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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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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后,花府的管家花英走了进来,禀报道:“老爷,小姐已经出门了。”

    花凤山依旧阴沉着脸,吩咐道:“你去把寒冰给我叫来。还有,把平日院子里干粗活儿的那几个下人也都叫到这里来!”

第七十九章 医国圣手(二)

    自从出了严世子杀人一案,本就是鼎鼎大名的花府登时变得越发出名,也越发热闹起来。

    头一日才送走了京兆府来办差的两位公爷,今日又迎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贵客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定亲王爷。

    待上过茶,屏退了左右之后,花凤山的脸便立时沉了下来,瞪了一眼正怡然自得品着茶的浩星明睿,怒声问道:“那个老昏君又派你来做什么?!”

    浩星明睿登时露出一副被坏了兴致的模样,将手中的茶盏往几上重重地一搁,摇头叹道:“今日我定是命里犯冲,竟然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横眉冷眼地数落上一番!我说花兄,这明明是那位皇帝老儿指派给你的差事,你心中有气,怎么也不该全都撒到我的头上吧?”

    “那你说我还能撒到谁的头上?!”

    看到花凤山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浩星明睿却也是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继续摇头道:“算我自找的!算我自找的!”

    随即,他的声音一沉,眼带忧色地问道:“那孩子伤得重吗?”

    花凤山的脸色愈加黑了,怒“哼”了一声,道:“当着全府里人的面打的,整整二十板子,又不是我亲自下的手,你说能不重吗?!”

    浩星明睿不由得站起身来,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又重新坐了回去。

    见他这副模样,花凤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府中也是人多眼杂,而你又身份特殊,现在外面不知正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你想去看他,确是不便。不过你放心,那边有湘儿照料着呢,那孩子的伤不会有什么大碍。”

    浩星明睿点了点头,一时间竟是怔忡无语。

    花凤山与他相交多年,自然看得出他此时正心疼得紧,不由出言安慰道:“你又不是神仙,岂能做到事事料敌机先!谁能想到那个严兴宝竟然如此色胆包天,公然在侯府之中欲行不轨,结果逼得那位性情刚烈的孟姑娘跳了楼。

    更让人料想不到的是,此事竟然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还如此性急地要利用这个机会迫严域广就范。只是他若想要设局,便让他身边的那条老狗郑庸去设好了,为何要牵扯上你我?还把玉儿也连累了!”

    他越说越气,明明是想安慰别人,结果竟又把自己的一肚子怨气给勾起来了。

    浩星明睿无奈地叹了一声,道:“孟姑娘的事情一出,玉儿心中多少都会有些自责。即便是皇上不来插上一手,玉儿他自己也绝不会放过那个严兴宝!”

    “但是这件事根本就不是玉儿的错嘛!出事那日他又不在孟家戏班,根本不知孟姑娘去了严侯府唱戏,更不会事先就料到严兴宝会对孟姑娘做出那等卑劣之事”

    “花兄,你与玉儿相处的时日尚短,对他的性子还不甚了解。他实是太过在意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哪一个受到伤害,他都会认为是因为自己保护不周所致!”

    “可是身处这样的乱世,做的又是这样危险的事情,他想要保护身边所有的人,又谈何容易!”

    “所以那孩子从不敢懈怠,日日苦练不辍,他是想尽量把所有的艰难凶险都自己一个人扛下来。”

    “这孩子!唉”花凤山叹息了一声,“事情一出,我便看出他有些不对劲,本想找你商量该如何应对,结果皇上却先传来了密旨,命我等赶快采取行动。匆忙之下,我和玉儿便定出了这么个计划,而在这个计划里,玉儿却是首当其冲”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将这个计划继续执行下去。虽然这其中出了些许意外,但大体上,事情总算还是在按照我等预期的方向发展,没有出什么大的偏差。

    如今皇上已完全相信了我的话,对济王应该是彻底死了心。这次他派我来,就是命你暗中知会段朴青,失踪船家的妻儿已经找到。如此一来,此案的苦主也有了,严兴宝便更是在劫难逃。此番严域广要想保住他宝贝儿子的命,不拿些有份量的东西出来,怕是绝对行不通了。”

    花凤山听了不由气道:“既然皇上已决定与严家的人撕破脸,为何还要逼我演这出苦肉计出来,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当然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这位皇上一直认为,在天下人的心目中,他从来都是一位圣主明君。既然是圣主明君,当然不可能会故意设局来陷害为他浩星家流过血、出过力的严氏一族。故而此案一定要做得逼真,看上去皆是因小辈之间争风斗气而误伤了人命。既然是小辈们惹了祸,做长辈的当然要对其进行管教,这样外人才说不出话来,自然也就不会怀疑此案是这些做长辈的在背后操纵了。”

