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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我,请排队-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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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戒指,是圆的;

那枚戒指,是用花梗编制成的;

那妹戒指,带着些许的水泽,在阳光的照样下熠熠生辉。

不过,流茧无语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他挺有诚意的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安佐然依然保持的那个姿势,不曾有所动弹。深邃的黑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俨然一副正待等待判决的罪犯。

“接受,接受!”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其他的人也相继应和。“接受!接受!接受!接受!”

“我说孩子,你就接受吧。我看这小伙子挺有诚意的。”

“是啊!”

“你要是不答应,我估计他都不起来了。”某人别有深味地看了一眼安佐然,暧昧道:“难道你舍得让他就这么一直半跪着。”

流茧依然不说话,目光浅淡,似乎周围一切事物都于他无关。

安佐然在向她求婚,她知道,也清楚明白的看在眼里。

但那仅仅看在眼里,并不是在心里上。眼里跟心里上,这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也就是说流茧的心不在安佐然身上。

心若不在,无论对方怎么样的情深都于事无补。

又过了许久。忽而,嘴角微扬,水润的眸子里渲染上一丝别样的色彩,仿若是初生的朝阳,在最恰当的时机冉冉升起。

“这花”流茧顿了顿,伸手去触碰那束花,“还真特别。”

“用罂粟花求婚,我还真的是第一次遇见。”刚开始流茧并不确定他手里的捧着的到底是什么花,直到触碰到它的那一刻才确认。

花瓣是罂粟花的花瓣,只不过枝梗是经过过特别处理的,所以才会是白色。

安佐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表白的机会,“对我而言,你就是罂粟花。一旦接触到,就会上瘾。”言语真诚而赤裸,眼神灼热,似乎想要将流茧燃烧在眼里。

不过,流茧依然淡淡的笑着,神色并没有多大的起伏,视线落在他右上粉盒里的戒指。“这戒指也真够寒碜的。真没想到堂堂安氏集团总监,居然用草环编制成的戒指求婚。”

平静的语气里冒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眉睫轻颤着微微向上挑起。

“不过!”话锋猛然一转,“很特别!”

转而看了看四周的行人,流茧又说:“相信用这招,沈冰彤会答应你的求婚。”

突然冒出来的小孩

“哈哈!”安佐然不禁失笑,如墨玉般的黑眸里闪现着令人看不透测的意味。“她不喜欢花,于其捧束花跟她求婚,还不如捧个绒毛娃娃。”

他顿了顿,削薄的唇角微扬,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嘲讽,语气轻飘得像海面上渐升的月。“不过,这枚戒指她一定喜欢。”

流茧定地定盯着安佐然。

差点就被他那深情迷惘的眼神所欺骗,差点就陷进看似温柔的沼泽里。有那么一刻,她几乎相信他是认真的。不过事实并非如此。果然,男人的话都不可信,说话就跟放P一样,随时都会推翻自己的理论。

流茧不再多说些什么,转身走出这个被花点缀的地方。那些话,实在是太刺眼,像是无数嘲讽的面孔不间断地在她眼前晃过。

人啊,总是这么的不可理喻。

前一秒,明明打心底里认定对方是在戏谑。可是下一秒,当对方承认那只是一场无味的游戏的时候,又愤愤不满。

这到底是怎样的心里呢?

没人能理解,也没人能给出十分明确的答案。

街道上的行人依然很多,鸣笛声此起彼伏,没有消停的时候。

安佐然一直不远不进的跟着流茧。

因为这几天流茧的消失,带给他的恐慌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决定就这样一直一直跟着她,要这样一直一直看着她才会觉得心安。

当然,流茧也晓得自己的身后有一条尾巴。她实在是不明白安佐然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令人琢磨不透。

“姐姐,姐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小孩,他拽着流茧的衣角。

眼前的孩童,约摸八九岁,嘴角两旁嵌着淡淡的梨涡,眼瞳澄澈璀璨如点缀夜幕的繁星,隐藏在深黑色发髻下前额上隐约透着奇怪的图图案。“恩?”

“这是你的手机!”然后把手机往流茧手里一塞,转身就跑了。

流茧站在那,错愣了好一会。忽然想起,这里离那家店很远,猛然间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去追上那个孩童,可惜他早已经被人海淹没。

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

相互追逐的游戏

没错,是她的手机。只是她猜不透,这一回又是谁在跟踪她。但是,她可以断定,这一回跟踪她的决不是彦柏或者池沐寒。

那么除了他们两个,又会是谁?

