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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仙灵-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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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老祖的大庙和他的暗墓门,日益壮大。
独孤破城自从不当皇帝,空闲的时间多了,也有幸去观摩了一番。那具被供奉的雕像,他是越看越觉得眼熟,终于想起来,这人的面孔曾经见过。
钟珍有他的画像,并声称那是她死去的爹。
不用说,那个满口胡柴的姑娘肯定在骗人,独孤破城莞尔。钟珍出生的时候,杏花老祖已经死了几百年了。
这雕像是谁雕的,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都说是神迹,忽然就出现了。独孤破城却总觉得这手法看着好生熟悉,想到钟珍能随手捏出无数个不同的脸来,包括那种“狐狸精”的不安份的丫鬟脸来。
到底为什么要去暗墓门?钟珍从前是这个门派的弟子,他总抱着万一的希望,有一天消失了许久的那位姑娘,能够忽然从地底钻出来,对他狡猾地笑着。
倘若能让她再次出现,独孤破城觉得,他甚至不介意去沼泽地打个滚,浑身恶臭地去火头军营洗澡。即使她对着自己泼一大桶滚烫的水,将他的脸烫得皮开肉绽也不打紧。
这一生,最信任的是谁?当然不是朱子陵那个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的家伙,也并非是那些一同战斗过的热血兄弟们。
应该是钟珍,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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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另外两更中午发布。)(未完待续。)
第五一九章 大大的一杯羹
站在整个大陆的最高位置,独孤破城身后有无数的追随者。
有的人只是单纯的效忠皇权,有的人为了光大自身的家族,有些人为了崇高的理想而战,还有不少人只是单纯的觉得死后需要被那些活着人记得。
当然也有很多人为了崇拜他,将自己摆在第一等的位置上,甘愿在车马前效劳。
一具功德碑上,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人的名字。
活着的,死去的,都是那些为了将皇权抹去,建立一个新世界的功臣。
身在高位,独孤破城很清楚,这些彼此信任的人,都有他们自身的目的。
只有一个人没有什么目的,那是个消失了很久很久的女子。
她不会因为他独孤破城是谁的儿子,不是因为他是一军将领。只是很单纯地只是为了信守承诺,誓死共同战斗。
沼泽地的地道中,他还是个炼魄期的修者,与一名炼魂期的人恶战。钟珍有许多机会逃走。
在沼泽地与宁国交战的战场上,程琮壁的那一剑飞来,她可以躲避,却丝毫没有移动身形,牢牢地守着他的后背。
将人性抛开,将生死丢开,不是要做什么大英雄,而是为了………守护的诺言!
一个人的时间一多,就会想很多。
想得多了,便会将那些往日的旧事一点点翻出来琢磨。
关于钟珍,他极力地不愿意想太多,此时却不停地泛上心头,充满了一些无法言述的怅惘。他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将她给拦住留下,能够在漫长的岁月中,一起共同并肩战斗。
独孤破城是个最懒得想事情的人,即使坐到皇帝那个位置,诸多要务全丢给朱子陵与卫潜。
他只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看看递上来的本子,拿个玉玺盖戳。第二件事,上阵杀敌。古往今来,唯一会上战场站在最前方杀敌的皇帝。
用朱子陵的话说,这是造势,让全天下的人信服。
可惜那小子死得早了点!独孤破城坐在虚无的空间里,打坐之余默默沉思,后续的那些大事,因为没有朱公子相助,他完成得不算太好。
英雄留给别人去做吧,他能做到的已经全部做到了。将一个满目疮痍,充满阴谋险恶与人与人互相杀戮的大陆,定制了规则并且严格执行。
往后也许会慢慢变得更加好一些,或者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再次组建修行者的军队,坐上皇帝的位置。
不过因为有了如今这个制度,大家尝到了甜头,即便有人想当皇帝,未必会有人买账。
不管怎样,在他没有消失的一天,就无人敢动这个脑子。
作为白家的子孙,被推到继承人的位置上,独孤破城心想,老子真是很对得起人,很负责了!
