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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尽宠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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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尽宠溺
作者:朵鸢
第一章
我出神得望着铜镜里头那张生疏的面容,怎么都搞不明白了,自己好好洗个澡怎么就给淹到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乌龟也不靠岸的鬼地方来了呢?虽然昨天我就以行动确定自己并非在梦游“鬼”境,可是现在这陌生的环境,怎么都不能让我这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接受,接受自己竟然换了个身子,魂回古朝了。
“唉。”我垂下了脑袋,摸着手上才被丫鬟套上的玉镯,连连叹息。
“夫人!”丫鬟的话才刚出口,我一听,怒气冲冲回头横了她一眼,转而哀怨得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身子,竟然结婚了,巧的很,竟然是昨天才刚嫁了进来!
发现后头没有了动静,我回头,却见她默默低头不语,似乎很是委屈。继续叹气
我慢慢起身转了个圈,抱怨道“看看我,才17,8岁的模样,你就忍心把我活生生给喊老了?”抬起她的脸,我尽量用温柔和善的语气第9次重申“以后叫我晓鸢就可以了,好么?”
丫鬟秋语忽然一脸慌张得望着我的后头,急道“夫人,万万使不得呀,奴婢参”
我吞了口唾液,压抑住几乎抓狂的脾气,充满耐心得低身直视着岁数尚浅的秋语:“我说使得就使得,反正我才不想年纪轻轻就冠上了“夫人”的头衔,像是整整老了10岁似的。”
“这是规矩。”冰冰冷的声音从后头飘了过来,我微微打了个寒颤,轻抚着胸口,回头一望,果不其然,说话的正是我那老公,哦,不是,是我这个身子的老公…姓夜名泽宇的家伙。一瞬间的惊慌恰恰落入了夜泽宇冰冷的黑眸里,他面无表情地悠悠踱步进了屋,坐下,端起桌边的瓷杯,慢慢得抿了一口。
望着他暗如幽滩的星瞳,我压下慌乱,详装镇定得挺胸收腹得笔笔直立着。心里却恨得咬咬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对他会产生那种无名的恐惧感,或者说不止是自己吧,几乎这个府里所有人都畏惧着这位冷酷寡言的主子。
我不禁懊恼得握紧了手心,原先我还挺得意的,在现代,就算长得不差,可身边也从来不曾冒出个如此俊美的男人,初初见时,楞是让我惊得许久也没恍过神来。寒意的双眸,紧抿的薄唇,连女人都嫉妒的秀美容颜,祈长却不显单薄的身子,如果说上帝创人,那么,他就是上帝创造出的最完美的男人。当然,仅仅只是躯壳而已,他的性子不提也罢。偷偷叹气,果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古人诚不我欺也。
“出去!”声音虽然磁性十足,可是加上他身侧冰冷得可以冻僵人的气息,怎么都让人对他的声音沉迷不起来。
“是是是,我马上出去,我马上出去。”连连哈腰,我巴不得早点出了这个屋子。虽然不满于自己毫不犹豫为威武而屈的模样,可是上帝耶和华作证,对待这个冷面阎罗,我还是能闪就闪,不能闪也得想办法闪啊。才说着就赶忙想跨步跳出这个屋子,哪知,一转眼,腰上似乎环上了什么,我被迫晕头转向得兜了几个圈,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立马就正对上了那双深邃的黑眸,还是那样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刚才的闹剧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只见他斜了秋语一眼,秋语一见,口里喊着“奴婢告退” 几乎手脚并用,慌慌张张得滚爬了出去。这情形看得我一阵好笑,可是一回头瞧见他微微含怒的眼瞳,刚仰起了的嘴角马上瘪了下去,我到底哪里又惹到了这个冷面阎罗王了?
“怎么回事?”微侧得靠在椅背上,夜泽宇徐徐放开了我,我这才发现,缠住我腰的竟然是他那只贼手!
“什么怎么回事?”我疑惑得望着他,顺道儿小小步往后退了些,瞧着他的神色,似乎是印证了那句叫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现在挪出点安全距离,这万一他发起狂来,我还有机会逃不是?
