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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千金-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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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皆悦闷哼一声也跟上了车,见着那个身影一下消失在眼界,这才朝驾车的嘉霖吩咐了一声,“跟着的人很多,要费些功夫。”
嘉霖称好,已经抽打着马匹驾车往前跑去。
花皆悦不懊恼,这样的场景他有预想过,也早早的猜到她会失了控,只是她会那般狠戾的朝自己进攻,又是那般的精准却无情,这样的人,他见过,是上一世的她。
凤修筠,你做错了,是你逼走了她最后那一点对白少熙的留恋,这个世上真的没有白少熙了。
他伸过手想要去探一探蝶熙的脸庞,手却僵在了半空中。皱起的眉头落在她的眼角,那一颗晶莹的泪珠还盈盈的挂在那儿。
心很痛吧,小仙儿的心很痛吧。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拂过她的眼角,拭去的泪水温润了他的指腹,放在口中浅浅尝过,咸咸润润,却带着一丝苦涩。
蝶熙的手上还带着他的手环,花皆悦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对她下了血蛊,她这一世就不会再被这些纷纷扰扰给刺伤了心。是他,是他花皆悦替她了结了心愿,是他陪着她要走进这个炼狱。他是有责任也有义务陪下去的,也是愿意陪下去的。
城门口,侍卫们粗鲁的拦下他们的马车,驾车的嘉霖脸色倦意又萎靡。
侍卫们一边挑开车帘,一边粗声粗气的质问:“要去哪儿?车上是什么?”
“回官爷的话。”他的声音粗噶,带着几分哭腔的低声回话,“家里的小爷亡故。要送回老家安葬了去。”
死人了。这是所有人都最忌讳的。
侍卫们面露鄙夷。挑起的车帘里正有一副棺材静静的放在车后。
“哼,又不是拉货的车,还不快打开!”
嘉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护主之心急切,“求官爷行个方便,开棺不祥啊。”
“废什么话。”
其中一个侍卫有些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了嘉霖,另有几个人已经一下跳上了车。手中的佩刀一下插进棺材的夹缝里,几人合力。嗬哟了一声,抬起了紧封的棺材盖。
被启开的棺材里立即发出一股恶臭,几个人纷纷捂住鼻子扇着气。
一旁的嘉霖急的直跺脚,嘴里还念叨着阿弥陀佛。双手合十不停的朝那几个人拜着。
要是平时,是绝对不会有人做这样的事的,可是今天不一样。晋王和睿王不约而同的下令要严审了出城的人。他们这几个做小的也没有办法,待到这股恶臭散去一些。才壮着胆子凑上去看个究竟。
棺材里躺着的人面色死灰,身边有些陪葬的器物,却也不算名贵,看着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人家。
几人相视互望,其中一个胆大的终于深吸了口气,探出颤颤巍巍的手伸去那具尸体的脖间,想要试一试脉搏。
嘉霖终于哭喊着跪到地上,“官爷们,求官爷们高抬贵手,死尸吸了人气,怕是会诈尸的啊。”
城门口排队的人也在窃窃私语着,那人的手顿了顿,有些犹豫的想要抽回来。
诈尸啊,的确是这样啊,要是炸了尸,自己岂不是第一个要被拖进了这棺材里嘛。
可边上立即就有人吼了一声,“扎你娘的尸,老子今天偏要试了,有本事让他娘的炸啊。”
他是这么吼着,却伸手戳了另一人的腰间,“等什么,赶紧的啊。”
那人怒瞪了他一眼,低声冲他喝道:“你丫的欠老子一顿酒菜。”说着,心里的怯意倒是也消去了几分,直直的伸过手指探了探。
哪有什么心跳,果然是死人。
他冲身边的人点了点头,几个人都是舒了口气,也不去管那棺材盖了,摆着手厌烦的赶着嘉霖要他赶紧走,一边还不住的骂骂咧咧,“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活该家里要死人。”
嘉霖一边抹着脸,一个连滚带爬的点头跳上车,紧赶着赶紧出了城门。
走了一会儿,马车再次稳稳的停下,周围空旷无人,他四下警惕的观瞧了一下,这才进了车厢里。
哪里还会有刚才的唯唯诺诺,嘉霖的脸上尽是冷肃和敬意,小心的拔出插在花皆悦穴道上的银针,将他先小心的抬出来。又从腰间拔出蝶熙的匕首,朝着棺材底板里刺进去,轻巧的一挑,起开那块夹层的薄板。
里头的人儿微微皱着眉,还沉沉的昏迷着,完全不知此刻发生的事。
嘉霖的脸色顿了顿,还是将她放去了另一边,却在她的穴道里插进了一根银针。夹层里的放着的尸臭的布囊被扔去了外头,棺材就这么突兀的依旧留在其中。
跳下马车的嘉霖回身凝视了眼车内的情景,鬼魅又安宁。
毫无异样之后,他重新回去自己的车架上,稳稳的驾着马儿朝前跑去。
率先醒来的自然是花皆悦,转醒之后的不适让他有些虚弱,扶着棺材,脸上却立即浮现了诡计得逞的阴笑,“嘉霖,我们得赶紧回奇哒。”
“是。”嘉霖知道他醒来了,马车驾的也越发的平稳,“大人,她……会愿意吗?”
