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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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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都给您台阶下了,您老居然不接着,而是选择直接往下蹦
赵嫣容眼角抽了抽,她也没想到这老太太会这么真爽,直到让人不忍直视。
话一出口,赵老太太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不是,那什么,老身一直想着皇后娘娘呢,想得这夜里都睡不踏实。”说着,老太太蹙起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硬是从无数细白褶子里挤出一副谄媚的笑模样来。
赵嫣容笑了笑,对宫人说:“你去给老太太泡壶今春新进的云山毛峰,老太太喜欢这口。”
其实老太太这张嘴还真品不出毛峰、瓜片或是乌龙的味道有什么差别,不过是爱摆谱扮个风雅,平日都是挑那最贵的茶来喝。听着皇后娘娘赏茶,想着必是宫里头顶好的精贵茶叶,忙对宫女说:“泡浓点,这人老了,什么味儿都觉得淡。”
那宫女笑了笑,蹲身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赵老太太觑了眼皇后的脸色,想起自己今儿进宫的目的,便拿着方帕子使劲将眼睛揉了揉,也不敢大声哭,只是抽泣了两声说:“皇后娘娘,您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祖母可是最疼你的。家里什么好东西都是可着您先挑先捡的。您凭良心说说,祖母待您可好?”
母亲过世之后,赵老太太就将她接过去养着,不让后头嫁过来的媳妇碰一手指头。天天在她耳边上念叨着她那继母如何如何恶毒下|贱,她老赵家对她如何如何掏心挖肺,让她别丧了良心跟裴家亲近。
老太太在这点上看管得极严,天天盯着,对她的确很上心。
不过至于什么最好的最差的,赵嫣容其实也明白,祖母和父亲的心里,只有段氏生的那三个孩子才是最亲近喜欢的。
但人说话要凭良心,老太太虽然不喜欢裴氏,但对她这个长孙女还真的是不错的。
赵嫣容点了点头:“祖母养我这些年,本宫一直记得。”
赵老太太听她这么一说,哭声便大了些:“你那丧良心的舅舅,比我还低着一辈儿,天天叫个呲牙豁嘴的奴才到家里辱骂我,我这老皮老脸都要被他削干净了。他这哪里削我和你父亲的脸啊,就是直接打皇后娘娘和皇上的脸呐!他要再这么着,你祖母也只有一根腰带自己个勒死了清静。”
赵嫣容静静地坐着听老太太抱怨,等她说完了,才问:“祖母想本宫做什么?”
老太太来了精神:“求娘娘给道明旨,让老身也去侯府骂骂。让裴家那小子再也不敢到赵家来撒野。”
赵嫣容面露为难之色:“祖母,裴家那小子是本宫的亲舅舅,您让本宫下旨给您去骂本宫的亲舅舅?这可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了!”赵老太太老眼一翻,“他能让人上门来骂我,我凭啥不能去骂回来?我不派下人去,老太婆我亲自去骂,论起来我比他高着一辈儿呢,骂他也当得起的。”
赵嫣容眉毛一抬:“祖母,您可别忘了,他是世袭冠军侯,皇上姑祖母的儿子,您身上才三品的诰封,这样去骂他,皇上能治你一个辱骂皇亲,损毁宗室之名。”
赵老太太愣了半天,才说:“所以才要娘娘您的旨意。”
“祖母您差了。冠军侯是本宫的母舅,本宫要是下旨让您去骂他,可不成了不孝之人,如何给本朝百姓做那忠孝表率?再说了,冠军侯可是前朝重臣,本宫也只能管管后宫这些零碎事。后宫不得干政,本宫自然下不得这旨。”
赵老太太并不懂这些,听着皇后这样一本正经地解说,似乎很有道理,却又似乎哪里不对。
她口中嚅嚅半天,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就这么算了,还是再跟皇后缠磨,非要得个公道不行。
赵嫣容看着她,双眼微弯,这时,那泡茶的宫女端了茶上来。
给赵老太太泡了酽酽的一壶,绝对浓到极致。
老太太心中正纠结着,端了杯子就往嘴里头倒,这一口下去,又苦又涩,她一口就给喷了出来。
“这泡的什么茶,想苦死我啊!”老太太心里正烦躁着,抬手就是一扔,茶杯正扔在那宫女的额角,好巧不巧砸在坚硬的梨花木桌沿,“啪嗒”一声裂成了几块。
那宫女一惊,赶紧跪了下来:“奴婢死罪。”
老太太正气着,见那宫女跪下来,便跳将起来在她头上打了一巴掌:“可不是死罪,你把娘娘宫里的好茶换成了什么陈旧叶子,想毒死我吧!”
