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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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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原来是在外头吃了苦头了。
赵吕哈哈笑,重重在他肩膀上一拍:“多吃点苦也没坏处。
我在军营里也是吃大灶饭的、难得回京城一趟.肯定得多揩点油水。”唉.一个王府世子.一个世家公子怎么都象饿死鬼投胎一样。
有人欣赏她的手艺是好事——不过这样也太夸张了些,肉羹小冬自己就一口没尝到。
酒席撤了下去,秋夜微凉,月色皎洁。秦烈和赵吕也是多日不见.两人扯扯拉拉的朝后头练武场去了。沈静留了下来陪安王说话。他们讲的那些人名小冬都不熟悉,想象都是工部的事情。
“我将前头四年的账都调出来比对了.最少的是前年.最多的是去年。今年的料、工、各种使费都算上”
今天的发髻梳得有些紧,小冬顺手拔下簪子.将髻挑的松些,又把鞋子褪了,靠在那儿闭目养神,听着屋里低而平缓的话语声。红芙轻声说:“郡主可是累了?不然先去歇歇吧?”
“不累。”小冬问:“什么时辰了?”
“快辰时了。”
怪不得有些困.平时这时候她都要上床了““你让人收拾一下,今晚我们不回失了.就在王府歇一歇吧。”
红芙答应着去了,沈静从内室出来,小冬忙踏了鞋站起身:“咦?
说完了?”
“嗯.就要宵禁了,我先告辞。”沈静微笑着说:“今天的肉羹真是美味。”
小冬笑着说:“你要喜欢,下回我再多做些。”
小冬送他出了院子.夜凉如水.沈静站住脚.“不用送了,外头凉.你快回去吧。”
“那你路上当心,让福海叔多派两个人送你,若是遇上巡城的也好说话。”
“知道了。”沈静的手抬了起来.微微犹豫了下,还是在小冬头上微微一掠,然后把手摊开给她看:“沾到绒线了。”
“啊,”小冬自己也抬手摸了下头。大概是刚才靠在那里沾上的。
沈静刚才靠近的那一刹那,小冬闻到他身上一点淡淡的香味。
因为晚上下厨,小冬的手脸都洗过了.也没有再上妆。夜凉人前这点香味似有若无,一下又闻不到了。
“多谢你送的茶叶,这些天整理案卷,可是一时也离不了。”
“你可别太熬了,”小冬叮嘱一句:“留得青山在.身体好才能做更多事。”
“我知道,你快回去吧。”
小冬站住了脚,小厮挑着灯笼,沈静步履轻快地走远,身形没入夜色之中,那一点灯笼的光微微晃动着,越来越远。
红芙拿了披风来,轻轻替小冬披在肩膀上.借着一点灯影.她看见小冬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郡主.回屋吧?”
“嗯,姑爷和世子呢?”
红芙微笑着说:“还没回来呢,刚才打发人来传话.说是有好些话要说,一时回不来,叫您自己先睡别等了。”
“知道了。“真奇怪,沈静身上,怎么也有媚花奴那种胭脂香呢?
小冬进了屋里,安王也换了衣裳.一身家常布衣,头上发冠也取下了,一眼看去可真不象金马玉堂的皇卿贵胄。
安王招了招手,小冬走到他身前去,挨着他身旁坐下来。
“来,咱们下盘棋。”
小冬下棋实在不行,虽然有安王这么位明师调教着.水平还是不入流。当年在集玉堂的棋课.净溜空儿开小差了。哪学着什么真本事。不过安王肯定也不是认真想下棋。
小冬了说:“好。”
摆开拱盘,安王执黑,玉石的棋子在灯光下有着淡淡的柔光。小冬随着兴,想怎么摆就怎么摆。安王也不和她计较.两人纯是摆棋子玩。小冬趁空问:“父亲.其实张子千和我们一路同行,是父父来让他保护我的吧?”
安王看着棋盘,拈着棋子,顺口说:“是他自己说想出去练练。
不否认.那就走真的了。
小冬咬着唇,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我问过哥哥了。”
“哦?”安王饶有兴致地抬起头来:“他对我都没说实话,对你怎么了说的?”
“嗯恐怕哥哥心里是有那么六七分意思了,就是不知道那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殷家的四姑娘吧?”
小冬都不知道殷姑娘的排行,不过安王一口道破.她丝毫不觉得奇怪。要是安王懵然不知,那才奇怪呢。
“父亲也知道了?”
“知道,她父亲早已经去世.是跟随伯父一家生活。她伯父殷易承是光禄大夫,为人方正。”
小冬攥着棋子儿出神:“嗯。我见过她两回.殷姑娘为人让人觉得很可亲。”
不过殷姑娘比小冬年岁大,现在还未出嫁.也算得上大龄女青年了。按说这样好的姑娘,总不该蹉跎至今。难道是嫁妆不丰?还是有旁的缘故?
