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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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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的脸涨红的好像猪肝一样,看着安长埔瞪了半天的眼,安长埔依旧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
“小伙子,我想问问,要说我儿子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了,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家去了?”秦母可能是觉得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连忙在一旁试图岔开话题。
安长埔点点头:“对,秦子扬现在可以离开c市了。”
“想赶我走?我还没打算走呢!”秦父叫板一样的拿眼一瞪秦若男,“我看你都能大义灭亲把自己弟弟抓紧公安局,回头也可以大逆不道的把自己爹妈赶到马路上去!我等着你来赶我,让别人都看看我们家养出了多混蛋的丫头!”
“爸,你别搅合了行不行!你不想回家我还想回家呢!”秦子扬不知道是想替姐姐解围还是真的想离开c市了。
“你爱回去就回去,别管我。”
这一回安长埔没有开口,秦家父母占着秦若男的房子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坏事,原本收留秦若男在自己家里暂住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感觉,眼下再加上刚刚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有这样的便利条件更是求之不得。
秦若男也没急没恼,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秦父说:“你要是愿意继续住,我也无所谓,我可以到别处另外租房,反正这个房子的租金到下个月初就需要再缴了,你喜欢住这里到时候直接跟房东续租就行,你是我爸,房东应该不会介意的。”
说完,她示意安长埔和自己一起离开,走的时候秦母依依不舍的把他们送到楼梯口,就被秦父气急败坏的叫了回去。
“真的打算另外找房子么?”出了门之后,安长埔问秦若男。
秦若男摇摇头,有点无奈的说:“我就是那么一说,其实这个房子的租期还有三个多月才到呢,我爸那个人在钱的问题上不大方,家里也没有富裕到放着自己家房子不住,花钱出来租房子的份上,我告诉他下个月月初房子到期,他估计很快就会回家了。”
事实证明,秦若男对自己父亲的了解还是很透彻的,在他们去和秦家父母面谈过之后仅仅两天,秦子扬就给秦若男打了一通电话来,告诉她,他们已经在回b市的路上了。
就这样,安长埔略有些怅然若失的帮着秦若男收拾东西搬回了她自己家。
又过了些日子,终于有好消息传了回来。就像他们之前的推断一样,阮伟毅果然是贩毒集团中的一份子,也是邵慧艳口中的“软哥”,他不仅是邵慧艳的上线,同时还与其他好几个小毒贩有供货往来。在掌握了充分证据,并且确认时机成熟了之后,缉毒大队负责调查这一宗贩毒案的民警们终于要对阮伟毅实施抓捕了。
在成功的从其家中将阮伟毅抓获之后,重案组的警察们也没有闲着,和刑技人员一起第一时间赶到阮伟毅的家中,对他的家进行了一番细致的勘察。
很快。在阮伟毅的卧室地板上,在化学试剂的反应作用下,一大滩曾经被擦拭刷洗过的血迹轮廓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在阮伟毅的衣橱抽屉里发现了一把藏刀,刀刃的形状和宽度都与邵慧艳身上的致命伤十分吻合。
最初,阮伟毅的床上并没有什么发现,直到现场勘察人员把他床上的床垫整个掀了起来,发现在被扣向床板的那一面床垫上。有大量干涸的血迹。
不仅如此,在卫生间浴缸与墙壁之间的夹缝里,警方也找到了一件沾有少量血迹的外套,外套上面有一颗纽扣缺失,参考其余纽扣的花色形状,也与当初发现黑色轿车的时候。在车内找到的那枚纽扣一模一样。
有了曾经被擦拭过的血迹现场,有了沾血的外套,还有床垫上提取下来的血样。法医开始对阮伟毅的血型和dna进行检测,同时在缉毒民警的协助下,安长埔他们也顺利的拿到了阮伟毅的足迹样本。
等了几日,化验结果逐一被送了过来,毫无悬念的。阮伟毅的血型、dna以及足迹都与杀害邵慧艳的凶手相符合,可以从证据上认定。他就是安长埔和秦若男他们调查了这么久,一直想要缉拿归案的杀人真凶。
只是,仅仅有这些证据还不够,他们还需要阮伟毅亲口承认自己的杀人罪行,以及了解阮伟毅杀人弃尸以及栽赃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因为阮伟毅的贩毒活动已经证据确凿,大量携带和贩卖毒品的行为让他难逃法律的惩罚,安长埔从负责毒品案调查的同事那里得知,尽管从阮伟毅的口中得到了很多重要的信息,并且顺藤摸瓜的端掉了c市的一个贩毒集团,但因为阮伟毅从中起到的作用以及经手的毒品数量太大,他还是难逃法律的严惩,甚至可以说,他因为毒品而将受到的刑罚判处,未必会比故意杀人来的轻一点。
或许这个消息对于阮伟毅本人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但是对安长埔他们这一边而言,却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样一来,阮伟毅反而比较不容易出于逃避惩罚,避重就轻的心理而进行无谓的抵抗。
安长埔的看法是正确的,当阮伟毅被带到重案组这边的审讯室接受审讯的时候,既没有慌乱,也没有表现的太过于颓唐,他表现的很平静。
这还是秦若男和安长埔第一次与这个面对面的近距离接触,阮伟毅和匡满一样,也是个身材比较高大的人,和匡满不大一样的是,他不是那种结实的肌肉身材,而是一个骨骼比较大,看上去微胖的男人,皮肤比较白净,宽脸盘,单眼皮。
“阮伟毅,把你带过来是想让你把关于邵慧艳的事情交代清楚,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安长埔打量了阮伟毅一番,对他说。
阮伟毅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冲安长埔一笑:“我还隐瞒什么啊,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横竖你们一不可能枪毙我一个来回儿,不是么?”
