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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胭脂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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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先去忙吧。”罗泽支开冬儿,抱起宝囡。
“爸爸,剥桔子吃呀。”宝囡用指甲抠着桔子上的蒂,稍微用力些,那带梗的蒂就掉下来,露出个太阳形状的纹。“爸爸,瞧,有个小太阳。”
罗泽望着儿稚气的脸,心中的思绪不禁百转千回。儿还那么小,怎么可以失去妈妈?他出生,就失去母亲,在几千个日日夜夜里,他的记忆里空出个地方,那是他母亲的位置。他深知没有母亲的痛楚,他不能再让儿也经历样的苦痛。
“孩子家,怎么那么顽皮?”他让儿站在水桶边,帮把沾泥的手洗干净。“宝囡,想不想学琴?”罗泽指指窗边的钢琴。
“那是什么呀?”宝囡进里就见到那架钢琴,但是就是不知是什么用处,只觉得大大的,又不像桌子。
“是钢琴,宝囡的手指那么漂亮,以后定能学得好。”罗泽抱着儿进屋,坐到钢琴前。打开盖子,黑白键分明地排列着。他随意按几个键,珠玉落地般的声音就滑出来。
“呀!好玩。”宝囡想不到大家伙能够发出样好听的声音,不禁伸手乱弹气。
“是有指法的,不能乱来。”罗泽耐心的教导儿,可惜他连皮毛也不懂,只是听别人起过些基础知识。望着儿副求知的脸,便把心中的想法出来。“爸爸认识个人,会弹个,让他教好吗?”
“好。”宝囡奶声奶气地答应。
“下礼拜就带去拜师。只是要暂时离开里,好吗?”
“要和妈妈起——”宝囡摇着身子,又不同意。
“妈妈直在的。”他安慰似的拍着儿的身子,“妈妈直在的”
回首更望柳丝丝(六)
周后,罗泽来到馨园已是下午。他坐到胭脂跟前,细带着宝囡住在钢琴老师家,儿哭闹不止的种种。他有些疲惫,着着,就停住。
“还小,过些日子,就会忘的。”胭脂背对着他,面朝里躺着。
再怎么小,也无法忘记母亲。罗泽望着胭脂的背影,心中是阵伤痛。是他让变得那么决然,连商量的机会都不给。而受伤害的,却是他们的儿。
“希望如此。”许久,他才句话。
冬儿端盘酥饼过来,金黄的皮,上面的芝麻沾着油,散发着股香气。罗泽起身开窗,不远处的南池静谧得像面镜子,偶有风过,嶙峋的湖面好似散金子样,波光粼粼。
“们出去走走吧?”
胭脂没有动静,显然是不肯出去。罗泽走到床边,伸手轻抚胭脂直挺的后背,口吻轻轻的,“躺太久,脚会没力气的。”胭脂似乎有所心动,微微侧侧身子。罗泽便趁势扶起。
初冬的阳光很温暖,胭脂穿件棉袍,长至脚裸。站在院子里,股暖意便油然而生。脚上是双绣花软底鞋,踩在鹅卵石地上,觉得有些烙脚。
冬儿提只竹篮过来,里面放个军用的绿水壶,还有包热乎乎的酥饼。
“走吧。”罗泽不知从哪弄辆自行车来。车后座有些高,胭脂提提裙摆,才坐上去。
他今日穿件白色衬衫,领口微微开着。胭脂撇眼瞧,便见到他脖子上有根红绳。麻花般的缠在起,只觉得眼熟。
“小心些。”冬儿在后面挥手。小小的个子,脸上是灿灿的笑容。胭脂突然想起明慧,那个不知忧愁的小丫鬟。却因为,年少不知事的明慧被罗老太太卖到庄上,从此杳无音信。
“前面有小坑,抓紧。”罗泽才完,自行车便颠簸两下,胭脂时失衡,下意识地就抱住他的腰。罗泽只觉得腰下紧,心中却是松。
他带着绕小圈,便到处。是他不久之前发现的幽静之地,前方是高高的芦苇,中间有块大石头,平坦得正好可以坐几个人。他扶着胭脂下车,在石头上铺干净的纸,让坐在上面。
“累吗?”罗泽提竹篮,也坐在石头上面。
胭脂捏捏自己的小腿,是有些发酸。曾经那么好的身板,在几年中,也磨得差不多。
“瞧,前面的芦苇。”罗泽指着前方湖面上的片烟黄,“从里看,芦苇最漂亮。可再怎么,也不及们洛舫的芦苇。洛舫不仅丝绸好,芦苇席却也是极好的。两样东西,在里卖得可贵。”
南池在远处看来,平静得不声不响,走得近,才发现也是暗藏汹涌。湖水有些泛黄,拍着湖岸,是啪啪作响。罗泽见胭脂不话,便从竹篮里拿出个酥饼。酥饼又香又脆,油而不腻。罗泽把它掰做两半,递给胭脂半。
“是该怪。”他嘴里含着饼,话有些囫囵不清,“答应过,要陪吃金福糖。可打仗,那东西就涨价。可以笑小气的”他笑着看胭脂眼,发现根本无心在听。胭脂直都是样,从不在乎罗泽,更何况现在心存恨意,哪里还会听他几句不咸不淡的笑话?
