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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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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张幼谦将林红衣找了回来,林红衣本在金陵城等张幼谦,如今西门吹灯已将天绝舍利盗走,盗圣门与盗仙门之争,也告一段落,林红衣左右无事,便要跟张幼谦一起回京。如今徐若男在昏迷中,我们两个男人照顾她有些不便,便将此事拜托给了林红衣。
时间紧迫,为了防止路途颠簸,张幼谦花重金购置了一辆马车,当天上午,我们便驱车北上。当夜,抵达了扬州城,由于我们身遭通缉,虽有多个路引,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没有投店,在城外安札下来。
夜晚,我在溪边望着夜空发呆。林红衣在马车内照顾徐若男,张幼谦走了过来,递过来一壶酒,一块肉脯,道,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好歹用一些。我摇头说不饿。
张幼谦劝道,我知你心情不愉,但旅途遥远,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纵然你武功高强,但这样下去,恐怕不等到京城,你自己垮掉了,到时遇到谢君衍小娘子,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我们。
我这才接过酒壶,一饮而尽,连日来积郁之气一扫而去,道,到了京城,无论如何,我也要逼谢君衍将徐若男救醒,否则,我们两人势不两立。张幼谦道,老苏,认识你这么久,你这两日叹气次数,比两年都要多,从未见你如此消沉过,往日的豪气哪里去了?
我长叹一声,说实话,我是心里没谱。
张幼谦道,你放心,等到了京城,就算是将京城翻过来,我也要想办法治好徐教主。
我感激道,张幼谦,这辈子,我交了你这个好兄弟,值了!
张幼谦哈哈一笑,又说什么见外的话,我这人最怕矫情,我帮你是因为我们是好兄弟,你说这种话,就有些生分了。来,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我舒了口气,勉强吃了点东西。
从第二日,我们加快了脚程,我与张幼谦轮流赶车,累了就靠着车椽子休息,日夜兼程。越往北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逃难的流民,向南方转移。我觉得奇怪,问怎么回事。
张幼谦将马车停在路边,拿出一些酒肉,递给了一个逃难的老者,问,老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者吸着旱烟,脸上满是风尘之色,道,怎么回事?打仗了呗!
打仗?哪里打仗?
后来一聊,才知道这老者是山东济南府人。朱悟能死后,五大藩王纷纷率兵进京,名义上是吊孝,其实是觊觎皇位。中山靖王、雍王两大藩王,在进京途中,从济南府被北渡黄河,结果靖王先行一步渡河,将雍王兵马拦在了黄河以南,两位王爷竟打了起来。
如今,双方兵马在黄河两岸对峙,双方交手数次,互有胜负,然而雍王兵马无法渡河,便在黄河南岸驻扎,如此一来,却苦了周围的百姓,这些兵马为了补给,在沿途的村庄抢劫,可是官府有忌惮是藩王兵马,不敢阻拦,这无形中有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百姓们不堪重负,于是拖家带口南下,躲避战乱。
我说若真如此,若要渡河,恐怕有些麻烦了。
那老者道,那倒也未必。
我连问有何办法,那老者却沉默了,眼巴巴望着我们,张幼谦见状,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递了过去,道,老丈但讲无妨。
那老者将金叶子接过去,用力咬了一口,在金子上留下了两个压印,这才将金叶子放入怀中,道,不是老汉我贪你几两银子,只是如今南下,急需银两……
张幼谦打断道,老丈还是直接说怎样渡黄河吧。
老者道,从这里往北三十里,有一座山叫二龙山,山上住着几个强人,他们手底下有船,能帮人偷渡黄河,不过嘛,事情可能有些难办。
我问怎么难办?
老者道,他们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若真要过河,恐怕要花不少钱了。
张幼谦道,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这都不是事儿。
我们拜别了老者,继续北上,一路上又遇到几波逃难百姓,略作打听,不半日,便到了二龙山下。
这所谓二龙山,不过是两百米高的土丘,从上下望去,只看到上面竖着一个破旧的旗子,“二龙山”三个字,在旗杆上随风飘扬。晓生江湖中,并没有这个二龙山的记载,应该是最近才成立的一个门派吧,我寻思道。
山顶有人发现了我们,没多久,便从山顶下来了十来人,将我们连马车围在了正中。
为首的一喽啰喝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我连下车,上前两步,依足了江湖规矩,报上姓名,道,在下姓苏,与这几个朋友想要过河,素闻二龙山有能人,特来求见,想要渡河,为表谢意,我们自有银两奉上,还请诸位大侠,行个方便!
