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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荷盼-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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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交易,你准备拿什么和我换。”
“你!”赵荷婳指着他。为他的斤斤计较很是生气。
“我这个人不挑,若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你直接点,用钱财亦可。”
赵荷婳抿着嘴,手指无力地放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囊扔给他。
兰玉白松开绳子,从嚢里透出的白光瞬间迷晃了他的眼,他连忙遮好,脸上出现愉悦,“夜明珠?你哪搞来的?”
“你别管,东西你这算手下了。我要的东西别忘了。”
兰玉白收好在怀里,“自然。”
他在郑泽信的身上按捏完,道:“纸和笔。”
赵荷婳望了望他,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些纸和炭块,“这里没有笔。你将就地用吧。”
兰玉白目光环视过这清冷的房间,接过东西开始写字,边道:“你就打算将郑泽信一直藏匿在这个冷宫里?”
“只要你不多嘴,就是安全的。”
“呵呵……”兰玉白迅速地写完一个方子,然后递给她,“你头三天给他抓这些药,磨成粉状加入晨露做成膏装涂抹他的全身,每隔四个时辰换一次。到时他会感到奇痒和疼痛,你要看好他,不要让他乱动乱挠。”
赵荷婳拿起药方过目一遍。随即皱眉道:“这些药平常不过,有效吗?”
“不要小瞧任何的药草,只要搭配起来,能组合成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兰玉白又拿出一瓶黑色药品,“这个。你在做药膏时滴入三滴,切记。不可多也不可少。”
赵荷婳接过,小心地收好。然后绕过兰玉白。蹲下身为郑泽信理理衣服。
“三日后我再来为他做进一步的治疗。”
赵荷婳专注地看着郑泽信,头也不抬道:“好。”
兰玉白挑眉,抱胸望着她的后脑勺。
赵荷婳感应到身后视线,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你答应的事呢?”
她脸上闪过不耐,“他还没有好。”
“他总会好的,但是我的耐性是有限。”
“……”赵荷婳想了想,然后站起身凑近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兰玉白听完后眉毛扬起来,随即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三日后,酉时到这来,不要忘了。”
“当然,”兰玉白准备走时又道:“对了,有件事。”
“什么?”赵荷婳手臂晃了一下,然后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吊着眼睛望着他,“能把事情一次性说完吗!”
兰玉白因为她这个动作小小地诧异一下,随即想到她本质是鲜为人知的四公主,了悟一笑。
“没什么,郑泽信脸部的经络有些被灼伤了,所以我在治疗时会做轻微调整。”
“那会怎样?”
“不怎样,除了和原来的相貌有点不一样,就是很难做其他表情。”
赵荷婳深思一口气,随即出神地看着郑泽信的脸,喃喃道:“这样也好,别人就难认出他了。”
兰玉白笑笑,推门离开。
主城风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家覆灭没多久,城内官兵大肆搜查,挨家挨户,扰乱了百姓的生活,而皇城墙头悬人示众的事也被传到了每个街道巷子。
百姓们有怨不敢说,只能偷偷讨论。
“你说这皇上和沈家明明好好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般田地?”
“这你就不懂了吧,沈家势力庞大,皇上一直忌惮着呢!”
“他能忌惮什么,沈家主母是他的姨子,沈家的女儿还是他的皇后。”
“皇后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看啊,皇上当初娶深皇后是为了权益,他根本就不喜欢人家呢!”
“嘘……小声点,讨论皇家密事,被发现是会杀头的。”那人说完话和同桌的人一起望向茶馆的老板。
老板专注地算账没有看他们,更没有说什么。
都是些被这段时间官兵扰得心烦的百姓,总要说些什么发泄的。再说,这等私自非法议论,只要不被发现。就不会怎样。多数人都是有这样的心里,孜孜不倦地做着好奇的猫。
刚才讨论又在继续,“你不看看,沈皇后生的两个孩子现在是什么下场,一个被抓。一个失踪,那沈家主母何等身份,不也被自己的侄子抓了进去。”
“我听说,五皇子好像是被救出来,看来应该是真的,不然皇宫这般动作又是为何?”
“这么说来。城墙头挂的人是沈家的人,就是为了引出五皇子他们?”
“大抵是这样。”
一人突然深沉道:“若是皇帝和他的儿子闹得不可开交……”
“到时会打起来吧,我们这些百姓就……哎!”
有年纪的声音道:“我觉得吧,现在这个皇上也不怎样了,对待亲人这般冷漠。对我们百姓能好到哪里去……”
另一人捂住他的嘴巴,“这么大声,不要命了!”
