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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姐有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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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必是失望,只是如何的失望心里头还是舍不得真重了罚。刚刚的火气叫楚恒楚瑞一勾,泄了几分,如今又瞧萧楚杰这样,萧楚愔只是连着吐了几口气,说道。
“跪瓷片负荆请罪,你是真当我不敢砸了这些让你跪下来好好反思吗?”
“长姐,若是要砸便让四弟来吧,四弟保准砸得叫大哥一跪,半年之内都忘不掉这个滋味。”
瞧着长姐话落,萧楚瑞忙乐着动身看样子就打算付之行动。她这话就是几句气话,四弟那儿倒是兴起得紧,当下叫萧楚愔抬脚冲着小腿便是一踹,斥了这混小子的坏心思后,萧楚愔这才看着楚杰说道。
“人要是直接跪死了也就算了,要是没死反而废了,我还得整年看着你这张脸怄气。离京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是再上赌坊就给我等着,可你呢?哪一个字听进去的,居然又偷摸着上了赌坊,上赌坊使银子也就算了,还学会拆了东墙补西墙了。你这混小子,两个月倒是长了肥胆,连当了自家物件赌博坑瞒长姐的事也干得出来?倒是长本事了?说,要不是这次动了心思想讹你们屋里的物件给江家家主当了礼,这一件事你打算瞒我几时?”
不再是刚刚那种阴沉沉的怒,而是直接呵斥质询,长姐这一番呵斥可算叫萧楚杰松了口气。气虽是松的,不过心还是提在那处,晓得如今再不实话实话,后果必是相当可怕,萧楚杰急忙耷拉着一张脸,老实回道。
“长姐,我原想着当了这些物件,往后再寻个机会将它们赎出的。”
“往后再寻个机会,意思就是说这一件事你压根没想过实话实招,就想要一直瞒着?”斥询的话,没有换来萧楚杰的应回,不过看他那低着头可怜巴交的模样,就知自个猜对了。
险着又是一口气喘不上来,萧楚愔连着摇头冷道:“好你个萧楚杰,翅膀硬了,都晓得扑腾闹飞了。往后在想法子赎回来,你这混小子能有什么法子挣了银子再将这些物件一一赎回来,不过是心里头又在盘算那些不入流的招式。你……你……真是越发有能耐了,不气死我看来你这心里头是不能安生了。”
这次的事,怕是一时半会儿萧楚愔这心里头的焚火是消不下去的,他们素来就混,不过大哥这一次也是过了。只是自家兄弟不管平日如何落井下石墙头看戏,这要是真摊上要命的麻烦,总得帮帮才是。
当即瞧着长姐气得气都喘不上来气,萧楚恒一早就冲着萧寿使了脸色,示意他速上膳房沏壶莲子茶。待那消心火的莲子茶送来后,楚恒这才接了过去奉到长姐跟前,说道:“长姐,便是心里头再气骂骂罚罚也就算了,莫怄在心里头憋坏了自个。这当口骂了许久,长姐怕是口也干了,先喝一口莲子茶降降火气,歇息一下咱再继续。”
一通火烧了起来,人也的确闷得厉害,接了萧楚恒奉上的茶抿了一口,这看向萧楚杰的眼中仍旧带了恨铁不成钢的瞪。这厢莲子茶奉上,见着长姐闷着像在怄火,萧楚瑞幽了声突然说道。
“两万四千两银子,咱萧家茶田里的茶农全数加起来,一年怕也挣不来这么多的银子。”
长姐这厢的火气好不容易见消些许,楚瑞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竟在当下提及茶农之事。这一番提及叫楚恒郁闷楚杰揪心,眼瞧着四弟话刚落下长姐的火气再临焚烧,萧楚瑞竟又接了一句。
“长姐不在的这两个月,大哥这银子倒是一把接着一把,实在豪爽。也怨不得通记费尽心思也要将大哥这一尊财神爷请回去,这要是换成四弟我啊,明知有尊财神爷在这儿杵着,也得废了心思拐回去散财才是。不过这通记赌坊……”
楚瑞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添油加醋,虽说这话成功再度勾起萧楚愔的火气,不过他最后那顿下的不过,倒叫萧楚愔眯了眼。瞧审的视线从微眯的眼中游射出来,萧楚愔问道。
“不过怎了?”
