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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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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的,若非文官力荐,若非皇后在前朝后宫中掌有一定的权威,只怕他这个太子,早就成了一介闲王。
逍遥王无争,可并非每一位皇帝都是自个争抢争来的。
他无争,有人却想替他抢争。
寒烨身后的势力绝非太子所能相比,要不是他自得太子之位,就未做过任何叫人戳了脊骨的事,恐怕早就叫那虎视眈眈的人拖拽扯下。
寒烨是个有实学的人,文韬武略,样样皆是精通,身侧有着这样一位绝代风华,敏思过人的三弟。
寒祈怎能心安。
他的这一颗心,只要寒烨一日还在,只要这皇位还未到他手中,他便一日不得安心。
所以寒烨,这位逍遥王,任何与之走得过近的,都将是太子留心的对象。
太子这一番话说得实在宛若闲聊,却也足叫萧楚愔震了心。当是心直落坠,沉沉落压,便是整颗心直接晃了坠后,萧楚愔抿唇静复,而后说道:“太子是询萧家与逍遥王是否相熟?”
“怎的?莫不是本太子询了什么不当询的,叫萧大小姐为难了?”
“太子说笑了。”寒祈这话方落,萧楚愔已借坐姿微欠了身,随后说道:“不过是一番闲询,何有当询不当询之礼。只是太子此番询问……”
话音到此略微一顿,片顿之下寒祈已是询言说道:“只是本太子此番问询,怎了?”
“只是太子所询的相熟之事,这熟或是不熟,倒也难说。”
“萧大小姐怕才是在说笑吧,这熟就是熟,不熟,便是不熟。一句话的事,怎就难说了?”萧楚愔这话刚落,那处的寒祈已是露了笑,明明笑意散起,可那双眸眼却未着半分笑色,倒是更沉凛了不少。便是这一双直接阴冷下的眸眼,如了腊月风寒一般透渗入了骨子,让萧楚愔寒得不受控颤打了个冷惊。
气息再度胶屏,连着吐气也缓得静不可闻,便是这般顺着吐出的浅缓之气复了心中那因冷焦起的一份不安,萧楚愔续着如常的神色,端莞笑道。
“是小女子用词不当,还望太子莫怪!”
话下忙是起身欠了礼,礼方落后,萧楚愔这才说道。
“逍遥王,若是要说与小女子算不得相熟,不过点头之交,仅是浅交之意。可与小女子那四弟,却是熟络之人,当初因事结识,逍遥王与小女子的四弟相交甚喜,便是顺势成了好友。只是逍遥王身份尊贵,岂非萧家这普寻的商户人家所能结识。幸得逍遥王看得起,识了我家四弟做了好友,那也只是我家四弟一人之事,萧家其他旁人实在不敢贸攀了这一层干系。故而小女子方才才会说,这熟或是不熟,倒是不好说了。”
萧楚愔此语,意自透明,萧家四少与逍遥王的确是识交之友,不过这萧家里同逍遥王结识甚交的也只有萧家四少一人。至于旁的,便是她萧楚愔,萧家的当家家主,与那逍遥王爷也仅是点头之交,算是浅识。
萧府与逍遥王,并不密亲,此话正是萧楚愔想要透与寒祈了知的事。只是她的话意思表得极明,可寒祈那儿究竟信与不信,倒是难清了。
明明话道时,一方带笑,另一方则端柔雅煦,偏生这其中的气氛却诡凝得叫人屏吸。这两人,一个是来者不善,字字句句带审。而另一个,则是言语明表,言言话话明意。
两人,皆是心思慧狡的主,同时也是人警多思的人。
面对着太子此次设下的鸿门宴,萧楚愔这一颗心打从收到那件请帖时便不曾生安过。尤其是入了大通寺,面对着这位稳坐太子之位,日后极可能成为握权专政的霸者,更是句句皆经深思,字字都揣警意。
皇室位争,自古从未缺过,这种事就算不曾亲见,萧楚愔也是闻了诸多。她本是一介商户,实在不想因了与某一位皇子走得稍微近了些,便叫旁人误了什么,解了什么,最后平白给自己招来了什么。
故而这一次,萧楚愔也是有意将话挑得半明。示意她就是平白一位商户人家,只想平平白白的做好手头的事,稳扩自家的生意,至于旁的。
就莫要与他家联扯一处,萧家没有心思,也断然不愿掺和入了这样的心思。
萧楚愔是个非寻常女子所能比之的女子,这样的说辞恐是京都内上处已是闻传。寒祈何等身份,京都商霸之事怎会未入过耳,对于萧楚愔,寒祈清知的远比萧楚愔所知还要多得多。所以萧楚愔能明他话内深意,寒祈自然不会觉了惊奇,便是萧楚愔言语之中屡表与逍遥王并无密亲之意,这话究竟想明何意,寒祈也是了清。
人思诈狡,生性多揣凡疑,寒祈是个多疑且擅伪之人。故而萧楚愔虽总觉自己也算长了一双能透人心的眼,可这一次,却难从寒祈眸眼中看出除杀戾外更多的隐意。
她的话,太子究竟有没有明?
