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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女人,放松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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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她的眼睛疼得就睁不开了,只有豆大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涌。
疼,好疼!!
她好想要大声尖叫的,却又怕景孟弦替她担心。
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就只听到景孟弦在暴怒的嘶吼,“你刚刚泼的是什么?是什么?!!”
“硫硫酸。”男人战战兢兢的回答着,即使向南看不见,但也猜到他铁定是挨了景孟弦的揍。
“妈的!!”景孟弦怒骂了一句,他抡起拳头,失控的朝男人那张脸揍了过去,“谁准你伤害她的?”
这个女人,连他景孟弦从来,从来都舍不得伤她一根毛发,即使知道她结婚了,为他人穿上了嫁衣,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而他却还是舍不得看着她吃一点苦头,他还在费尽心思的想要帮她,可这个混蛋呢?竟然敢拿硫酸泼他最心疼的女人!!
景孟弦从来都是儒雅绅士的,但一遇到尹向南的事情,他就会变身成一头暴躁的雄狮野兽,他会把所有的礼数抛诸脑后,他会大怒咆哮,他会动手打人
“孟弦,别打了!别打了”
向南泪流不止,摸着黑去抓景孟弦。
眼睛疼得她发怵,“送我去看医生,我疼,疼”
景孟弦已经顾不得这个无端端冒出来的混蛋了,他二话没说,抱起向南,疾步如风的往急诊室奔去。
向南被他抱着,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崩得紧紧的。
那个处事沉稳,遇事不惊不慌的景孟弦,却在这一刻,史无前例的有些慌了
他来不及挂号,也来不及排队,即使长廊上还有一群病人在等着看病,但他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了。
眼科,门诊室内——
隔壁内间里,向南躺在床上,护士正小心翼翼的替她洗眼。
“还好,虚惊一场,只是些辣椒水,要这真是硫酸,那还得了,别说尹小姐这双眼睛没了,那张脸怕是也要烧得面目全非了。”医生刘老教授心有余悸的说着。
在得知那不过只是些辣椒水之后,景孟弦绷紧的俊庞瞬间缓和了不少,却又飞快的敛紧了眉头,“刘教授,这辣椒水会不会伤到她的眼睛?我看她眼睛肿得挺厉害的,眼泪也流个不停”
景孟弦说着,忍不住偏头看了看内间的向南,幽邃的眼潭愈发深沉了些分,眸色却无意识的柔缓了不少。
“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现在不太好受,这辣椒水呛得慌,眼睛估计还得疼上一天半天的吧!”
景孟弦凉薄的唇线崩得紧紧的,剑眉蹙得更深。
“这是什么人泼得辣椒水啊?这么狠!”
景孟弦正想回答不知道时,突然,门诊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医生形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景医生,听说你朋友刚刚被泼了硫酸水,情况怎么样了?”
“你们是?”景孟弦狐疑的看着他们。
虽然也是同院的医生,但不同科室,所以他不认识。
“是这样的,景医生,我是精神科的胡启,刚刚那位泼硫酸的是我们精神科的一位病人,之前他因为老婆出轨,情夫把他的孩子给杀了,而导致精神失常,所以一见到长得帅的男人,他就容易失控发癫,我刚刚才在门外找到他,实在抱歉得很,是我们工作上疏忽了,那位小姐呢?情况严不严重?”
一听是医院精神病患者,再生气的景孟弦也只能将怒意统统憋进腹里去了。
他摇了摇头,“所幸我朋友没什么大事,那不是硫酸水,只是些辣椒水而已。不过往后你们一定得叫护士把这病号盯紧了,每一个长得帅的人他见着就发疯的话,那这医院里每天来来几百几千个帅哥,岂不都得被他泼辣椒水了?不,也不定,说不定下次还真就是硫酸水了!要这种事儿真发生了,我想院里估计也没得好脸色给咱们这些主治医生瞧,胡医生,你说是吧?”
