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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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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紫脸色煞白,汗如雨下,见皇后紧盯着自己,便胡乱说了个名字出来。
皇后点了点头,果然有内侍奔出昭阳殿拿人去了。
赵嫣容也不急,叫人搬了锦凳,自己就做在殿外头,等着里面的气味散尽。
清和宫的宫人心里叫苦不迭。
说是来清和宫看贵妃的,皇后却守在门口不肯进去。
她坐着,她们站着,还不敢站直溜了,半弯着身子,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约大半个时辰,先前外出的内侍领着太医院院正大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那内侍先在秦潇耳边说了几句,才请院正上前回话,自己则退到一旁去。
“老大人来了,辛苦。”赵嫣容见着须发皆白的老院正,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院正给皇后见过礼,又细看了看她的气色,捻须道:“皇后神清气盈,面色红润,看着好得很。”
“是啊,本宫能吃能睡,不知道有多好呢。”皇后笑了起来,指着殿里,“倒是庄贵妃身子不大好,听说请过你们太医院的张叶先生瞧过,也不知道张先生给开的什么药,这味儿也太大了。好人都能给熏出毛病来。”
院正神色一凝,道:“回娘娘,说起这张叶,当日宫乱时,他正在宫中轮值,失了踪迹,至于他何时给贵妃娘娘诊病的,微臣并不知晓,名册上也没有记载,却是件怪事。”
“听着了?”皇后斜眼看了看金紫,“你说的那先生已经不见了,那给贵妃看病的究竟是谁?”
金紫慌忙跪下说:“真的是张先生给瞧的病,正是宫乱的那日来的,瞧完就走了,奴婢不敢扯谎。”
皇后也不理她,只让院正去闻闻:“这是什么药?快些告诉本宫,这味儿这么难闻,以后若是有人给本宫开这味药,本宫得记着让他给换方子。”
院正走进殿内耸鼻嗅了嗅,不觉蹙了眉:“仅凭着气味,微臣不肯妄下定论,还请姑姑赐些药渣来。”
金紫磕了个头:“是,奴婢亲自去拿。”
说着躬身退了出去。
只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拿药渣的金紫。
清和宫的宫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声都不敢吭。
赵嫣容站起身,对秦潇说:“派个人找找去,总不能跑出清和宫。这味儿也散得差不多了,你随我进去瞧瞧。”
扶着木兰的手,赵嫣容拿着薄荷帕子掩着口鼻,就这样踏了进去。
“娘娘,这味道还不知道是什么药,您”
“放心吧,若是虎狼药,刚刚院正大人就开口了,而且这么久了,味道也散尽了,光凭这点味道还造不出什么事故来。”赵嫣容笑了笑说,“庄贵妃陪王伴驾多少年了,生了病,本宫总不好不打个照面儿。而且少监不知道,本宫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并不在外头跪着,本宫有点好奇,不知道那丫头给藏去了哪里。好歹有一半相同的血,总不好不管她死活吧。”
走过长长的花廊,守在门外的宫女跪下行礼,然后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房里窗户紧闭着,那药味儿更加浓郁,因为关着窗,放下了帏帐,所以整个房间里昏暗无光。
赵嫣容在门前顿了脚步,立刻有内侍进去,将窗户全打开,帏帐全挂起来,让阳光从窗外直透进来。
房中的浮尘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浮金,静静地飘在半空。
明明人来人往很热闹,可是这房中却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静谧。
床帐后悄无声息,仿佛外头不管怎么吵闹,里头的人都在沉睡着听不见动静一样。
一名内侍上前将三层床帐掀起,挂在销金白玉帐勾上。
这屋里并没有清和宫的宫人伺候,门外的宫人全都跪伏在地上,不管里头怎么闹唤,她们都不敢抬头,更不敢出声阻止。
庄贵妃被皇帝圈在清和宫里不得外出,外头的人都以为是因为贵妃有恙,但她们这些清和宫里的宫人,心里都是清楚明白的。那是贵妃娘娘惹恼了皇后,惹恼的皇帝,她这下半辈子只怕都只能被圈在这里,再无出头之日。
除了忠心于贵妃的那几个人,有谁是愿意在这宫里圈一辈子不见天日的?
赵嫣容远远看着床上躺着的身形消瘦的女人,并没有靠近。
她一直觉得庄芹心理有问题,偏执狂加妄想症,病得厉害。
就冲她对宝珍那孩子做过的事,她就觉得庄芹非常值得被圈起来一辈子。
以她前世与变态打过的数次交道攒下的经验,她并不觉得庄芹能老实安心地在清和宫里养老。
宫乱这么好的机会,她一定会做点什么。
这想法,在看到床上的女人时,变得更加清晰强烈。
“将她翻过来。”赵嫣容指着床上的庄贵妃,“好让院正大人上前诊脉。”
内侍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人翻了过来。
一张灰不拉叽,没半点人气血色的脸跳入赵嫣容的眼帘,赵嫣容一拍桌子,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能成功发掉饭盒,表示伐开心。
下章努力,把该发的全部发掉。
第103章 都该结束了
103 【都该结束了】剩下的饭盒+一蒸蒸了俩(正文部分完结;谢谢大家!)
