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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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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扫荡直若是在砍瓜切菜,战后清点伤亡,亲军铁骑的伤亡且不足二百骑。而他们的对手,上万西夏骑兵直被砍杀了上三千人,余下的人顶多跑掉三分之一,剩余的尽数投降被俘。
来时浩浩荡荡的上万骑兵,去时只剩下了两千来骑仓皇逃窜。
陆谦看着厮杀了一阵后士气兀自亢奋,斗志仍旧昂扬的骑兵,一言不发,只是大手一挥,黑云一般的骑兵群就撒开马蹄,沿着逃窜的西夏兵痕迹,直追了过去。
而后各军寨中亦整兵进击,骑兵先行,步军随后赶到。
嵬名屈怀落荒而逃,一路疾驰赶回西夏军寨,彼此那身边的骑兵已经只剩下千人了。余下的尽数给拉在了路上。
战马的速度是很快,可耐力也有限,安能在短时间里不吃不喝的往返六十里路?
那些在逃窜中只顾着快走,而没有顺手迁走一匹副马的,跑出一段距离,马力不足后,可不就掉队了?
永乐城前并无厮杀,甚至都无西夏兵,卢俊义眼看着一支狼狈的西夏骑兵向其营地赶来,那是叫开城门,就领兵怼了过去。
如是,一次对撞后,嵬名屈怀所部就又折了二三百骑。
等到梁山军骑兵抵到时候,李合达的脸色已经黑的发亮。他再没见过这么损的招了,也再没见过如此凄惨的败仗了。上万骑兵竟然在不足半个时辰的功夫里,被人砍瓜切菜一样,斩落了三成。跑出来了两成,余下的全做了俘虏。
而后跑出来的两成中也有一半丢在了路上,剩下的一半在临近大营的时候,转眼又给斩落了三成……
这简直就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当你以为自己要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还是在噩梦里;当你再一次以为自己已经清醒时,发现自己仍旧在噩梦中。那就是一个无穷尽的循环……
看看。
李合达见势不妙,刚要引兵走人,梁山军的马军就已经抵到。他们折损了近万骑兵,这实力已经大打折扣,之前大面还能压着梁山军的——骑兵本钱雄厚么,现在就只能说是半斤八两了。这还依旧只在面上,而不是里子。
没有了这上万的骑兵部队,他们的实力已经趋于下风了。可有着五千多铁骑和永乐城内的守军在一旁虎视眈眈,他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了。但他又知道,最多是明天时候,梁山军的步军主力就会抵到,届时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场终极噩梦了!
所以,这西夏军的命运可不就是在一层又一层的噩梦中不住的打转么。
次日天亮,辰时初刻,天色已经大亮。地平线上,一支大军涌出,先是一条细线,转眼就成了一片火海。
一声声的战鼓声由远及近,一声又一声,一下接一下,直响进人的心里去。
陆谦步军中有十辆鼓车,赤着上身的壮汉,手举着鸭蛋粗的鼓槌,个个使足了力气。
两万步军踏着鼓点,绯色的战袍连成赤色的海洋,仿佛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从远到近。一股排上倒海的气势油然而生出。
城头上折彦质看着南方赶到的大军,眼睛里就闪烁着无尽的激动。这一仗真要稳妥了。
“开城门!”高声喝令,依照陆谦昨夜使人传到的消息,永乐城内的兵马一样要整兵作战。
两千五百步甲,鱼贯而出,组成了一个最是简单的方阵,列阵在骑兵之侧。
李合达的脸色冷的像是寒冬的贺兰山石。这种走,走不脱,打,打不过的局面,真叫他窝足了火。他已经派人向李察哥告急,然而高低纵横的山头隔绝了两军的连通,李察哥派兵纵是再及时,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有援军赶到来。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据寨而守,坚持到晋王援军抵来。
“杀……”
战场上的厮杀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梁山军是士气高亢,顶着西夏兵的箭雨,一个个身披重甲的刀斧手踏着填平的沟壕,直冲夏军的营垒。那简易的营寨外头,只堆放着一些拒马鹿角,多还是昨日西夏军连夜赶制出的。如何能挡住他们的前进?