那宫女就像没听着她的话,嘤嘤地跪着哭:“是奴婢不好,没接住杯子。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天青五花薄胎骨瓷,全宫里就这么一套。如今碎了一个就再凑不成一套了。”
老太太这第二巴掌就僵在了那里。
小江子过去将碎瓷片拾了起来,跺脚哀叹:“这可是先帝爷赐给皇上,皇上又赏给娘娘的稀世奇珍啊。打碎御赐之物,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啊!皇上一定会生气的!”
老太太身子晃了晃,两条腿像面条一样立不起来了。
“你怎么把这套茶具拿出来啊!”小江子像是没瞧着她,走到那宫女面前,“我说你不知道这有多贵重?出了差错可是你担待得了的?”
那宫女哭着说:“因为是娘娘家里的人,所以特地挑了这套以示尊敬,谁知道”
谁知道这么贵的东西就被娘家的老太太一扬手给打没了?
小江子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晕过去的老太太,眼中满是同情之色,幽幽地摇了摇头,咂了咂嘴,便老老实实地站到一边垂头装死了。
张德忠凑到皇后身前,小声说:“娘娘,这事怎么办?可是要杖毙”
赵老太太听得清清儿的一声“杖毙”,这腿再也撑不住身子,扑通瘫在了地上。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这小玩意儿有这么贵”老太太被吓傻了,话都说不利索,“我在家里也见天儿扔杯子碗,怎么这儿一个杯子就是条人命啊!”
赵嫣容双眉紧锁,一脸的纠结和为难:“这可怎么办,皇上那儿也不好遮掩。”
老太太终于哭出声儿来:“乖孙女啊,祖母真是无心的,要知道这玩意儿这么贵重,祖母说什么也不能扔了它,孙女儿帮祖母跟皇上求求情吧,我回头让你爹去找个一模一样的来赔上啊!”
小江子小声嘟囔:“天下无双的东西,你上哪儿去找一模一样的。”
老太太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等她哭够了,那宫女早就叫人带出殿外了,皇后这才叫人去扶老太太起来。
老太太身子早软了,瘫在那儿死沉沉的,两个宫女费了老半天劲才将她架到椅子上去。
“谁让您是本宫的亲祖母呢?”皇后唉声叹气地说,“天下大定不过短短三十几年,各处都要休养生息。皇上最恨的便是奢华靡费少不得本宫在他面前跪几个时辰,总得替祖母脱了罪才好。”
老太太抓着桌子边儿,像抓着救命稻草,只盼着皇后真能像近日传言那样得皇帝的心,能把这页给揭过去。
至于被裴家骂她脸皮厚着,骂也骂不脱层皮。
“祖母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用膳?”赵嫣容回头看了看殿角的巨大铜漏,“本宫让膳房做些清淡易克化的东西给祖母吃吧。”
赵老太太刚要答应,就听皇后身边站着的掌宫女官说:“娘娘忘了?这几日皇上都要过来跟您一道用膳的。”
“啊,真是的呢。”赵嫣容一脸恍然,然后又是一脸歉疚,“祖母,本该留您一起用膳,不过皇上”
赵老太太已经被皇后吓破了胆,若再来个皇上,她今儿大概也就只能躺着回去了。赵老太太于是果断决然地摇头:“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临行前,她犹豫了片刻,回过头来对赵嫣容说:“娘娘,你爹上回来有没有跟您提过让清容进宫的事儿?”
赵嫣容呵呵一笑:“嗯,提过。”
赵老太太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揣着小心问道:“那您看,什么时候能让她进来当娘娘?”
赵嫣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急什么。”
“不是急”赵老太太干笑一声,“这不是,想让她早点进宫帮衬你吗?”
“本宫在宫里头好好儿的,用得着人帮衬?”赵嫣容冷笑了一声,看着赵老太太,“您别是想着让清容进宫来,以后让本宫将这后位也送给她吧。”
“这哪能呢哪能呢!”赵老太太听她这样说话,吓得连连摇手,“你们都是我的亲孙女,再怎么清容也不敢起这种念头。她真的是进宫来帮你的。”
赵嫣容笑了两声,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也不是不能让她进来,不过嘛”
“不过什么?”没想到皇后居然这样痛快就答应下来。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应该直接进宫来找嫣容,而不是让那个打一棒子都闷不出一个屁来的媳妇传话。那女人如今带着婉容躲去冠军侯府了,还撺掇着裴侯见天派人上门折辱她。若不是因着她的身份不同,她早就让儿子将这贱|妇给休了。赵老太太愤愤地想。
“宫里不是寻常人想进就进的地方。”赵嫣容没去看老太太倏尔明亮的眼睛,只是用长长的指甲拨着茶碗里泡开的茶叶,低着头说,“清容的生母只是个姨娘,是妾室。父亲不是勋贵又不是世家,不经过正经的选秀入宫,以清容这样的出身是没办法立刻给位份的。”
赵老太太将皇后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才明白皇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赵清容入宫可以,但入宫为妃是不行的。
“为什么?”