景孟弦的语气,不怒而威,凉漠的警醒着胡启。
“是,景医生说得有理,今儿这事确实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实在很抱歉。”胡启和一旁的医生连连道歉。
“算了,没什么事了,你们忙去吧。”末了,停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那病患怎么样了?我刚刚情绪有些激动,揍了他几拳,估计伤得不轻吧。”
胡启尴尬的笑了笑,“医生诊断鼻梁骨断裂。”
“”
景孟弦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硬着头皮道,“他活该,这次给他点恶果子吃,看他下次记不记事点。胡医生,你把他就诊的账单来我这报吧,该我负的责,我不会推卸的。”
“这”
“就这么说定了,你忙去吧。”
景孟弦说着,也没再等胡启说些什么,转身就进了内间去。
里面,护士小姐已经给向南洗好了眼。
向南微微能睁眼了,只是那辣椒水实在呛得她眼睛疼,才稍微挣开一个细缝,她就疼得再次将眼睛闭得紧紧地,眼泪水儿就开始止不住的往外涌,一双眼睛更是红肿得像枣核。
景孟弦双手兜在口袋里,站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的觑着她。
黑眸里,暗潮涌动着,眉峰却已经被胸口压抑的怒火拧成了个严肃的川字。
“尹向南,当英雄的感觉怎么样?”
他微低头,凑近向南那张沾满泪痕的脸,阴阳怪气的问着她,一张帅气的脸蛋上却写满着隐隐的怒意。
他在生气!
向南努力的撑眼看着他,“景医生,如果你现在要跟我道谢的话,我会欣然接受的。”
“你少给我贫嘴!!”
这次,竟然换景孟弦提出这种要求了。
向南囧。
这话不从来都是她说的吗?每次贫嘴的都是他吧!
景孟弦用长腿勾了把椅子过来,在向南的床边坐了下来,他伸手,指着向南的脑门,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警告着向南,“尹向南,我再警告你一次,凡事不过三,如果这种事情你敢再让它发生第三次,我一定饶不了你!!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景孟弦是个男人,我不喜欢女人来保护我,尤其是你!!”
向南撇了撇嘴,“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吗?”
“什么叫挺好的?眼睛都肿成这样了,还叫挺好的?如果这次不是辣椒水,而是真的硫酸,你知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景孟弦敛着眉,愠怒的问她。
向南瞠目看他一眼,半响,才低声喃喃了一句,“我只知道如果这是真的硫酸,而我没有站出来的话,后果可能就是换成你躺在这张床上嗷嗷大叫了。”
景孟弦深深的盯着她看,重墨的眼潭里暗潮涌动,末了,他状似认真的问了一句,“尹向南,你是傻bi吗?”
他景孟弦宁愿躺在这张床上的人是自己!
向南真想回他一句,你才傻bi呢!
“你还爱我?”景孟弦冷不丁的又问了一句。
向南仿佛是被他这句话给吓懵了,好半响都只是撑着那双肿得像枣核般的大眼,愣愣的瞪着他看。
景孟弦也灼灼的盯着她看。
向南缓回神来,还能清楚的感觉到胸口里的那颗心脏正激动的敲击着她那张薄弱的心膜。
向南强装镇定,“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你还不了解我尹向南的为人吗?作为普通朋友我都会提醒他的,更何况,我今天真的没傻到想要去替你挡这水的,我只是想把你推开,没想到最后中招的就成了我自己!”向南极力的辩解着。
景孟弦冷冷的盯了她一眼,“你用不着这么急着辩解。”
他眸底的色泽更暗,更凉了些分,“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都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故意的?”
向南有些怨念,“我还想问你呢,你不就一当医生的,为什么偏偏弄得像跑江湖的一样,四面受敌的,挡都挡不过来。”
景孟弦冷幽幽的盯了向南一眼,“你以为医生那么好当的。眼睛还有没有问题?”
“好多了。”向南说着眨了眨眼。
其实眼睛还有些疼,眼泪还会往下掉,但已经比刚刚舒服了很多。
“好多了就起来,跟我走。”
向南忙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哪?”
☆、从未停止过爱你
景孟弦没理她,兀自步出了内间去,“刘教授,谢谢你了。”
他同刘医生道谢。
“有什么好谢的,这是咱们医生的职责。孟弦啊,这是你女朋友吧?早就耳闻你女朋友漂亮大方,这回一看,果然不赖,你小子好眼光啊,下回我要再见着老林我就可以放心去复命咯。”
“有什么好谢的,这是咱们医生的职责。孟弦啊,这是你女朋友吧?早就耳闻你女朋友漂亮大方,这回一看,果然不赖,你小子好眼光啊,下回我要再见着老林我就可以放心去复命咯。”
景孟弦没有否认,只笑笑,问刘教授,“林老师他老人家还好吗?峥”
老林,林老师,就是他大学时期的教授导师,也算得上是自己与尹向南四年前的牵线之人。
如果不是他当年让自己替尹向南检查心率,他们又怎么有后来一连串的故事发生呢?
