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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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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主和一派的文臣也没想到安国王竟然会同意——
主动求和!
之前那三声白色烟花是表示战事僵持不下之际,一方寻求协商停战,虽然气弱但也不至于太丢脸,但是如果燃放五声白花那就表示安国现在主动求和,并且会以献出稀世珍宝或开出令对方满意的条件。
这可比投降好看不到那里去啊!
而且,现在虽然兵临城下,但毕竟还没有到破城而入的地步,这鲁口城乃是中原十大坚城之一,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就连一般的攻城武器都没法攻破这道玄铁灌注的城门,为什么早上还一直坚持作战的安国王,现在就突然间改变了主意,还要搭上额外的条件,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砰!砰!”
接连两朵白色烟花炸开,打断了那帮主和派文臣的猜测,也让王午的脸上多了一些血色,他也知道现在还没有到生死关头,但是沈烈的突然出现,让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当初收留冉操时,洛姬曾经说过的话。
“冉闵乃天王之相,可惜生不逢时,命犯慕容恪,而冉操并无其父之相,留之必有后患。义父,你如今所缺不是天时地利,而是人和。若有一人能令你望而生畏心胆俱寒,则此人不是你的贵人,便是你的克星,万不可等闲视之。”
王午手捂胸口,感受着自己异常强烈的心跳,鬼使神差一般的喃喃自语:“望而生畏,心胆俱寒……这汉人莫非就是我的克星?”
如今两军对垒,那人身在燕军阵营,杀我猛将,攻我城池,不是克星难道还能是我的贵人?
罢了罢了,还是听她的吧,丢一个冉操换一个另谋出路的机会,说不定还能有什么转机。
只是,慕容恪会不会依照她所言的那样,同意暂时撤兵呢?
“砰!砰!”
就在此时,燕军后方上空突然绽开了两朵大红色的烟花,紧跟着就是燕军震天彻底的欢呼高喊。
王午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城垛遥望正对面那一片招展的军旗和城下渐渐停止下来的厮杀,一颗心才渐渐恢复了原来的状态,顿时觉得提不起半点精神,仿佛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天似的,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力气。
。
13回 撤退
可是当他在不经意间又看到了沈烈的时候,那颗刚刚恢复正常的心,又开始擂鼓一般的跳了起来,他知道胡人残暴特别喜欢烹食汉女,但却不知道就连身在燕军的汉人也会疯狂到喜欢收集死人的残肢!
的确,以正常人的目光来看,沈烈将秦兴的手从胳膊上硬扯下来,再用他身上的衣料将其包裹然后放入怀中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毕竟这和将敌人首级砍下来回营领攻的意义截然不同。
这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变态的个人嗜好。
可事实沈烈并不是变态,自然对人体残肢没有半点好感,他只是现在没时间,也不想当着数千号人的面来研究这只左手的秘密罢了而且自从燕军后方放出两朵大红烟花后,这战场上的局势就急转之下,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停滞了。
现在两方军队都面面相觑,应该是在等候着各自上峰的命令,不过显然,守军这一方似乎已经是承认失败了,只不过,在等着失败后的条件,亦或者……开城投降?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一会儿就只能先跟着燕军进城,然后再伺机逃走了,因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别说是开溜了,就是稍微走动几步都会引来数百双眼睛的注视,那里面或是敬畏,或是惧怕,或是好奇,或是不解,甚至还有令他自己都费解的嘲讽和厌恶。
为什么那个独眼龙不但不感谢自己帮了他天大的忙,还敢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
难道他还打算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真是他妈的欺人太甚!
沈烈虽然是满腔怒火,可暂时却不能发泄,只能用双眼恶狠狠的与之对视,今日这笔账老子给你先记着,等以后你落单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而那骑在猛象上的车灿也仿佛是能读懂沈烈心中所想似的,陡然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齿的盯着沈烈,同时对自己身边的副将交代了几句,吩咐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看紧沈烈,一会儿千万别让他给溜了,而后又半眯起眼睛对着沈烈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传达到了沈烈那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暗示。
“你若能在我眼皮底下溜走,那就算你命大,可一旦被我逮住,我就要将你碎尸万段!”沈烈深知如今这独眼龙是燕军阵前的代表,一会儿肯定会负责与守军交涉之事,十有**不可能亲自盯着他,所以他也就毫不示弱的昂首以对。
而心中则盘算着一会儿如何摆脱独眼龙那几个副将,然后从鲁口城内潜逃出去。
就在沈烈与独眼龙用眼神交流之际,鲁口城墙上已经放下了一个很像竹筐一类的东西,里面则站着三大一小共四个人,其中最小的那个竟然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着,就连口中也被塞住了破布的男孩,他看模样也就只有大概十岁左右,眼神既慌乱又恐惧,但却没有哭。
沈烈见到那四个人后先是一愣,而后就是一阵狂喜,原来这个五胡时期的人并不都是如战场上那般高大野蛮,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正常人,而且还是武将!
