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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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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让人送去了永寿宫。”
皇后怪笑了声,“这下子,咱们那位太妃怕的病怕是要更严重了。”
“娘娘。”
花若小声道:“太妃得知临安公主死讯,必定会去找皇上。您要不要先将此事回禀皇上知晓?毕竟临安公主是皇上的妹妹…”
皇后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毕竟兹事体大,关乎皇室体面,皇上定然会召见两位太医以及你这个目击证人,就算本宫不去,皇上也会宣召本宫的。”
“是。”
花若恭敬的扶着她的手,神情有些犹豫。
皇后看了她一眼,“还有什么事?”
花若蹙了蹙眉,仔细斟酌一番,小声开口道:“娘娘,今晚穆襄侯也去了卢国公府。”
“嗯?”
皇后愣了一下,“他去卢国公府做什么?”
花若低着头,声音更小。
“长宁侯府的叶姑娘今夜去卢国公府探病…”
还没说完,皇后眼神便是一冷,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掐入了她的手背上。她忍着钻心的痛,没有再说一个字。知道这件事会刺激到娘娘,但待会儿见了太医,太医必定会将此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的。与其届时娘娘震惊失态触怒龙颜,不如先让她有个准备。
“又是为了叶轻歌。”
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蹦出这句话,“这个狐媚的贱人。”
花若抿唇,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子,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想起方才在卢国公府的情形,她小声道:“娘娘,还有一件事,奴婢觉得有些奇怪。”
皇后神情冷酷而愤怒,“什么事?”
“奴婢觉得,穆襄侯对叶姑娘有些不一样。”
皇后眼神更冷,抓着她的手力道越发加重。
花若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娘娘,您暂且息怒,听奴婢说完。”
皇后如今妒火中烧,哪里还能冷静下来?眼神戾气闪烁,一把甩开她,怒声道:“有什么话一次性说话,出去了一趟就结巴了吗?”
“是。”
花若被她大力一甩,退后了几步,稳住身形后便低头恭敬道:“奴婢的意思是,穆襄侯对叶姑娘的特别,有些非同寻常。似乎,是将叶姑娘当做了某个人的替身。”
“替身?”皇后皱眉,“说清楚点。”
花若便将之前见到的那一幕说了一遍,“当时奴婢隔得不远,清楚的听见穆襄侯抓着叶姑娘的肩膀唤她鸢儿。那神情和语气,奴婢从未在穆襄侯脸上看到过。天下人人皆知,穆襄侯对大燕那位长公主一往情深。照今夜所见,奴婢猜想,穆襄侯大抵是将叶姑娘当做了燕宸公主。奴婢觉得,这位长宁侯府的大小姐,或许在某些方面和燕宸公主有些相似。她才回京三天,侯爷对她不甚了解,能让侯爷如此失态,想来便是她的长相与燕宸公主相似了。”
皇宫里的女人都有一双火眼金睛,身为皇后身边的女官,花若的洞察力自然也非同凡响。若是叶轻歌和容昭在此,必定要为她这番话大加赞赏。
皇后先是震惊,而后发怔。
“燕宸…”
她心情有些复杂,想起那个从未见过却成名多年的少女,百般滋味在心头缠绕。
花若在旁边低低道:“就是不知道,燕宸公主的闺名是否带一个‘鸢’字。”
燕宸公主在大燕可谓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在天下诸侯国当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她的闺名,却很少有人得知。身为大燕最尊贵的公主,所有人对她的尊称都是她的封号,无人敢询问其闺名。即便当年容昭求娶,她曾当着满朝文武公布过自己的闺名。然而当时场景太过震撼,再加之一国公主之威,做臣子的岂敢冒犯直呼公主名讳?再加上隔了一国地域,北齐的大抵也就高层阶级之人才对这些细节有所了解。
其他的,便是如皇后,也不甚清楚。
“大燕国姓为秦。”她喃喃道:“鸢儿…秦鸢?”
------题外话------
突然觉得,秦鸢比秦梦凝好听,嗷呜!