年轻人懊恼道:“我这是实话实说。”
一个老者道:“得了吧,现在的皇帝虽然不说多好,倒也没苦了我们,只希望他以后别做出不好的事吧。”
两桌的人唏唏嘘嘘,继续感叹,随后又说了其他的事。茶饮完,纷纷离桌结账。
那个年轻人最后一个走,结账时发现自己没带够钱。
白启笑道:“算了。这次算我请。”
年轻人赧然,“别,下次我带来补上。”
白启抬眼看看这个年轻人,露出欣赏之色,“好。”
年轻人看茶馆冷清了很多,问道:“老板。你这官兵来搜查过了吗?
“是啊,一天两次。很多人都不来喝茶了。”
“他们真是的……没关系的,老板你这地方很好。以后总会好起来的。”
白启拱手道:“多谢。”
年轻人挥手道别后,他让店内的伙计关上了门,然后走到内屋打开地板,走入地窖。
“主子。”
正在喝药的赵河清抬眼望了一下白启,点头。
赵珊玉道:“有什么消息?”
“已经两日了,那些人就这么挂在城墙上,滴水未沾。”
赵河清放下药碗,“荷荞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
“那……泽信呢?”
白启再次摇头。
樊景天看看他们,道:“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不行!”赵珊玉第一个反对,“现在城内查得那么严,太危险了。”
“义母放心,他们难不倒我。”
白启道:“樊爷,我觉得您还是留在这比较好,一来我这里要是被发现了,您可以及时保护好主子和沈夫人。”
樊景天沉默片刻,道:“你这两天安排一下,让他们俩个先离开主城。”
赵珊玉道:“那你呢?”
“我断后。”
“你……哎,”赵珊玉无奈地摇头,“你总是这样让人操心。”
樊景天扶住她,愧疚道:“义母……”
白启耳尖听见茶馆内多了一个陌生的脚步声,连忙走出地窖。
樊景天也察觉到了,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一个躲在暗处的身影左右寻望,正要转身被樊景天一把抓了出来,他正要下手之际,听到熟悉的声音,“樊爷!”
“湘遥?”
楚湘遥拉下面罩,“是我。”
樊景天放开她,“你不是在宫中吗?”见一旁白启疑问,解释道:“她是我的手下,楚湘遥,前些日子我们去劫青冥国的外使,让她在里面假冒顶替。”
白启作揖道:“楚姑娘,在下白启。”
楚湘遥行了个礼,“白先生。”
“这里不方便说话,都到地窖里来吧。”
赵珊玉是认识楚湘遥的,这孩子非常的隐忍,和当年的樊景天很像。知她在樊景天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很是拘谨,于是赵珊玉先迎了上去,捂住她的手道:“湘遥是吧,变水灵了许多。”
楚湘遥诧异道:“沈夫人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你身处位置就在沈家的旁边,经常随景天来府里,我人虽老,但是不健忘。”
楚湘遥赧然地低头。
樊景天突然打断她们,“湘遥,你怎么出来的?”
楚湘遥面对樊景天又是谨慎的表情,“在沈夫人被带进宫后,他们就将我请回外使府,开头还时刻有人看着,渐渐的,都放松了警惕,于是我就偷跑了出来。”反正也确实没她的事了。
樊景天皱眉道:“没人跟着你吧?”
楚湘遥颔首道:“樊爷放心,我走时做好了处理。”严图茂不过也是个傀儡,就算死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就是给青冥国和绛朱国之间添些堵而已。
樊景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随即不再多说什么。
赵珊玉看不下去樊景天对楚湘遥这么冷淡,责怪地看了他几眼。
樊景天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道:“义母?”
赵珊玉摇头,然后拉起楚湘遥,柔声道:“你有探到什么消息吗?”
楚湘遥点头,“沈家大宅被烧毁后,我们就把密道封了,不过曾有一个怪人到那找些什么,应该是没找到就走了。”
“什么样的?”
楚湘遥并不认识兰玉白,于是把他的样貌描述了一遍。
倒是赵河清反应过来,“是他?”
赵珊玉问道:“河清,你认识他?”
“他是从雾蜀国来的,人称邪医,我们未见过他,却也间接着过他的道。”郑泽信的兄弟和小帅可不就是吗。
“他怎么会到沈家找东西呢……”赵河清望向有些出神的赵珊玉,“姥姥?”
