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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奋斗史-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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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绛紫露出喜悦的笑容,暗八脑中闪过一抹怪异陌生的情绪,酸溜溜的话随之脱口而出:“既然知道这条路,你怎么早不说?”

    姜云飞解开水囊,咕嘟咕嘟灌下一口水,这才有功夫理他。“绕过去也是在城外,而我们的目的是潜进城,再加上你那么讨厌钻洞,我也就懒得说咯!”

    绛紫已经有了经验,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人又会掐起来,赶紧打断道:“都省点儿力气吧,赶紧吃饱了休息,天一亮咱就进山。”(。)

毕陀番外 一() 
我叫毕陀,世人只道我是因为立志要成为华佗那样的绝世神医,才取了这个名字,却没有人知道,我又是为什么要立志做神医。

    当我还不叫毕陀的时候,我叫……对了,我叫什么来着……隔得太久记不清了。我是个孤儿,从有记忆以来,就跟着一个老乞丐住在破庙里,每日以乞讨为生。我忘了那老乞丐给我取的名字,但直到现在还记得,幼时遭受过的那些白眼,辱骂,驱赶,以及每次空手回破庙之后必经的毒打。

    挨打之后、肚子饿得受不了的时候,我都会偷偷跑到北街最后那户人家的后院之外,悄悄透过稀疏的栅栏,羡慕地看向里面。

    那里,住着一个小姑娘。她是第一个对我笑的人,第一个亲手把食物放在我手上的人。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清晨,这个扎着两只小辫子的姑娘一看到我,就挣脱了奶奶的手跑了过来。当她那和我最想吃的白面馒头一样又软又香的小手,放下一半窝窝头在我的掌心里时,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半个窝窝头最后还是进了老乞丐的肚子,而我那天却悄悄跟在她身后,知道了她住在哪儿。

    从此,我便有了一不开心就来看她的怪习惯。有时候她们一家人在院里吃饭,她吃得香甜,我就像是自己在吃一样,忘记了饥饿;有时候她和她的哥哥在院子里玩耍,虽然那些玩具我从来没有玩过,可是看到她玩得开心,我就忍不住高兴,身上那些火辣辣的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她家一共六口人。爷爷奶奶,父母双亲,还有她和哥哥。每天清早,她的父母都要匆匆出门,直到天黑才会回来;家里留下的四人吃过早饭后,慈祥的奶奶挎着菜篮子出门买菜,有时牵着她,有时牵着她哥哥,但很少两个一起带出来,总要留一个在家里陪着老爷爷。——这些,都是在老乞丐死后,我从破庙搬到北街巷子最阴暗的死角,每日观察到的。

    当我长到和七八岁孩子差不多高的时候,怜悯我的人越来越少。有一次,我连续五天都没要到一口食物,灌了一肚子河水回到自己的小窝。躺在冰冷的地上,我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迷迷糊糊之际,一双漂亮的绣花鞋出现在眼前。不必抬头我就知到是她,她身上穿过的每一件衣服,每一双鞋子,我都记在心里。

    再次醒来,我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仙境之中——她的家,在我眼里,就是仙境。

    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换上了我从前在她哥哥身上看到过的整洁衣裳。嘴里还留着一股苦涩的药味,我的心里却甜得直冒泡泡。

    从此之后,我因祸得福,成这个家的一份子。我可以和她坐在一张桌上,吃着母亲精心烹饪的美食;可以和她一起玩着那些在我眼中比能换来食物的铜板更珍贵的玩具;她的家人,成我的亲人。

    那段时光,是我童年最幸福最难忘的人生经历。家里每个人的善意接纳我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处处洋溢着温暖的小家庭。我无比珍惜这一切,并且暗暗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报答每一位家人——特别是带给我幸运的她。

    爷爷有许多大夫都治不好的老寒腿,一到阴雨天就疼痛难忍。有一次,母亲带我们去庙里上香,我听见她悄悄向菩萨许愿,希望能有一个绝世神医出现,治好爷爷的腿疾。那一刻,我便下了决心,如果菩萨没有听见她的祈祷,我就自己努力去成为那个神医。

    在这座小城混迹多年的我知道,这里没有她要找的人。我也知道,想要打听某件事或者某个人,最快的途径就是在小城最大的那家酒馆里扔下一角碎银,里面仿佛无所不知的小二便会滔滔不绝,知无不言。我没有银子赏他,只能在帮家里做完力所能及的家务之后,舍去与她和哥哥玩耍的宝贵时光,蹲在酒馆门口的角落里,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谈话。