那喽啰道,既然如此,那就上山去见两位当家吧。
山势并不陡峭,我们赶马车上山,来到山顶,那喽啰前去通报,没多久,便说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林红衣在召开徐若男,我与张幼谦跟着那喽啰,来到二龙山大厅之上。若论武功,恐怕这些人武功,我就算一只手都能灭掉,不过如今有求于人,只得乖乖跟在他们身后。
这二龙山的强盗,衣衫褴褛,面有饥色,大多数并不会武功,看来以前也是良民,被逼上二龙山的。正所谓,盛世出才子,乱世出流寇。胡思乱想间,却听有人问道,是谁想要渡河啊?
我听声音熟悉,连忙前行几步,却见大厅正中两把交椅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
那两人看到我,也十分惊讶道,苏大哥?
第366章 最坏的和平强过最好的战争
我心中惊讶,道,原来是你们!
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济南府百刀门的玉如意韩红莲及她的胞弟韩如龙,去年押送徐开山南下,路过百刀门时,天刀徐开山参加韩红莲比武招亲,还曾惹出一段尘缘。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徐开山终究拒绝了韩红莲,此事便不了了之。
百刀门在江湖上不过是三四流门派,一年来江湖上关于他们的消息并不多,好像是门主韩天意去年跟人比武被人伤了肺脉,最终没能挨过去年冬天,一命呜呼,而百刀门产业被人收了去。
没料到,这次竟在这二龙山遇到了韩红莲、韩如龙二人,如今二人身上稚气已失,身上颇有草莽英雄之意,与去年相见时,已是天渊之别。
韩如龙大声着,一个纵身,从空中翻了个跟头来到我身前,脚一落地,哗啦两声,脚下青石尽碎。一巴掌就向我肩膀拍了过来,道,苏大哥!
砰!
我以肩头抗住了这如雷霆一击,只觉得体内翻江倒海,血脉起伏,一口老血差点没忍住喷了出来,痛得我呲牙咧嘴。徐开山说过,这小子天生龙象之力,如一块璞玉,若能好好修行,必是一块习武的好料。
韩如龙道,苏大哥,你好好吧?
我干咳两声,本来挺好的,你这下子,让我直接感觉不好了。
韩红莲故意恼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控制力量,幸亏是苏大哥,换做寻常人,你这一巴掌还不伤了别人!
韩如龙道,如今苏大哥在江湖上可是高手了,听说前不久,在魔鸣湖杀了不少人呢。
我又干咳两下,叹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我望了韩红莲一眼,道,深夜拜山,前来叨扰,还请见谅。旋即,我将张幼谦、林红衣还有徐若男一一介绍给他们。
等进入大厅,有人上来茶水,一起叙旧事。我问,你们本来在济南府好好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韩红莲脸上稚意已去,叹口气道,家父去年过世后,家道中落,又因为地契田产的事,得罪了当地的一个权贵。那人命人不断上门挑战,我弟弟失手打死了两人,结果被官府通缉,我们无奈之下,变卖了田产,逃到这二龙山,占山为王,做些打家劫舍的生意。
韩红莲怕我误会,又道,我们只对为富不仁的富商动手,寻常百姓是绝不会骚扰他们的。
我心中暗叹,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抱打不平,劫富济贫,不过是强盗逻辑中进行自我辩解,从而让自己心安的一个借口而已,当然也没说破。如今世道,若非迫不得已,又有谁放着家中产业不管,出来当流寇呢?
众人一边吃茶,又聊了片刻,我才向韩红莲道明来意。
如今靖王、雍王两人亲兵在河岸对峙,几日前,更是将黄河上浮桥毁掉,现在要渡河,只能靠船了。韩红莲得知来意,有些犹豫,我问道,韩姑娘可有不便?
韩红莲叹道,若是以前当然没有问题,但最近世道有些乱,雍王、靖王的兵马查的忽然变严了,这几天扣了我们两艘夜船了。他们卡住渡口,还像是在搜查什么人?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武三郎也被困在了黄河以南。我盘算着,武三郎、李牧歌虽比我们早走了一日,然而我们身怀武功,又是马不停蹄,星夜兼程,这一路走来,应该差不多追上他们了。
林红衣道,这几个王爷率兵马乱战,难道朝廷没人管嘛?咱们朝廷号称一百八十万兵马,还怕这些王爷的府兵不成?兵部那些人都干嘛吃了?