不管是用绳索拉倒,还是用斧头大刀一根根砍断,剩余的那层单薄的栅栏更是拦不住他们的脚步了。而后西夏军就涌了过来。
西夏人的兵甲还是挺有名的,因为他们的锻造技艺是中原早多少年就被淘汰的冷煅。
后世还有些脑残对西夏冷煅推崇备至,吹得老牛逼了,可实质上冷煅就是不经加热就煅,对材料强度的提高更有利,也省却了加热,避免了在加热过程中的氧化和烧损。看似有许多好处不是?可惜有一点,那材质必须一等一的。
就汉地的铁矿品质,炼出铁块后,你拿去试试?那就不可能有的。
这般就有人说了,中国的铁矿品质看后世就知道,全国都是垃圾。凭什么西夏就能冷煅?那不是在中国境内么?所以啊,还是人手艺高,技术强。
但事实却是在后世早就听闻不到还有铁矿的横山山脉,在眼下时节,却是多盐铁之利,夏人持之以生。后世青唐羌地出土的铁器情况也证明了一点,那里的钢铁原料耐腐蚀性更高。
但不管怎的说,西夏人的瘊子甲和夏人剑还是相当给力的。
这些人也清楚,守不住营寨,经不住梁山军的冲击,他们可就有死无生了。那横山中的山道对比绵延千里的横山,自是细如毛血管样儿小道了,可那也有一二百米宽阔。可以由骑兵从横,唯一的缺陷是山道崎岖。
这叫他们怎么逃?
在梁山军可不同于宋军,骑兵资本雄厚着呢。一旦战败,他们就是逃入山道,也难逃的脱梁山军的追击。
是以,他们也只有奋力抵抗这一条生路。这般一来,两边可不就立刻进入了白热化。
第五百七十五章 虎兕出柙()
嵬名屈怀冷静地观察着前方的战况。
半个营寨都已经被梁山军给推平,两边的箭矢划破长空,梁山军一方更是连射火矢,把栅栏军帐都给烧个精光。可战线依旧僵持在前寨处,那里就仿佛是一无底深渊,已吞噬掉了过三千西夏兵的性命。梁山军接连几次冲开了缺口,可内里的西夏军人数也实是不少,一个个舍命拼杀,很快就重新夺了回去。如今的争夺战仍旧炙热,也似乎还在僵持。
两边都装备了重武器,也就是钝器。如斧头,铁锤,狼牙棒。
这是在防备着对方的重甲步兵。任你全身罩着厚铁甲,刀砍不入,枪刺不进,可要是被人照头一铁锤?铁兜鍪可挡它不住。
只是梁山的守备军与西夏的部族军,都不可能全披挂重甲的……,那只是很小一部分。
而重兵器对于披着皮甲棉甲的梁山军,亦或是披着皮革毡毯的西夏部族兵来,那都是绝对的致命玩意儿。
喊杀声,惨呼声,哀号声,这惨烈的景象足可以扰乱人的思绪。如果再加上部属的强烈要求,那就更会让人六神无主。可陆谦没有,他已经见多了这般阵仗;李合达也没有,任凭手下几次要求将重步兵派上去增援前军。
只是前方厮杀,两边早前发威的弩兵便就无了用处,两军只肉搏拼杀,双方的弓箭手都把箭矢向着战线后方投去,这种碰撞厮杀下,西夏军的伤亡速度明显是超过梁山军的。
“噗嗤——”掉刀劈砍下了一颗面目狰狞的脑袋,曹亮脸上被哧溅的鲜血染了个大红。但他只是欢笑,这是他砍掉的第五个西夏兵了!
当初曹成曹亮兄弟随着张用投效了梁山军,后者因功被拔为守备军的指挥使,二曹在其麾下任正副都头。如今张用已经在河东任一地兵马使了,他哥哥曹成也做到了兵马副使,就是马友李宏也凭着入河东后的功绩升任了指挥使,只有他还是一个都头,一个因资历升上去的都头。谁叫他当初没去河东呢。。。
这一步差就步步差。曹亮一步走错,就步步落后。看着昔日的兄弟尽都发达,他如何不急,如何不羞臊?
这番被调入河东,紧接着再被调入陕北,曹亮心中半点担忧也无,有的直一心立功。
“呜呜呜……”
前方响起了牛角声,前一刻还在拼死力战的西夏兵下一刻就纷纷退潮般涌下。
“哪跑——”曹亮第六个目标被他缠上了,这还是一个官儿。本来就心慌的西夏军官这般时候就更心乱力怯,退意萌生了,也就更不是曹亮的对手了。在旁边一手持长枪的梁山甲兵的帮衬下,几个回合后曹亮一刀劈在了这西夏军官的胸膛。
又一功劳到手了!
再上前一步,翻出解手刀,割下那西夏军官的脑袋,鲜血淋淋的首级被曹亮毫不嫌弃的抓在手中,满脸是血的脸上荡漾着欢快的笑,只是在不明就里的人眼里,却是无比凶戾,无比嗜血,无比的狰狞。他看着退去的西夏兵,用力摇晃着手里的头颅,畅快淋漓的大骂嘲笑着。
“孬种,废物,一群腌臜撮鸟还做勇士,尽放狗屁——”
尖锐的哨声在阵中吹响,曹亮一脚踢飞了那颗头颅,转身迅速归队来。
西夏人退了,梁山军就前进。但上的是生力军,如曹亮所在的这一营就退居二线了。
李合达眼看着西夏军且战且退,抵到第二道防线,一条十分简陋的防线,就仿佛是临时组建而成的。对面的梁山军士气高涨,前后调换了兵士,这新上来的生力军是斗志更高昂了。
他先前叫人吹号退兵,不是说心里有什么妙法,而是看出了前方的部族军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与其再与梁山军耗上一时半刻,叫他们自己崩溃,不若提前把人退下来。而若是实抵挡不住,那就……
李合达在心中盘算着,不停地盘算着。而身边嵬名屈怀就满脸是愤怒,显然是对部族兵的战斗力感到愤怒。这败得也太快了。且要知道,梁山军的步军多是河东、冀北的守备军,这点上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在西夏人看来,这守备军就直等于是宋军的厢军,陆谦的亲军则就好比是赵宋的禁军。
这厢军有个鸟的战斗力?