这年头人们总说女儿是赔钱货——虽然是贬义的,可是这话也有道理。嫁一个女儿要陪送许多嫁妆.因为嫁妆少而嫁不出去的姑娘也不少。不过光禄大夫的侄女儿.总不会落得那般地步。
小冬寻思一阵,又琢磨起沈静来。
他身上那点淡淡的胭脂香,是哪里来的?
小冬确信沈静并没有涂脂抹粉的习惯.那就是旁人的味道沾染到他身上?
第128章 姐妹
赶回安王府之后的头几天,小冬都有点恍惚。
她常常以为自己还在新宅子那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子时,一时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自己又在什么地方。然后渐渐清醒,才把一切都想起来。
这是安王府。
她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度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时光。窗子外面红芙和妙儿在小声说话,四周弥漫着她熟悉的气味儿。就像她还未出嫁时一样。
“郡主醒了?”红芙端着水盆进来,过来挂起帐子,服饰小冬起身。
“什么时候了?”外面阴着天,不像早晨,倒像是午后近傍晚的天色。
“辰时过三刻了。”红芙给小冬梳顺头发:“姑爷一早儿走了,说不让吵着您。”
小冬吃了一惊:“已经这么晚了?”
她的作息一项规律的很,除了生病时,很少睡懒觉。今天居然破天荒一觉睡到半上午。
“您八成是折腾屋子累着了。”红芙将她的头发利落地挽成髻。
小冬戴耳坠的手顿了一下。
也许是累着了。
“郡主起来了?”
小冬笑着招呼:“齐妈妈请进来吧。”
赵吕的乳母齐氏现在还管着赵吕那一院子的大小事务,她从来都是干练利落的,略显严肃,不过小冬不怕她。
“世子走时吩咐让我来看看郡主这儿缺什么不缺?毕竟这屋子好久没住了。”
“让你费心了,我这儿不缺什么。哥哥还说什么了?”
齐氏笑着摇头,把手里的盒子递过来:“也没说什么了,郡主这一回来,王府这里上上下下的,可都热闹多了。”
送走齐氏,小冬才把盒子打开看。里面是一套四枚印章。受秦烈的影响,赵吕闲时也会自己刻些小东西。
小冬拿起来看看,笑着吩咐:“去取印泥来。”
铺开了纸,蘸了印尼,小冬端平着印章在纸上稳稳的盖下去。雪白的纸上殷红的印记格外鲜明,小冬扑哧一声笑出来。红芙在小冬身边服侍,也认了不少字。她探头看了一眼,头一枚章上原是一句诗:白毛浮绿水,角落里还有一只伸长了颈子的大肥鹅。红芙忍着笑,心想世子这章只怕就是刻了郡主解闷的。
下一枚小冬盖出来,瞅着那印不知想什么,红芙待要看,小冬伸手遮住了。难道是什么要紧的话,所以不能看么?红芙朝后退了半步。小冬嘴角直抽抽,憋笑憋得脸都酸了。
赵吕实在是——那上头也是一句诗:春色满园关不住,上投还应景的刻了一支红杏探出墙头。那朱砂红的杏花肥嘟嘟的,十分蓬勃丰硕。第三枚章上刻的却是个冬字。那字秀颀柔婉,分明是小冬自己的笔迹。想必赵吕刻这个,是特意找了她的字,照着一式一划的刻出来的。小冬以前也刻过章,刻的是玩闹时取得闲号。那时候赵芷就刻了个“芷若”,还是小冬给她出的点子,白芷杜若都是药物,也可作香草。赵芷还赞小冬取得好,孰不知小冬暗地里笑破了肚子,没告诉他曾经有本书中,峨嵋美女周芷若可是十分有名。
想到赵芷,小冬的心情渐渐沉落下来。不知赵芷现在过得怎么样。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在全然陌生的地方生活——不过,她有份不菲的嫁妆,秦氏应该也会照应她。
红芙看着她出神,轻声问:“郡主,换纸吗?”