    “哼!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只从那个京兆府尹的态度上,明眼人也能够猜得出个大概。被告方是襄国侯世子,原告只是一介布衣,而死者更是个身份卑微的船夫,若是在平日,像这种案子,京兆府怕是连状子都不会接,早就让人连赶带吓地将告状之人给轰出去了。

    即便是因为有几位世家公子也卷入了此案,段朴青不敢显得太过敷衍,却也可以将此案拖上一大段时日,最后弄个不了了之。可是现在京兆府如此快就要开审此案,难免不会让人怀疑其背后必是有人施压,而敢与严氏一族针锋相对之人,除了当今皇上,还会有谁?!”

    浩星明睿却是笑着摇头道:“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精明人很多,聪明人却是极少,而真正的明眼人则更是寥寥。否则的话,你这‘花府’的招牌挂了这么久,竟没有一个人真正猜到你与那位皇上的关系,岂不怪哉?”

    听到浩星明睿提起自己与皇上的关系,花凤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不悦地道:“你今日来就是这般闲磨牙的?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伺候你这位假王爷!你还是赶快打道回府,继续去看你七叔的‘横眉冷眼’吧!”

    浩星明睿早就料到他会翻脸,只是毫不在意地笑道:“你这脾气竟是生得跟七叔一般无二!有时我还真是怀疑,你到底是皇上的儿子,还是七叔的儿子?”

    花凤山“腾”地一下从椅中站起身来,恼怒地瞪着依然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喝茶的浩星明睿。

    “这又不是你的错,为何每次一提起来,你都要做出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浩星明睿一边摇着头,一边端起茶来又喝了一口,然后才接着劝道,“你纵是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何不换个角度想一想,该如何利用这个事实,为我们所谋之事添益?”

    花凤山又慢慢地坐回到椅中,叹了口气,垂着头道:“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不仅有你的父母,也有我的母亲和外公,而我如今却还要厚颜无耻地继续认贼作父,这种心情岂是你所能体会的?!”

    此刻浩星明睿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你我相交至今,可谓坦诚无间。我虽从一开始便知道你的身世,却从未问过你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直至见到了七叔,我才从他那里了解到有关你身世的详情,毕竟说起来他也是你的七叔,向我道出那段往事也无何不妥。知道了那些旧事以后,我方才真正理解了,你对那位皇上的态度为何如此古怪!”

    “当年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迎娶了严氏之女为正妃,那时母亲已怀上了我,却被他狠心抛弃!这个人,在我心中,从来都不是父亲,而只是仇人!”

    “花兄,我知再如何相劝也属无用,这心结还得由你自己来解开。只是请你莫要忘了,你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认贼作父!如今你所做的这一切,皆是为了那些你所要保护的人,那些与你怀有同一志向且誓言与你生死不负的手足兄弟。”

    听了浩星明睿这一席话,花凤山默然良久,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眼中隐隐有一丝泪光闪过。

    “明睿,我听你的!为了那些死去的亲人,更是为了那些活着的亲人!”

    浩星明睿欣慰地点了点头,“有花兄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花凤山却只是苦涩地一笑,闭目摇了摇头。

第八十章 医国圣手(三)

    沉默了半晌,花凤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他看了一眼浩星明睿,终于开口道:“明睿,我知你筹谋了多年,对于日后的发展,胸中应是已有了全盘规划。只是对于目前我们正在做着的这件事,我心中实是存了太多的疑虑”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花兄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心存疑虑也是份属应当,这一切皆是因我思虑不周所致!”浩星明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正如花兄所言,我亦不能料事如神,无论事先如何谋划,结果却仍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差池,皆因这世间最难掌控的便是人心!”

