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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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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隐看着俩人远去,耸耸肩,心道这个山鬼,这话怎有点怪怪的?
罗隐回到酒店,掏出钥匙刚要开门,想了想走到隔壁房间门口,耳朵贴着门仔细听着。
门开了,苏三站在门口问:“做什么?”
“咦,你没有睡觉啊。不会是……等我吧。”
罗隐有点喝高了,嬉皮笑脸,手撑着门。
“你喝酒了?”
苏三冷冷地问。
“嗯,喝了,开心,喝的好开心,多少年没这么高兴了。”
“是吧,青梅竹马在一起就是高兴。”
苏三讽刺。
“对呀!就是,多少年没见了,在一起吃个饭喝点酒,这个高兴啊,要不是怕你为我担心,我都不想回来了。”
“不想回来了?魅力还真是大呢。”
苏三一把推开罗隐:“好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
罗隐喝的有点多,刚才又上房又找人的,折腾的酒劲上来,被苏三一推,晃悠一下,扶着墙站稳。
“干嘛推我?谁还没几个朋友?你和莫名其妙还一起吃饭呢,我说什么了吗?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罗隐摇摇头:“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苏三其实一直也贴着门听着呢,听到这话,忍不住开门冷笑道:“没文化,这句话什么意思你懂吗?懂吗?”
“不懂,求大才女给我解释解释。”
罗隐喝多了有点赖皮,涎着脸笑嘻嘻地看着苏三。
“找你的五小姐给你解释吧,我才不奉陪呢。”
砰,门又关上了。罗隐摸着鼻子挥挥拳头:“过分啊差点撞到我鼻子,这么英挺的鼻子,你见过吗?啊?”
苏三在屋里听到,恨恨地拍了一下墙壁:“无聊无赖!”(未完待续。)
第九章 新同事你好
头疼,嗓子干,天怎么这么亮啊?大中午了?
罗隐醒来,抬头去看墙上挂着的钟,哦,只是早上十点多,他再一看,怪不得房间这么亮,昨晚没有拉窗帘。
昨晚?我都做了什么?
罗隐有片刻的眩晕,仔细回忆一下:好像昨晚喝多了有点断篇。然后呢?喝多了,和谁喝的?有山鬼,还有别的老同学,后来,后来好像被苏三给推出来了。
想到被苏三推出来,罗隐心里一惊:天啊,我不会是借酒如何,对她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吧?
罗隐想到这里浑身发冷,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迅速洗漱换衣服,将自己修理的干净清爽,这才打开门,去敲苏三的门。
敲了很久,里面没有动静。
罗隐急忙去前台询问,服务员说早上看着这个房间的小姐出去了。
“这位小姐说等会邮差来了让我帮她把这个寄了,然后就出门了。”
罗隐一看,是个厚厚的牛皮纸信件,上面收信人写着马万年的名字,这应该是苏三的稿件。那么她一大早能去哪里呢?
按照她的性格,应该是京华荟萃吧?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可以有好多好处,比方说现在,苏三就得到了京华荟萃的一个职位。她当即就答应可以立即投入工作。所以当戴着眼镜的曹人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坐下时愣了一下。他认出这个女子是昨天来找过毓嵬的那个。
“你不是……”他迟疑着问。
“是我。”苏三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我是新来的同事叫苏三,你好。”
“我叫曹人杰……是毓嵬的好友。”曹人杰迟疑一下,这样介绍自己。
曹人杰以为这女子一定是毓嵬的女朋友,否则怎么可能追到报社来呢。这位小姐看着大方利落,倒是很相配毓嵬的性格,不错不错。
中午的时候,毓嵬也回来了,看到苏三坐在一边奋笔疾书,一点都不吃惊,走上前去轻轻拍拍苏三的桌子:“嗨,早。”
苏三抬头看到是他,露出笑容:“一点都不早,中午十一点多了呀。”
“因为我才起来。”毓嵬看看周围没别人,懒得去挪椅子,索性坐到桌子一角,伸长腿说道:“昨天喝的晕死,早上起来还难受呢,哎,头晕,你家罗隐回去没闹吧?我看他也喝糊涂了。”
“我家罗隐?他可不是我家的。”
苏三摇摇头,心里有几分嗔怪又有几分安慰,听毓嵬这意思,罗隐昨天是和他在一起喝酒,不是和凌五小姐吗?