夜泽宇有节奏的叩着椅把子,器肩的黑发散散得落在肩头,样子别提有多魅惑了,真是个祸害,谁说女人是祸水来着,这男人,准是个沾花拈草的祸害。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目光锐利得像是要看穿一切似的“秋语。”
“秋语?”刚才四个字,这回好了,就两字了。真不知道他是先天舌头发育不足还是后天遭遇了什么的。听他说话,没超过6个字。
他慢悠悠得闭了闭眼,又睁开,却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得望着我。
我半晌才反映过来,他这是在问我刚才和秋语的对话上了,我无奈得撇了撇嘴,“不就是听着不舒坦么,感觉像是成了老女人似的。”
“这是规矩。” 夜泽宇仍然是那副迷人,哦不,是讨厌的模样,丢出了四个字来。
“我就是不喜欢听!”虽然有些理亏,可我仍然据理力争,来到这里,怎么来的,我不清楚。怎么回去,我更是无从知晓,但是在这里一天,我就要给自己争取一个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这就是昨个儿一夜,我为自己作的第一个打算。
只见他起身,慢慢得靠近我,比我高出了许多的个子此刻给人强烈的压迫感,我不由自主得低头又后退了几步。
“站住。”
我抬头,望向他近在咫尺的冷颜,猛得一惊,后退的脚步一个不慎踩中了裙摆,眼看着就要当场考验后脑梢的坚硬程度了,我吓得闭上了眼,但是预想的疼痛始终没有降临,我徐徐睁开了眼睛,却见夜泽宇常年冰霜的眸子里竟然有了些别样的东西,没等我仔细看来,它就如流星般一闪而过,消失无踪了。
“怕我?”
“有没有!”我直直得盯着他的眼睛,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对他有了畏惧,以后她可就更没地位可言了。
他突然欺身上前,我只觉一股温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嘴唇上猛地印上了他冰冷的唇瓣,我有些不安,企图往后挪步退开,却被他紧紧得抱在怀里。唇瓣被强行分开,随着他舌尖的侵入,濡湿的舌纠缠不清,全然不同的热情让人禁不住沉溺其中。
他慢慢放开了我,神色稀疏平常,淡淡道“不许骗我。”
我的脸像火烧一般,“我就是不怕!”推开他,我挑衅得仰脸凝注着他,眼里尽是不屈。
他的脸上没有丁点表情,许久,一抹淡淡的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我不禁呆楞了数会,想不到他笑起来,竟是如此动人。
夜泽宇一把拉过我,俯唇轻轻扫过我微张的唇瓣,再一次掠去了我的呼吸,与第一次的霸道不同,这次的轻描淡写正如他嘴角的笑容,淡淡得却忍不住让人失神。我不可置信得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
“很好。”他云淡风清得松开我,缓步走出了屋子。
“你个王八蛋!”片刻我才怔怔得反映过来自己被强吻了两次的事实,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猛地用力向他的背后扔了过去。
却见他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头也不回得任杯子碎落在他身后,
“我要告你性骚扰!!!!!”
第二章
“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所谓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
“停停停!”我一边捂住双耳,一边受不了得大叫。这个男人,第二天竟然就找了个老嬷嬷整天跟在我身后读《女诫》,无论是吃饭还是逛花园,甚至我上厕所的时候,她都像个苍蝇似的盯着我不放,可瞧着她慈祥的面容,我又不好向老人家发泄我心中的愤懑,只得任由她在后头丫鬟们的轻笑中,一刻不停得把《女诫》翻来覆去的给我洗脑。
我哀怨得看着身后停歇了片刻又重新开念的嬷嬷,这男人存心是要整我是不是?想起他,昨日的一幕幕不经意又重新映入了脑海,包括那两个气得我一夜没睡好觉的热吻,算那男人识相,昨夜捎顺德子过来,说是有公务要办,听说在书房过了一晚。否则让我见着他,就算是他是千年冰山,我也要像泰坦尼克一样,把它给撞了!
“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
我抽去秋语和春响手中的帕子,蜷了蜷塞进耳里,好不容易,终于清净了不少,我转身,
“秋语。”
“是,夫人。”
我无奈得瞪了她一眼,暂时也管不得这些了。“你可知道,那男人的书房在哪里么?”
“夫人是指爷的书房?”秋语有些木讷得望着我,问道。
“就是他,带我去,我有事找他。”
“是。”
于是,我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婢女军团,包括那个仍在念《女诫》的嬷嬷,大步来到了他的书房前面,只见书房外守着两个中的一个一见是我,恭敬得打了个千,道“奴才安晨参见夫人。”
我望了望他脸上一片的恭敬笑意,道“爷呢?”