真没想到这么多人对她有兴趣。

忽而,唇角诡谲地扬起,一抹妖娆异常的笑容便在她那优雅的容颜上呈现出来,明珠般流转的眸漆黑如檀,樱花般娇艳的唇莹若晨露,乌黑卷曲的长发海藻般流泻至腰间。

流茧掀开手机盖,准备取出里面的内存卡,无意间看到手机盖里写着这么几个字眼…那天晚上!

眉睫轻蹙,一时之间无法理解这四个字的含意。不过联想到方巧琳的表现,再加上她一再提及那天晚上,隐约之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乎,没有取出内存卡。同时心中也做了另一个打算。

她站在原地,等着安佐然走过来。可是等了很久,也没见安佐然走过来,而是学着她的样,呆在原地不动,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流茧。

无奈,流茧只要自己主动走过去。然而,见流茧走来,安佐然却倒退了,始终跟流茧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下,流茧就更加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死心地又往前走了几步,而安佐然呢,真的是十分的给面子。流茧向前一步,他就往后推一步,好像她浑身带刺,只要一靠近就会被扎的遍体鳞伤。

不过事实上就是如此,她就是满腹荆棘,任谁靠进一点,就会被毫不留情的鞭笞。

既然如此,流茧也不勉强。她只不过是想请教他一个问题,不过现在看到他这么抗拒,也就没有请教的必要了。

转而,流茧走进人群中。

安佐然依然不远不近的跟着。虽然不清楚流茧突然走向自己的原因,但是他不想她为难。从之前的态度他能感觉到出来,她并不想见到他。

原因很可能是自己反复无常的性子,再加上自己先前那么冒昧的向她求婚,这回她应该更不想见到自己。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在她面前再一次失控,才选择这么笨拙的方法。

默默地跟在她的后身。

故意引他靠近

他希望,遇到困难,自己是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然而,眨眼的功夫,流茧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安佐然快速拨开人群,朝流茧消失的那个地方跑去。

他站在流茧消失的地方茫然四顾。周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他想要寻找的人。

寻摸了许久,那道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在视线范围内出现。

午后的阳光,将他修长的身影拉短,就像是里电影里快进的武打场面,惊险而又刺激,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其实,流茧就在这附近。只不过是被人群遮挡住,安佐然看不见罢了。

没过多久一道黑影挡在身前,他的气息急促,晶莹的汗水顺着侧脸完美的轮廓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飞溅起零星的水花,眸中闪现着紧张后沉淀下来的气息。

她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略安佐然,继续喂着广场上的鸽子,好似站在她身前的人只是一抹空气。嘴角悄然漫起,水眸有萦绕着淡淡的雾气,带有一丝轻慢的邪气。

安佐然怔了怔,忽然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流茧,这样带着邪气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以往,她淡然,像一潭平静的湖水,既然狂风四起,暴雨连连也不会有所变化。然则,今天的她,邪魅冷傲,就像古希腊里的女神。

陡然间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就没了解过她。

总感觉她像一个谜!无论你怎样解析,总是会有新的问题滋生出来。除非她自行暴露,否则真的很难很难揭开谜底。

所以,她对他而言,是致命的诱惑,欲罢不能。哪怕是头破血流,也要昂首阔步地前进,非要达到顶点不可。

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邪气,淡淡的,犹如轻烟般飘渺,却令人感到莫名的压抑。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前奏,又像是漫天飞雪的寒冬,寒气逼人。

安佐然不由地皱起眉,他知道流茧是故意引他靠近。可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她却一直这样沉默着,完全不去提及自己的目的。

明明四周喧哗声不断,可是在她的周身只能感觉到静谧,怪异的静谧,就连呼吸也能听得见。

准备跟我到什么时候

阳光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洒落下来,地面上映衬着斑驳陆离的影子,在秋风中摇曳生姿,像是在谱写一曲华美的乐章。

等待了许久,仍然没见流茧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安佐然也不督促或者追问,而是选择坐在旁边的石凳上,静静地等。

余光瞟到安佐然坐下,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身上那股邪魅的气息越发的浓郁。此刻的她,像是专门在夜间出现的妖姬。但是,她又显得那么纯净,像极里由雨露滋养的水莲。

完本两种相互矛盾的气息,在她的身上却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看不出一丝的杂糅,一切浑然天成,仿若与生俱来。

