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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你身后有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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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子愣愣的说:“估计连皮包骨头都不剩了。”
“这事不管结果怎样,谁问起来,咱们可都得守口如瓶啊!”
“嗯,知道!”小牛子看看我说。
后来实在饿得不行,幸好小牛子想起来,自己书包里还有半截剩下来的甘薯,那还是他昨天带来,没吃完的,我们也正是馋嘴长身体的时候,两人一人分了一半,虽说是塞牙缝都不够的一丁点东西,但是毕竟吃上了一点,在心里也是个安慰,就饿得不那么难受了。
但是还是饿得慌,于是整个下午,就变得比早上更加的煎熬起来,还好的是,肚子饿分散了一部分赵老七这事的压力,心里倒是比早上开阔了一些。
好不容易坚持到下午放学,心想终于可以回家好好饱餐一顿了。但是转念一想那狐狸坡的野坟,心中对这回家的路就开始怯懦起来。
冬天的午后,毕竟不比夏天。天气降温快不说,黑的也快,太阳刚刚落下山头,还留有那么一抹淡淡的绯红在天边,晚霞正好,但这时候,暮色的气息也随着日落来了。
上了一天的学堂,就如同坐了一年的牢房一样,这时一放学,大家别提有多么欢呼雀跃了。加上这夕阳美景,我和小牛子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这时随大家一同走出教室,看寨子里各户人家的房顶上,早已是炊烟袅袅,想必回到家,坐上饭桌前,就会有一桌可口的饭菜,等着我们。想到这,我简直心花怒放起来,饥饿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心里哪还有什么狐狸坡的影子来。
就在我心里正想着吃,想得高兴的时候,忽然听见人群里有人笑着喊道:“赵老七,你怎么才来呀!你。你丫的,你可真他妈贼啊!课都上完了,你才来,你这叫一个舒坦啊!”
“我们今可受折磨了,你不知道,你没来,你二叔心里一着急,就瞎整人,我们可就惨了。”
“就是,我说赵老七,你可得补偿补偿我们,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受的折磨,明天把你爹炸的开花蚕豆给背一包过来,那味道,叫一个香,一个美啊!”
“赵老七,”这三个字传到我的耳朵里,我顿时一惊,这,这怎么可能,难道他还没死?我们明明看见那群狐狸扑向了他的,难道他最终绝地逃生了。
我也不做迟疑,抬眼望去,真是赵老七,一个活生生的赵老七。
他面朝夕阳落去的方向,背着书包,穿着的依然是早上穿的那件破棉袄,只是那件本不是很破的棉袄,这时已经是千疮百孔,上面很明显留着被烧过的痕迹,脸上也有被烧过的痕迹,这无形中证明,早上的事情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这样,就只有一个结论,赵老七死里逃生了,他还活着。
我心中此刻并没有想,赵老七是怎么死里逃生,死而复活的这事。我的第一反应是,想到他还没死,我和小牛子会因此怎样,这是直接关乎到我们俩的事情,我没空想其他。
我心想,这下赵老七还没死,他肯定得想着法的和他二叔串通一气,来害我们,整我们。这时心里又为自己的善念感到有点后悔了。
但是转念,我心里一横,心道:“妈的!你既然没死,那就来吧!有什么道行,你就使出来,你孙爷爷还会怕了你不成。”
因为这一突来的变故,来得太突然,当时全把注意力放到赵老七还活着的这件事情上,我也就没有注意到其他,更没注意到赵老七的异样。
第八章 夕阳残影鬼哭声
第八章【夕阳残影鬼哭声】
赵老七这人,虽然平时在大伙心目中的映像都不好,但毕竟同大家相熟,他在大家的视线中消失了一天,此时又在这种极不应该的时间出现在学校,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极为关注。
赵老七这时正从小山岗迈着大步,气喘吁吁的跑进学校大门来,夕阳的余光晃荡在他的脸上,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看他的样子,仿佛是受了某种极度的惊吓似地,倒真是像极了死里逃生。
只是大家一个劲的喊着赵老七,他似乎没有听见,并不理会大家伙的热情。这可有点不像是他,要是在平时,受到这么大的关注度,他准会乐呵呵的,挂上满脸假惺惺的讪笑,好似受到了无上光荣似地,谢主隆恩。
我看了小牛子一眼,他倒真是与我灵犀相通的好兄弟,此时也正看向我。
“我说赵老七,你今是咋回事呢?”身边有人继续叫喊着。
“我们跟你说话,你小子听见没有!”
