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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炒成女厨神-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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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汪琪啧了一声,一想起这人上次把她最后一块辣子鸡抢了,顿时有点情绪。
陈立然笑得不怀好意:“怎么不是我?我给你们带免费杂志呢,好歹表现出一点儿欢迎的情绪吧?”他又对着汤芫补充,“样刊。”
汤芫在《小食光》里有个专栏,每个月定期去陈立然那边拍片,出菜单。
陈立然也每隔不久就往这跑,说是讨论菜单什么的,理由一大堆。
汪琪觉得,此人动机很可疑。
一看就动机不纯的陈立然来了劲:“你见着我有什么好好奇的,见着庄时泽才该好奇吧?”
汤芫重重剁下一块瘦肉。
汪琪对着这个没眼色的二货挤眼,头往旁边面无表情的汤芫那儿偏了偏。
偏偏陈立然不受这套,继续说:“你说他有什么好的,汤芫,你看我怎么样?”
这话说得毫无心理负担,汤芫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就继续切瘦肉。
陈立然长得好看,身价不菲,虽说家里条件也好。这人天生就是招蜂惹蝶的主,一出手就招来几把姑娘,但是依然原因不明地单着。
汪琪被这厚颜无耻之徒惹怒了,开始对他各种奚落,陈立然反讥唇舌,两人一下就燃起了战火。
双方嘴皮子功夫都十分到家,乍一听简直要给这两人跪下。
汤芫失笑——
陈立然你能再明显点儿吗?
汪琪你神经能再大条一点儿吗?
所有食材洗净,鸭肉和瘦肉都被世成整齐的长方形,整齐地码在碟子里。
汤芫往汽炉上架上一只大砂锅,装着食材的碟子稍稍倾斜,食材们就安安分分地躺在砂锅里。
往里加入清水,盖好盖子,
陈立然和汪琪在桌边一边抢着林惠敏切好的橙子,一边打着嘴仗。
汤芫看了眼那两个完全把自己忽略的辩手,再次失笑,拧开汽炉,蓝色的火焰顿时喷薄而出。
蓝色的汽炉火把学校周边各种家常小炒的香味烘得穿街过巷,烤红薯的焦香从街头窜到街尾,最后被来往的食客堵在中间散不去。
同样堵着散不去的还有庄时泽的一肚子怨气。
那天听到汤芫和汪琪的对话之后,他就一直憋着一股气。
这股气跟着他复完了习,考完了试。
庄时泽突然其来消失不见,汤芫自知是那晚的“儿子论”刺激了他,一开始也没敢去找他,连电话也没鼓不起那勇气打,只是发几条信息问问日常问题。
当然,这些短信就跟包子打狗似地有去无回,连周末去给林家送小吃也没能遇着平时总坐在厅里的庄时泽。
就这么维持了一段时间之后汤芫彻底泄了气,也识趣地没再打扰,
然而庄时泽对外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跟李一军他们去撸了几晚的烤串喝了几晚的啤酒。
等李一军他们终于察觉出不妥的时候,大仙他正对着摊主豪呼:“啤酒再来一打,牛肉串两打!”
陈唯烈苦着脸说:“大仙,今儿咱们这儿少说也喝了三打了,别喝了,牛肉跟啤酒串味儿特难受!”
“可不是么,别看武侠片里那些个大侠都是一坛酒再切两斤牛肉的,喝多了谁都倒,别喝了啊。”胡营把签子一拢,把庄时泽往嘴边送的啤酒罐劈手捞了过来。
李一军数了数,三打啤酒,他跟陈唯烈和胡营一只只喝了三罐,其他的全进了大仙肚子!
这可不得了!他们是为了自己解渴,大仙明显是为了把自己灌倒啊!
“大仙,你不对劲啊?”李一军把庄时泽面前吃得七零八落的串串也拨走了,“跟咱们说说行么?”
“可不是么?有啥事困扰你的?”胡营也很好奇,这位好兄弟连自己拿了他三百万他都能释怀,还有什么事儿能让他拼命灌自己酒?
