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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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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嫣容把自己头发从皇帝的魔爪中解救出来;笑着转过身,对他说:“后宫这么点动静都逃不过皇上您的法眼。瞧您今儿这么高兴,只怕前朝也大获全胜了吧。”

    李睿听她提这个;便喜笑颜开着说:“皇后真是好眼力;荣王叔果真是个人才。”说着对着赵嫣容竖起了大拇指。

    赵嫣容一听来了精神,坐起身,将散开的衣襟拢了拢,拉李睿上榻一起歪着:“怎么个人才法?您倒是说给我听听。”

    今天早朝之时,果然有那太后一党再次出来发难,列了几条皇后的罪状,非要逼着李睿表态,一要废后,二要废后,三还是要废后。

    皇帝还没来得及发话,荣王李恪便迈步站在丹樨之下,从怀里摸出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条来,大模大样摊在玉圭板上,在里头找了找,便抬头对着那位发难的官员呲牙一乐道:“你是礼部侍郎金朝铭对不对?”

    金侍郎胡子一撅,对荣王行了一礼道:“王爷有何见教?”

    “见教是不敢当啊,不过你刚刚说皇后之父德行有亏,是以不足以为后,可是有这一说?”

    金侍郎腰板挺得笔直,正色道:“正是如此,其父狎妓斗殴,又纵母辱骂皇室,此等失德无礼之徒,只被贬窜汉中,已是皇恩浩荡。只是家门如此,其父如此,其祖母如此,赵氏女品行能有多好,又怎堪为后?”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他头上一痛,荣王已经一笏板抽到了他头上。

    “大胆金朝铭,敢辱骂皇亲,该当何罪!”

    金侍郎捂着脑袋大怒:“殿下,微臣说赵氏女儿,与你何干,因何殿前动手打人?”

    荣王冷冷一笑道:“赵氏女是赵逢春的女儿没错,但她母亲乃是泰安县主,外祖母是本王亲姑姑平阳长公主,你敢置疑皇后的品行还敢说你不是辱骂皇亲?”

    “你说本王这外甥女品行不端,就是说她母亲品行不端,说她外祖母品行不端,你说你该不该打?”

    金侍郎气得快吐血了:“在下说赵氏无端,跟其母其外祖又能扯得上什么关系?”

    裴宜在一旁淡淡开口道:“那赵逢春一人无端又与其妻女有何关系?她身上有我裴家一半的血脉,有谁敢将她父亲的罪名强加到她身上,便是与我裴氏有怨。”

    裴宜这话说得很平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可是看着听着就是会让人心头发怵。

    荣王呲牙一笑说:“要说你金侍郎,也别人模狗样在这儿说起旁人。只说说你在三条柳胡同里置下的外室吧。听说那小娘子曾是平凉县的名歌伎,令夫人想必还不知道金大人会在外头金屋藏了一娇吧。”

    金侍郎脸色一白,他前头还义正辞严地骂赵逢春失德败行,这立马就被人抓出自己置了外室的事。

    朝中官员中置养外室的有不少,但他这外室曾是歌伎,属贱籍,良贱不通婚,他首尾不净,这可是个大把柄。

    果然,荣王此话一出,朝堂上的大臣们看着金朝铭的目光都变了。

    “荣王殿下莫信口胡说,本本本官行正坐端,何来外室娘子一说?”

    金朝铭心都颤了,人家不但知道他有外室,外室曾为歌伎,连住在三条柳胡同都知道。

    “不是吗?”荣王呵呵一笑,“那是本王搞错了。哎呀不好,本王已让人将那位小娘子送到贵府上,眼下你家正室娘子只怕正在审问。若她不是你的外室,那可不是要产生误会了吗?”

    金侍郎心都快碎了,他家中妻室是官家千金,为人极为骄蛮霸道,所以他才将人藏在外头不敢带回家中。荣王将这事捅出来,他那皮娇肉细的小妾到了母老虎手上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心疼得要命,却还要嘴硬着不肯承认,金侍郎到底知道仕途比美人重要得多,只能咬紧了牙关。

    却再没胆子跟荣王争辩下去。

    这边金侍郎刚退下去,就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跳了出来。

    荣王一瞧,认得,此人姓谢,是李睿前头正妻谢氏的娘家叔祖父,现在任弘文馆的博士,是个受人尊敬的宿儒。

    一看谢老现身,连李睿也坐直了身体,心里沉了沉。

    要知道谢氏是清流砥柱,以清正严苛为著,一向潜心尽力钻研学问,没想到今天也会与太后党人混在一起。

    太后可真是下足了本钱,做足了功夫,铁了心要将赵氏废了。李睿心里冷笑,这疯婆子,以为赵嫣容不为后就能轮到章氏?想得未免也太轻巧。

    见谢老出来,太后党一众像打了鸡血,一个个激昂起来,以为有老泰山出马,此事必当能成。

    “老头子没有外室,这话可是能说的?”谢老博士出班时,还不忘狠狠瞪了那同样德亏行差的金侍郎一眼,而后颤巍巍对李睿行礼。

    “且不问现如今的赵后品行如何,如今她父离母丧,已是不全之人,不全之辈怎么能执掌陛下后宫,福泽天下世人?更兼赵逢春此人行为不检,纵然赵氏外祖外祖母有功于社稷,但她也是姓赵而非姓裴姓李。外嫁之女如银盆泼水,已非同宗,何来牵扯?老臣恳请陛下废后,另立德行品貌皆全之女为后,则百姓幸甚,天下幸甚。”