赵老太太对皇后这话觉得颇为费解。她这大孙女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亲妹子入宫难道还不能封个妃?
“嫡庶有别,贵贱有分。”皇后娘娘轻启朱唇,“祖母,这是规矩。”
得了皇后准信儿的赵老太太一回到赵家,便将赵逢春和段氏招到屋里连夜商议。
“娘娘这是故意贬咱们家清容呢!”段氏一听老太太从宫里得来的话就跳了起来,“什么规矩?她是皇后娘娘,自己个儿亲妹妹要是入宫不能为妃那能当什么?当个伺候人的宫女?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吗?老爷,您得再进宫一趟,跟娘娘说清楚了。清容并不是外人,而是她的亲妹妹。哪有姐姐当皇后让妹妹当下人这个理?再说了,咱们清容进宫是帮衬自家姐妹的,又不是要对她怎么样,她不挺着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做出这么让人难堪的决定?”
赵逢春不是他那没见过世面的老娘,也不是眼中只有后宅权力只有正妻位子的段氏。他在朝中摸爬滚打了多年,沾着世家勋贵的骄气儿已久,最是明白这等级规矩的厉害。
赵清容是妾室所出的庶女,这是事实。
未经选秀入宫,这也将会是事实。
皇上若是在勋贵家里抬妃子进去,当然没话说,可是他家不是勋贵,裴氏也没将赵清容记到自己名下去,这嫡庶的差别就成了横亘在赵清容富贵荣华之路上的一道大沟。
赵清容可以入宫,但进宫便只能是当宫女。
好一点的,不过是当个有品级的宫中女官。
进,还是不进?
这是现在摆在赵家人面前的一个难题。
段氏舍不得女儿入宫去做伺候人的活儿,赵老太太虽舍不得,但她另有想头。
“嫣丫头现下是皇后,在宫里头除了太后娘娘就是这个。”赵老太太将拇指竖起来比着,“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谁不得敬着她,怕着她。咱们清丫头进去了虽说刚开始只是个宫女,但有她姐姐这身份摆着,凭谁也不敢难为咱们。那些没卵蛋的小子还敢指使咱们家清容做活不成?等人进去了,皇后给安排着让皇上见一面,皇上必定喜欢。说不定立刻就能承了圣宠,不拘是美人还是嫔,先给个位份当上主子,再过些日子,清容生下个龙子凤女的,也就能名正言顺地当娘娘了。”
“娘啊,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瞧着皇后娘娘跟以前大不相同了,您说她真能照看着她妹妹,让她妹妹有机会跟皇上亲近?”段氏想起上回在宫里的遭遇,这脸就隐隐作疼。她活这么大,也是头一回被人掌嘴,那种疼痛和屈辱能跟着她一辈子。
赵清容是她唯一的女儿,疼得跟命根子似的。若是皇后娘娘不念着姐妹情份,不但不帮反而刁难迫害,那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熬?
“那哪能啊!”赵老太太满是褶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来。她在昭阳殿打碎了御赐宝贝茶杯的事还没敢跟儿子媳妇说,“嫣丫头是个重情义的,她是咱们赵家的女儿,哪有不帮自己家的妹子反去帮外人的道理?”赵老太太觉得自己犯了杀头的罪皇后都能想办法帮她遮掩去向皇帝求情,不管皇后对别人如何,对她还是一个头的(全心全意)。
“就是清丫头要委屈些,得放□段先进宫熬着。”
赵逢春心里百转千回着,他不是那个没见过大场面的老太太,别人说什么就能信什么。以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近二十年的经验,他早就觉察出女儿对赵家态度上的变化。
上次进宫,就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到现在他都还没缓过劲儿来。
皇后的每句话都依着规矩,每一分处置都循着规矩。这样的女儿没人能挑得出毛病,但法理不外乎人情,很多规矩在某些时候其实也是可以不受约束的。
只要她想,她愿意,那些违了的规矩就都不是事。
但她没有!
她抠死了规矩,就是要打段氏和清容的脸,就是要让他下不来面子。
赵嫣容这是对他有怨,对段氏母女有恨啊!
这是赵逢春想了很久之后得出的肯定结论。也不知道上次裴氏进宫都跟她说了什么,让她与自己这样生分,连亲父的颜面也不给分毫。
想到裴氏,赵逢春就一阵烦躁。
她带着婉容离开家里已近十日,其间他亲自去过冠军侯府好几趟,都被侯府门上的家将给拦了。那些家将个个膀阔腰圆,都是军伍中的老兵,一瞪眼,身上就散发出杀过人才会有的让人生畏的戾气来。
裴氏不肯回来,裴宜又见天叫人来府里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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