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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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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未说完,容昭忽然回头,一把掀开车帘,刺鼻的血腥味立即蔓延而来。
画扇惊得瞪大了眼睛。
玄瑾也满脸震惊。
叶轻歌闭着眼睛,整个人已经完全虚软倒在榻上,左手手臂上鲜血不断的从长长的伤口溢出。另一只手拿着锋利的匕首,上面还滴着血。疼痛将她的力气一点点抽走,手指一松,匕首落地。
铿——
清脆的声音响起,将三个人一刹那丧失的理智拉了回来。
画扇惊叫,容昭已经快速的上车,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拽入怀中,微怒道:“你想死是不是?”嘴上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不停,一边给她点了穴道止血,一边对外面吩咐。
“拿金疮药来。”
玄瑾连忙从怀里掏出金疮药递给他,“世子。”
画扇想上车,被玄瑾一把拉住。
“别去打扰世子。”
画扇满面焦急,“可是…”
毫无疑问,容昭是一点也不会照顾人,上药的动作虽然算不得粗鲁,但也绝不温柔。
叶轻歌虚弱的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却依旧笑容清浅。
“我死了世子就不用委曲求全娶我了,于世子而言,不是更有利么?何必救了我,再苦心谋算如何退婚?”
容昭扯过她从袖口掉落的手绢,三两下给她包扎好伤口,毫不客气的把她推到一边,自己就下了马车。画扇立即跳上去,扶着她的肩膀,“小姐…”
叶轻歌微微喘息,依旧看向容昭,面色柔和带笑。
容昭侧身而立,月色下容颜好似一副山水画,千山万水写不尽其深邃瑰丽,又那般清冷而清寒,不屑道:“你可以死,别死在爷的马车上。爷可不想到时候娶个灵位回家供着,晦气。”
画扇微怒,“世子,您怎么可以…”
叶轻歌却轻笑制止了画扇的指责,慢慢坐起来,心口依旧还在痛,但她神情却那般从容不迫,娴静优雅。
先帝遗诏,不比当朝皇帝金口玉言。即便她死,灵位也得供在晋王府,这是这个皇朝的规矩。所以三年前,原本她应该和广陵侯世子宋至修的灵位拜堂,终生为一个死人守贞。但广陵侯夫人贤她命格过硬,娶回去会给家族带来灾难,故而弃之。
“可若我不死,世子就必须娶我,无法更改。”她静静的说着,手臂上的疼痛可以让她暂时忘却心口那般连筋带骨的痛,也麻木着…那般深入骨髓的恨。
“若想悔婚,你我之中,必有一人亡。”
第十三章 仇恨()
刚才那番分析其实她还没说完,她也不打算告诉他。凤銮宫片刻停驻,已让她洞悉先帝苦心孤诣的这场赐婚阴谋。
“小姐…”
画扇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她这番话得罪了容昭。
容昭站着不动,眉目鲜明如画,瞳仁却黑得如化不开的墨,颇有深意般的看着她。而后转身上马,淡淡道:“送她回去。”
“是。”
玄瑾坐上车辕,驾车而去。
容昭没走,看着逐渐消失在夜色深处的马车,又抬头看着冷冰冰的朱红色宫门,嘴角噙起淡淡的讥诮。
==
这个时辰,街上已经无人,车轮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突兀。
画扇担忧的看着叶轻歌,“你先睡一会儿吧,到了奴婢叫您。”
叶轻歌半阖着眸子,心口上那股疼痛还在继续。她手指动了动,想着刚才容昭的目光,他看见她手臂上那些还未痊愈的伤痕了吧。
“小姐。”
画扇看了看外面,小声说道:“奴婢觉得,昭世子挺关心小姐的,不然也不会让贴身护卫送咱们回府。”
叶轻歌只是笑笑,不说话。
画扇也沉默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玄瑾在外面道:“叶姑娘,到了。”
画扇扶着叶轻歌下了车,回头温和的对他笑笑。
“多谢。”
玄瑾垂眸,“世子吩咐,叶姑娘不必客气。”抬头看了眼她的脸色,子时已过,叶轻歌的心悸之症已经缓和了下来,只是神色还有些疲倦虚弱。
“告辞。”
他说完便坐上车辕,驾车而去。
侯府大门并未关闭,守门的小厮却早已昏昏欲睡,一个打盹,突然醒了过来。一眼看见叶轻歌主仆,立即站起来。
“大…大小姐,您回来了。”
画扇冷哼一声,小心的扶着叶轻歌走了进去。
……
却说容昭带叶轻歌入宫后,叶轻眉虽暗恨在心,却也不敢在长宁侯面前放肆,忍着一腔怒气回到自己的听雨阁,便一挥袖打碎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珐琅彩婴戏双连瓶。
“叶轻歌,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勾引昭世子。”她气急败坏的怒骂,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端庄温婉,柔美的面容上满是扭曲的恨意和嫉妒。
“娘,您一定要给女儿做主,一定要把那个贱人赶出去,我讨厌见到她,我讨厌她…”
楼氏挥退了一屋子的丫鬟,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眉儿,你先冷静一点。”
叶轻眉却是十分激动,“您让我怎么冷静?她一个扫把星,凭什么跟我争?凭什么一回来就耀武扬威?凭什么凭什么!”