吕护身为安国王帐下的大将军,声名远播威风八面,可如今却坐着吊筐出城与敌将议和,心中自然是颇多不愿,但是又不可以违抗王午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以这种极其丢脸的方式下得城来。
他带着两名副将押着冉操一着地,城门外的守军就立刻就围拢过来,而对面的燕军也迅速收缩至车灿的近前,与守军形成对峙之势。
只有沈烈孤零零的站在两军中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看起来十分诡异。
沈烈是认为自己本来就是中立的,刚才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此时此刻,两军既然已经停火,他就再没有必要非得向谁表现出自己的立场,但是如果不暂时加入燕军,一会儿自己恐怕不好脱身,所以才有此踌躇,以至于没有和其他人同步。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此举被吕护看在眼里,就被误解成了另外一种解释。
难怪之前秦兴一直与此人缠斗,原来此次率骑兵突袭的主将不是车灿,而是这个汉人!
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单凭慕容恪敢在如此关键的战役上启用汉人作为主将,就无愧于当世奇才这个美誉,而自己眼前这个在没有兽化的情况下,就徒手撕了秦兴的汉人,也的确是值得让慕容恪令眼相看。
吕护想到此处,不禁为自己的前程担忧,慕容恪多了这位无名猛将无异于如虎添翼,而己方折损了秦兴则相当于被斩断了翅膀,如此一来,这鲁口城恐怕早晚都要落入燕军手中,到时候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是尽早为自己另谋出路的好。
吕护打定了主意后,就对着刚要迈步走向燕军阵营却还没来得及抬脚的沈烈,客客气气的一抱拳道:“在下吕护,敢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这边沈烈闻言当下愣住,还没等他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那边车灿就已经先行爆发了。
“本将军在此,难道吕将军看不见吗?”
而就在车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烈已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走向了燕军阵营,他那悠哉悠哉的步子硬是把吕护看得一愣一愣的,把车灿气得快把自己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差点就忍不住当下冲过去把他给剁了。
吕护见状虽然是一头雾水,但仍旧保持着大将风度,先是给车灿委婉的道了歉,然后就直接说明了王午想将冉操送与慕容恪。
并希望与燕国修好订盟,两方从此不再兵戎相向。
沈烈在旁边看着吕护说得口沫横飞,心中不免生出许多感慨,他还真是块谈判的料,这订盟修好之事摆明了就是缓兵之计,但却被他说的里里外外都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简直就是真得不能再真了,的确让人佩服,至少沈烈自认没有人家这种口才和演技。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大家明明都知道这件事是假的,却还要为此而浪费时间,做这种毫无意义的表面功夫,不如干脆利落点,他也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知是不是心想事成,沈烈这边刚刚抱怨了没几句,一匹快马就赶到了鲁口城外,马上之人瞄了一眼沈烈后,就直接奔至独眼龙的身前,然后小声的吩咐了起来。
而独眼龙在仔细听命的同时,总是时不时的斜眼看向沈烈,那眼神一次比一次尖锐,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好像沈烈与他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让沈烈大为郁闷。
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这刚一来就得罪了小人!
等到那来人交代完毕,独眼龙的脸色已经铁青,额角的青筋更是突突直跳活像几条大蚯蚓,然后,他便以沈烈非常满意的高效率接受了吕护的提议,指派副将押回了冉操后,就干脆利落转身下令………撤兵!
撤兵好!撤兵比进城还要好!
沈烈对于这个结果是出乎意料的满意,如此一来,他既可以免去被迫进城的困扰,又可以不用再跟着燕军了,自己只要走在队伍后面,趁人不备溜进林子里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那传达指令的燕国来人突然毫无预兆的骑马来到沈烈跟前,双手一抱拳,很是客气的说道:“我奉辅国将军之命,特来邀请壮士回营一叙。”
什么!