要回奇哒,她要做世子妃,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尊荣娇宠,但这份代价,怕是现在的蝶熙绝对承受不起的。
“她不会。”花皆悦的视线落在蝶熙沉睡的侧颜,有些期期有些艾艾,伸手除去她穴道里的银针,声音却是不响,“但她没有退路了。”
嘉霖不说话了,收回视线直视着前方,心却像擂鼓一般的震响。
两人都是重生的,一人却依旧像是牵线的木偶一般被另一人遥控着,只怕是以后还会一直这样。
蝶熙醒来的时候天早就暗了,从车上下来,嘉霖已经升起了篝火。
她拢着自己的斗篷,深掩去自己的神色,静静的坐在那边,接过了花皆悦递来的吃食。
他不是商量,却是命令一般对蝶熙说道:“跟我回奇哒。”(。)
第一六七章 你不要被疼死()
蝶熙声音糯糯称好,顺应着伸手烤着火。
其实,身子已经不冷了,这些日子的努力,让自己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畏寒了,却不知为何,这颗心疼的厉害,疼的像要把自己撕碎一般。
“跟你回去,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花皆悦眼眸微转,现在的她不同了,看向蝶熙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戒备,他难得正经的反问,“报答?做了奇哒的世子妃,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究竟是谁报答谁?”
“我不用那些。”蝶熙的小脸依旧被夜幕笼罩,她不需要,从来就不需要,“我要那个人的命。”
那个人?花皆悦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你要杀了睿王?他可是你的夫君啊。”不对,是前夫君。
“是吗?”蝶熙露在外头的樱唇稍稍翘起,露出的笑意让人看着不由的起了一层寒意,“在你眼里,原来我是这么一个眼光薄浅又辣手无情的人。”
花皆悦向着蝶熙转了转身子,“难道不是吗?”
“算是吧。”蝶熙点了点头,表情有些认真,像是真的在思索着一般,须臾才又点了点头,“是的,可我的心本就很小,一不小心就没了。”
“你要……”花皆悦知道她想要的是谁的命了,心中戚戚,却也劝不得。
是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要了她师父的命,要了她爹的命。
“可你想要怎么做?”
“我要……”蝶熙说着,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天空,月光被乌云遮掩,是个要变天的日子,“让他也尝尝亲人死在面前的痛苦。”
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自己已经死了一次又一次,然而,他要顾忌的太多,可自己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了。所有的牵绊都没有了,还不给自己织起一张希望的网,那日子就真的没法继续过了。
蝶熙将手伸去嘉霖面前招了招,平声说道:“匕首还我。”
声音不响。也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却让嘉霖听出了刺骨的冷寒。转向花皆悦看去,他也是满脸肃静,点了点头示意称好。
蝶熙接过匕首。眼中有些迷茫,更多的却是盛满了坚毅。握着刀把的手因死死的用力而微微的发着抖。
输了,却不能就这么沉沦下去,一败涂地。却还是要苟且的活下去。
花皆悦不开口,不是没有话去安慰。只是这个时候所有的言语都是多余。她是在自责,也是在懊丧,却不会就此消沉,反而。她原本嗜血的本性会渐显而出,此时,才是真的危险来临。
夜才过了半刻。天就再也挨不住,灌顶的暴雨倾泻而下。想要冲淡这空气里的怒气。
蝶熙没有跟着去车里避雨,一个人痴痴的站在雨里。她的手腕被割出一道血口,扑漱的鲜血顺着手掌滴落在土里。
疼吗,师父更疼,比这个更疼,不要忘了这个疼,以后要让他们也知道,这有多疼!
在车里的花皆悦微微掀起车帘看着窗外,看着她腕间忽闪的手镯,火凤凰原是要了他的血去寻寻觅觅,没想到却愿意允了她的血去护佑。
“嘉霖。”他放下车帘,一边在身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一边垂眸微笑对身边的人说:“她要对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反抗了她。”
“大人的意思是?”嘉霖面露犹豫,她要做什么?要对他们做什么?这个时候的她什么都做的出,他怎么能说不要呢?
