉不愧是一宗之主,困兽之斗仍然雄风不减,来,再来”,
斩红郎哈哈大笑稳住身形,手掌一翻道道气劲在掌心汇聚成流,抬掌正欲发出忽听一声轻响,一道无形无影的剑气倏然而过。
远处,陆鸿一击过后便背剑在后隐入黑暗中。
“恩?”,
斩红郎冷冷地扫了一眼,低下头时看见自己的手背上多了几条皱纹,嘴角不禁勾起一个狰狞的弧度。
“呵,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呼”,
身后有风声传来,一丈大小的元宝船落了下来,财使咬着五彩珍珠扇笑嘻嘻地看着武体尽破的吴玉。
两声风响随之响起,玉娇奴和叶孤鸣春风拂柳间已到了近前。
北面邓涛,桑红羊等人也率众而回,这个历经二十年风风雨雨的宗派终于要易主了。
子夜尚未到尽头,炼器宗的败局却已经尘埃落定,这个宗派和缔造它的人终究没能熬过这漫长的一夜。
第四百七十六章落幕,收官
左手手掌碎裂,千锤百炼的武体上龟裂出道道裂缝,脸孔也好像破碎的瓷器一般,一条裂缝自额头一直蔓延到鼻梁上,鲜血顺着道道缝隙汩汩而流。
鲜血从眉角上流下,溢如眼中时他眼前也变得一片血红,目光自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斩红郎,玉娇奴,财使元宝,酒蠹儿,还有面如死灰的江牛和面无表情的明月,最终却停在叶孤鸣的身上。
“哼,逃了这么久,还不是要死?”,
斩红郎四指一并,乳白色的气劲成形化作锐利的气刃,走上前正要砍下他的头来忽听“噗”的一声,气味刺鼻的酒水从身后泼洒过来淋了他一头一脸。
“恩?”,
他豁然转身,只见元宝船的酒蠹儿提着酒葫芦,粗糙的大手摸着肚皮打了个酒嗝,待明白过来那淋在自己身上的酒水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时斩红郎不由的勃然大怒,喝道:“酒鬼,你想找茬吗?”,
酒蠹儿醉眼朦胧地看了看四周:“恩?啊?找什么茶?老子不喝茶”,
见他装聋作哑酒蠹儿更是怒极,也不说话,反手一探锋利的气刃便破风而来,直刺向酒蠹儿。
玉娇奴笑吟吟地看了两人一眼,手中的风月鉴轻轻一抛化作红芒射了出去,斩红郎的气刃“叮”地一声点在风月鉴上,那光滑的镜面上顿时一片氤氲,道道绯色气息缭绕而出将那锐利的气刃融化殆尽,玉娇奴玉笋般的手指轻勾了勾收回风月鉴,笑道:“和这醉鬼斗什么气?吴玉已是瓮中之鳖,逃不掉,倒是那个陆鸿狡狯的很,我四人中你内元最足,身法最快,去把那个小子抓回来今晚的任务便完成了”,
一番话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两人的矛盾,斩红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酒蠹儿,冷哼一声转过头,狞声道:“我要让那个小子好好尝尝苦头”,
玉娇奴笑道:“小小教训他一下就好,别太过了”,
“哼”,
也不知有没有答应,斩红郎足尖一点高高跃起,气劲一吐于空中化作一道长虹贯牛斗而去,直奔陆鸿的方向追去。
叶孤鸣不禁摇了摇头,实在想不明白财神阁那位尊主为什么要让这四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一起执行任务,四使中财使元宝是个温吞性子的笑面虎,整日笑嘻嘻的,心里琢磨的却都是杀人放火的勾当,气使斩红郎却是个急性子,一刻也等不得,一句话也急不得,像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色使玉娇奴和酒使酒蠹儿也是迥然不同,玉娇奴有轻微的洁癖,沉溺于幻术和魅惑之术中不可自拔,心思细腻,工于心计,而酒蠹儿却邋邋遢遢,大大咧咧,除了喝酒打架其他的一概不知,这四个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死对头。
北方,邓涛,桑红羊等人逐一回归,各分堂,各分殿的战斗都到了尾声,忠于吴玉的炼器宗弟子能逃的都已经逃了,不愿逃的大多死在了财神阁的刀下,厮杀声减小,硝烟渐息,一切又重归平静。
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一切又全都已经变了。
叶孤鸣背着手静静看着武体崩溃却屹立不倒的吴玉,嘴角勾起,道:“明月,害死你母亲的人就在这里,你可以报仇了”,
元宝闻言大为雀跃,抚手大笑道:“不错,不错,小丫头,你可以报仇了,快杀了他,快杀了他”,
袍袖一展金色的大船快速收缩,很快变作一个拇指大小的金元宝收入袖中。
明月冷着脸自袖中取出柳叶刀递给江牛,冷冷地道:“如果还想我叫你父亲,就杀了他,为我娘报仇”,
江牛面如死灰,失魂落魄地道:“明月,不关大哥的事,我们。。。没有什么仇好报的”,
他灰白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哀求地看了一眼叶孤鸣,忽然“噗通”一声跪下,哀声道:“你们想要的都得到了,炼器宗是你们的了,宗主的位置是你们的了,什么都是你们的,宗主。。。大哥他这些年待你们不薄,放过他吧”,
叶孤鸣眉头一凝,面上露出犹豫之色。
元宝哈哈笑道:“感人,感人,真是兄弟情深,兄弟情深啊”,
明月却霎时脸上布满寒霜,气的双肩都颤抖起来,咬着银牙道:“你到底杀不杀他?”,
她从来都不明白,眼前这个垂死的人到底有什么好?父亲甘愿为他去死,母亲甘愿为他去死,那么多人都愿意为他去死。
她也不想明白这些,她只知道这个人是害死她母亲的罪魁祸首,而父亲和当初一起从岛上来的那些人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这些年来吴玉对她越好她心里就越恨,凭什么?凭什么母亲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凭什么自己失去了一切而他却得到了所有。。。。。。
“明月。。。。。。”,
吴玉忽然抬起头轻唤了她一声,他吃力地伸出手失去眼角边的血水,努力地想要看清她一些。
“不要再逼你父亲了”,
他拖着重伤垂死的身躯一步步向她走去。
明月冷笑一声,看向他时双眼冷的冰寒彻骨。
吴玉胸口起伏,一步步走到她身前,颤抖着伸出双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她双眉一凝手中的柳叶刀无情地刺进他的胸口,但他的手却没有停下,一点点触碰到了她的脸颊,虚弱地笑道:“我这一生没有负过任何人。。。除了。。。你母亲。。。琼菲。。。我本想代她好好照顾你,可惜。。。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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