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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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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听到这个名字,浑身猛地一震,惊诧道:“你认识他?”
高展明不答,只道:“我可以帮你。”自他得知是韩白月出手买下了整个风华楼之后,他便立刻派人着手去查风月楼的女伎们,然后查到了花魁李兰和一名名叫汪盛的书生情投意合的事,他二人还约定,等李兰的八年协约一道,她便立刻从欢场脱身。只可惜从前她绝不会想到会有今日。
李兰颤抖了一会儿,突然眼中满含眼泪,颤声道:“不见了。我已沦落为奴籍,以后婚嫁之事须由主家做主,怕我与他再没缘分了。见了,也不过徒增伤心而已。”
女伎被买为奴籍之后,便不可自行定婚嫁之事,全由主家分配,往往是会被许给给府上其他的奴才做妇。李兰的那位情郎,是个有志于参加科举的书生,而李兰已是奴籍,他两人自然也不相配了。
高展明沉吟片刻,道:“你若是想脱出奴籍,我倒有个主意,只是……”
李兰大惊,忙道:“只是?只是什么,你快些说呀!”
高展明道:“我只是有个法子,未必能成功,而且恐怕会对你处境不利。”
李兰立刻道:“高爷,求你快说,我想不出什么比沦落为奴籍更不利的事了。”
高展明道:“执意将要你们买下来的人是韩白月,并不是二爷或是安国公。可安国公并不知道这个事儿,二爷跟韩白月有私情,才会下这么大的手笔买你们。”
李兰道:“这与我脱籍又有什么关系?”
高展明道:“关系大着呢。安国公是我的伯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他虽权势地位高,却不是个欺压百姓的人。你带着几位想脱籍的姑娘去找他哭闹,说高华崇如何为了韩白月非要将你们买下你们,你们并非自愿,过时安国公问起来,你便说高华崇为了韩白月是如何铺张浪费,甚至为了他将全京城的女伎都包了下来,就为了讨他开心。安国公是个讲道理的人,我堂哥和韩白月之间的私情又是见不得人的,他必然会十分恼火,兴许将堂哥和韩白月痛骂一顿,便毁了卖身契还你们自由之身了。只是此举未必一定成功,若是不成,恐怕会得罪了高华崇和韩白月,所以还请姑娘三思。”
李兰咬了咬呀,道:“如果当真有机会重获自由,我愿意一试!”
高展明笑了笑,道:“如此,李兰姑娘记得多找几个情投意合的姐妹一起去,人多总是好些。千万记得多说说高子辉和韩白月那两人的荒唐事。”
李兰颔首:“好!多谢高爷指点!我若成功,定来感念高爷的恩情!”
时辰一到,李兰就匆匆忙忙走了。
过了两日的一个午休,高华崇正往餐堂走,突然他的伴读小厮急匆匆跑了过来,脸上的神色十分慌张:“爷,不好了,老爷叫您立刻回去。”
高华崇皱眉:“叫我回去做什么?”
一旁的韩白月尚不知此事因他而起,板着脸训斥那伴读:“什么不好了不好了,瞧你这猴急的模样,丢人现眼!难不成家里出了什么事?”
伴读摇摇头,道:“听说老爷正发脾气,要二爷立刻回去。”
高华崇和韩白月都吃了一惊。安国公惯来是最疼高华崇的,几乎没怎么与他红过脸,尤其出了他和唐雪那事之后,安国公因心中有愧,对高华崇更加宠溺纵容,这回发脾气是为了什么事?
伴读道:“总之二爷您快走吧。”
韩白月不知自身处境即将改变,道:“二爷您去吧。”
于是高华崇撇下韩白月,快步向国公府走去。
韩白月一回头,只见高展明倚在不远处,高深莫测地对他笑了笑。他莫名其妙,白了高展明一眼转身离开了。
宗学就在国公府左近,高华崇出了宗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回了国公府。高华崇推开书房的房门,高元照黑着脸坐在里面,一见到他,立刻大骂道:“你这竖子,给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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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高元照一见高华崇,立刻黑着脸大骂道:“你这竖子;给我进来!”
高华崇不明所以;走了进去,将书房的门关上。
高元照呵斥道:“给我跪下!”
高华崇皱了下眉头;不情不愿地在高元照面前跪下:“爹;你急着找我回来所为何事?”
高元照摔出一本府上公中的账簿来丢到高华崇面前;高华崇捡起账簿看了看;只见上面记载着他前些时日从公中调用了几万两白银的事,好笑道:“爹,你把我从宗学里叫回来;就为了几万两银子?”国公府每年的收入都有近千万两白银,因此高华崇并不觉得几万两银子有什么稀罕。
高元照板着脸道:“你拿这笔钱做什么去了?!”
