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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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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锐大步走到墙下站住,抬头看着墙上的猛虎,猛然转身毫不客气地坐到主位之上:“都愣着干什么,进来坐啊!”不知道为什么,走进这个大厅的时候他的心里还忐忑不安地七上八下,可真到坐上这个位置,乱蹦的心跳竟然奇迹般地平息了下来。
从前他一直好奇家主坐在相似的位置上是什么感觉,现在轮到他坐这个位置,既没有飘飘也没有志得意满,似乎……就是那么回事儿,和坐在下面时的感觉没什么不一样的。
一干人等听到丁锐的招呼,再看地上已经踩了一溜泥印子,心理上的完美已经破坏掉了,于是不知道谁带了头,大家一起拥进了厅内。
李冉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十分的尴尬,和丁家根本扯不上什么可靠的关系,最多只能算是有恩有丁芮,因此他谨慎地夹在众人中间,既不前出也不落后地随大流进到厅里,随意找了个离主位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来。
不过他一厢情愿地不想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可紧坐在丁锐旁边的丁芮却没打算放过他,众人全都坐下,一片人头齐刷刷地矮了一截,顿时将李冉显露出来。
抻着脖子来回扫视的丁芮立即看到了李冉,她立即站起来望着窝在椅子里李冉清脆地唤了一声:“李冉!”说着还冲着李冉的方向招了招手。
大厅里嗡嗡的低语声就像打鸣的公鸡突然间被捏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疑惑、不解、忌恨、羡慕……所有人不同的目光同时投向同一个方向。
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刚刚认识李冉这张脸,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就是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家伙昨天晚上一个人潜入唐家救出了和少爷关系最好的芮小姐……不对,现在不能再叫少爷,该叫家主了!
可以说现在丁家的直系血裔只剩下丁锐和丁芮两个人,丁锐成为新的家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么他唯一的妹妹在丁家会是什么地位?
先不提以二人间的感情丁锐舍不舍得将丁芮嫁出去,就算丁锐舍得嫁妹妹,包括唐家在内的几大家族同时参与了灭亡丁家的计划,于情于理丁锐都不可能把唯一一个亲人送到敌人手里,但是丁芮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直不嫁人吧?
如此一来丁芮择婿的范围还有多大?他们这些有机会成为家族新核心一员的年轻人岂不是人人都有机会?
要知道本家被破的时候老一辈逃出来的本就不多,现在得到重用的大都是原本就和丁锐关系密切的年轻人,其中自然不乏荷尔蒙过剩,对丁芮有些想法的家伙,就算对人不感兴趣,那对成为丁家第三人的权力诱惑呢?要知道此战之后丁家很可能一举荡平其他家族一统山南地区,到时候无论权势可都不是原本只能偏安山南一隅的原丁家可比!
可李冉的出现却令所有有所图谋的家伙大吃一惊:从哪儿冒出这么个家伙,竟然已经和芮小姐走的这么近了?
李冉无奈地站了起来,认命地走到丁芮身边,按她的示意坐在她身旁。
他分明感觉到众人眼中的敌视与戒备,他心中若叹,原来就想不出办法控制丁家,现在一下子得罪一群人不说,偏偏这群混账家伙看起来个个地位不低的样子,图谋丁家的计划这下算是彻底钻进了死胡同。
九十五 一鼓作气
丁锐眼底光芒闪动面无表情,目光随着李冉穿过一道道晨光走近他唯一的妹妹。
熟悉他的人无不心中一懔丁锐在丁芮的眼中是个好哥哥,可在这些下属的眼中绝不是个宽容的上司!
沉闷的脚步声在宽敞的大厅里声声回荡,似乎有一团低气压笼罩在众人头顶般令人心底压抑得呼吸急促,一颗心像拴了铁锭般一直下坠,再下坠。
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直到李冉在丁芮身边坐下丁锐也没说出一个字,反而像刻意等待李冉似的直到他坐稳才清清嗓子干咳一声:“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唐老头在什么地方,还有唐家的地道在什么地方!”丁锐目光炯炯,昨天他刚刚拿到军火的时候只想着如何打下唐家,消弥丁家近在眼前的灾祸,可现在唐家打下来了,他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少……”坐在丁芮对面,位置仅次于丁芮的一名虬髯壮汉瓮声瓮气地开口,可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丁锐一瞪,他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住嘴假意咳嗽一声:“咳,少家主,房子底下这么多地洞,咱们人少,得哪年哪月能搜出人来?”说到这里他的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咱们昨天打了一夜,剩下的几家只怕一早就得到消息了,不如趁着他们准备不足的机会一举拿下剩下的三家!”