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着实没个落着。
她的话说得也算明了,偏生这一番装佯下的温端道出的话却未得寒祈应答。而是毫无预警的突然默而不语,沉下的声,眼中移审而过的意,更是如了压于心中的巨石,叫人甚是惴惴难安。
默,却不愿挑言,这种默是一种势上的压争。也是亏得萧楚愔,面对着寒祈这样的人面上还是能维持着处泰之色,倒也未露显慌焦之态。
既然寒祈那儿不肯露展太多,想如操稳的棋手一般坐观万事,那萧楚愔这儿也就顺温的不言不语,就这样彼此默静相待,看谁先一刻坐不住性。
若是要说耐性,在对争之上萧楚愔素来皆是压耐的能手,而寒祈,巧的也是惯擅此道。只是这次,竟是先一步由着太子破了对峙。这处心才刚刚沉下,已是定了此事怕是难对付,必得提起诸多心思的萧楚愔,那处却见着太子错眸收回凝端。
边上的水,正好沸煮,滚起的水带得水壶发出“铛铛”的声响。荡晃的壶盖,水雾四绕飘散,待这雾睡绕萦后,寒祈忽将对凝的视线移了开随后看向那滚沸的水,笑道。
“这光顾闲聊,倒是忘了这杯中的秋爽茗。这茶,头一二道味非最妙时刻,便是要冲上三四,方才起味。”
前一刻还在审疑着萧家与逍遥王的关系,下一刻,竟是闻了滚沸的水声,直接岔了话题。太子已是自然移错话题,萧楚愔何会出声给自己寻了麻烦,当即也没答应,只是莞笑一点。便是瞧着寒祈话落,伸手将那滚沸的水壶提了起来,随后泡冲了杯中已是渐着气色的秋爽茗。
这天家御用的茶,自非俗物,头一二道味已绵幽,没想到这第三道的水才刚刚滚冲浸下,那溢出的茗香竟是远盖了先前的缠游。倒叫边上伺候的厢竹免不得露了几分幻思神迷意,禁不得出声轻道。
“香味绕鼻,雅幽香凝,这茶竟是妙到此处。”
一句禁不住的叹喃,才是对于这秋爽茗最高的赞意,当即寒祈的眸眼已是移落到厢竹那处。左侧眉梢微落浅挑,寒祈说道。
“看来萧大小姐身侧这位姑娘,甚是懂茶?”
当今太子那是何人,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丫鬟就搭其言语,厢竹方才那一番禁不住的妙赞,对于天家来说已是冒犯。当即闻了寒祈这话,厢竹直接骤变了面色,心中早已懊责数语,厢竹急忙跪下叩罪,求得太子莫要怪了方才那越逾犯上的事。
萧家没有多少主仆之分,加之虽与寒烨走得近,不过寒烨那个性子,也不会留心在意这些,故而才导致厢竹这一份下意识的忘克道喃。
逍遥王和自家的小姐少爷,皆不是在意卑尊的人,不过跟前的这位太子,想来并非这等善随之人。故而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态,妄自出语皆了寒祈方才那话,厢竹已是心生悔恐。
太子降罪,若是责了自个,降罪于己。那是自己该,可要是因了自己的一时失语牵连到大小姐以及整个萧家,厢竹便是外死也难辞其咎。
厢竹为何突然恐惊,心中闹搅的心思萧楚愔自是明的。虽说在萧家,如今确无太过明清的主仆之分,不过天家严威,谁知寒祈会不会就着这一件事为难厢竹,顺带给萧家一个下马威。故而厢竹这厢才刚跪下罪请,萧楚愔那儿也是忙着起了身,随后欠身罪了礼,说道。
“厢竹方才并非有意越了这一份卑尊,还望太子莫怪!”
“莫怪?不过一句话,本太子何时说要怪了,萧大小姐这般,倒是刻煞得紧。”
他这儿还什么都没说,跟前这两人便是跪的跪,罪请的罪请,到像是他正打算要了她们的命似的。对于厢竹方才的不敬,寒祈显然没打算为难厢竹,只是这道出的话虽无为难之意,却比那明摆着要罪责的怒,更让人难定。
太子既然都示意对此事不上心,且出言要她们起身,若是继续这样叩着罪,免不得违了太子之意。故而在寒祈言起之后,萧楚愔与厢竹只能再道了罪,而后谢了恩,这才双双起身。
身子方由厢竹搀扶站起,人才刚稳了形,那儿的寒祈竟是笑着接语说道。
“这萧家自打萧大小姐开始认心打理起来,据闻与先前的萧家大不相同,便是旁家,也是寻不出一二处可以提比的。以前也只是听闻一二,道听途说,可如今看来,真是与旁家全然不同了。”
上一刻刚刚免了厢竹不敬之罪,下一刻,竟是将话转扯到萧家与旁处的不同。很明显,这位当朝的太子想说什么。
自打来了这处,萧楚愔何时如此累劳了心,虽说刚开始来了这儿,想要重撑萧家的确累心累劳不少。可萧家毕竟根基深,霸威仍在,就算劳纠得紧,想要稳扶起来也不是一件难入上天的事。再凭了她的手腕,自是操稳商事。
故而在应对那些商业上的老道,萧楚愔一直都心揣定稳。她是萧家的当家家主,是京都上赫赫有名的富商当家,手头有资本,也有那个资格,她有足够的本钱同旁人算,同旁人摆出一副慢傲的冷性。
可如今呢?