空气中弥漫着诡秘的气氛,淡淡的,放肆地弥漫着

过了许久许久,流茧才缓缓开口。“准备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她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更加讨厌去猜想别人的想法。所以,安佐然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举动实在是令她恼火。

现在,她开口问了。

要的,就是一个明确的答案。

安佐然怔了怔,过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恍然间产生了错觉,好像眼前的流茧并非流茧,只是一抹影像,飘渺虚无,随时都会消失。

“准备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流茧再一次提问,眼睑微敛,那股邪魅的气息越发的令人压抑。

安佐然再一次发愣,总觉得眼前的流茧并非自己所认识的流茧,完全没有回答的必要。

又等了许久,回答她的只有空气的回声。

似乎被无视了,为此流茧只要扬眸笑了笑,“既然你回答不出来,那么别跟着我。”眸心的波光恢复到往常一样的淡然。

说完,欲转身走人。

却被安佐然抢先一步挡在她的身前,精致优雅的眉心微微蹙起。

这样的流茧才是流茧,那个淡然的眼神才适合她。以前他觉得那样的她不真实,可是现在他觉得那样的她最真实。

所以之前她问话他都不回答,因为在他眼里那样邪魅冷傲的她不真实,像幻化的泡影,飘渺空灵,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他讨厌那种不真实的感觉。

真实的我吗?

因而,当流茧恢复到往日的神态的时候,他的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到底想怎样?”

安佐然听得出流茧平静的语气中有着细微的恼火,削薄的唇角不由地扬起。

看到安佐然莫名其妙的笑了,流茧心里越发的窝火。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她总是没多少的耐心,好像无法控制导火线的长度,随时都会爆炸。

站了好一会,没听到任何的回答。

流茧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优雅的容颜上浮现起一抹妖娆地笑容,如黑珍珠一样华光流溢的眸子里带有淡淡的邪气。“如果你无话可说,请你让开。”

安佐然眸一紧。眼前的流茧又变得邪魅异样,明明她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可是他还是觉得不真实,心里某个地方空洞洞的。

“既然你无话可说,请你别挡道。”

“我要真实的你。”安佐然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流茧不由地一愣,讶异地抬眸对上他,既而肆意地笑了。“真实的我吗?”她喃喃细语,言语之中透着几丝茫然。“请你告诉我,真实的我是怎样的?”

安佐然一时语塞,眸心一点一点的收紧。双眸紧紧地凝视着流茧,那灼烈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看穿了一般。

“高兴的时候会笑,难过的时候会哭,生气的时候会撅嘴,满腹苦恼的时候会找人倾述。”

“高兴的时候会笑,难过的时候会哭,生气的时候会撅嘴,满腹苦恼的时候会找人倾诉。”流茧重复着他的话语,轻笑着。

“难道高兴的时候不笑,难过的时候不哭,生气的时候不撅嘴,满腹苦恼的时候不找人倾诉就不是真实了吗?”言语之中夹杂着些许的无奈和感叹。

安佐然再一次哑口无言。

他扪心自问,流茧说的那些是真实。

毕竟每一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纯净地像一张白纸,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生活在阴郁之中。

“无话可说了吗?”流茧依然轻笑着,只是笑容里蕴藏了少许嘲讽的意味。“别自以为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按照你所设定的轨迹行走。”

明天回公司上班吧

“按照内心的真实想法。”在流茧说出那翻话的同时安佐然也说出这么一句话。

“哦?”流茧较有兴味地轻哼一声,唇边荡起浅笑。“难道说高兴的时候不笑,难过的时候不哭,生气的时候不撅嘴,满腹苦恼的时候不找人倾诉就不是内心的真实想法了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忽然之间安佐然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话语中的含意。

不过他发觉,无论自己说什么,流茧都有办法曲解他的意思,总能将他的思维带走。她总是能掌握话语的主动权。

“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哪个意思?”她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安佐然,继续纠结着那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安佐然无奈地叹息一声,感觉自己被流茧耍得团团转,正色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很清楚。”

随即,又道:“明天回公司上班吧。”为了避免流茧继续纠结那个话题,他直接转移话题。

或许是怕流茧误会,又说:“没有任何附带条件,我是诚心诚意请你回公司上班。”

“为什么?”她警惕道。

他知道,自己前后态度差别很大。之前,他是抱着看戏的心理想将流茧留在身边。现在,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在她消失的这几天,他已经完全认清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或许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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