“四弟记着这通记赌坊可是应过长姐,绝不让大哥在从正门踏入,明明输了长姐,也应了长姐要的赌,怎又让大哥入了赌坊,莫不是有心毁了与长姐之间的赌注,将长姐当了猴耍。”
微蹙着眉,一面点着头一面正儿八经说着。莫看萧楚瑞这一番话说得没跟没由,却叫萧楚愔记起当初与通记的那一场赌。
这通记曾与她有过一场赌,并且输了她一个赌约,可如今才过了不到一年,倒是将这赌约忘得一干二净。萧楚杰之事,萧楚愔心里窝火,可若不是通记毁约在前,想来这混小子也没处豪赌去。
心里头是憋窝着一通火,想要全数发泄在胞弟身上,可这心里头又有几分不舍,如今寻了一个能寻麻烦的发泄之处,萧楚愔自当暗了眸色。了下一思,唇角上勾,勾扬的笑,萧楚愔说道。
“好个通记赌坊,我就知干这等营生的都是混蛋,最不知信用为何物。应了我的赌,竟然敢弃了我的约,本小姐不发点火气他们真当我性柔可胡搓了。”
这事萧楚杰可气,不过通记赌坊也脱不了干系,因了楚瑞这似有似无的一句叹喃,萧家家主显然将这一通火移向通记赌坊。手上那几次险着仍砸在楚杰身上的假陶物,叫她挪了手直接落砸在地,瓷物落砸,发出“咣当”一声脆响。待这响声落后,萧楚愔起了身,随后朝着正门行去。
行至门边,擦身跃过还跪在地上的萧楚杰,跃了几步随后停下,待人顿后萧楚愔抿着唇说道:“百番叮咛没用,你注定就是个长不住记性的主。这一次的事,我们延后,稍候慢慢续算,至于你。”
话顿,可算移眸瞥了一眼,待视线扫瞥后,萧楚愔说道:“近来事情繁多,无了空暇上小祠堂陪了爹娘闲聊。既然萧大少爷闲着没事管不住自个的手,那么这一份差事,就劳了萧大少爷了。”
既是管不住手,那她就将他囚在那一尺三分处,她便不信了,整日跪冲着爹娘的牌位,这位萧大少爷还能请了牌位与自个掷骰子耍牌九。(。)
第九十四章 赌坊郭复()
通记赌坊,如今对于萧楚愔而言已是处不守信之地。不过靠这等骗人欺财谋取银钱的地方,若是真守了信,到才叫人觉着奇了。
通记不守信趁她不在京都时诱了楚杰再上赌坊,这一事萧楚愔可一直记在心底,只是近来因着萧唐两家的果脯生意,倒也没空了心思在这一头。她是没了闲空上通记找晦气,反倒这通记赌坊竟主动找上门。
这日正琢思着果脯作坊之事,谁知却收了一份来自通记的请邀,接了厢竹递过来的请帖,视眸快速移扫,待请帖瞧了清落,厢竹这才出声询问:“小姐,这通记赌坊为何给小姐发来请帖?”
萧楚愔对于通记赌坊的不喜,想来京都上下凡是长了耳的,心中当清才是。对于通记赌坊,萧楚愔可是百瞧百厌,恨不得寻个由头让官差将这赌坊封了。尤其是上一次在通记赌坊生了事,这位萧家的当家家主就不曾踏过这种于她而言尽是污秽之所。平日里连着经过都懒得正眼瞧看的地方,这会子却无缘给萧家送了请帖。
厢竹心里头如何不起迷疑。
当下处在萧楚愔身后,倒也没顺机看了请帖上的内容,而是出声轻询。轻询的话刚刚落下,萧楚愔抬了手将那扫过的请帖递予厢竹,待厢竹接过阅审后,萧楚愔说道。
“还能为了什么,总不该是冲了咱家大少爷的事。”
“大少爷!”萧楚愔这话刚落,厢竹的眉心不由得蹙了起来,微皱着眉说道:“大少爷前段时日是常往通记跑,趁了小姐不在也混了一把,不过大少爷不是说了,这赌博欠下的银子已叫他拆了东墙补西墙,那当了瓷器所得的银两全数还了赌坊输掉的钱银子。这银子都已经补齐了,通记这份请帖何意?便是大少爷那银子还未还清透,这都月余过去了,也不当这时才送了请帖书函,而且还是通记的东家亲自下的帖子。小姐,您说这通记这葫芦里卖的是哪方的药?”
不是厢竹多心,只是这请帖实在叫人猜思不明,当下心中免不得起了几分疑觉。倒是萧楚愔,显然未因这一份请帖提上多少心思,在听了厢竹那一番疑语后,萧楚愔笑道。
“这葫芦里卖的是哪方的药,总得见了试了才知道。”
“小姐您的意思是!这通记的请帖,小姐打算赴邀。”
“既已下了请帖,何来不赴之理。”
“可是……”萧楚愔的决定,叫厢竹由不得再提几分心,当下眉心渐蹙,厢竹说道:“可大小姐素来与通记没有干系,又因大少爷的缘故,对于这通记可是怨恨得紧。大小姐对于通记的不喜,莫说是通记东家,想来这京都上只要长眼的,知晓咱萧家内事,心中当清才是。如今这突来的请帖,实叫人心中难平,大小姐这般赴约,可是妥当?”
并非厢竹多心,只是这一份请帖对于她而来实在来者不善,当下也是一番多语。她的多心之语,自是因了心中忧记大小姐,倒叫萧楚愔笑了。坐于椅上伸了手懒了下腰,萧楚愔说道。
“妥不妥当也得人去了才知道,既然这请帖都已经送来,想来通记那儿当是觉着妥当才是。”
一面懒着腰一面说着话,声音都带了几分浑,待着腰懒完,萧楚愔也已正了面色。抬了手重新捏回那一份请帖,两指提捏状似掂量,而后笑道。
“本来因了手头的事,不打算找他家麻烦,谁成想人家反倒按耐不住,主动邀了上门。既然这通记的东家亲自相邀,咱自然不能驳了人家的意,倒也顺势登门询询,这当初定下的赌约说弃便弃,可是这通记赌坊的生意门道?”