第五十一章 轻眉为妾()
月色沁凉,廊前宫灯幽幽闪烁,阶前盆栽上还沾有露水,夜色里花香四溢,为这华丽而寂寞的皇宫装点了几分颜色。
皇后一身正装的走着,心里怀揣着无数的疑惑和茫然。
夜晚风声寂静,白日里忙碌的宫人们也都换班,平时热闹的宫廷转瞬便安静下来,渗透了夜晚的风,寒凉刺骨。
御书房里灯光大亮,隐约听得见嘉和帝暴怒的低吼以及噼里啪啦杯子被摔碎的声音,伴随着茗太妃凄厉的尖叫和哭泣。
她站在原地,没再往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声音渐渐消弭,太医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然后又走出一个人,紫衣华艳,身影颀长,风流雅致。
她呼吸滞了滞,手指控制不住的弯曲握紧。
他步下了阶梯,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望过来,皱了皱眉。
皇后咬了咬唇,还是走了过去。
容昭退后一步,“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苦笑,他已对她生疏冷淡至此了吗?看见他手中明黄色圣旨,她眸光闪了闪。
“临安公主的死,皇上已有判决了吗?”
“是。”
容昭声音冷淡而冷静,“微臣要去卢国公府宣旨,娘娘若是没其他吩咐,微臣便告退了…”
“你就这么厌恶我甚至对我避如蛇蝎猛兽吗?”
终究是不甘,皇后冲口而出。
花若隐隐担心,临近御书房,要是被皇上知晓,那么…
容昭神情依旧淡漠,“娘娘应该自称‘本宫’,后宫规矩,娘娘当以身作则,警示六宫。”
嘴角一抹涩然的凄楚,皇后眉眼陇上几分疲惫。
“罢,你也不用对我如此,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容昭眉眼不动,“娘娘但有所问,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终究受不了他如此不冷不热的公式化态度,皇后上前一步,低吼道:“你对燕宸是不是也这样毕恭毕敬不苟言笑?还是,这般疏离冷漠,只用在我一个人身上?容昭,你——”
话未说完,容昭悠的抬头,目光冷如雪。
皇后被他眼神一刺,脸色也变得雪白,凄凉的笑。
“果然,你还是没忘记她…”
容昭已经转身,这一次,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
“等等。”
皇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见他不为所动,道:“散布流言的人我已经查出来了,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容昭脚步一顿。
皇后神情更加哀戚,隐约不愤和嫉妒。
“我以为这世上除了燕宸公主,再无第二个女人能让你如此。没想到…”
容昭抬步继续往前走。
皇后一愣,急急道:“你那么关心她,难道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要陷她于不义?”
容昭不回头,脚步稳定而平缓。
“宫闱之事,皇上已经交由皇后娘娘处理,外臣不得干涉。不过微臣相信,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定会大公无私,还以真相。”
皇后踉跄的退后两步,泪水在眼眶闪烁。模糊中看见他越来越远的身影,心里忽然升起强烈的恐惧和不安,她一把挣脱花若,大步追上前。
花若脸色一变,失声唤道:“娘娘——”
“秦鸢,她是不是叫秦鸢?”
皇后蹒跚的追了几步,眼看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顿时音忍不住内心的悲怆,低喊出声。
“娘娘!”
花若的声音忽然充满了恐惧,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容昭脚步一滞,终于转过身来。
阶前宫灯还在隐约摇曳,斜斜洒落地面,拉出长长的两道影子。
他目光微微浮现几分异色。
“皇上…”
皇后浑身僵硬,慢慢回头,便看见嘉和帝站在门口,单手负立,眉眼笼罩着阴霾和抑郁。
她脸色慢慢变得惨白,然后身子一软,伏跪在地。
“臣妾…参见皇上。”
嘉和帝眼神冷漠如冰雪,刺在她背上,让她不寒而栗。
“时间不早了,穆襄侯赶紧去卢国公府吧,明日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他语气散漫,丝毫没有因自己的妻子当着自己的面和旧情郎叙旧而有不悦或者愤怒,仿佛刚才那冷到至极的目光只是她的错觉。
容昭站在数十步之外,依旧波澜不惊不卑不亢。
“微臣遵旨。”
脚步声逐渐远去,皇后的心却越来越凉。
嘉和帝眯着眼睛,直到容昭消失,他才看向跪在地上的皇后,然后慢慢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的妻子。
空气里有一种压抑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嘉和帝终于转身,临走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跪在一旁的花若,然后就往御书房而去。
皇后一愣,下意识唤了声:“皇上?”
嘉和帝脚步停下,“皇后还有事儿?”
