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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千金-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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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终于有了求救的机会,又像是为自己当下的落魄而羞愧,她毫无对焦的眼中进慢慢的落下滚烫的泪水,沾襟一方。她强忍着疼痛,枯槁一般的小手颤颤巍巍的像是碰到了他的袍角,蝶熙的手想要去握紧,想要靠自己去抓住这一线的希望。
凤修筠终于瞧清了,却也感受到身边衡王冷切的注视。
不能冲动,这一刻不能冲动。
他强忍住震惊和心怜,像是厌弃的踢开她血淋淋的小手退后一步,那一方光照下,正好对上她的眼,她肮脏的小脸挂着两行清泪,屈辱和痛苦交迭在她的脸庞。
她颤抖着举起一只小手,努力去握紧拳头,想要伸直小手指,而她的唇分明抖动着,好像在说:约……定
约定,他曾经那般信誓旦旦下的诺言,承诺过的比肩,应允过的一生一世,可如今,他只能装出一副傲睨又冷峻的样子来推开她。
他才是这世上最绝情的人,看着她生不如死,还一点一点的毁灭她原本得到的一切。
衡王看穿了他伪装的冷漠下是何等的悲怆又无奈,像是有些欣喜一般动了动手指,一脚踩在蝶熙还抬着的小手上。
她默默的合上眼,只有死一样的绝望。她想要的只剩下活着,可为什么连这个要求都这么难!
远处像是又传来了谁的脚步声,这厢也被那动静吸引了过去。衡王像是有些惊讶的看着疾步走来的淮王,跨前一步挡去了他的视线。
可他看见了,看清了,掩藏不住震惊和愤怒的淮王一把上前扯住了衡王的衣领,“你!”
衡王没有急着要躲开他的手,反而冷漠的问道:“怎么,认识我的若嫣?”
若嫣?淮王愣怔了一瞬,手也稍稍松了些力。衡王抖开他的手去,整了整衣衫对身后的车夫使了个眼色,那车夫立即会意的将人又重新拖走。
淮王有些气急的还想要上前,却觉得衣袖被人拉扯了一把。隐隐中觉得有人在暗中使劲,让他已经上了头的杀气慢慢的浇灭了一些,就这么怒视着衡王带走了蝶熙。
那辆马车毫无留恋的绝尘而去,留下了另外二人慢慢的松下身子,沉默了片刻,淮王粗着嗓音问道:“五哥打算怎么救?”
“斩草除根。”此一刻凤修筠的眼中也不再如方才的冷漠,一双桃花眼中溢出的全是煞气。
她不该受这等的磨难,这等的磨难他会百万倍的奉还!
蝶熙被扔上了车,承受着衡王的怒气,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就好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自己出现在那个地方。
是皇宫啊,那个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皇宫啊,他为什么要带了自己去哪里?
迷茫中,只觉得马车停下了一瞬,很快又重新踢踢踏踏的快速往衡王府去,被重新粗鲁的拖进了地牢里,她却没有重新被上了锁,就这么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像是一件随手可弃的废衣。
那里头,还笼罩着浓浓的汨罗香的甜腻香气,只是那阴影里的人儿已经连精神都提不起。
蝶熙有些害怕,她只是听说过这汨罗香的厉害,却不知道云坠这会儿这幅样子是因为这香,还是因为这冷。
她往云坠哪儿爬了几步,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两具一样烧的滚烫的身子相互发着抖,藉慰着,心痛着,悲凉着。
云坠的手慢慢的攀上蝶熙的身子,有些戚戚然的想要笑一笑,却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第二零八章 梦。镜()
“我知道。”蝶熙拍了拍她的后背,反过来安慰着云坠。
不要怕,有什么可怕的。
云坠不动了,在蝶熙的怀里挪了挪身子,像是困了,慢慢的睡去了。
“云坠。”蝶熙呢喃的轻唤着她,心怜的想要叫一叫她。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嘤咛一声像是在回应着她。就这小小的一声无意识的回应,却让蝶熙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决了堤。
活下去,云坠,活下去。
凤修筠厌弃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了她,可她却依旧暗自欣喜,因为还会痛,因为还有知有觉。
她的心底涌现出的全是憎恨,是对老天的不公,也是对自己识人不淑。
轻衣卫是皇帝的工具,是朝廷的忠犬,只有一个可能会不依皇帝的命令,那就是死。可是自己却也还活着,这么艰难,却也还活着。
蝶熙不知道之后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那衡王像是在那天之后就彻底消失了踪影,就连送饭菜的小厮也见不着了。
饥寒交迫间,那道紧锁着的牢门忽然发出吱呀一声,门外急迫的跑进来好多的人来,叫叫嚷嚷的让人听着耳朵嗡嗡的作响。
又是发生了什么吗?