她近乎疯狂的嘶吼。
楼氏皱眉,轻喝一声。
“这种话别让你父亲和你祖母听见,即便她再不你祖母和父亲待见,但也是你的姐姐。你祖母最是重规矩,你切莫失了分寸。”
叶轻眉委屈的红了眼眶,拉着她的手道:“娘,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咱们好不容易把她赶走了,她为什么还要回来?没了广陵侯府做靠山,却又得了晋王府这门婚事。您让我如何甘心?她一个灾星,连安国公府都不管她了,为什么就那么好运?为什么?”
楼氏面色也有些阴郁,几乎是咬牙道:“江忆薇,你死了都还要和我斗。”
叶轻眉哭声一顿,不解道:“娘,您在说什么啊?”
楼氏冷笑,眼神如地狱勾魂恶鬼,语气有些轻嘲和轻蔑,更多的是憎恶和嫉恨。
“你知道先帝为何没封后?”
叶轻眉摇头,“为什么?”
楼氏眼神更冷,一拂袖清声道:“那是因为先帝喜欢的人,是江忆薇。”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
叶轻眉惊得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喏喏道:“娘,您…您说什么?”
楼氏却没解释,她站起来,一身绫罗绸缎艳丽而逼人,头上朱钗闪烁的光如同她的眼神,冰冷而狠毒。
“江忆薇死了,却还要留个祸害给我添堵。”她气得脸色铁青,早已失了平时的温婉良善,宽厚大度,恨声道:“一个叶轻歌算什么?当年江忆薇都败在我手上,何况一个黄毛丫头。哼,等着吧,我不会让叶轻歌抢走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她握着叶轻眉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指给捏碎,似乎在宣泄或者证明什么一般,道:“侯府嫡女的位置是你的,世家贵族的光荣也是你的,晋王世子妃,也只能是你的。”
叶轻眉一喜,立即温顺的靠近她,撒娇道:“娘,就知道您对女儿最好了。”
楼氏拍拍她的肩,眉目深沉如夜。
许嬷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夫人,刚才门房的人来报,大小姐已经回来了。”
楼氏眼底精光一闪,漫不经心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等。”楼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叫兰芝过来。”
“…是。”
==
朝汐阁。
画扇扶着叶轻歌坐在美人榻上,“小姐,您现在好点了么?”
“嗯。”
叶轻歌漫不经心的点头。
“那您先休息一会儿,奴婢到厨房给你做点吃的。您累了一天了…”
“不用。”
叶轻歌淡声打断。
“可是小姐,您这样…”
叶轻歌闭了闭眼,她的心悸并非生来就有,而是随着重生才有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重生有违自然规律,也或许是她的灵魂无法适应这具躯壳。她更不知道,这种病会持续多久,是否会折损她的寿命。
不过,这不重要。
前世她红颜绝艳,却命薄如纸,含恨而终。
今生既然老天爷给她重生的机会,她自然要好好珍惜。
“你去荣安堂禀明一声,今日天色已晚,轻歌怕扰了祖母休息不敢拜见,明日再给祖母请安,望祖母莫怪。”
长宁侯府的人虽然不待见她,但作为晚辈的礼节却不能失,这是规矩。
而老夫人最重规矩。
画扇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是。”
第十四章 海棠()
刀枪剑鸣,喑哑厮杀,血流成河,尸横遍布…
这是她不顾一切闯入皇宫看见的一幕,惨烈而阴森,如坠地狱冰窖。
身后的人掩护她一路前进,无数人倒下,又有更多的人汇集。记不清到底死了多少人,也记不清奔跑了多久,腹部开始疼痛,她却已无暇顾及,只知道拼命往前跑。
父皇,母后,还有…雪儿…
“苏陌尘,你身为当朝丞相,肱骨之臣,陛下对你隆恩优容,视为心腹。凝儿亦对你情有独钟,下个月就是你们大婚的日子。你却勾结叛党,逼宫造反,毁我大燕江山,你可对得起陛下对得起凝儿,对得起你的良心?”