    因为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衣着褴褛,所以人们只把我当成贪玩跑出来的孩子,蹲到脚麻也没人驱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某天,我听到里面有人提起江湖神医“金不治”的事迹。

    他们口中的金不治是个奇怪的家伙。他不像别的高人那样神秘,遮遮掩掩不肯把自己住处公布出来。每个上门求医的人,都有一次陈述自己所求的机会,但同时也要拿出身上最珍贵的物品作为交换。这些东西,他看不上的不治;没有珍宝,给再多的金子也不治。因为他原本就姓金,大家就给他取了个外“金不治”。

    我身上唯一的物品就是我自己。珍不珍贵我不知道,但我愿意用我自己去换他治好爷爷的腿。于是,我耐心地等着里面说话的大叔吃完饭,在门口拦下他,向他打听神医的下落。大叔叹我孝心可嘉,仔细告诉了我神医家的位置和行走路线。

    回家之后,我把自己打算去找神医来给爷爷治病的消息,偷偷告诉了她一人。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她脸上惊喜绽放的那朵笑容,如此美丽,即便是世间最美的花儿也无法与之比拟。

    害怕大人阻止,我们一块隐瞒了人。齐心协力悄悄准备了三天,终于弄出了一个自认为路上足够吃用的行囊。趁着家人夜里熟睡时,我在她的泪眼相送下,踏上了改变命运的旅程。

    一路上各种艰辛,现在早已想不起来了。唯一留在记忆中的,只有临别时她郑重嘱托的情景。在我长大后无数次的美梦里,都会有与记忆里十分类似的这一幕——我梦见她梳着妇人发髻,像是寻常妻子叮嘱远行的丈夫一般,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一边流泪一边故作坚强地说:“早点归来,我在家里等你。”

    虽然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最后还是回得太迟。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想到,当我再次回到这个家时,爷爷已经不需要治疗了。(。)

毕陀番外 二() 
我重操旧业,一路乞讨抵达神医家后,从未设想过的情况出现了——神医看不上我这个小乞儿的性命,不肯为我跑那么远的路去治疗爷爷。坦白说,我曾因此记恨过他,但后来我释怀了。神医只有一个人,而每天从各地赶来求治的人却不计其数,他不是没有医者之心,而是实在分身乏术。

    这些都是我后来才领悟到的,但最开始被拒绝的我哪能想通?我没有想过失败的可能,也不愿接受失败的结果。我固执地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每日徘徊在他家门外,一边乞讨一边留意他的动静。只要神医一出门,我就会远远地跟在后面,希望某天他一回头看见我,会大发善心改变主意。

    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少数,金不治每次出行,无论去哪儿身后都会跟着长长的求医尾巴。这些人无论哪一个都比我穿得光鲜整洁,我和另一个小乞儿,每次都会被他们驱赶到队伍最末。同病相怜下,我和这个小乞儿结成了同伴,我带她回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栖身破屋,我俩每天一道乞讨,一道等着神医回心转意。

    相熟之后我才知道,这个同伴居然是个女孩儿。她嫌我名字难听,叫我小乞丐,我便赌气地没有问她名字,直接称她小叫花。每次听到我这样喊她,小叫花就会气嘟嘟地鼓起腮帮子,像一只小青蛙一样,十分有趣。虽然我们现在同样是叫花子,但她和我不一样,我是打小以此为生,她却曾经有个幸福的家。只不过,当她父亲纳进一个出身于苗疆的小妾后,她的娘亲身子就一天比一天差。后来,聪明的小叫花意识到母亲是中了毒。她说服母亲回到娘家治病,但找遍了城里大夫都不见效。打听到神医的本事之后,小叫花毅然踏上了为母求医之路,却不想途中被人抢了行礼,不但从家里偷出来的传家之宝丢失,钱财干粮也被洗劫一空,最后沦落到和我一样的地步。

    岁月就这样在我们日复一日的失望中度过了。那些嫌弃、驱赶我们的面孔,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我们两个从来没有被神医注意到的小尾巴咬牙坚持了下来。有时候,一天只能讨到一口吃的,我们谁也不会独吞,自觉地一人一半。我教她分辨能吃的野菜,她则会在每日睡前给我讲上一个从她娘亲那里听来的小故事,常常把我逗得哈哈大笑,也偶尔会把我吓得半夜不敢独自跑出去尿尿。我们也有同时情绪低落的时候,这种情况下,我们会背靠着背蜷缩在一起,各自回想着心里那个能带来无限力量的人,等睡上一觉醒来,两人又活力十足了。就这样,我们互相鼓励,互相扶持着,度过了那段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光。