他的手高高举起狠狠地向下一砸,就像这一拳能将剩下的几家一齐砸个粉碎一般。
地洞?干什么的?
李冉犹疑地瞅了这个看似粗豪的汉子一眼,稍加思考便立即想到了答案:躲避朔潮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厚实的材料阻隔,不管是泥土还是石头都能有效的抵挡辐射的侵袭,想必整个山南地区都是用钻地洞的办法挺过朔潮期只要在地洞里常备少量食物和饮水,朔潮暴发得再突然也不会造成大量的人员损失!
至于留在地面上的东西……这年头最重要的财产就是食物,就算有人饿得发了疯,愿意冒着暴露在射线下的危险抢夺食物,可填饱了肚子丢了命又有什么用?
而食物暴露在朔潮之下根本用不着担心,这样的粮食肉食填饱肚子毫无问题,而且能够保存的时间还会大大长于没受过朔潮照射的食物,以至于很多人都利用朔潮来临的难得时机抓紧时间将所有的食物拿出来“防腐保鲜”!
真是不得不赞叹人类适应环境的能力,不过有余粮乎用朔潮的也只有像丁、唐这样的大家族,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饥民连下一顿饭在哪儿都不晓得,哪里有心思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不过朔潮对他们来说同样是一次难得的机遇,其重要性不亚于旧时代的某些重大节日他们的目标是那些森林里来不及躲避朔潮的动物,每当朔潮结束,往日里危机四伏的森林都会敞开怀抱,饥民就会大量涌入危机全无的森林,抓紧时间寻找所有可以食用的动物遗体,并以之为食让自己继续生存下去。
越是和平安宁的时代,人类本身就越脆弱,进化的速度会无限放慢,而越是艰苦困难的时代,人类自身的潜力就会被发掘得更多!
人类的韧性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丁锐税利的双眼一瞪,本来他还有些拿不定主意,可大汉的话简直就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立即让他的心坚定起来:“林雄说得对,我本来也琢磨着是不是趁机一把拿下剩下的几家对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大胜的锐气还在,咱们一把打掉剩下的三家!”士兵累不累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甚至于根本不在那些奔波了一夜的士兵本人考虑的范围之内!
越是缺乏知识的人越是单纯,特别是现在的社会不像旧时代那样人口爆炸,对各种信息的吸收更是天差地别,单纯的环境之下成长起来的普通人死心眼儿的多,心思活泛的少,丁家给了他们吃穿温饱,他们自然就会用自己的命来回报家族。
这是为什么遭遇毛人围攻的护卫宁可战死也不放弃,直到全军覆没的原因;是陪伴丁虎的护卫陪着他两次穿越危机重重的岐山死伤惨重却无人退却;同样是被打得几乎散掉的丁家一夜之间能够重新凝聚在一起的原因!
当然其中同样掺杂了利益的因素,自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单纯得那么傻气。
被新任家主点了名,刚刚发言的壮汉林雄脸上现出几分得意之色,能在新任家主面前表现一二,今后受重用的可能自然更多些。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而已,他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林雄面表上粗豪,实际上却是难得的粗中有细,心思细密不在话下,就连丁锐也一向敬称一声雄哥,哪想到昨天夜里还一口一个雄哥,当上家主第一天就改了口……
不过林雄很清楚现时与往夕间的身份转变,明白家主自然是唯一的主心骨,不拿出几分威严来如何统驭下属?别扭归别扭,却没有多少抵触情绪。
丁锐的话令分坐两边的下属们一阵骚动,不仅无人反对,反而个个跃跃欲试,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就连丁芮都满脸的期待。
在场的所有人里恐怕就只有李冉一个人不赞同出兵进攻剩下的几大家族,且不说丁家的兵丁疲惫与否,持续了半个晚上的战斗可能不被发现么?另外三家只怕眼下已经做好了狙击的准备。
只造几支枪虽然能够造成一时的优势,但归根结底战争……或者说战斗是由人来控制实施,况且昨天夜里还占了能见度不高的便宜!