高华崇道:“先前不是向爹汇报过了么;端午那日;我请全宗学的子弟去御河泛龙舟。”
高元照道:“我不问你端午的事!你自己好好看看,为什么你买下了整个风月楼的女伎?府上多少个伎班子,你为了什么还要从外面买这些不明不白的人回来!更何况别人本是自由之身,你搬出了咱们国公府的名义强逼着人家卖身为奴籍,那些女伎们今早上冲到我书房外头围着我哭,说要一起吊死在咱们府上!你看看你办的好事!”
高华崇颇有些诧异,旋即不屑道:“不就是一个女伎班子,就值得你特意把我叫回来,找些奴才把她们打发了不就是了。”
高元照拍桌大怒道:“竖子!竖子!我已听人说了,这根本不是你的主意!是韩白月看上了那班戏子,你为了他硬把人抢了回来,是不是!”
高华崇不耐烦道:“是又如何?”
高元照见他如此态度,气得险些厥过去,道:“你们的荒唐事我早就听说过了,我念他是你母亲的外甥,又和你一样生母早逝,是个可怜的孩子,才让人把他接到府上养着。你年少不知事,爱与年轻子弟狎玩,我都不管你!可你也太过荒唐了!竟然为了他,豪掷上万两白银,还强抢民女?!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高家的声名都让你给败了!”
因学中、朝中都是男子共事,年轻子弟甚少有机会接触女子,因此龙阳之好在年轻子弟中惯来十分流行,子弟们互相慰籍,各取所需。有些人年纪长了便只好女色,有些人娶妻生子后依然喜欢狎玩男子,便在府上养两个面首小厮,这都是常事。因此高元照虽听说过高华崇与男子之事,却并未管束过他。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都是戏耍罢了,有别于男女夫妻之情。也不是没有那些痴情的,将那些当了真,竟然离经叛道,不肯再娶妻生子,只爱走男人的后门,这就是罪恶了。
而高华崇为了韩白月,一掷万金,显然已做得过了。
高华崇好笑道:“爹,便是我不败,你以为咱们高家还有什么声名?”
高元照见他还敢顶撞,气得险些厥过去:“你……你这逆子!”
高华崇站了起来,道:“爹,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下午还有课呢。”
高元照道:“给我站住!我问你,我去年给你纳的通房,为什么你至今还没用过?”
高华崇皱了下眉头,冷冷道:“庸脂俗粉,我看不上。”
高元照道:“你那表弟你便看得上了?!我听说在宗学里,你日日和他同房而居,还……还……糊涂东西!两个月前,展明得罪了韩白月,让宗正打了三十棍,差点没逐出宗学去,也是你的好主意?你为了那姓韩的,连堂兄弟都下得去手?!”
高华崇听到高展明的名字,不悦道:“那又如何?”
高元照摇头道:“怪我对你失了管教,前些年对你放任自流,你行事竟然越来越荒唐了!”
高华崇讽刺道:“荒唐?我荒唐的过爹吗?不过学了爹你十之一二罢了。”
高元照气得脸色铁青,直拍胸口给自己顺气,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过了良久,待他终于将气喘顺了,道:“好,好,原来还是那桩事,你便是这样报复我的?你荒唐,我就就让你荒唐!我今日就命人把姓韩那小子的东西送回尚书府去,宗学他也不必念了,以后你每月两百两银子的月钱,公中的帐再也不许你调用!”
高华崇大惊:“你要把韩白月逐出宗学?”
高元照冷笑道:“我们高家的宗学伺候不起他,你放心,我出银子给他另请高就,先教教他人伦礼仪,他好歹也是礼部尚书的孩子不是?另外,你与安阳公主的婚事,你一直拖着不办,我来替你筹备,明年开春就办了!”
高华崇万想不到高元照竟会如此行事,一时怔在原地。
安国公铁血手腕,说办就办,当天晚上,便让人将韩白月的东西整理出来,用轿子抬着送回礼部尚书府去了。国公府就在宗学边上,国公府里出了点什么动静,立刻就有好事的奴才把消息传过来,因此第二天这事便在宗学上下传开了。
韩白月凭着高家的关系,在宗学中已风光了好一阵子,就连高家人都得让着他,一夜之间,他的东西被安国公府抬了出去,便是堂而皇之将他驱逐的意思了。
子弟们听了不少消息,一下课便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听说他不只是不能再住在国公府了,过两天,他连宗学也不能呆了。”
“他是得罪了高二爷吗?我瞧二爷最近对他没几个好脸色。”
“听说是安国公知道了他和二爷的荒唐事,才一怒之下把他赶回韩家的。”
“他好歹也还是礼部尚书的儿子,便是回去了,也没什么要紧。”
“得了吧,韩海能做到礼部尚书,还不是因为他是安国公的连襟?韩白月要是真得罪了安国公,怕是连他父亲都要受牵连。”
“哈,真是活该,当初韩海把儿子送到国公府上寄养,不就是想攀着高家这根高枝,给韩白月将来谋个好出路么。韩白月不过是高家的外甥,就敢如此嚣张,连高家嫡系子弟都不放在眼里,在我们这些人头上更是作威作福,他今日被赶走,合该他的!”
