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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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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米宽的街道两边摆着一排排的摊档,叫买的叫卖的、拉客的还价的、穿袍的裸身的……各式各样长相不同、服装各异的买者和卖者拥挤在一起,人流如织摩肩接踵川流不息,许多和城门卫兵穿着相同的卫兵手持武器,不断地行走在往来的人流之中。
摊档的后面坐落一排样式差不多的二层小楼,小楼的表面已经被时光侵蚀,风化得剥落斑驳,显得破旧非常,几扇玻璃窗里透出明亮的灯光,灯光耀花了李冉的眼睛。
还没等呆愣的他回过神来,摊档和小楼间之间直立长杆顶端突然绽放出更加明亮的光芒,刺得他下意识地挡住眼睛李冉几乎立即意识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电灯?
“怎么样没见过吧?我刚来时也和你一样,习惯了也不觉得多新奇。别看了,这边走!”丁芮已经发现了几个注意自己的目光,再在这儿站下去非出事不可。
“喔!”李冉失神的应了一声,机械地跟着丁芮,一步三回头地瞅个没完。
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他哪见过这个?哪是说丁芮说两句就能习惯的?说起来他还真发现点有意思的东西:满街来往的全都是男人,仅有的几个女人全都站在一座小楼前,时不时地冲着人群中的某个男人抛抛媚眼招招手,偶尔有男人走到她们面前说几句话,之后一男一女便勾肩搭背地走进小楼。
“看看看,你就不怕眼珠子掉出来,你也想去试试?”丁芮没好气地扯了他一把,拉着他加紧脚步。
看见**人就挪不动步,就不知道那种女人千人压万人骑,脏得不能再脏?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试什么?怎么试?”不明所以的李冉满头雾水,下意识地反问。
“闭嘴!”丁芮火冒三丈,他还真敢问?狠狠地扯着他走拐进向南的小巷。
“诶诶,你有毛病吧,发什么火?我招你惹你了!”李冉脸色一沉,他根本不懂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职业叫做*******丁芮猛地一呆停住脚步,不由地反思:对啊,我生哪门子的气呢?有什么中生气的,他愿意找谁找谁,愿意和哪个女人睡就和哪个女人睡,和她有什么关系?
虽说她强迫自己这样想,可心底那一股股慢慢泛起的酸涩瞒得住别人又哪能瞒得住她自己?
“唉呀”身后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突然将她撞了出去。
李冉一声闷哼,鼻子撞上了丁芮后脑勺儿!
他本是急步跟在丁芮身后,哪想得到她会突然停下,措不及防之下一头撞了上去,酸胀的鼻头硬是酸得眼角冒出两滴泪花。
“你干什么?”李冉气急败坏,捂着鼻子猛揉,说话时鼻音重得可以。
“我还问你干什么呢!”丁芮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劲揉着后脑勺,他那是鼻子么?简直就是锤子!
“他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干什么你想不想知道?”突然一个陌生的轻佻声音冒出来,黑暗的小巷中晃晃荡荡地走出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他摸着脏兮兮的胡子眯缝着色眯眯的眼睛打量了丁芮几遍,依依不舍地挪开目光转向李冉说:“怎么样朋友,你的妞这么不听话,开个价吧,我保证让她服服帖帖的!”
两个人同时一愣,丁芮出奇地没有反驳,而是直接横跨一步躲进李冉身后。
在这个地方这种时候,让男人出头才正常,一个女人应该保持沉默。不过她的胃里一阵阵酸水直冒,差点就要吐出来。
中年年人一头蓬松的乱发,胡子和头发连成一片,脸上只露出鼻子到额头那部分,明亮的灯光下她看到男人的脸上厚薄不均的油泥连成一片抽象至极的图案,说话的时候还能看到满嘴诡异的黑牙。
他身上穿着连身袍子,大概还能看出原本是浅色布料,但现在也全部掩藏在一层打铁般黝黑闪亮的硬壳下,两只手上的指甲都快和手指差不多长了,离着几步远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还有至少十几二十只苍蝇不断地围绕着他嗡嗡乱转。
两个人在大山里走了将近十天,每天出几身透汗,身上又是灰泥又是汗渍,早就脏得不成样子,但是和眼前这人比起来,他们两个干净得就像刚从娘胎里生出来的婴儿!
丁芮恶毒地猜测,这人至少三年……不,是五年都没洗过一次澡,衣服就更别提了,没准穿到身上之后就没脱下来过!
看他的打扮就猜得出这是一个来自北方的商人,一则他开口就让李冉出价,肯定是个有钱的主;二则只有他们这种人才会穿成这副样子,看起来似乎穷得很,可身上指不定带着多少金银,这样穿着不容易招来无处不在的劫匪。
应该说他这副模样才是最大众化的装扮,李冉和她自己……嗯,现在也很大众化!