蝶熙倚着墙,漠然的注视着冲进地牢来的人。
一个,两个,很多就多的数不清了。
这些人穿着着飞鱼服,腰间挎着绣春刀,一个两个都严阵以待。不知是谁先唤了一声,“皇上来了。”
原本簇拥在一起的人群慢慢的让开一条道去。
皇上来了?真是有趣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怎么来了?
蝶熙才想定睛去看看来人,耳畔又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云坠不知何时竟撑起虚弱的身子,慢慢的爬到蝶熙面前撑开了双手。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是门外响起的脚步声,也是这个消瘦虚弱的女子异常坚定的护翼。
“不要动……”云坠嘴里那个“她”字还没有说出口,只见得一个黑影飞速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原本就羸弱不堪的身子竟牵着铁链,一下重重的撞在一边的墙上。
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皇上亲自动的手。对一个女人?
轻衣卫中已经有人反应了过来,带头跪地请安,一声声此起彼伏的跪安声在这小小的地牢中来回的震荡,轻衣卫的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俯身低首。谁都不敢开口去劝慰一句什么。
顶上那盛然的怒气此刻谁都惹不起。那是天子的怒气。
蝶熙也慢慢的反应了过来。讷讷的回头去找那阴影中的人儿,她的眼睛看不清了,迷迷糊糊的探手出去摸索着。像是在寻找着那个人儿的身子。
可是却找不到,那个想要护着她的人儿她却找不到。
“云坠?”蝶熙轻唤了一声,身子被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冰冷的身子很快被一阵温热所包围,让她不禁流下了热泪来。
“滚!”她手心的伤口还流着脓,腐臭的气息推在皇上的龙袍上,可却没有一个人让步。
“滚!!”她的泪水遏抑不止的倾泻着,急着想要找到云坠的下落。
凤修筠紧紧的拥着她,知道她委屈,知道她生气,只能这么紧紧的拥着,一遍遍的宽抚着他的挚爱,“蝶熙……我来晚了。”
“我!叫你滚!”蝶熙还想挣扎着,好容易争取到的视线中,隐隐的瞧清了那个睁大着眼的云坠。
那样子……一定是死了。
“云坠?”蝶熙还像是不甘心一般试着唤她一声,毫无反应的人儿依旧瞪着眼盯着前头,没有不甘,也没有怨念,就这样无情的刺激着蝶熙的神经,“云坠!!”
“蝶熙……”凤修筠看不下去了,想要伸手打晕了她去,可举起的手却怎么也下不去,只得重新紧紧的拥着她,“没事了,我们回家。”
“凤修筠!你个人渣!”一股无名的业火奔涌着冲上心头,让蝶熙不知哪里得来的一股力量竟真的推开了凤修筠。
她身上的伤势太重,一下失去了支撑重重的撞到地上,可她却倔强的要往那个方向爬。
在那里,是她唯一没有崩溃的依靠。她强撑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怎么容易就死了呢?
蝶熙颤抖的探出手指试了试云坠的鼻息,死一般的沉寂在这一室渐渐扩开,除了那股香腻的气息依旧激昂,剩下的只有苍茫。
死了……云坠她……真的死了?
混沌中,蝶熙迷迷糊糊的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从哪里来,谁养育了自己,又是谁抛弃了自己。
从开始,她就独自一个孤独的飞着。
她长着三只脚,中间那只有四个趾头,尖勾一般弯曲着,长着长长的铁甲一般的指甲。
她的翅膀一大一小,天气还好的时候尚能保持平衡,如果大风大雨,她就被吹得东倒西歪。
她的羽翼色泽艳丽,蓝的令人神迷,在腹部,却变成了金色,闪着光韵。
她孤独着,有时见到身边飞过的鸟儿,想要打个招呼,凄厉的嘶叫立刻就把别的鸟儿吓跑。
她的眼睛在一次迎着雷的时候闪坏了,看什么都发出模模糊糊的白色幻影。
来自哪儿,又要去哪儿?
蝶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觉得脸庞痒痒的,探手去碰,抹去了一滴液体,放进嘴里,入口微咸,略微发涩。
自己竟然哭了?自己居然为了一个梦,又哭了?
蝶熙像是清醒了过来,可仿佛又像是被置身进了另一个梦境之中,周身温暖,房中还有些淡淡的花香,抬眼所见极尽奢华,满目所及的尽是明黄。
她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很快被一只大手给压了下来,“别动,你伤的太重。”
那声音温柔极了,像是这些年的颠沛流离后得到的一片安逸,是谁来救赎了自己吗?
