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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聂小虎-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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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韦佳阳等四人鱼贯走进了客厅,面对聂小虎站成了一排,聂小虎从头到脚将四人挨个打量了一遍,韦佳阳、韦清源和下人阿福都是略微有些发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在外面挨冻的缘故,唯独韦晓薇站在那里平静如水,呼吸平静,两腮微微有些潮红。
“关于任秋凌昨晚被害一案,本捕头已有定论,现在我就来说一说吧!”聂小虎冷冷的目光从四人身上一掠而过。
第三百二十五章 雪地上的脚印(6)
“唐毅斌!”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韦清源,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韦清源。
“大人,您怕是搞错了!”,韦佳阳一听就急了,赶忙说到。
韦清源则是一脸的惊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到:“真的不是我!我没杀人!”
一旁站着的下人阿福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唯有韦晓薇站在那里,面上枯井无波,在旁人看来,她这是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反正眼前的人都不是她的至亲。
“我还是先来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吧!”,聂小虎笑了笑。
“昨天傍晚,韦清源借口出去与朋友喝酒,去了金源赌场,可惜运气不佳,没多久便将身上的钱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了焦盛丰十两银子的外债,并签字画押打了借据。”
“什么?你!……”,韦佳阳一听,气得用手一指韦清源,浑身哆嗦起来,而韦清源则跪在那里,低下了头,沈默不语。
聂小虎接着说到:“在输光了钱之后,他便想着如何才能搞到银子翻本,于是便想到了任秋凌,因为他必是从韦小姐那里听到过任秋凌很有钱,并且将银子都藏在了米袋子里。
想到这里,他便出了赌场,回到了这里,那是正是夜里子时,外面正下着雪。在他偷偷摸摸地回来后,你们都已经睡着了,不,应该说都躺下了更为恰当些。
因为外面正下着雪,走在雪地上势必会留下足迹,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任秋凌的家中而不在雪地上留下脚印呢?”
聂小虎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韦清源,笑着说到:“你很聪明,想到了嫁祸给你的堂妹韦晓薇。你先是偷取了她的鞋子,然后溜到了任秋凌家的后门,撬开窗户爬了进去,在偷取了厨房米袋子里的银子后又溜了回来,将鞋子放回原处,然后返回了赌场,我说的可对?”
“堂…堂妹的鞋子那么小,我…我怎么可能穿的进去,别说穿,我就连当拖拉板都不行,又怎么可能穿着她的鞋去偷银子?”,韦清源结结巴巴地辩解到。
“我说过你是穿着她的鞋了吗?”,聂小虎一乐,而韦清源则是浑身一震。
“你将韦小姐的鞋偷到手之后,便去了后院,然后将鞋子套在了两只手上,随后你倒立着去了任秋凌家的后院,这对于一口气能翻十几个跟头的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虽然你这一手很聪明,但你还是留下了痕迹,因为你们两家后院之间的那道拱门实在是不高,当你倒立着经过拱门的时候,却是过不去,所以你只好用双脚蹬住两侧的立柱,才过的拱门,因此也在拱门的立柱上留下了你的脚印,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疏忽了你的手!”
“手?”,韦清源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双手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唯有右手手心上有着一层淡淡的黑色墨迹。
“你在给焦盛丰打借据的时候,用手蘸墨在借据上画了押,也因此在手上留下了墨渍,虽然你洗过了,但却是无法洗干净。当你倒立行走的时候,手心出汗,手上的墨渍自然沾在了韦小姐的鞋内。小卉,将鞋拿给他看!”
聂小虎看着曹晓卉一摆头,曹晓卉点点头,将那双湿透了的绣花鞋放在了韦清源的面前。
韦清源看了一眼鞋内的黑色污渍,轻叹了一声,垂下了头去。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直接去偷就好了,也不会留下什么脚印的!”,聂小虎笑着说到。
“啊?”,韦清源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聂小虎。
“当时雪正在下着,你踩出的脚印很快就会被覆盖住,什么也看不出来的,事实也是如此!”
“嚓!”,韦清源现出一脸懊悔的神态。
“大人,您说的都对,我确实就是那么做的,不过我没杀人啊!我只是偷了银子而已,我真的没杀人啊!”,韦清源不断地重复着,声俱泪下。
“我说过是你杀的人吗?”,聂小虎笑着说到。
“啊?”,韦清源一听,立刻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愕然中带着些许惊喜。
“不对啊!既然他留下的脚印都被雪覆盖住了,那么后院的脚印又是怎么回事?”,一旁的曹晓卉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到。
“那就要问我们的韦小姐了!”