毓嵬是聪明人,看出苏三眼中的疑惑。也不待她问,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这老同学好几年没见了,交情还和大学时一样好,昨晚大家都喝高了,我和罗隐一起回来就遇到了奇事。”
旁边的曹人杰听得清楚,忍不住反驳道:“看看你也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我看就是喝多了酒看花了眼,看错了听错了,哪有那么多鬼。”
“鬼?什么鬼?”苏三问。
于是毓嵬就将昨晚和罗隐的经历讲了一遍,最后说,“你说,那个人能从三楼跳下去毫无声息,该多吓人。”
苏三点点头,想了一下说:“也许那个人当时就没离开过报社呢?”
这句话说得声音很轻,却把二人都吓了一跳。毓嵬问:“没离开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什么打开天窗,立上梯子可能都是那个人设下的局,目的是将你们的目光吸引到那里,以为他从爬上了阁楼跳下去了,其实他并没有走,只是躲在这个报社的某个角落看着你们呢。”
曹人杰急忙道:“不可能,我们里里外外都找遍了。”
苏三压低声音:“这个楼既然是当年翰林家的,你们怎么知道这个翰林没修个密道地道什么的?翰林不算很有钱但也不会特别穷,没准家里就有点浮财,很可能也是因为这点钱招来的杀身之祸呢。”
毓嵬听完,觉得苏三说的很有道理。看向曹人杰问:“昨晚你是最后进来,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指的什么异常?”
“比方说有没有人从这附近匆忙走过,有没有什么声响?”
曹人杰茫然地摇摇头:“没有,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你们一定看花眼了,三楼跳下去怎能一点声音没有,你真当遍地都是还珠楼主小说中的那种奇人?”
“遍地都是那显然不可能,不过这辈子遇到零星的几个总是有的,据我所知,当初宫里就有这么一个奇人,还是被皇上从民间搜罗去的。”
罗隐进来时就看到报社一楼的大厅里,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在说着什么。
毓嵬讲得兴高采烈,苏三则手托着下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罗隐心里不是滋味,干咳一声道:“山鬼,有了新工作就这样磨洋工,小心你老板看到开除你。”
“我不担心,刚才稿子已经交上去,正在排版中,我这现在是和同事们讨论新的报道方向,这么认真工作的好员工哪里去找。”
“同事?”
罗隐看着苏三,一想到苏三的个性忽然明白过来:“你不会是……”
“就是,我现在是京华荟萃的记者了。”
苏三笑了一下,看着罗隐,目光意味深长。
“搞什么鬼?我们好好的来北平看雪过年,怎么这都过完腊八了,你却跑来做记者?而且还是这个地方,不行,绝对不行。”
“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苏三很坚定地说:“我想利用假期在这工作一段时间,做记者也能看雪啊。我还是第一次来北方过年,好好感受一下这边的过年气氛,回去后一定能写出好文章。”
“对,这叫体验别样生活。”毓嵬在一边击节赞赏。
“别凑热闹,昨天那幕你又不是没看到,多吓人,你让她跟着你胡来?不成。”
罗隐横了毓嵬一眼:“我们俩说话你在这添什么乱啊。”
“我哪裹乱,我才刚还讲咱们喝酒的事呢。你还说去你外公家……”
“去我外公家继续喝?我那是喝多了说的胡话,不能信。”
罗隐收到毓嵬威胁的信号,立马将他的话拦了下来。
“好了,反正我是一定要在这工作,会会那个鬼。你应该和我一起,不,和我们一起。”苏三指指毓嵬和自己,继续说:“挖出这里的秘密!”
毓嵬则看向曹人杰:“老曹,你也参加吧。”
曹人杰摇摇头:“我可没那么多好奇心,我只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昨晚要不是重要的东西落在这,打死我也是不会来的。”
说着曹人杰拎起自己的包往外走:“我还有个采访,先走了。”
“曹先生,你脚步好轻啊,昨晚像是忽然从楼梯下面冒出来的,那个巡警差点被你吓死。”
罗隐看着他走出的脚步若有所思。
“我这叫火焰不旺。所以你们那捉鬼小分队,打死我都不会参加的。我可担心自己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曹人杰走远了,苏三问:“这个曹先生当年在长春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呢?”