跟前所坐之人,并非那整日交道的商业富者,而是当权家的皇子,当今的太子。
萧楚愔如今所处的这个世道,与她之前身处的世界完全不同。在这个世道里,钱虽然是万能的,却也不是绝对万能的。
因为还有一样东西远凌于金钱和律法之上。
那就是皇室。
只要开罪了皇室的人,饶是你家财万贯,饶是你手捧金盆,他也有能耐仅凭一句话便要了你的性命。
同皇室接触,你得算,不但得算,你还得时刻小心万刻留神。莫不然,那便是真真的万劫不复了。
寒祈,这位最有可能位登皇位的太子,如今显然对萧家有意,对萧家与逍遥王之间的关系有意。也正是因了这一份有意,叫萧楚愔极是难安,心恐有事。
第二一七章 隐觉硝烟()
与逍遥王走得近,萧楚愔的确心里头隐带几分虑忧,只是这一份忧虑毕竟只是隐略,倒也不可能挂记到寝食难安。虽说寒烨身份特殊,可对于萧家而言,再如何的特殊也不过是四少的知己好友。
萧家从未想过借由逍遥王行什么过天的事,也没打算凭了这一份认识,碰接什么不得碰的事。
因着一开始就没这等打算,故而寒烨对于萧楚愔而言,就只是一个位份尊贵,千万别太显密亲,却也不至于恐避不及的人。可如今看来,就算寒烨没有心思,就算萧家没有心思,也扛不住旁人因了他们的关系动上猜思。
因了厢竹的越僭不公,从而言道萧家与旁家不同。
寒祈这一番不同究竟只是明面上的不同,还是暗刻了什么,便值留心了。
萧家究竟如何与旁家不同,太子这番道言,绝非萧楚愔所能直询的。因为这样的事,倘若扯开戳破,一个不慎可就再无拽回的可能。
就在寒祈的话道落,萧楚愔垂眸凝思纠询如何才能不出旁事将这一桩事略引带过时,却在此刻,外头传来囔笑趣声。
大通寺虽是庙寺,寻常人若是想要祈神拜佛,当是想入便可进入。可这寺庙却也有寺庙自个的规矩,这普通百姓虽进得了大通寺祈愿求佛,确是入不得这后寺内院。尤其是萧楚愔此时所呆的这一处别院,更是除了皇亲国戚寻常旁人一概不得靠近。
这一处院落,是大通寺特地为皇亲国戚备留的,平时无人内入时,这儿都不是寻常百姓所能靠近的地方。更何况今日太子就在此处,何人竟有这等胆子,在外头喧哗。
当下因了这琐囔的趣逗,萧楚愔直接默声朝着窗外审去,而寒祈,则是直露不悦。眉宇当即见了锁,随即朝着身后瞥瞧,便是这落甚的视线触落到身后的暗隐之处,一道黑影从暗处行出,随后离房上外头看查。
那离房之人,便是寒祈身侧的护卫,黑影。至于外头喧吵的大胆狂徒,黑影此番出离,恐怕外头也将彻底默了声息。
人离后,萧楚愔仿佛已料到外头那闹吵之人的下场。尤其是人离之后外头逗趣的笑突然隐消,萧楚愔这儿更是不得幽了叹。
直道这帝王家的人,果然连着肠心都是硬的,就算只是无心犯闯的人,也可能因了他们一时的不悦,白白丧了自个的性命。
外头静了,屋内的萧家家主也默了,因静再恼这一回是真摊上一个处都处不好的麻烦,且在心里头纠思回去是否当行事再加小心,莫显得与逍遥王好似十分亲密时,那紧闭的房门竟在此刻叫人推开。
门推,发出“吱”的一声刺响,待这禅房的门叫外头的人擅自推开时,这一厢心里头还在纠叹着“怎么这么倒霉,偏生跟皇家的人扯上关系”的萧楚愔,直顺门声看去。
黑影是个行事隐诡,悄无声息的主,刚刚得了寒祈的示意上外头查看何人这般胆大,他可是半分声息都没发出。只是如了鬼魅一般闪了身形,而后无声无息离了这处。平时行事皆是如此,就算处了外头那胆大之人,想来回来复命也不当这样大张旗鼓。
故而这门的启推,叫萧楚愔觉了几分奇疑。便是因了这份迷,萧楚愔直接顺声看了过去。谁知这不瞧还好,一眼落瞧当清那胆大闹喧之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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