“你今可真是把我们害苦了啊!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不是?”
“就是嘛!赵老七……”
赵老七这时候已经冲进了学校里来,他仍旧目空一切,就像是把我们这群人整个当空气似地,直接无视我们,从我们身旁跑了过去。或者说,他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
大伙这时就都停了下来,一起看着赵老七的怪异举动,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赵老七从我身边跑过时,我还是凭着自己敏锐的眼睛,发现了身上的一丝异常。那就是赵老七的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无神的感觉。
他整个人动作机械,而且每一个动作都不像是自己的意识在支配的,倒是像具死尸。这种无神的感觉还并不单单表现在他的神气上,更多的表现在他的眼中,他的眼中空洞无物,此时已经找不到眼仁白,只剩下黑漆漆一团死物,上面布满着可见或不可见的裂痕,更有一种支离破碎的感觉。
这时,若用机械一词来形容他,我觉得还不够,我越发觉得他身上更透漏出一股枯死的气息来,就如同枯朽的腐木,外面有一层树皮做壳,但是里面却只剩下枯死无用的腐物来。
我的心里开始有些不安,这家伙看来并非真的死里逃生,可在学校这样一个充满天地浩然正气的地方,他居然也能闯进来。
更糟糕的是,我既不能告诉身边的人,早上在狐狸坡发生的事情,我还没把握,甚至连揭穿赵老七的办法也没有。
“这下可糟糕了!”小牛子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
“我知道,先看看再说。还弄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嗯,希望这小子不是被什么恶鬼附了身。”
“嗯,但愿如此。”
这时,在我们一旁的李二虎看我和小牛子嘴里嘀咕,便促过来,神秘兮兮的看着我俩,说:“说什么呢?你俩,两个大老爷们,还说悄悄话!”
“没说什么。去你的。”
“哎!我可是说正经的啊!今,这赵老七不正常,上学的时间,他不来,这倒好,放学的时间了,他就跑来上学。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你们俩个,今更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
“因为你们两个调皮捣蛋鬼,从今天早上到学校里一来,一直到现在可是一句话都没吭!这可不是你们的作风。难能可贵啊!感情你们这两个浪荡公子,邪恶天神改邪归正了,这是要考京师大学堂啊?这是!”
“浪荡公子”,“邪恶天神,”这是我和小牛子共同拥有的两个外号,打小就有,这在我们的童年,可还真一直认为,是一件引以为荣的事情。
“你才要考京师大学堂!”小牛子没好声气的对赵二虎嘟囔了一句。
“不是吗?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俩作为大队长和大队会计的贵公子,每天的饭菜应该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吃的要好吧!今中午可是没回家吃饭呢!你们俩!不是在学堂里用功,是干什么了?”
我瞪了李二虎一眼,不再说话。
只见赵老七这时候,正向着教室跑去,夕阳最后一缕光晕抹在他身上,金灿灿,却看上去无比寂寞一般,总叫我觉得有些可怜。
那身影晃荡着,便来到了教室门口。教室的门此时已经锁上了,赵老七着急着要进去,那门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便发了疯一样,抓狂似地,猛踢猛抓那扇门,似乎也并不知道疼痛一样。
赵老七在那里折腾了一阵,终究还是没有弄开,这时正好被他的二叔发现了,一看是赵老七,便关切的忙起身跑了过去,只是无论他如何询问,赵老七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也不理他。后来他就干脆给赵老七开了教室的门,让赵老七进了那教室去。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大家伙都像是看热闹一样,还留在学校里看着,不肯走,赵老七他二叔就有点恼怒了,过来将我们赶走,然后就去教室安慰赵老七了。
我一拉小牛子的手,说:“走吧,回去吧!晚上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
小牛子点点头,于是我们随着寨子里的伙伴儿,便一块踏出校门,准备回家了。
我们刚踏出学校的门,就有些不对劲了,本来安静的学堂里,这时也不知道从那传来了哭泣的声音,说来,那声音听着,也确实很怪异,我既分不清那哭声是男是女,也无法分辨出哭的那人的年纪。
但是有一点确实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顿一听之下,便能分辨出来那声音的方位来。我们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敢确定,那哭声来自学校。
