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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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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公主和明贵妃,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才变成今天这样的呢?只是因为五公主染病时明贵妃不去照顾她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明贵妃从生了五公主之后再也没有生育。江山代有才人出,宫中的美人前仆后继的”
小冬噗哧笑出声来。
前仆后继安王用这词儿真是太精辟了。
可不是前仆后继么,明贵妃前头有皇后,后头更是有大批的美女追赶,就说六公主的娘,那就不是盏省油的灯。
红颜的保质期是很短的,更何况,即使红颜未老,可是皇帝对她的新鲜感已经没有了。
“明贵妃要邀宠,单靠自己的美貌、才气是不成了。所以她在五公主身上下功夫,从她会说话开始悉心教导,五公主也的确争气,生得聪慧伶俐,琴棋书画上头又下苦功,几位公主里头皇上最宠她”
“那五公主”
这么想,五公主有些可怜哪。
从会说话开始就学那么些东西。
这么一比,小冬觉得自己简直幸福得天怒人怨了。安王从没强迫她学什么,只要她开心,哪怕大字不识安王也不会管她。在集玉堂混了几年,学那些诗书画根本是敷衍了事,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
哪怕她和赵芷要好,安王也没干涉她。
这种包容,体谅和爱护,五公主六公主她们都没得到过。
在宫中,什么东西都要去争,去抢。皇帝只有一个,争宠的人又太多了,根本不够分的。
“五公主和沈静的事情,明贵妃好象也知道了。”小冬轻声说,雪片落在额前,沾在发丝间,她抬手拂去。
“她怕是早就知道了,而且肯定是阻拦过。就算是亲生母亲,五公主也不会情愿一辈子当明贵妃手里的提线人偶。她有自己的爱,自己想要生活。”
“是啊。”
可是五公主和明贵妃的话,应该有更多涵义。
五公主说明贵妃想当皇太后——可是明贵妃一不是皇后,二来她也没有儿子,她怎么能当皇太后呢?
她都做了些什么?
那年景王与二皇子发动宫变,明贵妃在其中——也扮演了什么角色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 暮春
秦烈这话说的实在刻薄。
本来么,哥俩都是单身,在水里扑腾着谁也别嫌谁身上湿。可是现在他上了岸啦,娶了媳妇成了家有了儿子,立马摇身一变,摆出一副前辈的谱来对赵吕谆谆教导。
这叫什么?
这叫叛变哪!
好么,你娶了媳妇,一转脸就把自己当成盘菜了。
赵吕能理他这盘菜吗?
肯定是不能得。
大过年的两个人又跑到练武场去打一架,打完了还喝了一场。没在比武时两败俱伤,倒是都倒在酒桌上了,结果把小冬气的——
“去去,西屋睡去,臭死了!”
连阿大也落井下石,学者小冬的样冲着他爹直摆手:“去去”。
秦烈嘿嘿笑着:“我知道,我就是过来看你们睡了没有。”
一手拧拧老婆的脸蛋儿,一手拧拧儿子的屁股,秦烈心满意足的奔西屋去了。
小冬气的直瞪眼,气完又笑了,让人拿香进来熏一熏,搂着儿子睡了。
迷迷糊糊的,听着外面轰轰作响,感觉儿子也动了一下,小冬拍了拍他,往窗外看了一眼。
这谁家大半夜的不睡还放炮放花的?扰人清梦。
阿大不安的扭了扭,小冬知道他这是要撒尿,急忙叫人进来。
乳娘和胡氏一个端盆一个端水,伺候完小祖宗,小冬也接过茶喝了两口。
“郡主也让打雷声惊醒了?”
“打雷”?小冬很是奇怪?“不是有人放炮竹?”
胡氏摇摇头:“不是放炮竹,是打雷。”
“这种时候,不会的吧?”