语气是漫不经心的,根本没让她起来。
皇后咬了咬唇,努力平复心中莫名的畏惧,道:“今日皇上让臣妾肃清宫闱谣言,现在臣妾已经查清楚了,是——”
“朕累了,改日再说。”
嘉和帝懒散的打断她的话,已经跨进了门口。阶前宫灯未熄,屋内灯火通明,显然,他没打算去自己的寝殿休息。
皇后怔怔的跪在原地。
“娘娘…”
花若颤巍巍的抬头,刚才皇上看她的那一眼,明显带着杀气。
皇后挺直了背,红唇紧抿,脸色比花若还白。
她没忘记,茗太妃还在书房里,至今没有走出来。
“花若。”
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飘过的云烟,又像是忽然了悟了什么的绝望和悲凉,喃喃消失在这晚的夜风中。
“我醋了。”她手指颤抖着,眼眶里水雾弥漫。“我不该让你去卢国公府,不该插手这件事,不该将你搅进来,不该…”她骤然睁大眼睛,一把抓住花若的手,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疯狂的红色。
“快走,去找容昭,他现在一定还没出宫,你快去找他,只有他能救你…”
“娘娘…”
花若的声音悠然顿住,脸上最后一点颜色尽数退去,眼神里浮现深浓的恐惧,只因耳边传来那浅浅低低的呻吟声,在这夜晚里无限蔓延,似锁链深钩般钩勒住人的心,一寸寸收紧流血。
……
嘉和帝走进书房,拨开厚厚的帷幔,里面休息室里茗太妃还伏在榻上撕心裂肺的哭泣。
她此刻没了平日里的端庄之态,身着单薄的衣衫,脱簪束发,一张艳丽的容颜也没有任何粉黛修饰妆点,却别有一番凄楚动人的美态。
嘉和帝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
身为当年京城双姝之一,茗太妃自然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因保养得好的关系,眉梢眼角没有因岁月流逝而增添丝毫皱纹,反而举手投足更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魅力。
他想起那天在淑宁宫看见的叶轻歌。
清丽绝俗,美而不艳,静如止水,优雅端庄。
同样是美人,却是不一样的气质与风情。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那么当年让父皇如此迷恋的江忆薇,是否也如叶轻歌那般让人见之惊艳难忘?
他目光隐约暗沉,又飘出淡淡讥嘲。
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出手拍拍她的肩,温声道:“临安不会白死的。朕已经下旨,剥夺卢国公爵位。卢怀泽玷辱胆大妄为玷辱临安,卢怀远背弃她并且给她下毒,朕也已经下旨赐死,卢府上下二百九十六口,尽数给临安陪葬。你身体不好,莫要如此伤怀。”
茗太妃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闻言却忽然扑到他怀里,一张美丽的脸上满是泪痕。
“莹儿是我唯一的女儿,她就这么死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纵然再是心狠手辣之人,也无法释怀。
对于她已经超乎继母与继子之间亲昵程度的举动,嘉和帝显然已经非常习惯,非但没有丝毫排斥,反而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腰,语气更加温柔。
“放心,临安是朕的妹妹,朕会为她报仇的。”
他口上这么说着,眼神却有无尽的幽暗和戾气。
卢国公府就这么折了,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然而形势如此,家丑不可外扬,眼下出了这种事,也只能降低最小的损失把这事儿给摘过去。
他心中恼恨,卢国公也是越老越糊涂,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生生坏了他计划里最重要的一步。
那卢怀远倒是颇有才华,就这么给容莹抵罪,也是可惜了。
他看着怀中哭泣不止的女人,眼底露出深切的厌恶和不耐,脸色却是一派柔和。
“别哭坏了身子,皇妹的身后事还得你亲自操持。”
茗太妃哭得更伤心了,双手抱着他的腰,哭得梨花带楚楚动人。
“莹儿,我的莹儿…”
嘉和帝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隔着帷幔看向外面,目光里闪烁着精明和算计。
“别哭了…”
他用手绢温柔的给她擦拭泪水,“这么美的一张脸,都给哭花了…”
茗太妃抽泣着,闻言没好气道:“你这是嫌弃我丑了?”
丧女之痛加上内心隐藏的那些不安和惶恐齐齐爆发,眼泪一颗颗的往下落,她哭着抱怨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是怎么诱哄我与你…现在看我年老色衰就厌恶烦腻了是吧?还是后宫那群小蹄子手段多,迷了你的心去?你们男人都一样,都是薄情寡恩的负心汉。”
被她如此辱骂,嘉和帝却也不见生气,反而好言好语的哄劝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临安去世,我知道你伤心,但也不能如此揣测于我啊。”
茗太妃抽噎了两声,哭了这么久也累了,理智开始回归脑海。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自然的接过他刚才递过来的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凄苦道:“你父皇说走就走,扔下我一个人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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