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混身就像爬满了蚂蚁一样不自在,拉了拉李冉的衣服,暗示他快点解决这个男人。
李冉倒是很想说你给点就卖,不过显然这个念头只能在心里转转,假咳了一声,用无比觉着的语气说:“这个价嘛”
他闭上嘴瞅着男人的胡子就觉得好笑,不光是这个人,大多数男人的脸上都有轻重不一的胡子,不像他,可以直接用锋利的军刀刮个干净确切地说他还没怎么长胡子,不过绝大多数半大的男孩子都有偷偷用过父亲的刮胡刀经历,李冉也只是不能免俗罢了。
丁芮明知道李冉不可能真的把她卖了,心却突然间提了起来!
“怎么样?”中年男人追问了一句,他的心里早就痒得不行,这小妞一看就是个原装货,看两个人的样子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却也不是生活在底层的贱民,怎么才能把价压下来呢?
李冉装腔作势地摸了摸刮得溜光的下巴,玩味地瞅了中年人一眼:“无价!”他玩味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双眸直勾勾地瞪住中年人,寒气凛然。
其实他心里笑得肠子都快抽筋了。
丁芮的心底先是一暖,接着又一甜,这是他心里的想法么?即使明知李冉可能只是为了应付中年男人才这么说,心里还是升起一股幸福的感觉。
中年人猛地一呆,打得噼叭响的如意算盘突然崩了盘,要知道在这个地方,除了**之外,女人轻易不会走出门,男个带女人出门绝大多数时候就是为了出售,怎么他碰上的这个是例外?不可能啊,刚刚两个人明明吵起来了,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哪个男人会留下?
他的心念一转,顿时有了想法:“小兄弟你放心,我出的价肯定能让你满意!”这年头,长这么大了还是个原装货多不容易?
“少废话,再他妈敢多说一个字老子揍你个半身不遂!”李冉狠狠地比了比拳头,一把扯住丁芮走进小巷,再呆下去他就忍不住了,非笑出来不可。
中年人愕然,感情还真碰上例外了,下意识地让开路,瞅着两人的身影没入小巷,惋惜地说:“不卖就不卖,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亮拳头?”
分割
汗,又超过十二点了……
三十九 丁强
经过小小的插曲,两人间的关系无形中更进一层,丁芮拉着李冉穿街越巷,直奔丁家在邺城的驻地。
眼看四周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渐渐与记忆中的景色重合,丁芮的脚步越来越快,快到丁家盐铺的时候干脆变成了一溜小跑。
她的眼前闪过人群闪过小楼和连续不断的灯光,最终定格在盐铺的正门上。丁芮眼角一酸总算回来了!九天的翻腾,九天的颠沛流离,九天的担心受怕,压抑了这么多天的的情绪全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把她的胸口堵得满满的。
“就是这儿!”丁芮猛地吐出一口气,压住了心里的激动,放开李冉几步跨上台阶,抬手将这扇与城门差不多大小的拍得嘭嘭乱响。
按说这里不过是丁家的一个据点,算不得她的家,她对这个还很陌生的铺子不该有多少留恋,可这些天离开了家族照拂的她就是一只无依无靠的小鸟,只要找到个窝,哪还顾得上那么许多?
到了这儿就等于重新回到家族,她又怎么能平静得下来?
“谁呀!”门里传来一声问话,“关门了,明天再来!”
“强叔,我是丁芮……”
“什么?”紧闭的大门猛地从里面拽开,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人从飞步冲出来,一把捏住丁芮的肩膀,“你回来啦?你怎么回来的?其他人呢!”
这人的脸上只留着一层短短的胡茬,看起来有点颓废,可比可满街的大胡子实在是好多了。
站在街边的李冉暗暗地撇嘴,这人也太会装了吧,丁芮明明还捂着脸呢,他就知道不是假的?再说他的样子哪有一点关心丁芮本人?虽然没明说,可话里话外显然更关心其他人,说得更明白些是关心那些货物!
“强叔,这是李冉,咱们先进去再说吧。”丁芮压低了声音说。
强叔一拍脑门儿:“对对,你看看我,快快,快进来!”他把两个人让进院子里,回身插好大门,提声高喊,“小六子,赶紧出来招待客人!”随即又用正常的声音对李冉说,“小兄弟满身风尘,不如先吃点东西洗个澡休息休息,有什么要求尽可以和小六子提,如何?”