“她要求财,散了就是。”花皆悦合了合身上的披风,转身躺下作势要睡了。
车上的棺材早就被批了当成柴火烧的干净,当下车里空空荡荡的有些空寂。嘉霖叹了声,不再多言的也转身插着手假寐了起来。
天要放亮,嘉霖一夜未眠,车里却没有任何动静。他心里知道,蝶熙没有动手,聚拢的阴云却越发的密集。花皆悦却像是没事的人一般,催赶着嘉霖准备上路。
昨夜的暴雨在后半夜就停歇了下来,蝶熙重新烤着火和暖了身子,在这荒郊里独自过了一夜。一整晚没有合眼,让她眼底的淤青更是深了不少。
重新上车,她的身上还没有完全干透,却与花皆悦对视了一眼,没提任何要求。
轻衣卫里风餐露宿是最惯常的,娇滴滴的要这要那,到最后被要去的只会是自己的命。
“吃些东西?”花皆悦看着舆图,指了指其中一处,“到了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一家行脚店。”
蝶熙挑开了些车帘看向外头的天空,眼神有些空洞的说“好。”
空气里还有些泥土的芬芳,夏天里的焦热蒸腾起的热气在地面上隐隐渐现,幻化出了些虚像,这是朝向西面走才能见到的景象。
蝶熙前一世很少去那边,唯一去过的一次也不是夏天,所以没见过。要是放在早前几个月,自己应该会好奇些,会惊异些,可如今这颗心却跳动的平平,再也起不了一丝波澜。
你死了吗?心,你是被疼死了吗?
她伸手扶上心口,用力的捶了一下,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异动。
再捶一下,还是无痕。
举手还想继续,却被花皆悦给一把拦了下来,“够了!”
蝶熙转眼回去打量了下他,眼底不再是悲悲切切,却多了戒备和不悦。
“够了?又想醍醐灌顶的骂我一顿,然后丢下我让我看清了事实?”蝶熙一下抽回了手,那一丝不悦已经烟消云散,“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怎么就够了。”
算了,就当是她在耍小孩子脾气吧。花皆悦不再理会,自顾自的小憩起来。
离的京师远了,风土人情也不似京师。这里的人更加的豪迈,不只是端来的大肉大酒,更是坐在店家里的谈话声热闹异常。
这里的正午正是最火辣的时候,女子虽是头戴着薄纱,却也是夏装打扮。店里的人见着进来的女子裹的严实,都是好奇的不由上下打量着。
可是打量着,也只能见着她露出的一弯朱唇,微微抿着,毫无波澜,跟在两个男子的身后却显得十分突兀。
这是自古打通的商路,沿途各族人等混杂,倒是没人对那两张西域的面貌在意,店里的小二请了三人入座,立即麻溜的过来问话,“三位来些什么?”(。)
第一六八章 就要一碗面()
蝶熙不说话,点菜的事情就落到花皆悦身上,“上几个冷菜,切些牛肉,再来两壶好酒。”
小二答应着刚要离开,一边的蝶熙忽然开口说道:“一碗手擀面。”
面?小二愣了愣,立即赔笑道:“姑娘,这儿没有手擀面,只有刀削的,可以吗?”
“不可以。”她的声音不响,依旧平平,却是坚定的不容置疑,“一碗手擀面。”
这是哪家的姑娘,在这里吃饭图个快捷,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边上坐着的人纷纷朝着这头侧目过来,花皆悦想要息事宁人,冲她低语一声,“别闹,随便吃些,回去了给你擀。”
蝶熙深掩着的脑袋微微转了转,语气依旧,“现在就擀。”
这可怎么是好。现在是日头最烈的当口,风沙又大,要刀削面自然还能应付,可是手擀面是一拉就要被风吹干了去的。
小二陪着笑,刚要开口解释。一旁坐着的嘉霖却拍着台子站了起来,“我来擀。”
众人有些唏嘘的看着这个七尺大汉竟要为了一个弱女子折腰,一边立即就有人要出来为他说话了。
西北民风淳朴又耿直,一个人站起来马上就有人随口附和了上去,叫叫嚷嚷的让小娘子不要肆意。
场面有些失了控,蝶熙却依旧端坐着,像是这一切都不是她起的祸头一般。这般模样落在其他人眼里多成了藐视,一时间大家似乎忘了最初了为了什么起意,骂骂咧咧的指着这一桌劈头盖脸的全是责备。
小小的店里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只有坐在角落里的几个人依旧事不关己的悠哉喝着酒聊着天。坐在场子中的花皆悦也有些坐不住了,本也就想着过来行个方便。谁知道竟然闹了这么一个无理的事。
他的身子才动弹了下,却觉得袖口被蝶熙微微拉扯了下,她的神色依旧,拉过他袖口的手立即又收拢进了披风里。
是发生了什么?花皆悦的身子僵了僵,不着痕迹的朝嘉霖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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