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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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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二苦笑一声,实不相瞒,我们与江南武林大会关系并不好。
我奇道,这又是为何?
王不二说,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如今金陵城已有王谢两大世家,王谢两家世交倒无话可说,但与武林盟有些业务有重合,甚至在一些地方有些摩擦,金陵城的江湖,错综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原来如此,我心中暗想,三十年前武林大会还是个松散的组织,只是负责协调江湖事宜,但是自从李名秀当上盟主后,与岭南南宫世家关系密切,南宫世家不满足于偏居一隅,想往江淮流域渗透,与武林盟眉来眼去,手伸的有些长了。
若在以前,江南武林大会盟主是慕容白云,慕容山庄覆灭之后,金陵势力重新洗牌,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局,若王家有难,武林大会乐得袖手旁观,当然不会出力了。
王家虽有情绪,但办事效率确实令人刮目相看,到了中午,便已将相关材料准备齐全,我说我们这边走流程,王家那边也迫在眉睫,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江湖司,你们不妨先联系着周边的江湖好汉,共商大计。
送走王不二,我与张幼谦出门,按照诸葛烧饼部署做巡逻工作。张幼谦倒也积极,主动挑选秦淮河那边,我心说他小子风流本色倒不改,我则在夫子庙一带巡视。
夫子庙是当年王家先祖王导所建,位于秦淮两岸,千百年来几经修缮,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建筑群。两日后的花神节在即,夫子庙周围张灯结彩,已有节日气氛。已是初春,大街上行人遍地,有往来金陵的游客,有行脚商人,当然更多的是来自江南学宫的儒生。
今年是大比之年,春闱定在了三月中旬,一些学宫的儒生苦读之暇,偶尔也来庙会街上放松一下。我身穿六扇门青衣捕头制服,行走在街上,倒有些羡慕起那些书生来。
在盗圣门学艺时,西门吹灯也逼着我们学四书五经,可是我们实在懒学,除了五师兄外,其他人的学识实在不敢恭维。至于我自己,更是迷恋于侠义小说,为此还被西门吹灯揍了好几次。我当时还顶撞他说,我们盗圣门是培养盗圣的专业机构,学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西门吹灯尝试了几次之后,也便放弃了。
要是五师兄在这里参加会试就好了,中个举人,秋闱在拿个状元当当,哪里还用我们在六扇门干这种苦哈哈的生计。正在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到有人道,老板,这胭脂怎么卖?
顺声看去,正是徐若男,今日她身着一身淡妆,宛若谪仙,我顿时呆立不动。
那小摊老板说,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今年新出的款式,您这么漂亮,不宜用太浓的脂粉,这淡粉款的比较适合你。
我上前几步道,徐姑娘,真巧,又见面了。
徐若男略带惊讶之色,你怎么来了?我指了指身上的制服,说今天我当值,来街上转转。徐若男宛然笑道,我今日刚好有空,听闻夫子庙有趣,便来游玩一番。
那老板见我俩聊起来了,有些不耐烦,打断道,姑娘,您还要不要,你两人在这里,影响我生意啊。我心说你小子不知趣,要不是徐若男在这里,我肯定收拾你。
徐若男倒是抱歉道,我就要这一款吧。说着伸手掏钱,结果手停在了原处,赧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出门忘了带钱了。我说要不我送你。徐若男说那怎么行,无功不受禄。
我微微一笑,随手付钱,将胭脂包好,送给徐若男。徐若男连连道谢,说不如我请你吃饭。我反问道,你有钱嘛?
几个包子还是请得起的。
徐若男与我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
我们来到天香楼,此处是金陵城老字号,前几日张幼谦在这里请我吃过。伙计见我身穿捕头制服,连忙迎出来,带到一处雅座。徐若男点了两样素食,我则要了店内有名的灌汤包。
天香楼的灌汤包,皮薄馅汤汁多,猪肉、獐肉配江米、黄酒、子母油调制而成,徐若男第一次吃,没经验,一口咬下去,噗嗤一下,汤汁溅了我一身,略尴尬的笑了笑。我笑道,吃这灌汤包,轻轻咬下,慢吮汤汁,才有滋味,说罢给她做了个示范。
徐若男有样学样,吃得颇优雅。
两人边吃边聊,大厅内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我抬头,却见一胖两高三个儒生在刁难一个跑堂的伙计。那伙计二十余岁,一身书卷气,满脸倔强的望着两人。
胖儒生道,原来是李大才子,江南学宫的栋梁,不在学宫好好读圣贤书,却来这里跑堂,干起了这等下贱的营生,不是我说你,你端上来的这盘鱼香肉丝,怎么没有鱼啊?
