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中的黑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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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通到那个地下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在我的办公室，另一条则是少校你进来的那个已废弃的工程通道。”赫尔佐格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毕竟再怎么样也不会想到有入侵者到了这里，并且看样子还是潜伏了一段时间的。

　　　　“他是跟着你一起进来的，能够做到这一点，我想一定是个很厉害的混血种。”

　　　　“是这样吗，不过既然已经发生，那么关键则是如何解决这个麻烦。”墨瑟轻描淡写地略去了‘自己’的过错，反而顿了顿，然后特意直视着赫尔佐格――果不其然地，他在这位苍老却依然英俊的阴谋家眼中，看到了十二分的果断与残忍。

　　　　“那么少校你有何高见？”

　　　　赫尔佐格也不回避，反而同样与他对视起来。

　　　　“我相信，以博士您的聪明才智，总不可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既然筹划了这么久，对于现在的这种突发情况您应该也有准备。”墨瑟巧妙地将问题踢了回去，然后准备接下来的诱导话语。

　　　　算计赫尔佐格这种事情，纵然他的智商因为变为原形体而提高了也暂时无能为力――不过原著中的邦达列夫少校不是已经非常有雷锋精神地设下套了嘛～

　　　　所以作为‘邦达列夫’，他只需要将一切经营地更仔细、更偏向原著结果，那最终他就顺应剧情成为最大的赢家。

　　　　顺带一提，耍耍嘴皮子什么的他还是很在行的。

　　　　“不错，”赫尔佐格此刻的脸色还是有点铁青，但因这番带着恭维的话而舒缓了不少。“现在已经戒严的黑天鹅港是全面封锁的，每一个出入口都放下了钢板和拦截措施；就算那位入侵者有着无人能比的隐藏能力，只要他不能变成一只老鼠大小，就绝对不可能逃出去。”

　　　　“但是请恕我直言，”墨瑟继续保持着恭敬、和带有独特的墨瑟风格的绅士微笑，开始一步步地引导他说出并实施那个毁灭整个黑天鹅港的计划――虽然他的步骤和原著没有很大差别，但这种关键性的结果还是要慎重一些，必须加以一定的引导以防万一。

　　　　“这位入侵者既然能够在黑天鹅港内潜伏这么久，那么短时间内估计也很难将其揪出来。”

　　　　“问题的关键在于：龙骨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而且我们伟大的祖国也不剩多少时间给我们了准备和行动了港外的天气也不允许。”

　　　　“这个我也知道，”赫尔佐格点点头，“世界的权柄和王座是不容他人窥视的。所以早在之前，我就已经计划好了一份＇天鹅之死＇的计划书，正是应对这种状况。”

　　　　“哦？”墨瑟挑了挑眉，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黑天鹅港中唯一的草坪，边上就是孩子们居住的房间，紧锁的铁门后面，孩子们都乖巧地缩在床上不说话，只是心里肯定对于这半夜将他们惊醒的警报声活泛地很。

　　　　看来雷娜塔并没有像原著中一样被抓住在零号的房间。

　　　　墨瑟下意识松了口气，不过稍微回想了下，却发现这好像也是他特意和零号打过招呼的成果啊，看来是话唠地太多，说过的话都有点记不清了。

　　　　嗯，偏差值貌似上升了5％小意思！为了维护未来的零、现在的雷娜塔小萝莉的贞洁，阻止零号的这种怪蜀黍变/态行为是必须的！作为穿越众怎么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呢？泡萝莉这活儿再怎么说也应该轮到身为穿越众的他来做而不是原著的主角

　　　　啊，好像暴露了主角的心声

　　　　“不知道博士的计划有没有我可以帮助的地方呢？”将思绪拉回现在，他可没忘了他正面对并忽悠着龙族系列中堪称最大的阴谋家，所以一举一动都必须谨慎――只是再怎么妙绝的阴谋若是暴露在阳光下，便只会显得有些可笑和简单了。

　　　　之后的事却当真如同他想的一般、简单到有些可笑了：在赫尔佐格的要求下，他前往港外放了一枚又是红光又是紫光的信号弹，然后‘光环’直升机响应召唤而来，几位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挨个从上面下来，然后说道“汝就是召唤我的maste吗？”好像有哪里不对。

　　　　咳咳，总之，这三位军人搬下了整整一箱的伏特加，并且表示了对于他邦达列夫的忠诚，而赫尔佐格也就此深信不疑，开始把墨瑟当做真正已经确立了合作的伙伴。

　　　　虽然这货心里有没有存着研究出龙骨的秘密后就剁了眼前的邦达列夫的打算墨瑟并不清楚。

　　　　‘不过我已经确信你肯定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带着怜悯的目光，墨瑟看着这位中老年阴谋家渐渐远去，同时嘴角也挂上了一丝只属于掠食者的残忍的微笑。