    听到此处,赵嫣容歪头想了想,说:“我写给王叔的名单里并无谢姓之人。这怕是太后临时拉来的外援。王叔没准备,那老头子又是个德高望重的,只怕他要吃亏啊。”

    “你这倒是过虑。”李睿笑了起来,“若今日不是王叔出面,而换了别的宗室贵族,才会吃亏呢。你不知道,王叔他是个最不把礼法放在眼中的人,又在外头混了多年,像谢老这样惯会倚老卖老的,他应对起来全然不会有顾忌。”

    “哦?那他是怎么说的?”赵嫣容趴到他胸口上,一个劲地催促他。

    “你别急,听朕慢慢说与你听。”

    “王叔这人吧,还真是半点脸面也不肯给人。”李睿摇了摇头说,“他就这么个直性子,也不知是像了那个。”于是接着说下去。

    荣王听谢老博士说话,已经冷笑了起来:“本王道是谁在这儿跳脚,原来是姓谢的老头子。怎么着,你侄孙女儿早亡没坐上皇后的位子你便心里不甘,见不得旁人好好地当这个皇后了?”

    还没等谢老跳脚,荣王便道:“你说皇后姓赵不姓李,所以本王为她辩说不得,那好,这皇后夫家姓李不姓谢,你们姓谢的也当闭上鸟嘴。此事是皇家家事,干你们个鸟事?一个个自己家宅里头都弄不干净,也敢管着皇家的房里事了,羞也不羞,臊也不臊?”

    “皇事即国事,吾等为大齐直臣,焉能瞧着国事不净而不发一言?”谢老博士半眼也瞧不上荣王,在他看来,荣王自身就血统不纯。母亲是个蛮邦郡主,都是个没开化的人,养出来的儿子能有什么教养?满口市侩俚语,眼里没有尊卑、礼法、规矩,不过是戴了王冠的猴子,野人一个而已。

    可这猴子挠人也是极疼的,不止疼,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皇后事关国体,不得不慎,请皇上为天下计,废后另立。”老头子跪下来,磕头在地,长跪不起。

    身后呼啦啦立刻跪了一地。

    李睿笑了起来:“想不到朕的后宫也有这么多人关心。朕的妻子是谁都只能由你们来做主了?”

    “臣等不敢,只是担心此女有危社稷江山。”

    “你们是说,只要朕不废后,这万里江山就会崩塌?”李睿站起身来,“老祖宗用血肉打下来的江山,就会毁在朕的手里?”

    “皇上您别生气。”裴宜站到荣王身边,看了一眼伏跪在地上的大臣们,笑了一声,“不过他们这么一说,臣倒是觉得有些茅塞顿开。既然毁一国如此简单,如今我大齐周界有国十三,与齐敌对的狄戎、罗刹、猄牙、暹罗等国经年不灭,咱们何不挑些女人教好了送过去,须臾间大敌便可倾灭,也不用将兵们浴血搏命,这难道不是上佳之计?”

    “裴侯,此事关乎国运,如何说笑!”谢老博士怒道。

    “难道你们不是在说笑?”裴宜冷笑,“前周腐糜,帝王昏淫无度,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是圣祖皇帝起义师将前周推翻,换来现在的清明盛世。我父亲母亲都是披甲纵马,为民而战,舍生忘死。他们哪个身上不是伤痕累累,病痛交加的?这天下是无数将士用血换来的,不是你们几个文人拿嘴说出来的。有这闲空多管管政事,想想要如何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国库仓禀充实,而不是为了皇上家事在此争论胁迫。难道前周灭国是前周皇后的力气?难道皇上与哀帝一样,是个昏君暴君无能之君?”

    裴宜一声喝,下头又是一片哭声加喊冤声。

    荣王李恪抱着胳膊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说:“你们人人先把自己屁股抹干净,自己干净了再来说旁人。皇上圣明,你们这些小把戏都瞧在眼中,不过是小过不计,只要你们还能尽心为国效命,那些细枝末节的事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实话对你们说,本王今天安排了七位外室娘子回本宅与大娘子相聚,安排了十三队武侯到东西两市开验某家私库,还有两位大账房现在正在宝通银号核账当然,还有十几张民告官的状子压在本王处。”他顿了顿,笑了起来,“至于外室娘子是谁家的,私库又姓了什么,还有正在被核的几家暗账都是哪个的,你们自己心里当有数,本王也给你们留点脸面,不在这儿一一说出来。”说着,他将手里细细薄薄的纸弹了弹,目光扫过那些面如土色的官员的脸,得意洋洋地晃了晃,然后慢条斯理地折了放入怀里。

    这是拿了其间大部分人的把柄,当着皇上的面赤|裸裸地进行威胁了。

    见好些人缩了,谢博士大怒,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荣王说:“老夫身端影正,既无外室亦无私污,你倒说说看,想拿老夫如何?”