而此时,学校学堂里剩下的人,就只有赵老七和他二叔了。哭的人当然不会是赵老七他二叔,这样一来,哭的人就只可能是赵老七了。他到底是为什么而哭呢?谁也没法知道。
只听这哭声越来越凄厉,要是别人为什么事情大哭,你也许还会觉得好笑,但是你要是听见了,那天下午,赵老七在学堂里的哭声,你绝对笑不出来。
那不是寻常的人在哭,那哭声似乎有着一种撕破空气的魔力一样,人听见耳朵里会有一种尖锐的刺痛感和耳鸣。
你既不会被这种哭声所感动,也更不想对这种哭声发表任何评论。
就像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冬夜里,四下寂静,滴水成冰,一个刚生下来,就被遗弃的婴儿,得不到母爱,而发出哭破喉咙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哭着、喊着,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而这声音被放大了千万倍,就在你耳边。让人有着不寒而栗的心烦意乱。
我看大伙都被这种声音震住了似的,停在原地不挪动半步,心想再这样下去,结果可能会更糟糕,于是心念一动,对大家喊道:“闹鬼啦!学校里闹鬼啦!大家快跑啊。”
大伙一听我这话,这时才反应过来,有几个胆小的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了,小牛子再跟着一起哄,于是大家都不迟疑,拔腿就跑。
也不知道一直跑了多久,赵老七的哭声被甩得远了,这时回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寨子里。
第九章 二叔与他的往事
第九章【二叔与他的往事】
这晚吃过晚饭,我就有些魂不守舍,赵老七凄厉的哭声一直萦绕在耳边,弄得人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那声音,不管怎样都无法躲开似地,他无孔不入,钻进你的耳朵里。
“我今看见你二叔了,这次,也不知道他都从山里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祖母这时面带微笑的对我说。她看我闷闷不乐,又不跟她说,知晓我长大了,以为我有心事烦恼,这时便借这样一件事情来转移我的心绪。
“你是说二叔回来了?”我心里一烦乱,倒是把我二叔这个奇人给忘记了。
此时一听祖母说我二叔回来了,当下也不迟疑,拔腿迈出大门,就朝着我二叔家跑去。
二叔虽说跟我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平时关系不怎么好,但是对我这个侄子,他却是从不另眼相待。
说来,我二叔到真是一个奇人,他会做的事,简直比一百人会做的还要多,我听我祖母说,他本来在学校念书,念得好好的,他人又聪明,可念着,念着,有一天,他就突然把教书的先生给按在讲桌上,当着学堂学生的面,打了一顿,于是扛着板凳桌子回来,不念了。
二叔从学校回来后,先是去做了木匠,等他学成之后,却是先给我祖父打了一口棺材,于是不做木匠了,去学了篾匠,没用三个月,他就能用竹簧,在各种编制的器具上再编出各式图案来,这一点连师父都不能,于是不学了,改学厨师,很快三里五乡过红白喜事,他就成了主厨,他干厨师没多久,突然有一天就想到了去参军,于是去了部队,三年义务兵退役之后,他就去了深山,做了猎人,经常在山里打些野味,或拿出来卖,或者送人,没过两年,我们这里民风开化了,他就学起了城里经商的人,开始在寨子里做起了小买卖,起初他什么都卖,但后来不知为什么,他就只卖香烟,不卖其他了。
只是有一天,忽然,香烟他也不买了。他无师自通,改头换面,摇身一变,做了替人看地气,观眉宇,望手相,专门操办超度白事的道士先生,几年下来,在三乡五里的相传之下,他于今到是颇有名声。
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据说,在他卖香烟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我二叔曾经疯癫过,也是因为这事,好了,正常了之后,他就做了这道士,一做,就做到了于今。
那一天,虽说下了十来天的梅雨,短暂停了下来,但天气依旧阴沉得很,天上黑云重重压在头顶,叫人没心没气地闷,二叔从别的寨子卖完香烟回来,卖的不好,身上剩了不少,人也沮丧的很。
说也不巧,他刚一进寨子,天上的黑云有意似地,就下起了瓢泼大雨,眼看穿过前面的一片林子就到了有人家的地方,这时雨势又大,二叔又怕把香烟淋坏了,只能到林子里先避一避雨。
他抬眼看去,只见林子中央有一颗大树,枝繁叶茂,正是避雨的好去处,当下也不迟疑,就朝林子中间跑了过去,不到片刻功夫,他就顺利地到了那棵树下,总算是将香烟保住了。
这时心里便宽慰下来,抬眼望去,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好在有这天然的大伞,自己倒也不用怎么担心,便在树下松了一口气,只等雨停,或者有回寨子里的,顺路捎带自己一程,就能回家,好好休整一下,缓一缓连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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