“就是就是,活该!”
韩白月一朝失势,那些往日聚在他身边的子弟便都如鸟兽状散了,还在他背后对他议论纷纷。韩白月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下学之后,高展明回到红梅苑,只见红梅苑周围竟有数名侍卫把守。
他回屋后不久,便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推开窗一看,只见韩白月拼了命地想冲进来,而那些侍卫原来是来阻隔他与高华崇的,将他死死地挡在外面不许他进去。
韩白月厉声尖叫:“二爷,二爷!高子辉!”
高华崇的房门紧紧闭着。
韩白月痛哭:“二爷救我,我不想离开宗学!二爷你救救我,别赶我走!”
远处已有子弟聚拢了看热闹。
韩白月见不到高华崇,急得抓狂,也顾不上形象,疯了一般撒泼,然那些侍卫铁桶一般守着,不令他靠近高华崇住处半步。
高展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来到韩白月面前,笑咪咪道:“韩兄。”
韩白月一见高展明,立刻用喷火的双眼瞪着高展明:“你!是你!一定是你!”
高展明风度翩翩:“韩兄不必言谢,多亏了韩兄一直以来对愚弟的照料,因此愚弟只是回赠韩兄一份小礼罢了。”
当高展明得知包下风月楼是韩白月的主意,他心中便已有了此计。说起来,是韩白月自寻死路,而他不过推波助澜罢了。男子欢好一事,尤其是在高门大户中,一直是一件人人都知道却又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事,毕竟在高门大户中,子嗣传承是件最重要的事,另外女子不会夺权,而男子之间会争权夺势,韩白月又不是什么面首小厮,而是官宦子弟,因此男子间逾越了界限的私情一直是忌讳。他只消把事情捅到安国公面前,安国公就必然会对高华崇和韩白月有所限制。
韩白月气得恨不能扑上来将高展明撕碎,可安国公府的侍卫们架着他,他一动也动不了。他只是尖叫道:“高展明,你会后悔的!”
高展明淡然道:“礼尚往来罢了。”
高展明向两旁的侍卫道:“他今晚是否就该离开宗学了?他在这里吵闹,影响我读书,你们将他带回去吧。”
侍卫们恭敬地向他行了礼,便将吵闹不休的韩白月给带走了。
高展明心情舒畅,便去李绾那里读书。因事务繁忙,他已经许久没去过李绾那里了,如今解决了韩白月的事,他不必再担心他在宗学中的地位,便可专心念书了。
走在路上,高展明遇到了宗正高梅雍。
高梅雍一见高展明,立刻赔起了笑脸,亲切地走上前拍了拍高展明的肩膀:“君亮,我看了你的文章,写得十分不错。有机会,我定向安国公举荐你。”高梅雍在国公府当差,韩白月的事情他听说的比旁人多一些,韩白月被逐出国公府和宗学,似乎是与高展明有关的。他没想到高展明竟真有这样的本事,只恨自己从前看低了高展明,眼下也只有顺着高展明前日所说的,将一切罪责全都推到韩白月头上了。
高展明心里冷笑,面上却还算客气,绝口不提过去的事,与高梅雍寒暄了两句便借故离开了,赶去李绾那里看书。
高展明来到李绾的书房外,此时天色已昏暗了,屋中火烛已点燃,影影绰绰的,他看见书房中有人坐着。
高展明原以为是李绾在书房里,推开门进去,正要行礼,看清屋中所坐之人,却是一愣——此人竟是那生得獐头鼠目的高亮!
高亮听见高展明近来,放下书本,殷勤地笑道:“哟,这不是君亮兄么?快过来坐,愚弟正有不懂之处,听李教授说君亮兄文采最好,正好君亮兄来给愚弟解解惑。”
高展明皱眉道:“你为何在此?”
高亮挑眉,不无得色地笑道:“李教授说愚弟学识尚可,特许了愚弟和君亮兄一起每日下学之后来此地阅读他的藏书。”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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