　　　　脑海中，‘狡狐’邦达列夫的各种思想开始随着他伪装的时间变长和对阴谋的思考而涌现，并且还伴随着他用各种阴谋诡计坑害无数人的事实经历来加强说明效果。墨瑟并没有排斥这种行为，反而因为不用他主动去费力挖掘而乐得悠闲。

　　　　他清楚地知道，这些经验的宝贵程度甚至比他本身硬实力的提升还要重要。

　　　　毕竟这家伙可是凭着一套留下来的阴谋暗算就可以让赫尔佐格成为后期大boss，甚至改换血统、蜕变为白王，哪怕其中有赫尔佐格的费心经营，制定出计划的邦达列夫他的算计能力也不可谓不高。

　　　　挂着微笑前往他休息的客房，墨瑟几乎已经预见到赫尔佐格被他算计后不甘地重伤这么想来，不能杀了他反而要维持剧情还真是有些苦恼。

　　　　不过，那个消失的前一个身份‘扎赫沃基’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来着？

　　　　算了，管他去死啊，打不了就扣上一顶间谍的帽子就好。留下痕迹的入侵虽然让人怀疑，但至少令人相信了真的有入侵者这件事，百利而无一害。

第十一章　正式见面（上）（）　
“不愧是赫尔佐格”

　　　　接近黑夜之时，墨瑟正呈俯视状贴在教堂的外壁上。

　　　　经过每天晚上在港内的四处活动，对于黑光病毒的运用他是越发地得心应手，现在连双手也不需要动作、只凭双脚和背后肩胛部位伸出来的触丝就可以将自己平行地固定在墙上。

　　　　在没有任何助力的情况下，这可是他唯一的支柱和依靠了，单凭纯粹的智谋可给不了他安全感。

　　　　自从那个混乱的晚上后，赫尔佐格精心准备的＇天鹅之死＇计划就立刻开始实施起来。

　　　　在这位老阴谋家的运作下，那天的警报被作为误报而解除了警戒――但是对于进出口的封锁却依然保持着。

　　　　接着，他开始散播列宁号即将到来、δ计划也即将圆满完成的消息，众人马上就可以回到温暖的首都莫斯科。并宣称士兵们都可以提升军衔、护士们有额外津贴，孩子们也可以到大学校去上学

　　　　就像是恶魔抛出了诱饵，愚昧短见的人类们纷纷抢着上钩。

　　　　护士们不用再时常进行实验，对于每天的检查也更加松散，晚上整夜整夜地酗酒、打牌；士兵们放松了巡逻和站岗，三三两两地勾肩搭背在一起闲聊，幻想着有了更高军衔后、昂首挺胸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有美丽姑娘们用心仪的眼神偷偷注视着他们。

　　　　有时喝高了，他们还一齐大声高歌喀秋莎。博士见了也不制止，反而还笑眯眯地和他们闲聊，甚至还拿出一些乐器来做个伴奏。

　　　　孩子是其中最开心的。

　　　　没了痛苦恼人的实验，不会时不时被令人恐惧的梆子声强制控制，也不用总是关在死气沉沉的房间里；平均每天的放风时间因为护士们懒得看管而由原来的半个或一个小时、变成了整整一个中午乃至下午。

　　　　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躺在草坪上晒一下午的太阳、和好朋友一起久久地聊天、和喜欢的女/男孩多多接触，这种生活简直就是天堂。

　　　　特别是在所有人都幻想着回去以后、在大城市的富有美好生活时，脸上洋溢的幸福和笑容简直灿烂地像是春天的花朵。

　　　　“这种运作操纵的手段，确实值得好好学习。”

　　　　望着下方时刻洋溢着喜庆的人群，墨瑟不咸不淡地给出了评价。

　　　　然而，一切总是如以前所说过的一样――黑天鹅港是不会有、也不可能有花朵的。其它的花无法生存，唯一的只剩下枯萎的北极罂粟，静静地在冰雪中等待死而复生。

　　　　其余的，大概都只能和冰雪作伴，最后要么安静地死去、要么被冻结住死前的美丽。

　　　　这些愚昧的人们，仅仅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消息，还有加大发放库存的烟、酒、肉等物资，就被其麻痹，如此喜悦。

　　　　而真正的知情者，却都站在幕后，挂着同样的、戏谑的笑容，观看这一出别样的喜剧。他们是导演，所以他们知道这眼前的一切都是为最后突兀的悲剧和毁灭而做出的铺垫。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此情此景，墨瑟不禁想起了一首在后世流行的泡沫，轻轻哼唱起来――但心中对于即将到来的残忍结局并没有起什么波澜。

　　　　因为他深刻地知道，人是自私的，他也是自私的――特别是在他都已经不是人类的情况下。为了达成他的目的，死上一些不相干的人又如何？

　　　　赫尔佐格可以微笑着布局谋划，杀死这些人、吞噬吮吸他们的价值来强大自己，阴险、狡诈、借用龙类的规则和方式来思考；邦达列夫可以谋划地更远，朝向着世界的宝座，比任何人都要诡计多端，借助一切力量和大势、是一条思想上的真正的狂龙，凡是挡在他道路上的人都将被撕碎地干干净净。