部族兵固然是烂,即便最终抵挡不住,也远不至于这么快就到了溃败边缘……,真日了狗了。
可现下事实就是这样。
“多哩鼎也是一虎将,可惜,对上了梁山贼。”李合达当下不再说话,只是将手一招,大声喝道:“传我将令,叫两侧重步钳击而上!”
这是无奈之举,总不能才开打不久,就前军败仗,落得下风吧?而且这一败,眼下这座军寨就守不住了。
望车上,陆谦收起了千里镜,对身边的人吩咐一声,后者连连摇动令旗,那早就蓄势以待的赛仁贵是立刻跳起,高声叫道:“披甲,披甲!”这是该他们虎贲营登场亮相了。
没人知道,就在宋夏齐三方调兵遣将的时候,一千具甲铁骑在三百辆四轮大车的跟随下,已经从汾州直线北上,越过黄河,跋涉数百里,进到陕北。
一千重骑光是随扈的轻骑就有两千人,昨日,陆谦把亲卫马军都放了去,就死死藏着虎贲营。现在这终于是他们的用武之地了。
西夏军也有重甲骑兵,他们早年时的铁鹞子,也曾经威猛一时。宋军、辽军都吃过他们苦头。
可是就像辽军的铁林军一样,时光才是无敌的,当初骁锐一时的铁鹞子,如今早就不复存在。
但李合达也好,嵬名屈怀也罢,每个人都对之不陌生。
这可是他们西夏历史上的一座丰碑。当年是李元昊手中王牌中的王牌,除了用它作为自身的护卫外,就是用它来来冲锋陷阵。
铁鹞子装备精良,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
也就是人径直绑在战马上,死了也不倒下。
西夏立国的几场大战中,李元昊每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
只是他们的数量就太少了,只有三千人,又以三百人为一队,分做十队。
这般人少可不只是因为他们人员一个个悍勇无比,而是因为李元昊刚刚立国时候,西夏的家底远没有后世雄厚。
但后来西夏的家底是雄厚了,可勇武之气也消褪了。铁鹞子作为西夏主的亲卫部队,很难说他们有多少经历战场的机会,而且这支部队的选拔方式基本是世袭,父亲传儿子,儿子传孙子,一辈辈传承下去,很难相信他们的血液里还有武勇。
李合达与嵬名屈怀都是西夏大将,怎么会没见过那支早已经名不符其实的铁鹞子。看到梁山军忽的涌出一支具甲铁骑,李合达的脸色当即变了。
在自己用重甲步兵去夹击梁山军前锋的档口,忽的杀来一支具甲铁骑,也是一分为二,对着两翼的重甲步兵冲杀去,如何不叫他大冒冷汗?
“停下,叫他们停下。弩兵,速速调弩兵上前——”
对付具甲铁骑只有靠弩兵,一如宋军对付铁鹞子一样。用劲弩先消耗一部分他们的力量,而后再把重甲步兵猥集成一团,就仿佛是一块坚硬的岩石,死死的抵挡住他们的马蹄。当这些人马具甲的怪物们停顿下来后,他们就也不足为虑了。
陆谦眼睛眯缝着,西夏军的变动他看的清清楚楚,笑着问对身边的朱武,“眼下局势,你且以为我军该当如何?”
朱武额头上不自觉中已经升起了一层明汗,站在这般地方,俯瞰全局,这还是他第一次体验。
这是一种荣耀,也是一份责任。真正的人才是不会被责任给压到的,就如现下的朱武,他在听到陆谦的问话后,想都不想就道:“臣以为,此刻该出两翼步军,逼近战场左右。”
这永乐城下的西夏军可连下了十一座营垒,固然因为昨日的骑军大败,而放弃了大半,只留下靠近山道方向的四处,可眼下的战场也只是其中的一处。
朱武可不认为一处西夏军营寨里就能有这般多兵马,对面的西夏统帅一定从别处营寨抽调了不少的兵力,只是这并不能就代表着其他三座营垒内的西夏兵无有危险。
这个时候,为了保证虎贲营出击时,他们的侧翼不被袭扰,就必须两翼出动,为虎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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