慕容恪找我干嘛?
沈烈闻言禁不住挑了一下左边的眉毛,那股好不容易消失的不祥预感再度涌现了出来,可是那来人的下一句话,却硬是让他除了答应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壮士请勿推辞,因为辅国将军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沈烈因为不喜欢猛象,所以便骑了那传令之人的骏马行走在燕国大军的中央位置,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圈就是独眼龙的那支骑兵。
而沈烈估计他是打算公报私仇,才会主动申请了这个监护的工作,自然会加倍小心,以防这个卑鄙小人耍什么阴谋诡计。
不过,他更多的是在盘算自己该如何应付慕容恪这个狠人。
之所以说他狠,不仅仅因为他是燕王的弟弟,燕国“三辅”名将之一的辅国将军,在燕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是因为牛人冉闵就是被他用连环马生擒后,才被燕王斩杀的!
沈烈自认牛叉程度远不及冉闵,没有什么把握可以从万军营中顺利脱逃,所以他只希望慕容恪的目标是招安自己,而不是废了自己。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自己还活着那就肯定还有机会。
怕就怕那个慕容恪会怀疑自己来路不明的身份,再加上诸如独眼龙那种心怀叵测的小人从中作梗,最后让他对自己来个宁可错杀不肯错放!
14回 受制
“沈烈,既然你醒来时就已经身在林中河边,对之前的事情全无记忆,那你为何会知道自己名为沈烈?”
沈烈垂手立于中军帐内,面对“三堂会审”之一阳骛的质疑,拱手解释道:“回禀将军大人,草民能够记住名字和草民会使用武艺一样,全部是出于一种身体的本能,草民也无法解释,但是欺瞒将军大人可是杀头的重罪,草民知则必言,不知也不敢妄言。”
阳骛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侧头看向了端坐在正位上,从打沈烈进账后就一言未发的慕容恪,与此同时,沈烈则微微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目不斜视心无旁骛的模样,看起来倒是镇定自若颇有些大家风范,让用眼角余光瞄着他的阳骛很是满意。
但是他满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满意。
比如端坐在慕容恪右手边的那位长着络腮胡子的大将军,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用鼻孔看着沈烈,而且时不时还会用神眼与站在中军帐一侧的车灿交流一番,好像生怕沈烈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亲密的不正当关系似的。
然后,就在阳骛已经询问完毕,正在等待慕容恪发话的关键时刻,这个与车灿有奸情的大将军突然说出了一句话,既在沈烈的意料之中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总而言之,就是证实了他的猜测,这对贱人打算联手对付自己!
“元帅,我以为此人实力非凡勇猛可嘉,实乃难得之人才,但是可惜,他失意在先目前查无实据,所以难当重任,不如就先划入低等汉兵之列,负责军备杂物,待得查明正身之时,再行提拔如何?”
沈烈闻言几乎是动都没有动一下,他知道如今自己的命运捏在当家做主的慕容恪手中,而且是别无选择的那种,所以自己还是稍安勿躁伺机行事的好。
只要能暂时过得这一关,他就准备溜之大吉,倒也不惧怕车灿和这个大胡子贱人。
“嗯,车将军所言有理,此事就有劳车将军处理吧。”
慕容恪一开口就准了大胡子将军的提议,倒是让沈烈松了一口气,可是当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大胡子姓车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偷偷望了一眼自己左侧的车灿,而且还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奸计得逞”这四个字。
像,真像!
刚才自己进帐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那个独眼龙和大胡子有七分想象?
真不愧是虎父无犬子,这爷俩不仅长得一样丑,就连那卑鄙小人的秉性也是如出一辙!
沈烈啊沈烈,你来到这里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得罪了两个小人,你说你这到底是什么命?
看着沈烈被带出了中军帐,其他众人也都跟着离开,帐内只剩下自己和慕容恪,阳骛才对着慕容恪笑呵呵的问道:“你明知车坚父子定然饶不了他,还将他送到那二人手里,可是真的看上眼了?”
“知我者,杜秋也。”
慕容恪依旧还是这句话,但是这一次与之前在战场上不同,他脸上不但没有一丝笑意,还异常严肃的补充了一句:“不知我者,车坚父子也。”
其实,还有一句话慕容恪没有说出口,但是阳骛却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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