“清儿,他来自雾蜀国,还会医术?”
“姥姥想到什么?”
赵珊玉欲言又止,最后道:“不是什么大事,这个人会医术,应该是听说沈家有什么名贵的药材,去碰碰运气而已。”
赵河清觉得不仅仅是这样,他觉得赵珊玉有其他事要说,这时樊景天过来扶住他,“河清,你该休息了。”
他望了望赵珊玉,叹气道:“恩。”
“湘遥,”赵珊玉托起楚湘遥的手,“来,和我说会话。”
楚湘遥眼中闪过疑惑,随着赵珊玉到了旁边的储藏室,“沈夫人?”
赵珊玉还未开口,樊景天就出现在她们的背后,“义母,河清已经睡过去了。”
“恩,”赵珊玉看向楚湘遥,恳切道:“湘遥,你帮我办件事。”
“夫人请说,湘遥义不容辞。”
“我要你扮成荷荞。”
楚湘遥闻言转头看樊景天,樊景天严肃道:“义母你这是要……”
“阿青那我已经和他说好了,本来想要另一人假扮荷荞的,还担心被识破,今天看到湘遥,我多了几分把握。”
“不行!”樊景天激动道:“我不同意,换做是河清,也是反对的。”
“你不要告诉他。”
“义母你没必要这样做啊,城墙上的那些人都是做好牺牲打算的。”
赵珊玉摇头道:“我欠他们太多了,至少能赔条命,和他们一起上路,不仅如此……我要你和河清安全地离开主城。”
“离开的事宜由白启安排,义母你不用担心这个!”
“白启能有多少能耐,这个事,只能听我的这么办。”赵珊玉认真地看着樊景天,“走之前,你回趟沈家拿钥匙。”
“义母……”
赵珊玉沉下脸,“景天,我的主意不会改变。”
“……我知道了。”
第六十五章 诱城()
銮殿内弥漫着压抑的氛围,大臣们颔首掩藏着自己的焦虑,肩膀蹦的像块坚定的石头,一分不敢动下,拿着谏子的手不时微不可察地弹起,以适应出汗的不适感。
龙颜面前向来是战战兢兢,稍有不甚便落得惨淡结局,谁都不愿意是那一个,当那个上位者点到的名字不是自己时,他们松口气的同时又升起不安,就怕下一刻点到的是自己。
赵恒光视线从文书上抬起,眼瞳微缩,找到了一个目标,“王文。”
“在,”王文头低了几分,连忙从人队里站出,他是掌管户部,近日来配合行管严查每家每户,未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他把结果上书报了几次,每每都令赵恒光不满。
赵恒光现在手上拿的就是他的今日的文书,叫他出列无非是指责一番。
事实上,赵恒光确实那么做了,这一次火气更甚,直接将文书砸到了王文的脸上。
“三天了,你们就给我这样一个结果?”不仅仅是王文,参与协办的人都是这样。
王文道:“陛下,每个户民甚至过,确实没有问题。”
赵恒光冷笑道:“问题?他们没有,你们就不会发现么?”
王文再次低头,不敢有任何反驳。
皇上要的是结果,臣子们给不出,就是千错万错。
赵恒光按了按眉心,摇头道:“退朝。”
众人立刻叩首。
退至殿后,赵恒光叫开其他人,独留赵河良。其他皇子中除了赵河轩没控制住留下了不满的眼神,便依言离开。
走在大殿外长长的阶梯上。赵河轩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人听见了,立刻有大臣挨到他身边提醒。
赵河轩瞪了过去,“我刚说什么了。你别有事没事!”
那个大臣吃瘪之后讪讪然变慢了脚步脱离赵河轩的视线,这时又有人到了赵河轩准备说什么。
赵河轩眼角余光看到来人,要出口的狠话立刻咽了下去,他表情缓和了许多。
“大殿下。”
那人微笑点头,眼眉弯弯和蔼,眼角的细纹淡如银须。那张留有岁月痕迹的脸上还能找到年轻时的清俊。一丝不苟的穿着,周身稳重气息,动作缓慢有序,不含一点拖拉,袖袍整齐地叠在手腕上。连抬手时都没有被风带动。这只手正搭在赵河轩的肩膀上,却没有引来任何动怒的迹象。
又或者说,赵河轩无法对这个和许若婉相貌有几分相似的人动怒。
“许……岳父。”
许甚平笑意深了几分,随即道:“殿下不必介意。”
“岳父见笑了。”
“哪里,”许甚平声音低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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