她顺着那只手慢慢的看将上去,定格在的那张脸庞熟悉又陌生。
他的眼底何时会起过这样一层哀伤,那么深切,不带一丝掩饰,却又让自己觉得那么恶心。(。)
第二零九章 赤果果的威胁()
蝶熙毫不掩饰的厌恶刺痛了凤修筠的神经,他想要探手去摩挲一下她的小脸,却被她一把无情的打开。
这不是梦,是真的。
他做到了,穿着他梦寐以求的绣龙翟纹常服,住进了这雕梁画栋的未央宫。可这一切的代价太过血腥,太过不堪。
蝶熙就真的没有动,一双冷眸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曾让她痴心了两世的男人。
“你的伤让御医们看了,要是好好调养慢慢的就会痊愈,只是留疤是避不了了。”他依旧温和,只是眼底的哀伤更加深沉。
凤修筠想要道歉,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在她那般冰冷的注视下,硬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就这么憎恨了自己吗?是恨自己无情的推开了她,还是怪自己没有救她的亲人?
他叹了口气,冲一边的石常侍招了招手。石常侍立即捧来一个锦布围裹的木盘,凤修筠凝睇了一会,才慢慢的起开上头的黄帛。
他才将里头的一把乌金匕首递到蝶熙的面前,就被她一把抢了过去。见着她全情戒备的眼神,心中戚戚惘惘,“这个……对你很重要吗?”
两次了,他两次替她寻回了这把匕首,这一次要去抄没了晋王府,他也是得了这把匕首之后立即隐了下来。
虽然没什么大事,可到底不合规矩,在那关键的时候他本不该鲁莽,可就是忍不住这么做了。但是看看换来了什么?
她一脸的戒备。像是看着仇人一般的眼神,这么冷淡,这么漠然,好像这是他应该做的一般。
“蝶熙……”
他才唤了她一声,蝶熙已经重新蒙上了被子侧过身去不再理会了他。凤修筠有些不死心的还想再唤一次,却被石常侍轻轻的提醒声给拉回了心神。
他是皇上了,不再是那个可以在府里肆意宠着她让着她的睿王了。
凤修筠不舍的站起身来,饱含深情的凝望这那个隆起的被窝,这才转身离了开去。
暖阁里,席清如已经候了一会。听着凤修筠过来的动静。立即恭谨的躬着身子,“臣妾……”
她的请安还未道完,已经被凤修筠随手一抬给免了过去,“皇后来了一会了。怎么了吗?”
凤修筠指了指一边的软榻。让她先坐下再说。
可席清如似乎并没有想要领情的意思。脸色不好的稍稍福了福身子算作请安,“皇上,臣妾听人说起。在您这未央宫里有一位外头的女子。”
宫里的一切都是精挑细选在册在库的,外头来的,就是脏的。
更何况,她已经听说了那些风言风语,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
想着这个从未谋面的女人,席清如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大婚之日,他没有同她圆房,已经挑去了喜帕,可他就这么坐着,不说话,也不动,像是一尊好看的雕像一般。
可是第二天,他喝得酩酊大醉,强压着她的是一股莫名的悲涛和无奈,他醉的毫无知觉,一声声的唤着蝶熙。
蝶熙,这个让她日夜难安的名字,在睿王府里绝不会有人敢要提及的女子。
后来她知道了,从侧妃的嘴里知道了,可哪又如何,她的身份既定,他也给了她所有的荣华富贵,给了自己在睿王府里无上的尊耀,可她却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得不到就不要了,她是席清如,是席大人的女儿,从来都是别人看她的脸色,哪有她要看别人脸色的时候。
凤修筠不避讳的点了点头,“蝶熙的伤势太重,还不宜册封,等养好了再行册封礼吧。”
“册封?”席清如语调怪异的重复了一遍,“皇上莫非是糊涂了?她可是罪臣之女,是当问斩的!”
凤修筠眉眼微转,透着些冷意看向席清如,“问斩?一个市井女子,为何又要问斩?”
“皇上莫不会连她的身世都想一并抹去了吧。”席清如毫不退缩,身后就是万丈深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也是忍让过的,可是结果呢?就是看着他纳了一个又一个的侧妃,一个两个的都长相相似,直到后来,他竟然连青楼女子都不肯放过。
他可是皇子!现在更是当朝的皇上!
凤修筠淡淡的斜眼看着她,淡淡的开口道:“她本就是,何谈抹不抹去的。”
“一个市井的女子,又怎么会身受重伤。身受重伤,又何德何能得天子垂帘?”席清如有些咄咄逼人的向前垮了一步,“皇上刚刚登基,朝中不稳,还请皇上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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