他倒也说到做到,被问起和邵慧艳的关系,便有问有答的坦白的说了出来。
阮伟毅和邵慧艳认识已经有三四年的时间了,最初只是偶然结识,因为阮伟毅在金钱上对邵慧艳比较大方,邵慧艳便渐渐的开始与他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处起来,虽然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阮伟毅而言,比他年轻许多的邵慧艳有着青春少女特有的魅力和活力,这是他在其他地方无法获得的刺激。
随着相处的增多,阮伟毅也渐渐发现邵慧艳的社会交往很广泛,也喜欢经常出入夜店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身边有大量和她一样的贪玩年轻人,他便动起了让邵慧艳参与到自己的贩毒活动当中的念头。
开始的时候,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阮伟毅是一个性格比较谨小慎微的人,为了不增加暴露的风险,在最初的时候,他给邵慧艳定下了几条规矩,其中就包括来找自己的时候一定要避人耳目,从花园路那边穿公园绕路走等等,邵慧艳那时候遵守的也比较好。两个人的“合作”比较顺利。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贩毒活动中尝到甜头,并且越发油滑的邵慧艳。开始暴露出个性上面张扬的一面,行为上渐渐开始不拘小节起来,不像从前那般低调,时不时的会在外面和别人发生一些小的摩擦,甚至包括阮伟毅租住房的邻居。为此,阮伟毅和邵慧艳曾经不止一次的发生过争执,阮伟毅要求邵慧艳保持低调的行事风格,不要节外生枝给自己惹麻烦,邵慧艳从来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在争吵变得越来越频繁之后。阮伟毅向邵慧艳提出了分手,邵慧艳执意不肯,两个人的关系时而紧张时而缓和。阮伟毅因为抵挡不了邵慧艳的诱惑,分手的决心始终也没有坚定下来。
“是什么原因让你对邵慧艳起了杀心,并且还栽赃嫁祸给秦子扬?”秦若男听他陈述了与邵慧艳之间的纠葛,开始询问起他杀人栽赃的动机。
谁曾想,面对这个提问。阮伟毅没有像之前那样痛快的作答,而是露出了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反问道:“秦子扬是谁?我又不认识他,什么时候栽赃陷害他了!我承认邵慧艳是我弄死的,我可没打算陷害谁啊!”
秦若男看看安长埔,安长埔也皱着眉头,阮伟毅敢直接开口承认杀害邵慧艳的事实,现在却又为什么要矢口否认曾经试图转移警方视线,把嫌疑引向秦子扬的事呢?这么做对他而言并无帮助,可以说是毫无意义可言,那他之所以会这么说,难不成并非有意遮掩,而是他真的并非存心将嫌疑转嫁给秦子扬?
安长埔把揣测压在心底没有流露出来,只对阮伟毅说:“抛开是不是有心嫁祸给谁的问题先不谈,说说你为什么想到要啥邵慧艳,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念头的?”