既邀已至,这场约邀自是赴的,乘了轿至了通记赌坊,这才刚踏入通记,一早便候在那处的管事直接笑脸迎上。想来萧家家主赴约之事早已知会这赌坊的管事,故而特地侯在这处相迎。
上了前,附了笑,管事也未多言,而是领着萧楚愔径直上了赌坊二楼。
与一楼的乌烟相比,这二楼倒是雅清了不少,至少没那叫人拧眉的浊气。于前头行着,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屋前,立于那处管事的不再前行,而是侧了身让了道,而后看着萧楚愔说道。
“萧大小姐,我们东家眼下有事正好绊了脚,一会儿便至,萧大小姐里头先候会。”
说完人已展陪了笑,到叫人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饧了眼而后睁眸,颔首而点回之一笑,萧楚愔便顺请入了屋中暂候。
原想着赌坊当是一般,不是乌烟便是瘴气,没想着这通记的东家倒是个颇有雅兴的主。装雕镂刻,焚香散绕,坐于这厅屋里头到也不自觉静了心。
屋内木作精致大气,上或摆瓷或搁小皿,屋内左侧边角置放一鼎香炉,那沁人舒心的焚香便是从里头绕盘而出。
入了屋,因着左右全数退下,故而萧楚愔与厢竹不自觉打量起候客的厅屋。一番巡扫,面上不免多了几分诧色,厢竹轻声说道:“大小姐,看这屋,想来那通记的东家也非一般粗鲁蛮辈。”
“何得此意?”挑眸询之,厢竹指了屋中众物回道:“如此雅淡的布设,想来也是个识理之人,若是那宵小粗俗之辈,怕是置办不出这等淡幽之所。”
“置办不出吗?”厢竹之语换得萧楚愔眼睑上翻,瞥扫一圈随后嗤鼻冷哼,说道:“这手头只要拽有银两,何事需着亲力亲为,贴身之事都无需自己劳手,更何况这屋中布设。依我看啊,这布设跟这通记的东家没有半分干系,指不定就是个俗粗之辈,附庸风雅罢了。”
一番话,带了十足的鄙夷,嫌鄙之后萧楚愔续道:“若是识理之人,哪会做这些个下三滥的营生,而且还言而无信,甚至于夺人家物。”
后头的话越说越带几分咬牙切齿,因着萧楚愔这话中的切牙之意,厢竹忍不得顺着大小姐视线落及之处瞧去。这不看还好,一看瞬明小姐这一腔的不悦打哪涌来。
本对这通记赌坊就没半分好感,如今这一眼瞧着,竟瞧见自家那双花瓶赤赫赫放在那处,没上前将那双花瓶办起往外头扔,已算萧楚愔擅定。
双眼勾勾盯于那处,虽不知那通记赌坊的东家此行刻意还是无意,不过对于这吃不得亏的萧家家主而言,如此已是挑衅。
坐于厅屋内又候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闻了屋外有人交语之声,轻声几句询,声沉气足,声压沉厚,虽没听清屋外之人说了什么,不过光声音而言,当不是宵小才是。只听外头那人询了几句,而后厅屋的门便打开了。厅屋门起,闻了有人入屋的声音,萧楚愔这才起了身而后拜了礼。
微着轻欠,眸已不客气的直扫对方眉眼,刚正之躯一派正直,面容端正自带大气之势,虽不似自家长弟那样一脸的忠厚老实,却也是一副叫人瞧了便觉可托信之人。
不若容貌,还是给人的感觉,这人当时正人君子无疑,至少对于多数人而言,这当是一位值得深交托信的男子。只是在瞧审一番粗眼掠扫后,萧楚愔的唇角却挂了与常人不同的冷笑。
正人君子,光是面相瞧着的确正直,只是会出现在这处,并且依着外头那些人待他的态度,这人恐怕也只是个空有正直外面内心却狡诈无比的奸小之徒。面上挂冷,心中已将这人问候了十八遍,只是面上却未显态,跃扫之后萧楚愔说道。
“萧家家主,萧楚愔,见过郭公子。”
“萧大小姐识得在下?”他未言,底下之人若无他之意也断然不会多嘴,故而萧楚愔这直挑之语到叫郭复觉了几分诧。心中微诧随即定下,反倒又深审几分,虽是对了萧楚愔这定坚之语起了几分兴,可从郭复的面上倒是瞧不出多少显露。
萧楚愔的问询不是询问之语,而是肯定,就好像她早就识得通记东家,故而瞧人入屋便出声礼询。对于自己的身份毫不迟疑,自叫郭复接语询了一句,只是这一番询换来的却是萧楚愔极淡的两个字。
“不识。”
“萧大小姐既是不识,为何如此肯定在下便是郭复。”
“因为本小姐眼不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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