    荣王掏了掏耳朵:“不如何,谢老头儿,你们谢家百年的清誉,你大半辈子的清名,可想好了,别弄到最后晚节不保,清名不再,弄得愧对你祖宗。”

    老头儿白胡子翘了翘,骂道:“老夫能怕了你这杂种小儿?”

    荣王母亲是外族,平生最恨人说他是杂种,谢老头这样捋他虎须,简直就是找死。

    他伸手将老头子拎过来,冷着脸磨着牙说:“臭老头,你说什么?够胆子在本王面前再说一次?”

    谢老头子骨头很硬,冷笑着说:“再说又如何?你一个杂种有胆子就当殿杀了我,让天下人瞧一瞧,荣王爷有多威风多本事,可以随意当殿杀人,拿捏群臣,无视君上!果然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夫拼着一条命,也可青史留名。”

    荣王听他这样说,反而冷静了下来,手一松,将人放开了。

    “好啊,你谢家都是不怕死的直臣。不过听说忠臣不事二主,你父亲当年是周朝的帝师,为哀帝灭杀满门,只余了你们几个逃出来,怎么又投了大齐?”

    谢老头面色微变。

    裴宜却是笑了起来。

    “弃父而逃,是为不孝,弃主另奔,是为不忠。你倒说说看,如你这样不忠不孝的人要怎样青史留名?”

    谢老头面色青紫说道:“周王不仁”

    “不仁也是你旧主。”

    谢老头一口没喘上来,又道:“谢谢氏无后”

    “你又不是唯一一个男丁。留几个孙子辈的就够了,年轻力壮的就算不能去救人,也该与父兄同日赴死。”

    谢老博士一口血喷出来晕了过去。

    荣王举起双手,笑嘻嘻地对着众臣说:“你们可都瞧着了,本王一根指头也没动他,是他自己觉得羞愧无脸才会吐这口血出来。”

    满殿文武都看傻了,眼睁睁瞧着荣王几句话就把声名卓然的谢老博士给气吐了血。

    此时谢老头正悠悠醒过来,听着他这句话忍不住号啕大哭:“老臣无颜再苟活世间!这就去向先父先皇谢罪。”说着,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去撞九龙盘围大殿柱。

    众人七手八脚去拦着,那老头子只跺着脚哭号,非要去一头撞死。

    丞相王辅扎着手看着荣王,苦笑一声说:“殿下,您就发句话,不然老人家真没办法活了。血溅金阶,这传出去多不好听!”

    荣王掏掏耳朵,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谢老也不再挣扎,等着他来赔礼道歉。

    没想到荣王过来三两下把周围拦阻的人全给扒拉开,指着那盘龙大柱对谢老头说:“你自己不想死了就去死,死了也是你自己羞愧难当自己寻死,赖不到任何人身上。你若死了,老子只会说句活该。”

    谢老头气得浑身发抖,真就拎了袍子,对准了柱子要撞过去。

    裴宜在一旁说了一句:“你儿子刚升了长史,才干能力在同跻中十分出众,眼见着一年半载便有望补入六部,将来或还能进政事堂。你若死了,丁忧三年三年”

    谢老手一抖,那步子就有些迈不出去。

    “你孙子今年是乡试还是府试?可惜了,听说也是个才学上佳的,三年不能参考入仕。”裴宜像是自言自语,摇摇头走到了一旁去。

    谢老头身子一软,干干脆脆晕了过去。

    “这就结了?”赵嫣容睁大了眼睛。

    “都乱成这样了还要如何?”李睿笑着说,“太医去谢府看过,老先生只是被气到了,没性命之碍,怕是还能再活二十年,只不过最近这一年半载怕是不能上朝了。也好,耳根子落个清静。”

    赵嫣容想了想,哈哈大笑起来。

    “我这表舅真是个人才。”

    李睿忍笑说,“让人又恨又怕,偏他又是那样一个身份,拿他也没有办法。”

    “荣王一人做不到这样,这里头一定也有舅舅的功劳。”

    李睿点头道:“那是裴侯与王叔这样护着你,朕领他们的情。”

    赵嫣容看了他一眼,抬手将他眉间抚平,悄声说:“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荣王肯这样替妾身说话?是不是担心他与舅舅走得太近?这里头是有缘由的。”

    李睿是有些担心。荣王一脉一向低调,远离朝堂。这回李恪回来,行事未免高调了一些,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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