如果他知道唐家的大部分力量全部损失在坡道上,肯定会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只不过他在丁家根本没有开口的资格,有想法也不能说,而且他对控制丁家仍然念念不忘,根本不想帮助丁锐稳固地位。
丁锐信心满满地安排下人手,得到命令的手下立即离开大厅开始收拢人手,好在唐家留下的尸体不多,大半个早上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只是随处可见的血迹还是那么刺眼。
丁锐将所有的人都派了出去,最后才对嘟着嘴的丁芮说:“别噘嘴了,我给你留下二十个人看家,另外,抽时间审审那个你们俩捉到的那个女人。”他一句话就把李冉的功绩分了一半给丁芮,顿时令李冉看轻了他几分。
“好吧。”丁芮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下来,一脸阴郁地盯着丁锐的背影慢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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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十个收藏,只怕不少书友当我切掉了吧……六月十二号结婚,婚后马上就得到北京学习半个月,这期间的更新肯定是要不利的。
九十六 审讯
吕铃神情呆滞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三个合抱粗细的圆形水泥柱,双手被反简在身后牢牢地捆着,不知道什么地方滴下的水珠砸在水洼里,发出声声清脆的叮咚声,令她干渴嘶哑得几乎冒了烟的嗓子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吞咽。
她的目光再一次扫过四周的手下,脸上的表情随着目光的转动青红不定,愤怒而又无奈。
这是一处足有三人多高,四周异常巨大却又阴暗潮湿,两排圆形的石柱整整齐齐地一字排开,相对于右侧的方正整齐,左边十几步外乱石碎土堆得堵得满满当当,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数支扭曲的钢筋探出地面,即使现在是炎热的夏季,坐在地上仍然冰得屁股酸麻,几乎没了知觉。
只有远处的角落有个拳头大小的洞里透下一束温暖的金色阳光吕铃瞅着这束阳光恨得咬牙切齿!
偏偏她并不是恨那束阳光没照在她身上,而是怨怼怎么会有这么个要命的洞!
除了吕铃之外,她的十几个护卫也分别绑在不同的石柱下萎靡不振,如果没有这束阳光……
这里不是监牢却胜似监牢,也不知道唐家怎么会有这么个鬼地方。
可如果毕竟是如果,世上的事哪能全都尽如人意?吕铃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招来任何人的半分关注,反而被守卫拿一只脏得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的臭袜子堵住了嘴巴,咸臭的味道简直比狗屎还臭三分,吐又吐不出来,呕也呕不出去,连熏带气,她险些直接昏死过去,只能眼瞅着自己的护卫一点点的萎顿,干着急却想不出半点办法。
想她还意气风发地拍胸脯立军令状,哪想得到这才几天的时间就连护卫带她自己一齐成了阶下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真正经历了挫折才明白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或许就连“家”里的大佬们也没能预见事情会这么复杂而波折。
突然间“吱嘎”一声润滑不良的刺耳闷响钻进吕铃声的耳膜,参差不齐的脚步声顿时令她精神一振:有人来了!
来人径直来到吕铃面前,一语不发地将她从柱子上解下来,但却只是不再把她绑在柱子上,背缚的双手反而绑得更紧些,之后两人一左一右押着吕铃走向那扇厚实的铁门,但让吕铃气急的是这两人不仅谁也没有扯开她嘴里那只臭袜子的意思,反而是伸出了咸猪手不停在她的屁股蛋子上摸个不停。
幸亏她的嘴里塞了只臭袜子,否则她非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不可此时此刻吕铃心中的悲愤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可不是那些为了几口吃食就什么都肯做的低等贱民,而是来自人人平等,法制公平的海底城!
要知道在法制社会暴力**是最重的几项刑事罪名之一,可在混乱无序的地面,当着大群人的面**米根本不是新鲜事,而且完事之后施暴的一方拍拍屁股没事一样走人不说,被施暴的女性同样会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现存的丛林体制之下,礼义廉耻之类的东西只存在于大家族的上层之中,对普通人来说怎么吃饱肚子生存下去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正是因为这样,使得吕铃以为这两个守卫动了色心要对她施暴,不由地心底阵阵绝望:这一次怕是要在劫难逃……
吕铃极力挣扎,两腿一缩重重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膝盖上一阵钻心地疼,可她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体重再高也不过才一百多斤,两个看守见怎么拽她也不肯起来,一点也不配合还赖在地上撒泼,顿时不耐烦地一人一只胳膊直接把她架起来在那些绑在柱子上的护卫愤怒的目光中一路拖着走。
“吱嘎”一声闷响,厚重的铁门隔绝了护卫喷火的目光。
吕铃绝望了。
一路台阶向上,也不知道她的腿脚在台阶上磕磕碰碰多少次,温暖的阳光忽然间照得她眯住了眼这是要光天化日之下**她?
品铃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顿时背气昏死过去。
但就算她晕过去,守卫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扯着她的胳膊一直将她拉到刚刚散会的大厅里一把掼在地坚硬的地上:“芮小姐,您要的人带来了。”其中一个守卫恭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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