胡营自从上次之后,已经一厢情愿地把庄时泽归为自己的兄弟。
虽然他知道庄时泽并不简单,上次揪出那个让他炒黄金的所谓操盘手之后不久,操盘手还打过电话来求他放过一马。
那操盘手的牌照给吊销,在业内的名声臭了,再也没办法在这一行混。
操盘手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大神,以为是胡营处理的他,所以才六神无主地向胡营求饶。
但是胡营一直觉得跟庄时泽特别有距离感。
他欠着庄时泽的钱,庄时泽没催他还,但他现在业余也打着工,定时定候把钱给还上。
庄时泽让他抓着几支股,但是这几支股看起来只是特别普通的股票,就跟大妈们玩的那些无风险的股票差不多,只得赚几顿菜钱。
他也不知道庄时泽是什么用意,只是庄时泽让他做的事儿,他怎么着都会去做。
李一军和陈唯烈正套着庄时泽话呢,胡营赶紧过去让人把啤酒和牛肉串退了,这再吃下去大伙儿都活活吃成串串。
大家都紧张地盯着庄时泽看,庄时泽明显有点儿半醉,他没喝过酒。
他吐出一个长长的酒嗝,在家紧张的注视下,傻笑了三十秒。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流了两管鼻血。
庄时泽把自己给吃上火了。
一个没什么酒量的人,把自己活生生喝得浑身燥热,头重脚轻心跳加速。
他耳膜轰轰的响,活像有人在旁边擂着大鼓。
李一军和胡营甚至八卦的陈唯烈都不知道他和汤芫那点事儿,就毫不犹豫地把他往汤祖经架过去。
于是,差不多小半个月没见过面的汤芫和庄时泽,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碰了头。
汪琪号称不搁这儿发光发热就跑了,陈立然追着跟了出去,号称汪琪害他不能吃晚饭让她赔。
汪琪就奸笑着把陈立然带进了学校,往黑暗料理发源地饭堂的方向去。
庄时泽仰脸躺在沙发上,他的嘴唇有点苍白,醉酒中依然僵强地抿着,唇边冒出一圈微青的胡茬,轻轻聚拢的眉头给眉心折出一条细纹,顺着纹路连接着鼻梁。
汤芫看得自己都忍不住皱起了眉,连忙伸手去揉自己的眉头。
轮廓分明的脸就这么正对着自己,汤芫突然才发觉,她已经很久没认真看过庄时泽的脸了。
她一直觉得,庄时泽的脸是记忆中少年白净阳光的脸,而不像现在这样带点冷硬和……成熟?
她没来由地心头一跳。
汤芫赶紧把这怪异的感觉给压下去,庄时泽之于她,就像手里的菜刀之至自己的手,是熟悉不过的。
她知道自己喜欢庄时泽,只是重生之后,她的脑子都被要复仇和带着家里人翻身的事情占着。而且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的心态早就不是上辈子喜欢庄时泽时的那个少女,所以对庄时泽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那天之后她想了很久,她知道一颗老了的心很难再起波澜。
但是,她对庄时泽,依然是不同的。
没了少女时羞涩的喜欢,却比少女时的心态更加笃定了。
这种认定了某人的感觉,并不是年少时的荷尔蒙作祟,而是对感情的自信——
我喜欢这个人,任何时候都喜欢。
何必因为汪琪的几句话纠结呢?
汤芫想,汪琪不知道庄时泽跟她之间的事情,只是局外人的看法。
其实刚才在跟汪琪解释地胆头的味道时,她就想通了。
她才是做菜的人!
就像过生活,生活并没有统一的过法,你喜欢怎么过就怎么过。
决定权在她手里!她无须对其他人无关的人交代!
闻着一室的酒气,看着眼前这张不知道是被酒熏的还寒气冻得通红的脸,汤芫哑然失笑。
庄时泽鼻翼旁边还有点儿没抹干净的血,倒霉的鼻子骤然经历外冷内热的温差,再次不争气地流出两管血来。
她赶紧拿纸巾把血清理了,钻进厨房里,拿了块干净的方布,从冰箱里倒些冰块出来,把布一拢,扎口,做了个临时的冰袋。
她往回走得急,把陈立然搁桌边的样刊碰倒了,她差点儿一脚踩上去,十分就脚地把卷成一卷的杂志一脚踢出厅。
汤芫实在没料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脚法,拎着冷袋走出去,把冰袋往庄时泽额头上轻轻一放,另一只手把杂志捡起来,放膝盖上。
封面的字用的是竖式的排版,两行字十分应景地跳进她的视线里——
世间的爱情千万种
并非只有你浓我浓
第115章 地胆头老鸭汤(下)()
庄时泽是闻着一阵清香味儿醒过来的,窗外的天麻黑麻黑的,夕阳烧到了头,眼看着就全黑了下来。
他的舌头还是麻的,口水苦得每咽一下就全身起鸡皮,像活生吞了一把地胆头。
他手心烫得离奇,额头却像是挡了一学校的雪,凉得出奇。
厅里静,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厨房的瓷勺轻轻磕在碗边的微响。
竹勺来者不拒地吸味,汤芫只用来舀粥。
瓷勺容易清洗,甜酸苦辣应付自如,自然是最常使用。
鸭汤的香味被室内的暖气烘得无处不在,钻进庄时泽的鼻子里,倒有点望梅止渴的效果。
汤汁澄清香醇,滋味鲜美,鸭脂黄亮。
汤芫看着这汤色十分满意,手轻摇,瓷勺把浮在汤面的油镜撇开,底下的清汤就冒着热气把香味拱了起来。
她舀了两碗,端出客厅的时候,庄时泽已经青着脸撑着头坐了起来。
他憋着一张冷脸,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汤芫。
汤芫的皮肤似乎越来越好了,整张脸透着光,一看就是好吃好住给养的。
一身酒气,顶着一头台风刮过似的头发的庄时泽想,我干嘛要来丢这个脸?