聂小虎目光一转,锁定在了韦晓薇的身上,嘴角微微一扬,冷笑着说到:“你是如何杀害的任秋凌,是你说还是我说?”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唯有韦佳阳别过了头去,轻叹了一声。
韦晓薇仍然是面不改色,缓缓地说到:“后院里的脚印或许是我留下的,因为我有夜游的毛病,我自己也记不得了。”
“夜游会去杀人吗?”,聂小虎冷笑了一声。
“人不是我杀的”,韦晓薇说完别过了头去。
“既然你不肯说,那还是由我来代劳吧!”
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昨天夜里,由于你之前与任秋凌大吵了一架,估计你也是睡不着,就在夜里子时左右,你躺在床上,发现韦清源偷偷摸了进来,你可能想要看看他想做什么,于是便假装睡着了。
在其偷走你的鞋之后,你便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发现他所做的一切后你又回到了房间内继续装睡,直到韦清源回来将鞋放回原处。
在韦清源走后,你的脑子里便有了一个完美的杀人计划,既然韦清源能嫁祸给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嫁祸给他呢?”
听到这里,韦晓薇的身躯微微动了动,脸上的肌肉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于是你便起身穿上了鞋子,并拿了一把铁锤,悄悄地从后院溜进了任秋凌的家中,此时应是在丑时左右,雪已经停了,不过你根本不用担心脚印的事,因为都可以推在韦清源的身上。
当你进到任秋凌的卧房时,任秋凌正在熟睡之中,于是你便举起了铁锤,砸了下去,在你认为任秋凌已被你砸死之后,你便拿着锤子跑了回来,并将铁锤扔在了后门门廊上,当然,你并没有忘记将梳妆台上你母亲的遗物收了起来。
其实当时任秋凌被没有死,在昏迷了约一个时辰后,她醒了过来,并挣扎着到了前门,想要出去呼救,只可惜当她打开门后,却因失血过多,终于还是没能逃脱死亡。
但不巧的是,你跑回来并扔掉锤子的这一幕却被韦佳阳看到了,为了保护你,他没有吭声,只是悄悄地将那把锤子拾了起来,并将它藏在了厨房灶台内。”
听到这里,韦佳阳微微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去。
聂小虎一笑,接着说到:“更不巧的是,韦佳阳藏锤子的这一幕又被半夜里起来上茅厕的阿福撞见了,这就是事情全部的经过了。”
“证据呢?我要证据!”,韦晓薇小小年纪,却是出奇地冷静和沉着。
“证据是吗?”,聂小虎嘲讽似的笑了笑。
“因为是黑夜,所以你也没有注意到鞋子里的墨渍吧?因此你的袜子上也沾上了墨迹,我为何要让你脱下新换的鞋?无非就是想看看你的袜子上到底有没有沾到墨迹,不幸的很,我看到了。”
“我说过了,我有夜游症,我半夜里起来夜游,当然会沾上墨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韦晓薇淡淡地说到。
“好!就如你所说!”
聂小虎点点头,笑着说到:“你知道我为何要让你们去到外面等候吗?又知道我为何一直迟迟没有叫你进来吗?”
韦晓薇眼睛转了转,没有吭声。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怕不怕冷,结果我很满意,他们都微微有些发抖,而你却毫无知觉,而且脸颊还有些发红,我想那是热的吧?”
听到这里,众人都还是一头的雾水,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聂小虎。
“我想你里面应该还穿着杀人时穿的那身衣服吧?毕竟你没时间将其处理掉,小卉!”,聂小虎冲着曹晓卉使了一个眼色。
曹晓卉会意,走到了韦晓薇的面前,伸手将韦晓薇的衣领翻起了一点,韦晓薇稍微挣扎了一下,随后便放弃了。
曹晓卉翻起衣领,向里看了看,随即脸色一变,“刺啦!”一声,韦晓薇身上那件粉色的棉袄被直接扯开了,一件天蓝色的绸缎棉袄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当然,还有棉袄上那斑斑的血迹!