　　　　他们因此而不会在意其它人的牺牲。

　　　　黑光病毒是一种伪装性极强、可塑性极强、攻击性极强的病毒，在游戏――甚至也许在某一个与虐杀原型相同的世界中，它是真正的王者。

　　　　由它和人类结合所变成的原形体，拥有无限的可能与强大的力量，人类在它们的眼中只是草芥不如或是会走路的医疗包。

　　　　孤独、嗜血、强大、混乱乃至疯狂，奔走滑翔在水泥钢筋的丛林、厮杀在炮火与变异和鲜血的泥沼、伫立在最黑暗也最危险的第一线。将那些所谓的人类所拥有的道德、美好、底线、规矩统统锤烂撕碎，原形体崇拜也统御着最强大的力量。

　　　　所以墨瑟不该、也不会在意牺牲区区一些人类。

　　　　可能在意识上他还完全无法企及之前提过的任何一位，但是他有这个本能，也有这个意识地去控制自己改变，所以一切也都会越来越顺畅。

　　　　“那么现在，我也应该去问候一下零号先生，看看他又进展的如何了。”

　　　　墨瑟熟练地向前跳跃，因为急速下降而引起的狂风吹开了他的额发和衣摆，未伪装的清秀面孔上挂着一丝名为愉♂悦的笑容。降落屈膝

　　　　“哎呦我去缓冲的病毒没凝聚好差点闪着腰了痛痛痛”

　　　　－－－－－－－－－－－－－－－－－－－

　　　　圣诞节已经越来越近了。

　　　　雷娜塔踮起脚尖、从铁门上的窗口看着外面；走廊上，部分点缀着一些小小的金色装饰，显得有些节日来临的气氛；几个走在后面的护士摇摇晃晃地朝楼上走去――是去睡觉？还是继续奋战整夜打牌？

　　　　反正对雷娜塔来说都无所谓。

　　　　平常过了12：00她就可以出去稍微晃一晃，但这段时间护士们都放松了，所以一到12：00她在外面玩上几个小时也没问题。

　　　　特别是，今天还是她最期盼的月圆之夜。

　　　　说起月圆之夜，她就不由地想起上次认识的

　　　　该怎么说比较好？零号房间的零号？

　　　　雷娜塔不由地笑了出来，同时想起的还有他小海豹般可怜又狡黠的眼神，总是想要讨好她的神情，以及那个晚上的谈话。

　　　　这么一来，我也算是有朋友了吧？

　　　　她紧了紧怀抱里的小熊佐罗，然后有些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总有一种不真实感――朋友，就这样拥有了吗？孤独的太久，也学会并习惯了生活在谎言和伪装中，雷娜塔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孩子们中都没有朋友――可是朋友就这么突然地出现了？

　　　　随即她又想起了零号吩咐她做的事情、她都很好地做到了，才略略安心一些。

　　　　互相帮助的，肯定是朋友；他和她还约好了要一起逃出黑天鹅港呢！

　　　　‘不过零号说还有一个同伴会是谁呢？’

　　　　雷娜塔为之后将要实施的逃脱计划激动地小心脏砰砰直跳，幻想着黑天鹅港外面的世界；同时也期待着新的同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一时间纷乱的思绪在她小小的心灵中纠缠在一起，对于时间的把握也渐渐模糊。

　　　　‘好期待啊12：00快到吧’

第十二章　正式见面（下）（）　
“啪啪啪啪”

　　　　黑暗中，传来雷娜塔熟悉的声音――仿佛有人拍打着铁制的响板。

　　　　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渐渐地拉近、放大，其它房间的孩子们也一个个竖着金色的双眼、面目呆滞地走到门口，然后和着远处的声音、一下下地拍打起了房门。

　　　　所有的声音和谐地汇聚起来，一浪接一浪，竟然古怪地排成了圣诞歌的曲调；这声响若说是黑夜下涌动的暗潮则有些沉静，若说是林间的松涛又太过喧嚣――不过以墨瑟的说法，这声音的大小就和小魔鬼提不起劲的声音差不多。

　　　　当然，整天被关在那种暗无天日、鲜血与药物共存的地方，还被绑着一动不能动，就算是龙类也受不了的吧？也不知道零号整天想些什么，能够一直撑过去。

　　　　说起来，他以前在零号房间的角落里好像发现了不少蘑菇

　　　　整座黑天鹅港微微震动起来，雷娜塔知道这一定是黑蛇出现了，但她依然缩在床上没有动，只是静静注视着缓缓开裂的墙角和天花板，眼中露出无法抑制的欣喜和激动。

　　　　外面的声响已经大到震人发聩的地步，仿佛狂风过境一般，黑蛇快速地穿行游走在走廊。随着它的接近，整座建筑摇晃地更加剧烈，天花板上扑簌簌地掉着石粉。

　　　　暮然，金色的蛇瞳一闪而过，随后充斥在窗户外的、便是黑色细密的鳞片，随着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