一时之间,往日那些自认为英雄的保护汤芫回家事件,以及对汤芫种种的维护,都像一个个响亮地砸在他脸上的耳光。
臆想被打脸的庄时泽顿时脸上火辣辣地痛,撸串撸多的胃也赶热闹地痛起来。
这个满心英雄主义的少年一朝惊醒,顿时觉得自己在汤芫面前像个无理取闹的神经病。
庄时泽此刻想表达的意思,很久以后,网络上出现一个专业名词——中二病。
酒喝多了的庄时泽嘴巴苦,心里更苦。
现在留下来就是丢人现眼!庄时泽边想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故作疏离地说:“真不好意思,我的室友不知道我跟你没那么熟,打扰了。”
这官方公告腔打得四平八稳,正端着碗往他面前放的汤芫手上一顿。
庄时泽心里莫名慌了慌,就像走在平直的大马路上突然摔了一跤。
赔过去的笑脸被人不领情地照脸上抡了一巴回来,谁听了都得不高兴。
汤芫那句“你非得这么说话么”到了嘴边,万分委屈最后却成了:“这可是地胆头炖鸭呢。”
话已经说出口,汤芫虽然觉得这话说得特别没骨气,索性坐下来,就着沙发边的小桌子喝起了汤。
庄时泽莫名被汤芫这小媳妇的小模样取悦了,但是嘴巴比脑袋快,夹枪带棍地说:“这又是给哪个儿子煮的?”
汤芫被庄时泽晾了这么多天,窝了一肚子火:“给孙子煮的!”
我就还不伺候了!汤芫想,把碗往庄时泽面一推,挑衅地看着这个喝酒喝得脸青,上火上得鼻头通红的二货。
庄时泽黑着脸,忍着被清汤勾出的口水,别过脸往外走。
“大冷天的这门咋也不关关好?”
门“吱”的一声,闪进来一只陈立然。
没有硝烟却弥漫着香味的战场刚摆好的阵形又乱了,庄时泽背一绷,转身就往回冲。
汤芫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庄时泽豪气地端起矮桌上的汤干了!
刚进门的陈立然目瞪口呆:“好、好喝吗?”
吓愣了的汤芫瞪着面不改声的庄时泽:“汤、烫吗?”
庄时泽忍着麻出一片新天地的舌头,淡定地回答:“好喝,不烫。”
陈立然是就着香味吞了吞口水,确定香,香里有肉味,鸭油味,还有汤水的滋润味。
汤芫是想,这刚端出来的肯定烫,又看庄时泽这绷着背的样子,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嘴角上扬。
汤芫拉了一把庄时泽:“别急着走,汤还有一大锅呢,多喝点儿。”
庄时泽被拽得一下子坐回了沙发上,震惊地看着汤芫,感觉这女孩儿使出了洪荒之力。
陈立然是早就知道庄时泽这小子的心思,趁着汤芫走进厨房盛汤,立马嬉皮笑脸地走过去。
陈立然一提裤脚就坐在庄时泽旁边:“我说小泽啊,叔看在我爸跟你外公的交情份上,就先帮你把心放了啊。叔跟你说件事,要是你愿意帮叔,那叔也帮你,怎么样?”
在庄时泽看了眼贼眉鼠眼的陈立然,碍着这货是是他长辈,有点不太情愿地说:“你先说。”
陈立然看着这张不太友好的脸,叹了一口气:“这么说吧,我经常过来汤芫这儿,可不是因为汤芫。”
庄时泽的眼亮了亮。
陈立然心想,你小子我还治不了你!
“汪琪。”陈立然把底牌亮了,“这么说你懂了吧?”
庄时泽这回懂了,终于转过脸来看着陈立然。
陈立然说:“我这次过来是给汤芫带消息的,刚好在这儿,咱们互相帮助一下怎么样?”
庄时泽被这家伙撩起了好奇:“怎么个互相帮助法?”
陈立然鬼鬼祟祟地伸头看了眼厨房那边,小声说:“以后她们俩在场的时候,你就管好的你汤芫,我管我的汪琪。”
不要脸,都还没追到手就我的我的地叫,这事儿还没成呢就想着管人家。
庄时泽心里是这么想陈立然的,但是他却是真的放心了。
他心里高高兴兴,面上还是平平静静地说:“好。”
人一放松,刚才啥事儿都上来了。
庄时泽的舌头麻得一发不可收拾,看着再次把汤和鸭肉端出来的汤芫,心里后悔得恨不得时光倒流。
今天过来是真·有正事的陈立然没想到还能顺手结了个盟,对着端着汤的汤芫,那谄媚劲又上头了,赶紧双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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