三言两语我便明白,原来这跑堂伙计也是江南学宫的儒生,估计是闲暇时分在天香楼干些粗活,赚些银钱,却被来这里用餐的同床遇到,吵了起来。
李姓儒生被那三人耻笑,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不肯回话,将菜端上来后,低头就走。那胖儒生却不依不饶,我问你话呢,这就是你们待客之道?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青年伙计道,逄大海,你想如何?
胖儒生道,本少爷口渴了,快些倒杯茶过来。
那伙计忍气吞声,端着茶壶倒了一杯热茶,请用茶。胖儒生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噗的喷了他一身,你想烫死本少爷?大声喊道,老板!
不片刻,天香楼掌柜一路小跑过来,逄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胖儒生指着伙计道,你们天香楼可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怎么招进这种不看脸色的伙计?掌柜看了伙计一眼,连笑道,逄公子您莫要生气,这个小厮是最近新来的伙计,不懂规矩,有什么招待不周,我替他赔不是。
胖儒生冷哼一声,说赔不是?招惹我的是他,跟你什么关系,要道歉,也是他。
那掌柜连训道,李牧歌,还不快给逄公子道歉。
青年伙计很是气恼,大声道,凭什么要道歉,分明是他故意刁难。掌柜厉声道,李小子,我看你可怜才收留你,咱们天香楼第一条店规是什么?
伙计道,顾客是上帝,顾客永远是对的。
那你还不道歉!
伙计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道,逄公子,对不起。
旁边两个书生道,拿出点诚意来好不好?
徐若男眉头微皱,我说你稍等片刻。来到这一桌前,砰的一声把六扇门大刀放在桌上,冷冷问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那胖公子道,哟呵,原来还是位官爷,你说吧。
我问两个书生,不如你二位来告诉我,什么叫诚意?一书生道,诚意者,其意念发于精诚,不欺人,也不自欺也。我说来,不如你来教教我,怎样道歉才有诚意?
那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胖公子道,你一个小捕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什么?我说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说着把连刀带鞘横在了胖子肩上,那胖子脸色骤变,你想干嘛?
我说我想看到诚意。
胖子说你别乱来,你个小捕快,可知我爹是谁?我说你姓逄,你爹应该不会是李刚吧。
胖子一脸恶毒道,我爹可是应天府同知大人。
我心说原来是同知大人的公子,心中有些懊恼,不过既然站出来了,要是此刻认怂岂不让人笑话,再说旁边还有佳人看着呢。我六扇门是垂直管理,倒也不用看他脸色行事,于是放下了大刀。
胖子见我有些犹豫,面带得意之色,怕了吧,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正郁闷,听闻此话,我卯足了劲儿,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胖子一脸懵圈,你竟敢那打我,你再打一下试试?
我纳闷道,扇耳光还要凑双对的,我活这么大,头一次听人提出这么合理的要求。于是甩手又来了一巴掌,胖子脸颊上顿时红肿起来,胖子说,你再打个试试?
我说这是要三羊开泰啊,于是又闪了几个耳光,四季发财、五福同享、六六大顺、七上八下、八面玲珑、九浅~一深、十分痛快!
砰砰砰砰,耳光声在天香楼内响起,等我收手,胖子已经成了猪头。
胖子道,你死定了。
我说你还嘴硬,作势又要打,胖子连说,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我心说他这种人,怎会真的认输,为防他报复,我心生一计,道,在公共场合聚众斗殴,违反了大明治安管理条例第三条第五款,你可知罪?
胖子说我哪里聚众斗殴了,我分明是挨打。
我举起手,胖子连说,对对,我聚众斗殴。
我呵呵一笑,孺子可教,让掌柜拿来笔墨纸砚,来写个悔过书,我说你写。本人逄大海,与二月十八日在天香楼聚众闹事,经过六扇门张幼谦张捕头教育,幡然悔悟,特立此书。
逄大海被我教训,一手捂脸一手写,写到一半,忽然问,幡然悔悟的幡怎么写?我怒道,不会写就用通假字,再不会就用拼音,亏你还要参加春试呢。
写完悔过书,我拿来吹干笔墨,折叠起来,放入怀中。我威胁道,你下月科考了,若要追究此事,我不介意让你去大牢里住两天,到时候有了案底,就别想入仕了。
逄大海怒道,你坑我!
我拍了拍他脑袋,说了句乖,祝我们相安无事。还不快滚。
三人走后,那青年伙计这才道,在下江南学宫李牧歌,多谢官爷相救。我摆摆手,说不用谢我,我看着他不顺眼而已,你是江南学宫的人?