“娘!”韦晓薇再也控制不住了,悲呼一声,缓缓地跪倒在地,自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布包,颤抖着打开了它,几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了布包内的首饰上……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天上的馅饼(1)
寒风呼啸,大街上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行人,唯有地上的黄叶随着肆虐的寒风在空中翩翩起舞、四处横行着,严俊德紧了紧领口,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大爷,行行好,给几文铜钱吧,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此时一名衣衫褴褛、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流浪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拦在了严俊德的身前。
“走开!我没…”,严俊德一脸厌恶地瞥了流浪汉一眼,刚想呵斥,却又闭住了嘴,手向着怀里伸去……
四个月后的一天,清晨。
“我说小石头,这大清早的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快让我看看,是不是身上哪里又被母猫给挠了?”,毛光鉴看着一脸苦瓜相的石凝,笑着说到。
“唉!别提了!还不是我那个蠢儿子!”,石凝摇着头说到。
“咋了?”,聂小虎笑着问到。
“前天夜里,他跑到离我家不远的一个西瓜地里去偷西瓜,摘了一个,抱起来刚要走,就远远地看见一个老汉朝他走了过来,这小家伙拔腿就跑,谁知身后那老汉冲着他喊到‘小家伙,慢点跑,别摔着,想吃瓜明天再来,我送你两个!’,这二货昨天真的又去了,结果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哈哈哈哈……”,捕快房大厅内响起了聂小虎等人开心的笑声。
“虎头儿,我想请个假!”,笑过之后,柳震萧微叹了口气说到。
“你又怎么了?”,聂小虎看到柳震萧的脸色不对,皱着眉头问到。
“我有个表叔,名叫严俊仁,是做皮货生意的,生意做的很大,家就住在仁丰区,由于忙于生意,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四个月前他想出去散散心,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山匪,结果陪同他一起去的一名下人被山匪杀害了,他跑了回来,捡了一条命。
但自打那起,他便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卧床不起,后来还染上了肺痨,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了,前几天听说他快不行了,所以我想去看看,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嗯,应该的!”,聂小虎的神色也黯淡下来,点头说到,“要不我们陪你一起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那就多谢虎头儿了!”,柳震萧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大表叔!”,柳震萧一进院门,便冲着从客厅内迎出来的一名中年男子点头说到。
“震萧,你来啦!”,中年男子点头说到。
“这几位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表叔严俊德,严俊仁是我的二表叔。”
“表叔,这位就是我们的总捕头!”
柳震萧接着又将曹晓卉等人一一做了介绍。
“严员外,久仰!”,聂小虎等人抱拳说到。
“哎呀!原来是聂大人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严俊德赶忙点头说到。
“快里面请!”
众人进入客厅后,分宾主落座,自有婢女奉上香茗。
“严员外,我听小柳子说……”,聂小虎缀了一口茶,开口说到。
“哎呀!什么员外不员外的,我就是个看病的大夫,哪里是什么员外?”,严俊德摆了摆手说到。
“大夫?”,聂小虎有点糊涂了。
“震萧没说吗?”,严俊德也皱起了眉头。
“虎头儿,我还真忘了说了!”,柳震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这孩子!”,严俊德嗔视了柳震萧一眼,接着又笑了笑说到,“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吧!”
“鄙人严俊德,是严俊仁的兄长,是个看病的大夫,家离这不远,隔着三条街,我父亲五年前因病过世了,母亲早就不在了。
父亲过世前就经营皮货生意,我自小就喜欢读医书,不喜经商,而我的弟弟俊仁则酷爱经营之道,经常跟随父亲外出做生意,因此父亲过世之后,他便接手了父亲的买卖,而我则分了些家产,自己开了家小药铺。”
“原来如此!”,聂小虎点点头。
“大表叔,我二表叔他怎么样了?”,柳震萧担忧地问到。
“很不好”,严俊德摇摇头,眉头皱了起来,微微叹了口气说到,“他自打遇到山匪逃回来后就受了惊吓,染上了风寒,身体一直很虚弱,后来又不幸染上了肺痨,已经躺在床上三个多月了,一天不如一天,这眼看着就……”,说着话,严俊德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也都怨我!要不是我看他忙于生意过于劳累,劝他出去散散心,他也不会遇上山匪了!”
“严大夫,莫要悲观,你弟弟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聂小虎刚要说几句宽慰他的话,却被突然跑进来的一名下人给打断了。
“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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