小冬回过神来,将面前的纸抽去,又摊开一张纸,把第四枚章也印了下去。
“舜华?”小冬低声念,有点不太明白。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红芙当然更不知道了。
赵吕已经回成岭去了,小冬想解惑也找不着人。她大半天都在琢磨这两个字,等晚间陪安王说话时,顺口问了起来。安王微微一笑,提笔写了三个字。
殷舜华。
小冬顿悟。啊,原来如此。
人美,名字也美。
安王笑着在后面两个字上个点了一点:“等下次他回来,你就拿这个去问他。想必他刻时没有多想,后来就一起装盒里送给你了。”这天下还有安王不知道的事情吗?小冬还是刚知道殷姑娘的名字呢。
小冬嘟着嘴:“刻时送错人了。”
赵吕刻这两个字时,应该想的是殷姑娘吧?小冬握着那枚章,也许是错觉,总觉得章有点热热的,象是会灼手一样。她好奇地要死,安王给他出主意:“你不是也见过殷姑娘么?带点茯苓饼,再装上些遂州的茶和笔,去殷府坐坐。”
“啊?”小冬向挠头:“这行么?”八字还没有一撇,她大剌剌的跑到人家姑娘家里去——别好事没成,反而节外生枝了。
“这有什么好顾虑的,只管去。”安王都这么说,小冬心理也有了底了。
她也着实相见殷姑娘。结果没等她上门去,机会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六公主杀上门来了,劈头第一句话就是兴师问罪:“你好啊!回京都这么些天了,也没见你去看我!”她的肚子已经凸出来,人也丰满了些许,虽然话不客气,可是脸上却带着笑得。
小冬忙让她坐下:“你怎么来了?这种时候还不好生呆在家里。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了厚厚一份儿的礼物么?”
“礼物有什么稀罕的,我现在天天闷得要死,就盼着有人来陪我说话。你又不过去,那我只好来了。”她看起来比上次相见要开朗多了,说一会儿话笑了好几回。不等小冬问,她自己就忍不住先说了。
“罗渭他现在。。。脾气好多了。平时也不乱跑,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家里陪我,下棋呀,说话呀。。。”六公主的脸微微红,笑容里带着满满的喜意,手轻轻抚上隆起的腹部,“我们给孩子想了一串名字了。。。”
真超前。
“还不知道男女呢,怎么取名字啊?”
“男女都取了。”六公主扳着手指,数出几个名字来,说生儿子就用这名。又扳另一只手继续数,说生女儿就用这名。
咳,小冬清清嗓子:“想得很是周到,这次就算用不着,下回还可以接着选用。”
六公主一笑:“可不是么。”
看来怀孕大大改善了他们的夫妻关系,谢天谢地。看起来六公主脾气好得多了,绝不象一开始的时候那样总是尖酸刻薄,憋着一股气,觉得身边的人全都慢待他。罗渭听着也成熟稳重了不少。夫妻关系也是需要好好经营的,两个人都争强好胜,那不天天对打对骂才怪。刻时两人如果都各退一步,那事情顿时就宽和圆圜了。
“那你今天出来,家里人放心吗?你现在身上觉得怎么样?”
六公主咬着唇,凑过来小声说:“他送我到了门口,只是没进来。前些天畅干呕,尤其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要难受好一阵子。可这些天已经好了,太医也说挺稳当的,出门没有关系。”
哇。。。罗渭还真体贴呀,从愣头青到三好相公,这个转变简直是飞跃式的。
“那怎么不叫他进来呢?又不是外人。”
“他去四海聚宝寻你那口子去了,也是好久没见,肯定有好多话想说。快快,跟我讲讲,遂州怎么样?出去好玩吗?”
“恩,我们来回走的都是水路,沿途风光很好,见了不少以前没见过的,还尝了许多别处的名菜小吃。。。”
六公主听的悠然神往:“唉,听你说的那么有趣,我都想去瞧瞧了。”
“也不是没机会啊,罗家的故里是在侗州吧?让罗渭陪你也去瞧瞧——不过得等你生完之后。”
六公主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对了,四姐又要请客,你知道了么?”小冬摇摇头。
四公主长袖善舞,和京中各家的命妇闺秀关系都算不错,三不五时办个诗会,花会什么的。她那为驸马虽然也不能在仕途上有所发展,可是家中买卖却不少,人面广,关系多,听说生意是挺红火的。
“那八成明后天就给你送帖子来。”六公主说:“这次情的人不少,我是懒得去,你去不去?”
“恩,我回京后还没见过四姐姐,要是不去。。。好像不太好。”小冬顺口问:“都请了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反正她的帖子每次都撒出去一大把。”
小冬心里一动:“我以前认识位姑娘,有阵子没见了,不知她会不会去?”
“谁呀?我替你问问。”
“她住光禄坊状元巷头一家,姓殷。”
六公主的消息果然很灵通,过了午便有回话,这位殷姑娘,恰好也在受邀之列。
六公主靠在软榻上,懒洋洋地问:“什么人啊,值得你惦记着?”
小冬只说:“是为才女,性情也好。”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见见。”六公主撇了下嘴:“听着怎么和某人挺像啊。”不用说,小冬也知道她在影射谁。六公主一直和五公主不对付。不过他侧头想了想,口气比刚才和软:“不过她也不容易,命挺苦的。五驸马去了,她也没有孩子,下半辈子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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