的心门对他从来都是关得紧紧的,纵然偶尔打开过扇窗,也是过不多久就怦然关上,有时连话,都不肯多句。
“酥饼好吃吗?”罗泽的声音伴着湖面上的微风,悠悠地传来。胭脂低头,见到手中捏着的半个酥饼。咬口,股子的脆香,入口,却觉得是阵苦涩。
胭脂原本剪齐眉的刘海,因几日没有修剪,额上头发都快长到眼睛处。微风吹来,那不听话的头发便往眼睛里钻。伸手捋捋,却触到罗泽的头发。他的唇已覆上来,停留在的嘴角。
他想吻去嘴边的苦涩,虽然他知道是徒劳。
手中的酥饼掉在地上,胭脂推开他,气息有些乱。他就样瞧着胭脂,看着慌乱地理着耳边的碎发,不住地摸着过长的刘海。他也曾经想过,他为什么样恋着胭脂。些年,围绕在他身边的有钱的世家小姐也不少,长相不比胭脂差,涵养更是个下等的厨娘所无法比拟的。可就算胭脂再怎么举止不雅,谈吐再怎么粗鄙,可他就是爱上。
种难以言语的爱恋,连他自己也无法清。
“起风。”湖面上的风吹面已有些冷,他把自行车推到小道上,看着胭脂从石头上缓缓下来。
掉在地上的酥饼半掩在枯黄的草丛里,上面已爬上几只蚂蚁,纷纷攘攘的,乱得无章。
吃过晚饭,罗泽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离开。他带些公文来,在楼下的书房批阅,看,便忘记时间。
直到吴妈端宵夜进来,才抬头看看时钟。
“今晚不走啊?”吴妈放下心,倒杯热茶。
“嗯。”罗泽理理桌上的文件,放到文件袋里,“明五就走。”
“其实少奶奶心很软的,多陪陪,话,会听的。”吴妈搓着手,也不知样是还是不是。
“晓得,吴妈。”罗泽咬块糕,硬硬的,不怎么好吃。“睡?”
吴妈头。
罗泽放下糕,起身伸个懒腰。“不吃,上楼看看。”
吴妈撤宵夜,随着罗泽,同出房门。
胭脂的房里亮着盏小壁灯,只照得到周围小圈的位置。罗泽进屋,门才开合,便吵醒床上的胭脂。
“吵醒啦?”罗泽轻轻地合上门。胭脂知道是罗泽后,便又埋头睡去。
“听大夫,好的差不多?”
胭脂听话,心头没由来的阵烦。皱皱眉,没有作答。
“们好聚好散。”罗泽迟疑着完,便走到屏风后,开始脱衣服。
“干什么?”胭脂见他把身上的衣物件件脱光,便抓住被子,紧张地问。
“就房间里有洗浴室,洗个澡不行吗?”罗泽包着浴巾进浴室。不会儿,里面就响起哗哗的水声。
胭脂为自己的会错意而脸红半晌。的心突突地跳,犹如山间滚落的石头,横冲直撞,乱心弦。
少时,他从浴室里出来,拿条干毛巾不停地擦着头发。他身上只穿件睡裤,光着膀子,坐到窗边,任由风吹干头发。
罗泽从来就不怕冷。现在是冬季,夜晚吹来的风已变得刺骨。他身上还带着水珠,怎么就不怕风呢?
壁灯模糊的光影照着罗泽的身子,胭脂微微起身,突然见到罗泽的后背有道阴影,吓得失声叫出来。
“有只蜈蚣!”