    “说到这人心,我确是有一点不明之处,还想向你请教。”

    “花兄请讲。”

    “段朴青为何会突然站到了我们一边?难道他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

    浩星明睿摇头道:“段朴青不是站到了我们一边,而是站到了会赢的人一边。他是在确定了玉儿湘儿与你的关系之后,才决定马上开审此案,因为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你是什么人。”

    “一开始?”花凤山有些惊讶地看着浩星明睿。

    “确是从一开始,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段朴青的父亲便是当年的芜州知府段怀仁。”

    “段朴青竟是段知府的儿子!”花凤山大感意外地叹了一声,“当年那场变故之后,我外公将母亲送回了芜州老家,后来母亲因生我而难产去世,外公在京中听闻噩耗,伤心之下,也骤然辞世。段知府曾是我外公的学生,因感念师恩,对花府中人屡加照拂,可是几年之后,他被调回京中任职,从此便与他失了联系。”

    “其实这位段知府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远在芜州的你,当年那个向皇上举荐你为太后治眼疾的人便是他!”

    “竟然是他!”花凤山再次大感意外地叹了一声,随即又不无怀疑地看着浩星明睿,“这一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浩星明睿得意地笑道:“自然是无所不知的前吏部尚书苏问秋苏老大人告诉我的。”

    花凤山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这位苏老大人一定很后悔没有招你做他的女婿,那样一来,你们翁婿两人倒真是臭味相投,可以日日关起门来,坐在一起谈论他人的私密之事!”

    浩星明睿听了,不但丝毫不以为忤,反倒愈加得意地笑道:“若是没有苏公指点,我又如何会发现你其实与我也是臭味相投,因此才会与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花凤山皱眉瞪了他一眼,却终是忍不住与他相对开怀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花凤山想了想,问道:“既然段朴青是段知府的儿子,那他是不是可以成为我们的人?”

    浩星明睿却是笑容一敛,摇头道:“这位段府尹可是断断不像其父段知府那般忠义仁厚!此人虽还算不得是个势利小人,但也是极为油滑练达,不可轻信。正如我此前所言,他永远只站在会赢的人一边。对于这种人,我们只可利用,不可重用。待到形势明朗之时,无需我们多言,他自然就会成了我们的人。”

    花凤山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那冷衣清呢?”

    “冷衣清确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浩星明睿不由得深皱着眉头道,“我们最初的计划是让玉儿通过孟家戏班接近冷衣清,待到他们父子相认之后,再由玉儿挑起与严兴宝的矛盾,进而将冷衣清卷进来,令他不得不与严域广作对。然后我们再借助皇上想打击严氏一族之机,拿下严域广,除掉济王。

    如此一来,既不会引起皇上对冷衣清可能是济王一党的猜忌,又能彻底断掉他的后路,最终将他拉到我们这一边来。可惜本来好好的一盘棋,却全然被那个败家子严兴宝给搅乱了!此时若想把冷衣清卷进来,便意味着要指认他与济王一党,这样做极可能会令他身陷险境。”

    花凤山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知我对此人素无好感,只不过他是玉儿的父亲,就算是为了玉儿,我们也不应该让他出事。此次何不暂且先放过他,待日后玉儿与他父子相认之后,再从长计议?”

    “以冷衣清的精明识见,此刻他定已猜到这件事必是皇上在背后操纵,同时他也会对我这个假定亲王的居心有所怀疑。而且此事之后,玉儿将成为众矢之的,无论他再以何种方式接近冷衣清,都难免会引起这位左相大人的警觉,对他加以提防和排斥。若想让他们父子最终相认,怕是难上加难!”

    花凤山沉默了半晌,叹息道:“玉儿这孩子极重情义,这一点却是完全不似他的父亲!”

    浩星明睿默然点了点头,心知老友此时定是在想念芳茵,他自己的心中不由也多了几分感伤。

    彼此默然对坐了片刻,浩星明睿终于轻咳了一声,转移开话题道:“我这次来花府,明面上的目的,其实是作为定亲王来劝说你花神医,不要因小辈间的争强好胜,而坏了长辈间的亲善关系。后日京兆府升堂问案,花府的人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花凤山本还沉浸在对往事的缅怀之中,正暗自感伤不已,听了浩星明睿的这番言词,便犹如午睡时突然飞来一只苍蝇,只觉分外恼人,忍不住冷冷地哼了一声,“弄不明白你们的那些弯弯绕绕!反正玉儿已被打得下不了床,剩下湘儿和小丫头翠儿,她们是绝不会去京兆府那种鬼地方抛头露面的!”

    “这样一来,段朴青便有理由不急于定案,而我也就有时间去向严域广施压,从他嘴中多撬出几个名字来,同时也是给冷衣清些颜色看看。此次虽是不能真的动他,但我也要让他知道,脚踩两只船的下场通常是自己先被淹死!”浩星明睿微眯着眼睛,唇边挂着一抹阴险的笑意。

    花凤山早已见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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