我苦笑道,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啊。咱们大明朝廷,有征西军、定北军、平南军等六大军团,还有大明水师、重骑军等特种兵团,军方有大都督和兵马大元帅,可他们是效忠朝廷的,如今旧皇已死,新皇未立,他们听谁号令?谁知道哪个不小心明天就成了你的主子,所以明智的做法便是保存实力,静观其变。
这也正是如今五王率兵入京城吊孝,却没有人阻拦的原因。这毕竟是姓朱家的家事,你一个外姓兵马大元帅,若贸然掺和进去,将来要是清算起来,恐怕就得不偿失了。不过,这些军方之人,有没有暗中资助兵马器械,来做些投机的买卖,那就不得而知了。
先说雍王、靖王之争,按制藩王府兵不得超过三千,可是这些藩王有太多的办法来突破这种限制了,比如府兵一人一马,马需要有马夫照顾,又要配上伙夫等等,一个编制可以扩充到五六人。这样一来,即便是三千编制,一个藩王兵马也将近两万人了。
然而这些人只有三千人是有军饷的,其余一万多人的嚼果儿,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如今战乱起,兵马打仗要发军饷,要有粮草补给,朝廷不给供应,那这些人只有去抢了,如此一来,到头受苦的还是百姓了。
即使是最烂、最糟糕的和平,也强过于最好的战争。藩王之间一开战,这些府兵不比朝廷兵马军法严格,所以沿途一路下来,说是借,实为抢,美其名曰打秋风,将无数百姓逼成了流民。
所以当韩红莲表示了婉拒之意时,我并没有怪她。如今她是山寨之主,行事颇有巾帼大将之风,早已不是当年在千佛山下比武招亲的任性丫头,有时候,人的成长,也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
我表示理解,正准备想其他办法,忽然韩如龙道,大姐,不如这样,我们出一艘夜船,让他们自己过河,如何?
韩红莲皱了皱眉,咱们如今只有三艘船了,若再被扣下……
张幼谦笑道,不妨事,韩姑娘,这艘船我买下来便是。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五百两银子,递给她。这种小船,寻常也不过是五六十两一艘,考虑到如今形势危险,给出十倍溢价,倒也无妨。
韩如龙大声道,我们是江湖儿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还能要你们银子?苏大哥,你这样做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韩红莲却道,如龙,休得胡说!说着,她冲我们笑了笑,幼弟年纪小,苏大哥、张大侠莫要见怪!按道理说,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苏大哥与我们也有交情,我们本不应该收你银子,只是如今世道不太平,山寨开支又大……
没等韩红莲说完,我连道,我懂,我懂,韩姑娘乃女中豪杰,又主持山寨大局,我们给些添补,也是应该的。
为免夜长梦多,我们决定连夜渡黄河,韩红莲派了一个船夫带路,来到一处极为隐蔽之处,掀了遮挡,才露出一艘长二丈半,宽一丈左右的扁舟。
临行前,韩红莲特意将我喊住,苏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我见她满脸通红,与先前那副模样大有不同,笑道,但讲无妨。韩红莲这才道,徐、徐大哥,他最近如何了?
我闻言一愣,难道这韩红莲对徐开山还念念不忘不成?这两年来,徐开山所经历之事,都可以写成《徐开山传奇》了,天刀剑神之战,风云岛之战,还有桃山之战,无一不惊心动魄,可是我又如何跟她说得?
我只得道,如今他前往东海去办一件大事,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了。韩红莲惊道,冥山?
我有些惊讶,韩姑娘竟也知道冥山?
韩红莲冷笑连连,说,苏大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百刀门虽不是江湖上的豪门世家,但对江湖中事也非一无所知,况且当年冥山之战,我们韩家祖上是有参与过的。
我知方才那句话有些过了,于是连忙正容,跟韩红莲道歉,好在韩红莲也是江湖儿女,这件事一说便过了。
我又问,不知韩姑娘祖上是?
韩红莲道,我爷爷韩一刀曾在东海之上当过一段时间的伙夫,曾亲眼经历了冥山一战,回来之后,便经常跟我们姐弟提及冥山之事。韩红莲将其祖父的故事简单说了一下,与我们听到的故事,虽有雷同之处,然而细节之处,却大相径庭。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江湖。在侠客眼中是一个样,在厨子眼中又是另外一个模样。
不能说哪个是错的,只是每个人在观察这个江湖的过程,本身就是对这个江湖的再重塑,其中必然加入了更多的主观因素在其中。
单单是冥山之事,从徐开山、封万里、剑无霜、京雨柔甚至钟鹿鸣口中述说的版本,都不一样。而我在接收这些信息的同时,将这些信息糅杂在一起,在无意识中也勾勒出了一个冥山故事,只有视角不同,没有对错之分。
拜别韩红莲,我们一行四人,外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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