    实现心愿的机会突如其来。在金不治出了一趟远门后回来的第二天,我和小叫花一同被人带到了他面前。与他一同接见我们的,还有一位笑起来十分温暖的妇人。我远远地见过这个妇人好几次,知道她就是金不治的妻子。

    原来,金不治这次出门,正是按照某位求医之人的消息,去那遥远的云州替天生不孕的金夫人求一味世间罕见的灵药。金不治很顺利地见到了此药的主人,也同他讲好了交换条件,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味灵药年份太浅,药力远远达不到要求。年近四十的金夫人等不了这药长成,夫妇二人商议过后,决定从愿意以命求医的人里选个孩子收养。我和小叫花最符合条件,这才有了这次千载难逢的实现心愿机会。

    神医夫妇问我们谁愿意留下来,认他们为父母。我们性命都可以付出,又怎会不愿?可机会只有一个,金不治说我们自己商量由谁留下。

    爷爷的腿治不好,痛起来虽然难受却有办法稍稍舒缓;而小叫花的母亲,如果再解不了毒,命都会没了。想到这里,我强按下心里的渴望,做出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她。

    小叫花也知道我对这个机会有多么期盼,她说不出推辞的话来,只能红着眼跪下来,感激地给我磕了个头。我避开了她这一跪,心里空空荡荡的,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期待已久的机会就这样拱手让人,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害怕她更内疚,我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微笑转身欲走,不想却被金夫人叫住了。

    金夫人说她想收养的是能给丈夫传承香火的男孩,她愿意给我一次后悔的机会。但如果我没有改变决定,以后也不准再缠着她夫君求医。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不是没有动摇过,但在接触到仍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小叫花眼神后,我心里只剩下了成全她的念头。于是,我不再犹豫,再次拒绝了这个宝贵的机会。

    最后的结局出乎我的意料。我和小叫花都没能成为他们的孩子,而是一同做了金不治的徒弟。金不治说,因为我一再拒绝,他仍旧不会去小城诊治爷爷,但等我医术小成后,他可以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自己回去亲手给爷爷治病。虽然那时候,我没有体会到师父的苦心,却因为有了学习的动力,咬牙从认字开始,一步一步克服种种困难,进步神速。

    小叫花成了我的师妹。那一天,我给自己取名为毕陀,虽然还是被小师妹说难听,但这次我却没办法“报仇”了,因为她的名字的确比我这个盗版名好听一百倍。她叫——凤菲菲。

    师父当天下午就和菲菲一起动身去就她的娘亲。我留在师父家里,随师母学习认字。刚学完一本薄薄的千字文,师父和师妹回来了。师妹的眼睛又红又肿,看样子是哭了一路。我不敢问此行结果,不过在之后的日子里,我能感觉出师父看师妹的目光之中,多了一分明显的愧疚。或许是因为这种内疚,当师妹提出她想要主学毒术,成为一名毒师之后,师父考虑了一晚,最终还是答应了。

    后来,我和师妹逐渐长成了两个极端。

    医道上每进步一点,我就感觉离梦想更近了一些,每天都是说不出的充实与欢快,脸上常常情不自禁挂着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师妹毒业上的进步不逊于我,人却越来越沉默,她看人的目光里总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不过似乎唯独对我例外。当时我一心想学,没有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许久之后,当师父把我们召集在一起,宣布我们可以出师的那天,我才发现自己和许久未见的师妹站在一起,对比真是太强烈了。我的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特别是在心愿马上即将实现的这个时候,我笑得比时候都开心。可师妹却与我相反。她的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纱,除了能感受到一片阴沉,我再也无法触摸到她情绪。

    离开师父家的前一晚,师妹忽然半夜敲响了我的房门。她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只问了一个我想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师兄,你会娶那个小姑娘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向里勐出发() 
敏仪这个粗枝大叶的丫头可没有想到,自己冒冒失失的举动会惊动越来越多的人。当天夜里她伏在那个不速之客的背上,也不知被他带往何方,只知道他们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拐进了某户人家的后院。

    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这户人家就是里勐奸细,敏仪下意识地留意了一下迎过来接待他们的几人面孔,随即又想起自己生父很可能也是个里勐人,一时又陷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里。。

    这些人似乎也意她探查的目光,大大方方任由她。为首那名笑得一团和气的中年男子甚至还自我介绍道:“鄙人姓庄,是庄记酒楼的大掌柜,小姐想吃什么尽管吩咐,鄙店虽小,做出来的菜肴却是十分美味的。”

    毕竟做了十多年的靖安人,庄掌柜笑得再和蔼可亲,敏仪对他也生不出半分好感。她打了个哈欠,十分不耐烦地对带她出来那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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