“他老人家好得很,就是怪想你们这些混小子的,有时间多去看看他。客”
“好的,一定。”
景孟弦和刘医生的对话,向南听得一清二楚。
从门诊室出来,向南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他,“刚刚刘医生的话,你为什么不否认?”
“什么话?”
景孟弦双手兜在口袋里,兀自在前面走着,头亦不回的应她。
“就以为我是你女朋友”
向南有些尴尬。
“有什么好解释的?”景孟弦一副寡淡的态度,凉声道,“难道他认为谁是我女朋友,就真是我女朋友了?”
“”这家伙。
向南随着景孟弦进了脑外科办公室,其实她是不想去的,但景孟弦说有一支药效特好的眼药膏要拿给她,她这才尾随着他进去了。
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许是大家都已经下班了的缘故。
“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准备下班。”
景孟弦说着,兀自进了里面的更衣室去。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云墨如一股飓风般卷了进来,“老二,老二,听说你要结婚了,真的假的?今天还领着咱们二嫂去食堂发糖了?”
云墨兴奋的喊着,然,再见到办公室里,端坐在沙发上的向南时,他只觉有一只死苍蝇卡在了喉咙眼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向向南,你也在啊。”云墨面露窘色。
向南也有些尴尬,忙起身解释,“我我只是来拿药的,马上就走。”
原来,今天景孟弦带曲语悉过来,是来发喜糖的。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向南倏觉眼眶火辣辣的,水雾飞快的迷蒙了她的双眼。
“向南,你的眼睛”云墨指了指她红肿的眼眸,有些不明所以。
向南的眼底雾气更重了,伸手去抹泪,却还故作轻松的堆着笑道,“刚刚被辣椒水泼到了眼睛,怪难受的,这眼泪水流个不停。”
云墨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还想说什么的,却突然,更衣室的门被景孟弦推开,他褪了那件白色大褂,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高雅的深色正装。
“过来接-班的?”他问云墨。
语气平静,不显任何波澜。
“嗯。”
“喜糖放你桌上了。”他淡幽幽的说着。
云墨一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家伙竟然还敢提,敢情他结婚的事情,丝毫不介意被尹向南知道?
“景医生,那个药”
向南看向景孟弦。
“给。”景孟弦从口袋里掏出眼药膏,递给她“这是之前一个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疗效还不错,每天涂三次,等眼睛好受了些就可以停药了。”
“好的,谢谢你。”向南接过,“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景孟弦一把拉住,“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
向南忙摇头,“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忙吧。”
“我送你。”
景孟弦说着,拉起向南的手就往外走。
向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忙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里逃出来,“景医生,别这样”
她看一眼云墨,极为不自在。
她不想被云墨误会什么,更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第三者。
“尹向南,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至于这么激动?”景孟弦高声质问向南,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更紧些分,“你和我之间,什么亏心事都没做,你至于这么心虚?还是说听到我和语悉要结婚了,你心里不快了,就想躲着我了?”
“我没有!!”向南矢口否认。
“没有才最好!送你回去,不过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而已!既然你不领情,罢了!”
说完,景孟弦甩了向南的手,就兀自出了办公室去。
颀长的背影,缓缓消失在拐角之处,那份冰凉而落寞的感觉,让向南再次湿了眼眶。
胸口,隐隐的钝痛着
如千万只虫蚁啃噬着一般,一下一下的,虽不致命,却能让人疼得窒息。
有些人,因为得不到,所以才假装不想要。
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假装的过程,有多难受
是要有多强的制止力,才能让她不被他蛊惑!
向南同云墨招呼了一声,也跟着出了办公室去。
才一走出医院门口,就见景孟弦那辆熟悉的车停在了那里。
车窗滑下来,露出他那张清俊好看的面庞,“上车。”
向南一怔。
“刚刚的让步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景孟弦提醒她。
他的意思是,刚刚在云墨面前,放她离开只是不想被云墨认为她是可耻的第三者?
向南叹了口气,还是上了车去。
“谢谢。”
向南低声道谢。
“系上安全带。”景孟弦瞥她一眼,淡淡的提醒道。
向南一怔,尴尬一笑,“抱歉,没习惯。”
心下,微微涩然。
确实,她从来没有主动系安全带的习惯,因为,四年前从来都是他弯身替她系的,所以,直到如今,她还没习惯自己来。
果然,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可是,都四年了,为什么她却还把这种习惯一直保持着呢?
是改变不了,还是真的不愿意去改变,不舍得去改变?
景孟弦的车技很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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