幸好他也不是爱想事情的人,独孤破城心想,换了个人蹲在这个虚无空间里,光是因为脑子太空,想七想八都能将人给整成个大疯子。
曙光和希望,随着修为日益增加而变得不那么渺茫。不说别的,那个上空滴落的鱼汤水,就代表着外面有一个他所不知道世界。
只要有一天够强大了,铁定能弄将头顶给捅穿。
这个时候的钟珍却在叠秀峰的洞府沉睡。乾坤镜被她放在鱼缸之中,天玄宗的小弟子们会前来喂鱼添水。
都是上等的山泉水与碾碎的灵米。接了任务的小弟子们,为了一个月几个灵石,很认真负责的干活。他们虽然不明白这些个头并不大的小水兽们为何如此能喝能吃,却一直不间断地喂养着。
混着些小水兽的腥臭味与灵米的水,从王聪打烂的缝隙中,进入虚空中,让独孤破城的身体在炼气期的时候,得以苟延残喘。
不到筑基期的修士,是无法辟谷的。炼气修士们即使比凡人吃得少,但是也一定得吃一些食物,不然定然会活活饿死。
倘若钟珍知道这点,说不定会打出更大一个洞来,每天碾碎一些上等菜肴,熬几锅补汤灌进去。
被死鬼王聪打出的一个小洞,竟然是独孤破城得以存活的一线生机。不但从缝隙中得到了食物,还有外界透入的灵气。
等钟珍睡了四十多年醒来,将乾坤镜乾坤镜放入丹田之中,独孤破城便失去了他的鱼汤泡饭。
好在这个时候他已经筑基辟谷,不需要再进食。虽然无法吸收到外界的灵气,他却能从钟珍的丹田中分一杯羹。
大大的一杯羹。
可怜的钟珍,无论怎么努力吸收灵气,却是为了他人作嫁衣。丹田彻底却成了一个灵气几乎无法存放的漏斗,都被里面的独孤破城给分了至少十之七八。
也亏得里面的人不分黑白昼夜,除了打坐修炼就是打坐修炼,长期闭死关,倒是让钟珍因祸得福。即使在她飞行,走路睡觉,几乎是任何时候,体外的灵气也拼命地往身体里钻。
简直是两个人用同一具身体在修炼一样。里面的时间是外面的十倍,吸收的速度极其惊人。尤其是在苍穹剑宗使用聚灵阵,一天相当于人家数年。
钟珍本人也捞到不少好处,长期被灵气洗刷的身体,无比坚固,被元悟老祖的三招劈下去,竟然没将她劈死。
换了别人,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然而与元悟对战,非同小可,钟珍哪里顾得了那么许多,如吃米饭似的吞了几乎是平常人几十上百年都未必服用的丹药,借此补充消耗的灵气。
只是她受伤太重,完全无法吸收,全部被正在冲击元婴期的独孤破城给吸收了个干干净净。
庞大的灵气冲击之下,独孤破城终于冲破了那道壁障,婴体渐渐形成。
雷劫来临,乾坤镜动荡不休,从那道缝隙中,独孤破城感觉到了一丝契机,汹涌的灵气不断地进入,几乎将他的身体都快撑破了。
虚无缥缈的线虽然仍旧给他威胁,却变得没那么可怕。
成败就此一举,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道,闭着眼睛,举起一只脚,不顾身边的虚线如尖利的刺扎穿身体,冲着那道缝隙踢过去。。。。。
一道细小的缝隙,并没有变得更大,却让他透体而出,冲上外面宽阔的天空。
不料迎面而来就是一道轰隆隆的天雷,将他劈成一根黑柴火。
接下来就是左莫为与赵荆龙忽然出现,然后长空也跑了凑热闹。
几个人快手会计很麻利地将他的雷劫给瓜分了。(未完待续。)
第五二十章 他飞升了
一行人很快到达了左莫为的峰头,路上长空很是不耐烦,先前独孤破城速度太慢,将他一把扯住拽着飞。衣服本来就紧绷绷,要不是品质不错差点就给扯烂了。
也不分什么宾主,进了大殿后便拐入旁边的有隔音禁制的偏殿,大家随意坐下。
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又身兼执事堂的外务长老,不比慕青松刚晋级元婴,峰上并无任何任何炼气期的小弟子。只有左莫为本人的两名亲传金丹期弟子,还有数名亲传筑基徒孙罢了。
苍穹剑宗向来都是以艰苦朴素为美,不兴那套有无数伺从们服侍的调调。当然也有元悟那种老怪物,拿弟子当下人或者是暖床的工具来用。
无人奉茶与酒水,只有他老人家亲自动手,左莫为笑容可掬地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应事物,飞快地烧了些上好的山泉。反正在场的人肯定都不讲究什么茶道,直接以滚水冲泡。
茶是好茶,独孤破城顾不得嫌烫,闻着香味口中生津,端起杯子就灌了个水饱,顺便又添了两趟滚水。
实在是多少年没喝点像样的水,前几百年还能喝点带着鱼腥泥巴米渣子的水,到后来连那个都没了。更别提这茶中还有一股浓郁的灵气,喝起来又解渴又烫贴。
长空却是不满意,大叫道:“总是拿些茶水来糊弄人,酒呢,菜肴呢?”