虽说他的心里也在猜测李冉的身份,不过表面上却绝不露出一点端倪。
“客随主便。”李冉点头致意,客气地回答。
有吃有喝还能洗澡,有什么如何不如何的?他的目光扫过几间小楼围成的宽阔院子,一时间也数不清到底有几座楼多少房间。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地上铺着平整的石板,一股饭菜香混合在一起钻进他的鼻孔,顿时肚子里一阵乱叫。
丁芮噗嗤一笑,李冉狠狠瞪她一眼装做什么也没听到,强叔面无表情,就像什么也不发生。
左侧楼门一开,钻出个十六七岁大小,眼珠子咕噜噜直转的孩子来。
李冉不过十七岁,可他与小六子一比,似乎成熟很多。
“喏,这是小六子,”强叔冲小六子招招手厉声说,“带客人去客房,准备洗澡水,别怠慢了客人知道吗?”
“哎!”小六子赶忙答应,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请这边走!”
李冉随着小六子进了左边的小楼,丁芮和强叔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李冉进小楼,强叔才沉声说:“跟我来!”
“嗯!”丁芮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强叔名叫丁强,是丁芮的本家叔叔准确地说是和丁芮父亲同一辈份的男丁,而不是丁芮的亲叔叔,在丁家这样的大家族里,同辈份的兄弟姐妹很多,血缘关系却不一定近,有些支系甚至可以说血缘淡薄,不过同样的姓氏和同样的利益将他们紧紧绑在了一起罢了。
丁强正是丁家外派到邺城的负责人,于公于私,丁芮也只有听话的份。
丁强带着丁芮进了右边的小楼,三转两转转进一层的角落,掀开地下室的盖子带着她钻了进去。
通向地下室的台阶很长,但廊道里绝没有一丝潮湿的感觉,也一点不觉得气闷。平时这里当做仓库,一但朔潮来临就是避难所,所以挖得很深,还备有桌椅床铺和大量食物和饮用水。
这种地方用来谈话自然更是隐密,不虞被外人窃听。
丁强施施然坐在床边,紧紧拧着眉头问:“说吧,七天前你们就该到本家了,这些天都哪儿去了?其他人呢?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那小子干什么的?从哪儿来的!”说到后面已是声色俱厉,严声质问。
他一点也没有招呼丁芮坐下的意思,丁芮更没有自己坐下的胆量,老老实实地束手站在丁强面前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件件详详细细说给丁强听。
所有的事她都说了实话,唯独将打开箱子的人说成匪帮,而不是李冉!
丁强听完以往的经过,紧皱的眉头稍稍平复,点点头道:“这么说东西还在?”
“在!除了李冉用掉的一点,其它的都在!”说着丁芮从自己的大口袋里掏出那几个手雷摆在一边的桌子上。
丁强瞅了瞅手雷,硬板着的脸没有丝毫变化,丁芮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想什么,心脏咚咚地跳得激烈,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丁强抄着手往后仰了仰,紧靠在椅背上:“你说那小子知道怎么用那些东西?”
“是!”丁芮老实地回答。
“你还说那小子有个博士师傅?”丁强又问。
“是!”
“嗯,坐吧,这几个东西你先收起来,但是别让其他任何人知道,那小子也是,但是别让他知道是我的意思,明白吗?”
“明白!”丁芮慢慢地坐下,心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虽然没把招揽李冉的意思明着说出来,可看强叔的神色,似乎有那么点意动,毕竟旧时代的博士人数稀少,对哪个家族来说都是一笔无形的巨量财富。
她不自己说出来也有把招揽的功劳分给强叔的意思,这样一来强叔势必要为她多说几句好话,少的那一点东西大概就能不了了之。
“那个匪帮还没走出岐山……你觉得他们还得用多久?”一个博士远比那一车货物更金贵,解决了李冉的问题他才回过头来再说匪帮。
“两天,最多三天!”丁芮谨慎地回答,这个时间不是她的判断,而是李冉根据地图上的距离计算出来的。
“嗯!”丁强重重地点点头,面沉似水。
邺城东面是岐山山脉的延伸,向北上百里也走不出大山,匪帮百分之百得经过邺城,面家族那边呢?也绝对不能放弃这条凿穿岐山的通道……
邺城是个商业城市,在商言商,这里三教九流无所不包,繁荣的背后就是罪恶的交易。因此只要匪帮不在城里闹事,卫队就不会干涉他们的自由活动,匪帮没有理由舍近求远,放弃近在咫尺的邺城。
许多事情丁芮并不知道,但他这个外派的负责人,族老信任有加的红人却很清楚,七天前,本应走出岐山的运输队没能及时出现,丁家表面若无其事,实际上丁家上层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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