这可是大冬天哪,这会儿打雷,可以称得上异象了。
有诗里不说么,什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之类。
胡氏说:“大概是春雷劈早了吧。郡主快睡吧,明儿还要进宫呢。”
不过等服侍小冬躺下,胡氏与乳娘端着灯出来,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乳娘是个识趣的,就算心里琢磨什么也不会这时候说出来。
天有异象,多半是凶多吉少。
听老一辈人说:有一年也是冬天打雷,然后那年死了一位皇太后、一位皇后,民间先是大旱,又是大疫——
谁知道这雷打的,又是什么兆头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飞快,冰雪消融百花绽放。春天仿佛一夜之间就来了,可是没等人细细的体味,就又悄悄地走了。
赵吕的韵事,连小冬都听说了。
大概天底下的女孩子都是一样的。
自己没成家的时候,也不希望哥哥弟弟那么早成家。
不是说反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总觉得那样的话,本来属于自己的兄长,就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从此他们是小两口,自成一国。他们休戚与共,祸福相依——
而妹妹终究是外人罢了。
但是当成了家,想法就不知不觉的变了。
哥哥总是一个人,没人知冷知热,没人体贴照顾——总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等到自己有了孩子,就越发见不得人单身了。
小冬整天琢磨这事儿,一听说赵吕与殷舜华还在来往,心里顿时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殷姑娘已经在长青书院谋了一个教职——
女才子,女先生听起来风光,其实生后是孤寂而清苦的。
而且还听说,殷姑娘和她母亲都从殷府搬了出来,不再寄住在伯父家中。
小冬对她不是不佩服的。
赵吕对她应该也是既敬且怜,又爱吧?
可是
安王的话却让小冬大吃了一惊。
“哥哥要定亲?”小冬睁大了眼睛:“和谁?”
“淮远的周家。”安王微笑着说:“是那家的长女,姑娘比你大两岁,其实我早就有这意思,不过因为他们要守孝,所以才没有提。”
“我我怎么不知道?”
安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这个女儿虽然已经嫁为人妇,又已经生了孩子当了娘,可是依旧保留着一份稚气。
也许她的温柔和天真能一直这样直到老。
这也是件好事。
说明有人爱着她,保护着她,让她一直幸福无忧的生活。
“又不是给你找婆家,干嘛非得你知道?你哥哥知道不就行了?”
“哥哥也知道?”
“他自然知道,周北望可是他在叶安时的兄弟呢。”
那
小冬觉得想不通。
哥哥不是喜欢殷姑娘的吗?
以这时候的眼光看,殷姑娘是不合格的。
失去父亲孤女,无财无势,抛头露面的谋了教职——
诚然,她是有才的。
可是女子无才才是德,越有才,反而越成了缺陷。
“那,殷姑娘”
安王摇头一笑:“殷姑娘没有周乐如合适。那位周姑娘温婉大方,和你哥哥性格可以相互填补承托,周家家风严正,将来也有好处。”
将来指的是赵吕的下一代吧?
这时候一个家的女主人很重要。
品性、德行、能不能持家、治家、相夫教子,才是这时代衡量一个好妻子的标准。
而不是爱。
是的,安王说的没错,不管从哪一点看,那位周姑娘都是合适世子妃的位置。
至于美丽、才气、爱情
这些东西都只是风花雪月的点缀,不能成为生活的主流。
“那位殷姑娘说实话,你哥哥曾经想向殷家提亲的。”
“是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你在公主府见过殷姑娘之后不久。”
“那后来怎么”没提呢?
“殷姑娘自己不肯的。”安王口气淡然:“不管她是以进为退也好,另有打算也好。她不愿意嫁给你哥哥,说情愿做一个知己。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能够后悔。你哥哥有他的责任,不可能永远这么和她耗下去。”
小冬没有再说什么。
安王对她百般宠溺纵容,因为她是宝贝女儿,掌上明珠。
对殷姑娘,安王就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了。赵吕是安王的世子,是他的继承人,他需要一位般配的,合格的妻子。
小冬只是在想,赵吕心里还装着殷姑娘,他娶了周姑娘能幸福吗?
赵吕的亲事还没有定下来,四月里,暮春,圣德太后薨逝。
这是一个早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的人。
虽然她现在才死去,可是在更多的人印象里,她早就消失了,有权势的人物,在失去权势的那那一刻,已经与死亡无异。也许对他们来说,失去那一切比死亡来的更绝望更痛苦。
小冬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圣德太后时的情形——她意气风发,雍容华贵,她是凤仪宫的女主人,是皇帝的嫡母,圣慈太后王氏当时在她的面前也是小心翼翼忍气吞声。
可是就在她觉得自己无往不利,权倾朝野的时候,一下就从顶峰重重的栽下来。
也许她疯了其实是件好事。
疯了,就不用面对自己失去了一切的事实。陈家辉煌早应经成为过去,现在朝堂上数得上的,是三皇子的母族李家,还有他的妻族吴家。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新人换旧人。
这种新旧更迭是必然的,也是残酷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春雨
小冬换了衣裳预备进宫,首饰都摘了下来,鞋子也换了双素的。
圣德太后固然早就失势,可 至死她都是太后。
所以她还是有一份应该有的体面。
胡氏拿了一备手帕给她:“郡主.这个还是备着吧。“
小冬虽然觉得大家可能连做样子静懒得花力气,可是有备无患。
真到时侯旁人都哭出来,就她挤不出来,那可不怎么好看。
她接过帕子来掖好,胡氏撑着伞一路送她到门口上车,小冬嘱哗一句:“可能要晚些回来,妈妈先照看阿大.吃饭睡觉都别耽误,天气不好就不要出门了,在屋子里待着吧。“
胡氏应着、往后退了两步.有人过来收了脚凳。
马车刚朝前走了没两步.又停了下来。
小冬探头朝外看了一眼.安王正齐在马上.头发和肩膀都己经让雨水打湿了。马应该是刚跑得急.前蹄不安地创着地,不停的打着响鼻.喷出一团一团的白气。
“父亲?”