赵荆龙随即便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个精致的盘子,摆上两大串红得发紫的灵葡萄。
“怎么就一点葡萄,我在山里随便都能吃到比这个好许多的灵果。”
独孤破城趁着长空还在计较,三下两下,一口四五个葡萄,稍微咀嚼两下就赶紧吞下去。
他目力甚好,一共只有一百二十七枚葡萄,四个人分可没多少,还是赶紧先下手为佳。
左莫为摸了摸下巴上修剪得很得体的小胡子,微微笑着,心想这位新进阶元婴期的道友,看来真是从那个山洼洼里跑出来的。口音有点怪异,但是能说人话已经不简单了。
“独孤道友,左某很是不解,你为何到我苍穹剑宗的门派上方渡雷劫,敢问你来自何方?”
独孤破城想了想,有点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说实话,还是学着朱子陵和钟珍那般胡扯呢?
不过他没想多久便决定老老实实,胡扯这种事他实在不在行。搞不好没两句话就露馅了,反而让人家心生反感,得不偿失。
他将口里葡萄咽下去,又喝了两口茶,端正坐好便很感慨地讲道:“左老兄,要是认真说起来,故事长了,我就挑些关键的随便说说。我看大家都是修行之人,还好心帮我扛住天打雷劈,大家也别来些虚的,实话实说好了。唉。。。。。。真是一言难尽。”
他顿了顿又道:“我从小修行,天资尚可,某天进阶到整个大陆无人能达到的地步,忽然四周的天地树木人畜全消失了,只余下我一人在一个虚空中。在这个虚空足足又修炼了差不多几百年,忽然发现体内气息汹涌,虚空上方有些动静,便一脚将天给踹了洞,如此这般便跑出来了。一出来就给雷劈了个正着,真是气死人了!”
其他三人,包括长空在内都仔细琢磨着他这番话的意思。独孤破城这番话虽然说得不大讲究,可是却是很清楚明白。
他不是中天州的人,也不是南域西域,也不是东海诸岛或者是哪个山沟里的野人。
这人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换句话说:他飞升了。
几人忽然泛起一股很怪异的感觉,几乎有点飘飘然了,突然涌起许多自豪感。
谁不盼望着飞升,大家均觉得自己在九天之下的最底层,慢慢从凡人熬到元婴期,然后希望那天能化神,最后飞升上界。
想不到一山还有一山低,对于这位独孤破城来讲,他们就是上界之人。
此人来自一个更低层的小界。
听独孤破城的口气,金丹期大约就是那个小界的顶峰了,天道规则所限,这位独孤道友连四周的天地都瞧不见了。又活活熬了几百年,进阶元婴期,这才飞升到他们这个“上界”来。
用无限同情的眼神看着独孤破城,赵荆龙叹了口气,“你也真是不容易,你来的地方竟然最高的修为是金丹期。在我们这儿,你属于元婴修士,上头还有化神老祖。”
独孤破城震惊了,他都被人称呼为老祖不知道多少年了,眼下竟然降级了。
“难道我以后不能做老祖了,算了,往后到了你说的那个化神期再说吧,总不会永远是个弱巴巴的元婴期。”
左莫为与赵荆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无语之极。你口气倒不小,小地方来的到底是没见过世面,化神期能那么容易到吗?再说元婴期一点都不弱好不好,整个苍穹剑宗也只有三十来人。
这次倒是长空却是点点头认同,“我瞧你小子往后能成为化神老祖。”
他想想觉得这人说的话倒不算是吹牛皮。一整个大陆就他一人飞升了,那可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口气大一点不算什么。
长空点点头,拍了拍独孤破城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都给拍得歪到地上。
“你这人倒是个厉害的,这么说你们那个小地方,就你一人到了你这个修为,飞升到我们这里了?”
独孤破城痛得呲牙裂嘴,将长空的搁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挪开,“鸟兄弟,你这把力气真是略微大了少许,改天等我到了化神期再和你较量,现在咱们还是别随便动手动脚了。肩膀拍断了还得再接骨头,疗伤的丹药我可是一枚都没有。”
换了个人,大约是要口称前辈手下留情,长空呵呵一笑。这个下界之人倒是有趣,性子也够直爽。
他素来对那些满肚子心机的人不大喜欢,总是弄不懂人家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还是与那些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比较痛快。
左莫为微微笑着,头仰得比往常高一点,一派上界修士的派头,可惜这位独孤道友个子实在太高了点,他又比平常人略微矮那么少许,扬起头也只能看人家的下巴。
“独孤道友往后有什么打算?”
“我一直想问,你们为何称呼我为道友,我又不是道士,乃是一名修行者。咱们可以按年龄来叙齿,哎哟,我不记得自己多少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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