“什么时候?”阮伟毅忽然笑了出来,“说了也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我杀了邵慧艳之后,她都死透了我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的!之前我要是但凡有这样的想法,那都不如干脆直接甩了她!她就是我命里头的扫把星,现在回头想想,我就不该为了男人的那点儿喜好和她勾搭这么多年!杀了她,我被你们抓进来了,不杀她,就她在外面惹是生非的那个性格,早晚我也得被她给坑进来,横竖都躲不开了。”
随后,阮伟毅说出来的事实,让原本满心疑惑的安长埔和秦若男油然而生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阮伟毅说,就在不久前,因为邵慧艳和别人发生了口角,之后还衍生出了入室盗窃和当街厮打的冲突,他对邵慧艳所带来的不安感变得更加强烈,两个人在他租住的房子里发生了争吵,他提出分手,而邵慧艳坚决不同意,最后吵得不欢而散,邵慧艳一个人负气离开,两个人好几天没有往来。
时隔几日之后,一天夜里,邵慧艳突然来到阮伟毅家,一进门便表现的特别热情和主动,阮伟毅原本已经睡下了,但他毕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男性,面对如此主动的邀约自然没有办法拒绝,两个人便发生了关系。
据阮伟毅自己的讲述,当时因为他已经睡着了,醒来头脑还不是很庆幸,和邵慧艳发生关系的时候很冲动也没有想到开灯,一直到事后,他发现自己的手上沾了些血迹,这才注意到邵慧艳的手臂上有些原本刚刚结痂,又因为肢体接触而在此渗出血来的伤口,一下子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邵慧艳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然后她跟我说,她杀了个人,胳膊上的伤是那个人反抗的时候弄伤的。”阮伟毅说。
秦若男心里更觉得奇怪了,调查邵慧艳的案子以来,并没有发现另外还有任何其他相关联的人命官司。现在阮伟毅说邵慧艳自称杀了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邵慧艳有和你说她杀了什么人,为什么杀对方么?”她问阮伟毅。
“我问她了,她说反正人已经杀了,那人的车和随身钱物也都被她偷出来了,又说了很多怎么搭上对方,怎么杀了对方的细节,还告诉我要不是她身上带着蒙汗药,提前给那个人下了药,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得手。她身上有蒙汗药这个我知道,而且她来的时候还是开着车来的,在楼下打电话让我看来着。黑色的一轿车,她没车,身边那帮朋友也没人有车,所以由不得我不信。我越听心里越害怕,问她打算怎么办。她跟我说,不怎么办,就是想让我知道知道她的厉害,我们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要是再想甩掉她,那就不光是交代我贩毒的事情。她还会一口咬定我是杀人的共犯,和她一起杀人抢钱,到时候我们俩谁也别想好。”
阮伟毅咬牙切齿的说。凶狠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我当时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股血涌上去,心里想着自己早晚得被邵慧艳这女人给害死,与其被她害死,还不如她一个人自己死。其实那会儿我心里也就是这么一想,但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俩手都掐在她脖子上了,她脸憋得跟猪肝似的,俩手使劲儿抓我,我一害怕,正好枕头底下压着把藏刀……”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往下说,安长埔和秦若男也没有催着问,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就已经早有了解了。
听阮伟毅说到这里,他们心里之前形成的疑问也有了答案,尽管邵慧艳已经被杀身亡,死无对证,但是从邵慧艳平日里的言行风格,当天晚上与秦子扬的交往过程,以及她本人对阮伟毅讲述的版本,基本上可以判断,所谓的杀人越货,不过是邵慧艳想阮伟毅吹的一个牛,因为想要要挟对方,让对方不敢再轻易的向自己提出分手,邵慧艳把自己的盗窃行为夸大成了一场人命案,本想在男朋友面前抖抖威风,却不曾想,自己竟然因为吹的牛皮而丢了性命。
“之后你是怎么考虑到丢弃尸体的方法的?”安长埔问。
“我当时也挺慌张的,等我稍微冷静下来一点,邵慧艳都死透透的了,”阮伟毅说,“我想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她,最好别和自己扯上什么关联,想了一会儿,我就想到她既然杀了人,还开走了那个人的车,那我干脆就假装她杀人潜逃不就行了么。那个扔她的地方我还算熟,以前往那儿藏过‘货’,知道那附近平时没什么人活动,还有口被石头压着的井,我就赶紧把邵慧艳裹起来,趁着半夜邻居都睡了,拿了车钥匙把尸体搬车上去了。”
“为什么要故意穿了一双比较大的鞋?”
“我那是临时的主意,看到车里有一双篮球鞋,就给换上了,觉得比较保险。”
“之后邵慧艳的尸体和车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把车开到靠江的那一面山坡,顺着坡把车推下去了,估计车应该会掉进江里头,人我就给扔枯井里了,扔完把石板该回去我就下山走了。”
被问起是否去过“liquid”酒吧,阮伟毅也没有试图遮掩,老实的承认,在杀死邵慧艳之后,他藏起来多了几天风声,之后忍不住到邵慧艳平时最常去,也是她开辟的最大一个“市场”去看看,一方面想要探探风声,看看那里的人对于邵慧艳的突然失踪有什么样的反应,另一方面,那家酒吧给他带来了不少收入,邵慧艳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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