李牧歌低头道,我是湘西人士,家中贫寒,所以出来做些营生,赚些盘缠,以备将来赴京赶考。
我讶道,春闱还没开始,你就想着要参加秋闱了?
李牧歌闻言,傲然道,江南春试头名,在下志在必得。
我心说这小子倒有些气魄,这江南春试,有贡生数千人,他竟然有口气喊出要夺第一名,且不说能否做到,光这句话就魄力十足。
李牧歌侃侃而谈道,寒窗苦读十余年,但求一日赴琼林,在下虽出身寒门,深知穷人之苦难,富人朱门酒肉,穷人食不果腹,李牧歌自蒙学之初,立志科举,更将横渠四句,刺字背上,但求一日为官,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说得好!
旁边不远处座位上,一名身着明黄色儒袍的中年男子拍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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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金针之约
这一男子约四五十岁,渊渟岳峙,脸上一副不怒自威神色。
中年男子同桌的还有两人,一人身穿黑衣,身形微胖,半眯着眼,如同睡着,身上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我能感应到此人身上真元波动,心料此人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是一内家高手,只是与寻常江湖人相比,却少了一丝匪气。另一人是一名儒衫老者,胡须微白,嘴角带着笑意。
李牧歌闻言,连冲这一桌拱手道,方才李某口放狂妄之言,先生见怪了。中年男子饶有兴趣看着他,说不如过来共饮一杯?李牧歌沉吟片刻,道,在下还在当值,实不该此。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看了那黑衣汉子,那汉子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扔给掌柜,道,我家老爷请这位公子饮酒,你可有意见?那掌柜用牙咬了一口银子,嘻嘻笑道,我们天香楼的服务宗旨,就是满足客人的一切需求。李小子,今日放你半日假,你可要陪好这几位贵人。
我正要回到座位,中年男子道,这位小兄弟,路见不平仗义相助,甚合我意,若肯赏脸,不妨过来一叙。我指了指徐若男,说了句抱歉,佳人有约。那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冲徐若男招手。
徐若男倒也大方,起身过来,坦然落座。一旁黑衣男子看到徐若男,目露警惕之色,全身戒备,中年男子喝止一声,那人又半眯眼睛,不再说话。
儒衫老者叫了碗筷,又打一角酒,为众人斟满。中年男子道,在下姓黄,不知几位如何称呼?我们几人互报了姓名,中年男子又道,听这位李公子谈及科考,必是参加今年春闱的贡生了。
李牧歌道,圣人有云,君子远庖厨,不该从事这种贱差,不过生活所迫,真是惭愧。中年男子却道,好男儿志在千里,英雄不问出处,听李公子志存高远,我甚感兴趣,却不知阁下对治国一道有何看法?
李牧歌笑道,在下虽家境贫寒,却也不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之人,从十四岁起,便游历天下,尝过塞外风沙,也品过江南美景,若论治国之道,在下倒也斗胆议论几句。
中年男子道,愿闻其详。
李牧歌饮了口茶,缓缓道,我大明江山锦绣万里,却也非是一番太平。圣人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却也是极不负责的言辞。依在下所观,如今天下有四大弊端。其一,重农抑商,农业虽为立国之本,商业却也是不可或缺,如今朝廷过于重农,却对商贩施以重税,着实有违富国之道。其二,军队贪腐成风,在下曾游历西疆,一个边境校尉,竟有良田千亩,仆从成群,军队战斗力低下,外敌伺机而动。其三,权力寻租,如今朝廷官商勾结,正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官员利用职权谋私,蔚然成风。其四,盗匪成灾,所谓侠以武犯禁,如今江湖门派众多,朝廷疏于监管,这些侠客,仗着武艺高强,藐视法律,扰乱治安,与绿林盗匪并无二致。此为四弊也。
儒衫老者忽然问道,阁下提出四弊,那依你之见,如何解决呢?
李牧歌朗声道,治国一道,无外乎八个字,简政放权、富民强兵。一来,如今官场陈疴积重,唯有自上而下发起变革,放权于民,减少权力寻租空间,以肃政风。二来,国之重道,藏富于民,唯独民富,方能强国。三来,厉兵秣马却不穷兵黩武,打造一支王者之师,仁义之师,以强大的兵力做后盾,方能震慑藩国,引万邦来朝。
李牧歌一番话侃侃而谈,掷地有声,那中年男子听得颇认真。他看了儒衫老者一眼,卢先生乃天下大儒,不知意下如何?儒衫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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