安王一向从容沉稳、这是怎么了?
“回去再说。“
小冬前后看了一眼,点头说:“哦,好。“
难道另有变故?
小冬又下了马车.随安王一同回了府.一直进了书房。
安王转过身来:“三皇子死了。“
小冬怔了一下:“什么?“
“你现在不要进宫,外头的事我和你哥哥来料理。“安王脸色郑重:“这事若是料理不好,京中又是一场大乱、”
“三皇子他是怎么死的?”
安王并没瞒她.不过说的很是婉转:“在离宫打猎时,出了意外。”
小冬半晌说不出话来。
三皇子怎么就死了呢?
明明二月二的时候还见过他一回。
虽然大家年纪都大了.各自成家.不象小时候一样见面那么随意.可是那天见面时.还是有说有笑的。
自从皇后薨逝后.三皇子好象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迅速成熟起来.还蓄了一点短髭}看起来仿佛已经三十开外了一样。
当时小冬还和自家男人开玩笑,说男人最怕别人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秦烈还笑着说,自己也考虑留一驰胡子来震慑一下旁人。其实他还不到三十。
还不到三十啊。
在宫廷这种地方,人很容易苍老。十几岁的孩子说起来话来也老气横秋,仿佛为透了人生的沧桑起落。
府里忙而不乱的准备起来。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只知道圣德太后薨逝.这算得国丧。但是圣德太后地位尴尬,其体这个规格该怎么办还是个疑问。福海过来找小冬请示商议.小冬有些心不在焉.已经商议过的事情转眼就忘了。福海看了出来.却没有多问。
屋里头很安静,进出的人脚步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只有阿大一个懵然不觉.捧着一个缠彩绳的藤球玩得开心.从屋子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赶到这头,连滚带爬.跌跌撞撞。
幸好秦烈很快回来了.他还没进屋.阿大已经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嗷嗷叫着朝门口扑过去:“爹参!”
秦烈笑呵呵的把他一把举了起来:“哎哟你个胖小子,又偷吃什么了.越来越沉了你。“
阿大傻乎乎地重复著:“偷吃.偷吃。“
小冬迎了上去.把阿大从他怀里接过来:“今天回来得倒平一一先换衣裳吧。“
秦烈答应了一声,却没有先去更衣洗脸,而是把小冬和阿大娘俩个一起抱住了。
他什么也没说,可是他的胸膛坚实有力.小冬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很有规律。
她一直惶惶不安的心.慢慢的沉静下来。
小冬轻声问:“你都知道了?”
秦烈应了一声:“嗯。不用担心。“
阿大乐呵呵的.一边是爹.一边是娘.他左边蹭蹭右边摸摸.不亦乐乎。
秦烈把阿大放在炕上.看他抓着球乱爬.低声说“打猎的时候三皇子坠马.还被惊马践踏。从猎场送回离宫的时挨.路上就断了气。”
小冬默然。
她初来乍到时候什么都不懂、听到一些“意外“,还以为是真的意外。可是这世上的意外哪有那么多呢?
尤其是三皇子这一桩。
此人武艺不错,弓马精湛.怎么就“坠马“了.好好的马怎么会惊了?从猎场送回离宫的路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能说。
关键要看皇帝的表态。
三皇子文武全才,沉稳端方、颇有人望。可以说,是个几近完美的储君。
皇帝这几年也已经逐步放手让他做事.只要不是傻子前看得出来.皇帝在培养接班人。
上头没有兄长.三皇子既是长.又是嫡.自己又优秀知道上进。再过个数年.皇帝上了年纪,他的性情也更稳定了
一切都水到渠成。
可是遇到了“意外”。
晚饭端上来,不过差不多每个人都食不甘味.小冬差人到前头去,只要看到安王回来就立刻来回禀.半个时辰已经去为了三四,看到第四四的时侯.终于回报说、安王回来了。
但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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