铿然质问的声音响起,如利刃一样刺入她的心脏。
是母后。
可母后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明白?
苏陌尘…
她的未婚夫…
浑身血液在冻结,一刹那汇聚成洪流,聚集在小腹处。
疼痛,不期而至。
不。
她不相信。
不相信他会这么对她。
她用力奔跑,不理会贴身暗卫的劝阻,闯重围,来到御书房。
然而眼前所见一幕却让她肝胆欲裂。
她看见,父皇被逼疯癫,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手中刀剑递出,雪亮的光划过眼前,而后就是一片红…
她蓦然睁大眼睛,僵直原地,看着父皇慢慢倒下。倒在那人的脚下…
血,染红了青石地板…
“陛下…”
母后凄厉的哀嚎似要将这天地震碎,也将她惊醒。
“父皇——”
她撕心裂肺的大喊,风一样的奔了进去。那始终站得笔直的白衣男子骤然回头,急切的伸出手想拦住她,却只来得及划过她因迅速奔跑飘逸的发丝。
母后抱着父皇的遗体,抬头看见奔来的她,来不及惊讶,只大喊。
“凝儿快走,离开这里…”
然后捡起地上的剑,决然的抹了自己的脖子,闭上眼的最后一瞬间,对她说。
“走…”
她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眼前是父皇母后至死相拥的遗体,以及…似乎永远也流不尽的鲜血。
一刹那天地塌陷,一刹那世界颠覆。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哀鸣嘶吼。
“母后——”
……
叶轻歌猛然从水中抬起头来,脸色煞白如雪,浑身开始发抖。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而当日之景却历历在目,恍如昨昔。
直到那一天,她才知道,她自以为的青梅竹马,却是他居心叵测的接近。她所沉迷的海誓山盟,不过只是他狼子野心的面具。
苏陌尘。
这三个字就如同三把刀,日日夜夜插在她心口上,她怎能不痛?
那种痛,如跗骨之蛆,伴随了她整整三年,并且还在无限蔓延继续。
……
看着象牙镂花镜里那张陌生却同样倾国倾城的容颜,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要忘记自己曾经的身份,但不能忘记深入骨髓的仇恨。
破国之耻,父母之仇,背叛之恨。
秦梦凝,叶轻歌,你不能忘,不可以忘。
而在你没有能力报仇之前,只能忍。
……
晋王府。
容昭回府后没去见晋王,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却没有睡下,而是站在窗前静静思考什么。
半晌,他道:“玄瑾。”
玄瑾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世子。”
容昭薄唇紧抿,“去调查叶轻歌,从她出生开始,以及水月庵那三年。事无巨细,明天落日之前我要知道答案。”
玄瑾一震,领命而去。
容昭又在窗前站了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跨出房门,去了北苑。
……
晨曦一缕日光破晓而出,叶轻歌披衣而起。
画扇步入房间,隔着珠帘唤了声。
“小姐。”
她掀开珠帘走出去,简简单单的盥洗一番便坐在梳妆台前任画扇给她梳妆。
画扇看着梳妆台上零零落落的几件银质装饰,忍不住抱怨道:“楼氏真苛刻,好歹小姐也您是侯府的嫡长女,如今荣耀回归,乃是大喜事。这朝汐阁从外观看起来倒是精致华丽,但内里摆设物件却是粗糙简单,连一个丫鬟的房间都不如。这也就罢了,竟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给没收了。她是侯府当家主母,竟对小姐薄待至此,也不知道那些贤名是如何传出去的。”
叶轻歌随意拿起一只木簪子插在头上,转身淡淡道:“先夫丧期不满三年,我理应素面朝天。她这样做才能保全侯府名声,保全我的声誉,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何不贤?”
画扇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点头附和一声。
“小姐说得对,是奴婢肤浅了。”
叶轻歌笑得浅淡,“走吧,去荣安堂给祖母请安。”
……
荣安堂是整个侯府后院最奢华的院子,比起楼氏这个当家主母的还要华丽富贵,只因老夫人是个爱面子爱到俗气的人。
穿过月洞门,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绕过朱红花漆走廊。一路上丫鬟三三两两的各司其职,见到叶轻歌主仆俩难免会在背后议论几句。
叶轻歌不予理会,径自来到荣安堂。
昨晚画扇才来传过话,是以一大早就有丫鬟等在门前,远远的瞧见叶轻歌,便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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