“在哪?”他个激灵跳起来,跑到床边,急着问,“在哪?拍死它。”
“在的”胭脂看着那条巨型的蜈蚣附在他的身后,随着他,也扭动起来。
“哪?”罗泽转身寻找。
“的背后”胭脂捂着嘴,不知为何,眼泪都快吓出来。是不怕蜈蚣的,那些有毒的没毒的都见过。以前灶台旁经常出现千足蜈蚣,都是拿个铁叉拍死,然后再夹起来扔到火里去。今见到只蜈蚣趴在他背后,却吓得流出泪来。
“胭脂”他伸手摸着后背,望着惊慌失措的胭脂道,“不是蜈蚣,是伤疤。”
“疤”缓缓地松手,眼泪慢慢地止住。
“是啊。那时候还是个小队长,跑去炸飞机。”他转过身,背对着胭脂,那条疤便展现在面前。他得轻轻的,追忆起久远的回忆:那时候是多么的危险,生死线间。“然后,飞机的碎片就飞起来,扎到里。”
他到里,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异样。胭脂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缓缓地从他的伤疤上滑过。
“胭脂!”他不敢相信,胭脂会对他流露出关怀的眼神。他不过是转身瞬,就捕捉到那双令他痴迷的眼睛里的关心。他想再次确定,急忙伸手抓住。
“走开。”胭脂见他抓住的手,满眼的急切。忽然慌乱起来,方才不过是时心软,才那样看着他。现在已恢复理智,不能再让他前进步。
“不走。”他不想走开。他抓着的手,覆在唇边。胭脂的手心也凉凉的,和那时候的样。那晚上,他们起跪在那里。他就是样抓着,他不放开,放开,就再也见不到。
“的房间在隔壁,快离开儿。”他越靠越近,他的气息又盖过来。胭脂拿另外只手去推他,反而又落入他的手。
“是买的房子,想住哪就住哪!”他压过来,好似暴风雨前的那股窒闷,使得喘不过气。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到底把当什么!”胭脂使全力去推他,可是他的力气比足足大十倍,反而使自己越陷越深。
“当初二哥要带走,知道是怎么求他的吗?知道吗?”他抱起胭脂,把压在身下。
胭脂奋力地挣扎,又令想起那个午后,改变生的午后。那个温暖的春,只有廊下的画眉偶尔啼叫几声。他那时候还在发烧,出来的话带着股热气喷在的脖子上。他:
“胭脂。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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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后,罗泽来到馨园已是下午。他坐到胭脂跟前,细带着宝囡住在钢琴老师家,儿哭闹不止的种种。他有些疲惫,着着,就停住。
“还小,过些日子,就会忘的。”胭脂背对着他,面朝里躺着。
再怎么小,也无法忘记母亲。罗泽望着胭脂的背影,心中是阵伤痛。是他让变得那么决然,连商量的机会都不给。而受伤害的,却是他们的儿。
“希望如此。”许久,他才句话。
冬儿端盘酥饼过来,金黄的皮,上面的芝麻沾着油,散发着股香气。罗泽起身开窗,不远处的南池静谧得像面镜子,偶有风过,嶙峋的湖面好似散金子样,波光粼粼。
“们出去走走吧?”
胭脂没有动静,显然是不肯出去。罗泽走到床边,伸手轻抚胭脂直挺的后背,口吻轻轻的,“躺太久,脚会没力气的。”胭脂似乎有所心动,微微侧侧身子。罗泽便趁势扶起。
初冬的阳光很温暖,胭脂穿件棉袍,长至脚裸。站在院子里,股暖意便油然而生。脚上是双绣花软底鞋,踩在鹅卵石地上,觉得有些烙脚。
冬儿提只竹篮过来,里面放个军用的绿水壶,还有包热乎乎的酥饼。
“走吧。”罗泽不知从哪弄辆自行车来。车后座有些高,胭脂提提裙摆,才坐上去。
他今日穿件白色衬衫,领口微微开着。胭脂撇眼瞧,便见到他脖子上有根红绳。麻花般的缠在起,只觉得眼熟。
“小心些。”冬儿在后面挥手。小小的个子,脸上是灿灿的笑容。胭脂突然想起明慧,那个不知忧愁的小丫鬟。却因为,年少不知事的明慧被罗老太太卖到庄上,从此杳无音信。
“前面有小坑,抓紧。”罗泽才完,自行车便颠簸两下,胭脂时失衡,下意识地就抱住他的腰。罗泽只觉得腰下紧,心中却是松。
他带着绕小圈,便到处。是他不久之前发现的幽静之地,前方是高高的芦苇,中间有块大石头,平坦得正好可以坐几个人。他扶着胭脂下车,在石头上铺干净的纸,让坐在上面。
“累吗?”罗泽提竹篮,也坐在石头上面。
胭脂捏捏自己的小腿,是有些发酸。曾经那么好的身板,在几年中,也磨得差不多。
“瞧,前面的芦苇。”罗泽指着前方湖面上的片烟黄,“从里看,芦苇最漂亮。可再怎么,也不及们洛舫的芦苇。洛舫不仅丝绸好,芦苇席却也是极好的。两样东西,在里卖得可贵。”
南池在远处看来,平静得不声不响,走得近,才发现也是暗藏汹涌。湖水有些泛黄,拍着湖岸,是啪啪作响。罗泽见胭脂不话,便从竹篮里拿出个酥饼。酥饼又香又脆,油而不腻。罗泽把它掰做两半,递给胭脂半。
“是该怪。”他嘴里含着饼,话有些囫囵不清,“答应过,要陪吃金福糖。可打仗,那东西就涨价。可以笑小气的”他笑着看胭脂眼,发现根本无心在听。胭脂直都是样,从不在乎罗泽,更何况现在心存恨意,哪里还会听他几句不咸不淡的笑话?
的心门对他从来都是关得紧紧的,纵然偶尔打开过扇窗,也是过不多久就怦然关上,有时连话,都不肯多句。
“酥饼好吃吗?”罗泽的声音伴着湖面上的微风,悠悠地传来。胭脂低头,见到手中捏着的半个酥饼。咬口,股子的脆香,入口,却觉得是阵苦涩。
胭脂原本剪齐眉的刘海,因几日没有修剪,额上头发都快长到眼睛处。微风吹来,那不听话的头发便往眼睛里钻。伸手捋捋,却触到罗泽的头发。他的唇已覆上来,停留在的嘴角。
他想吻去嘴边的苦涩,虽然他知道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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