“在里头。”
我挥手让他退了下,独自步了进去。
书房布置得很是简单雅致,简单几张斑竹桌椅衬着壁上的几轴飞马图,小玉鼎内檀香袅袅,坐侧的屏风半遮着内屋,我小步越过屏风往里头走去。眼尖得发现那个仰躺在太师椅上的,可不就是夜泽宇那个家伙嘛。我才要要开话质问他,为何如此戏弄于我。却见他双眼盍着,似乎睡得很香。
我轻步靠近了些,瞧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忍不住又上前了几步,曲膝跪蹲在椅子旁边,细细得打量着他,或许只有这个时刻,我才可以这么安心得接近他,没有一丝畏惧。
如果说平常的他冷傲如恶魔,那此刻的他,白净完美的面容,纯净得如天使降临般,让人片刻都移不开眼。如果他平时不摆出一副人家欠他银子的模样的话,一定会迷死不少女人吧。或者,如果他的性子不是这样的,这样的欠扁的话!说不定自己也会
才思索着;一仰头却蓦地对上了那双不知何时醒来的黑眸,我下意识猛地跳了起来,失声惊叫道“你什么时候醒的?”他难道刚才就一直醒着;一直知道自己对着他在发花痴?
夜泽宇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转回眼看我,半晌才冷冷道。“口水。”
“诶?”我伸手摸了摸嘴角,脸一下子烫了起来,好丢脸。我竟然被他的色相所迷惑,还留口水。这回真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我慌忙背过身去,急步想离开这个让我出尽了丑的地方。
“找我有事?”他突然的一句话成功得阻止了我前进的步伐,我慢慢回过身来,依旧可以感觉到脸上异常的温热。
“为什么要派李嬷嬷整天粘着我?”
他淡然得睨了我一眼,复而又合上了双眼“学规矩。”
我有些气急,我为什么要遵守这些摆明着压迫妇女,贬低女子的教条规章?难道评论一个女子的功过,就仅仅是凭这些教导女子自身都抬不起头来的训诫?
“该懂的规矩我自认都很清楚,至于这些,我不懂,也不想懂!”
他睁开眼,久久的凝视着我倔强的模样,我不想认输,自然也是瞪大了眼,定定得迎上他眼底的锋芒。可过不多久,我就不得不宣告认输,这男人的眼光太具威慑力了。
但是他也不发一言,依旧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搞了半天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他丁点的反映都没有就算要辩论,也得两个人一道儿说才轰轰烈烈得起来吧。
敌不动,我也不动,凭什么就我一个人气得半死,给他笑话看。我沉了沉心思,笑道“你要我做个三从四德的女人?”
他似乎是对我瞬间的改变有些诧异,颇有兴味得望着我,颔首。
“可我学到的规矩和嬷嬷说的可不一样。”我继续装笑面虎,对他扬起最灿烂的笑容。
“说。”
受不了他,我暗暗翻了个白眼。回忆了片刻,继而抬头笑道“我学到的三从四德,巧的是,恰好是针对爷您而言的,所谓三从,自然就是夫人出门要跟从,夫人命令要服从, 夫人出错要盲从,所谓四德就是,夫人梳妆要等得,夫人花银子要舍得,夫人生气要忍得,夫人生辰要记得。”
他挑眉睇着我,“哦?”
我得意得笑着俯身,学着电视上那些古装戏里的女人一样,向他施了个礼,柔声道“妾身要说的就是这些,嬷嬷的事儿,还望爷自个儿好好思量思量,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我瞧也没瞧他一眼,转了个身,大步流星得跨出了屋子。出了屋,望着外头一帮睁大了眼呈痴呆状的众人,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原来我方才的话,可是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正着呢。
我微微一笑,也好,我本来就不会是他们希望的那样,早点了解了也好早些适应我以后的举动和生活方式。
我瞥了眼秋语,举步就走,这丫头才楞头楞脑得回过神来,小碎步得跟在我身后离开。
这一场仗大获全胜,总算是平反了那日的窝囊。我笑了笑,得意的哼起歌来。
第三章
果不其然;没有了老嬷嬷念经似的荼毒;近几日睡眠也好了许多;自然精神也好得出奇。春天的阳光几乎可以暖到人的心里头去,我舒服得伸了个懒腰,兴致好好得来了个新家一日游。
早就猜到夜泽宇这个二世祖的坏脾气九成九是家里人宠出来的,但真正见识到,却还是让我不禁感叹:有钱人家的孩子啊,真是!
前几日和他赌气,几乎都呆在屋子里孵小鸡,加之估摸着他本身喜欢朴素些的东西,从屋子里的物件儿里也看不出他的大富大贵。今儿在府里晃悠了大半天,结果秋语却说这只算逛了园子的一小半,我听了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在走了又将近大半个时辰的花园小道后,我终于决定放弃我的探索之旅,认命得回屋子用膳。
“秋语,你们家爷究竟是做什么的?”人口贩子?洗黑钱?卖毒品?偷税漏税?贪污?否则哪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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