毓嵬长长出一口气:“哎,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罗隐,你中午必须请我吃顿好的,否则,我是什么都不讲的。”(未完待续。)
第十章 果然是人杰
“当初我在新京……哦,不,在长春的建国大学教书,我当时在教师宿舍有间单间宿舍,我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单独的一个小院……”
听到这里,罗隐嘲弄道:“哎呦,特殊待遇啊,到底是皇亲国戚。”
毓嵬瞪他:“滚蛋,别打岔,我记得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我才去不久,那天哗哗大雨,我吃过饭坐在窗户边喝茶,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我不单独住一小院嘛,担心是进来贼了。那几天学生放假,一些家在本地的老师也都回家了,后院宿舍住的人本来就少。我就站起身开门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刚打开门进来一个人,浑身湿透,站在那我一看,好家伙,一地的水还混着血,原来这人还受伤了。血顺着裤脚和雨水一起往下滴。我吓坏了,赶紧问你怎么个意思。”
毓嵬的话把苏三和罗隐带回五年前夏天的那个暴雨之夜。
曹人杰发现一个单独的小院,隔着门看着有光亮,便一头冲了进来。
他浑身湿透了,受伤的腿有些麻木,开门的那个年轻男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曹人杰勉强露出一抹微笑:“日本人在抓我,求你帮我。”
毓嵬这才急了,回身打开柜子掏出一套干净衣服说:“赶紧先把衣服换了,走哪都是水,藏不住,还有你那伤怎么回事?”
曹人杰也不客气,随手脱了衣服,毓嵬看清他腿上是很长一道伤疤,毓嵬虽然是个书生,但亲属中不少从军的,从小摆弄枪,一眼认出这是子弹擦伤。
他平时爱干净,随身备着酒精时刻消毒,急忙找出来,蘸点棉球往曹人杰伤口上一按,曹人杰皱着眉头,心道看着你小白脸一个,够狠的,这玩意杀的真疼。
这时听着外面有动静,毓嵬急忙将柜子里的衣服都摘了下来,收拾出个地方看着曹人杰说:“赶紧进来躲躲,你可得小心,别弄得哪都血呼啦的,我那衣服可都贵着呢。你赔不起。”
曹人杰点点头,回头看到毓嵬茶几上铺着的麻布,一把扯下缠在腿上,然后一瘸一拐钻进了柜子。
毓嵬心道你还真是自来熟不见外啊,可事到如今既然决定救人家那就好人做到底吧。他急忙用拖把将水迹擦干净,接着在香炉里点上沉香,坐在一边咚咚咚拨弄起古筝来。
砰,月亮门被人踹开的声音。毓嵬头也不抬,继续拨琴。
“人呢,谁住在这?”
有人在外面喊叫,毓嵬装听不到。
哐当门开了,日本宪兵凶神恶煞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一个点头哈腰穿黑警服的伪警察。
“有事吗?”毓嵬会日语,气定神闲地问道,说话时手却不停,琴声清雅。
带头的日本宪兵也算是个向往文化之人,一开门就闻到这屋子里烧的是很名贵的香料,气味特别雅致,而眼前这个人,一身灰色真丝睡衣,坐在那拨弄琴弦,气质不凡,心里就有几分恭敬之意,在一听此人还会日语,立马和气多了。
“先生可看到一个人进来?”
“这院子一直我一个人住,没有看到别人,怎么了出事了吗?”
毓嵬指着桌前的椅子说:“这么大的雨,诸位为国家可谓尽心竭力,不如坐下喝杯茶,红茶喝的惯吗?正山小种,最适合这种天气了,暖和舒服。”
带头的宪兵见这人风轻云淡的,还请大家喝茶,不像是能窝藏人的样子。旁边的警察是这一代的片警,知道这位爷,就低声在宪兵耳边说了几句。
“搜噶,原来是位王子殿下。”
宪兵一个立正:“既然这里没有什么,我们就告辞了。”
“哎,别走啊,这茶都泡上了。”
毓嵬追出来,手里拎着一盒茶叶:“既然忙的顾不上喝茶,这包茶叶还请笑纳,感谢你们为维护新京秩序做出的努力,谢谢了。”
宪兵们高兴地离去,毓嵬关上门,这才长出一口气,往门上一靠:“我的妈妈呀,吓死我了。”
曹人杰从柜子里爬出来,脸色苍白,靠着柜子门,指着毓嵬:“你是汉奸!”
“你丫才汉奸,你全家都汉奸!”毓嵬火了,“老子冒多大险救了你,还浪费一盒好茶叶,你丫的还敢骂老子,姥姥!”
曹人杰忍不住笑了:“活该,人家不喝茶你非送人家茶叶,真是活该,自找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把他们哄开心这过后再找来怎么办?哎呦,你看看,那血都透了,我的衣服呦。”
毓嵬扑向自己的衣柜,将衣服一件件都抖落出来往床上放,边放边检查有没有被弄脏了。
曹人杰要气懵了,指着自己腿上的伤口问:“你有没有人性,我都这样了,你还管你那些破烂衣服。”
“哦,对了,你受伤了,我有云南白药。”
毓嵬又在写字台前翻了半天,翻出一个小瓶儿,正是云南白药。
他笨拙地给曹人杰包扎上,曹人杰咬着嘴唇忍着疼,就听毓嵬在一边嘀咕:“怎么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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