赵嫣容急行几步走到床边上;那个气息奄奄;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是她的庶妹赵清容。
只是瘦脱了形;若不是她胸口还微微起伏着,简直就是个死人了。
听着赵嫣容的声音,她勉强睁开眼睛;嘴里嚅嚅有声。
“你说什么?”赵嫣容正要俯身去听;却被秦潇伸手拦住。
这是在清和宫里;庄芹的地盘上,不管遇见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掉以轻心。
赵清容眼巴巴地看着皇后;干涸的眼窝里流出两颗泪来。
“姐姐”
嘴形是这样,只是听不见声音。
赵嫣容怔愣了许久,她想过千种万种可能,也没想过会在庄芹的床上看见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赵清容。
赵清容在这儿,那庄芹呢?她去了哪里?
这边赵清容见赵嫣容一直站得远远儿不过来,心里着急,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实在没力气,挣扎了几回也没爬起来。
院正忙上前要去搭脉,谁知道赵清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掉出来一般,口中“嗬嗬”有声,突然“哇”一大口浊物喷出来,溅得院正和靠近的内侍一头一脸。
院正一闻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不觉大惊失色,连忙甩开了手冲到屋外头,连连叫人打清水来洗。
“娘娘快些出来,快些!”
听着院正的叫声,秦潇立刻护着赵嫣容从门口退出去。
只是这么一会,赵嫣容就觉得胸口发闷,眼前一阵发晕。
到了外头,大大吸了口新鲜空气,憋闷感这才好了许多。
“这是什么东西?”赵嫣容皱着眉问。
院正已经将外袍脱了,洗净了手脸,面色十分难看。
有那机灵的内侍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借给老大人披一披。
那院正让人拿了纸笔,笔走龙蛇般飞速开了一张方子,催着人速速煎来,又特别指明了,要皇后带来的内侍去取药煎药,不可让清和宫的宫人动手。
见他如此,赵嫣容心里已有了个大概,便让人引着,与院正到一旁一间空着的屋子里。
“到底怎么回事?”
院正大人叹了一口气:“先前微臣在殿前闻到的气味里,觉得有依稀有一丝枯骨藤的味道,只是当时并不大确定。”
秦潇容色微变:“枯骨藤?那不是苗疆的东西吗?宫里头怎么会有这种毒物?”
毒!
木兰惊叫了一声,抓住了皇后的手臂:“娘娘,您中毒了?中毒了?”
“慌什么,听老大人说。”赵嫣容神色不变,轻轻将木兰的手挣开。
“没那么严重。”院正大人摇头说:“要说宫里还真有这东西,三十多年前圣祖征伐南诏时,南诏王就派人混了一截枯骨藤献给圣祖。幸亏当时有高人识得此物,所以没有上当。这东西本身无毒,只会让人体质下降,虚弱易病,并不致命,但它若与另一味蛇腥草相混,便会令人血融骨销,极尽痛苦地死去,端的十分霸道。”
秦潇点点头说:“这东西是害人的引子,在苗疆也是禁物,很难得一见。”
“此截枯骨藤封存于太医院,太医中知道此物用法的,也颇有几人。”院正捋了捋胡子道,“那张叶只怕是”他叹着气摇了摇头,“微臣管束无力,微臣有罪。”
这叫张叶的太医不知是受了胁迫还是被人收买,会将枯骨藤的用法甚至枯骨藤给偷出来,弄进这清和宫。
将枯骨藤磨成细粉,与别的香料混在一处当做熏香,令殿中的人身体虚弱。然后又给赵清容喂食蛇腥草,让她将死不死地躺在床上,等着皇帝或皇后过来。
“若是皇后过来,便喂下催吐的药,在皇后靠近时将蛇腥草汁吐出来。闻过枯骨藤,又碰到蛇腥草,就算皇后娘娘不会中毒太深,也一定会影响腹中胎儿。滑胎或是畸胎,都是达到了目的。”
院正在太医院几十年,什么事没见过,没听过?
这样恶毒且大胆的安排,他倒是头一回见着。如此明目张胆地害皇后,这位庄贵妃娘娘的胆子可真破天了。她这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将皇后拖着一起去见阎罗?
“好在皇后娘娘谨慎,先让人将殿中气味散了大半。”院正大人心有余悸,想着床上那女子枯稿灰败的脸,再代入一下皇后娘娘,不禁打了个寒战。
若是皇后娘娘出了事,整个太医院只怕都要承接皇上的怒气,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也亏了秦少监拦着,没让本宫靠近。”赵嫣容对秦潇一笑,“你算是救了本宫一命。”
秦潇忙行礼:“奴婢不敢,是娘娘洪福齐天。”
赵嫣容笑了起来:“还奴婢奴婢的,你又不是正经的内监,过些日子就要回大理了。”
秦潇的身份只有一只手掌上数得过来的几人知道,木兰和院正虽然奇怪皇后娘娘为什么会说秦少监要回大理,但也不敢多问。
过了半个时辰,内侍将煎好的药端了来,院正大人给他们人手发了一碗:“这是清本固元的药,对胎儿无害,娘娘可以放心饮用。虽然吸入的枯骨藤很少,您又没溅上药汁,但为稳妥起见,还是用药驱散驱散的好。”
正喝着药呢,李睿赶了过来。
人还没进清和殿,已有内侍将清和殿里发生的事对他说了一回。
皇帝的三魂被吓飞了两个,拎着龙袍冲进清和宫,直扑皇后而去。
“我没事啦。”被皇帝拉着小手从上看到下,恨不得直接抱回宫的皇后娘娘翻了个白眼,“真没事,幸亏有院正和秦少监在。”
“若今儿他们当中少了一个人在,你还能无事?”皇帝脸色煞白,额头见汗,怒道,“你这人,怎么就是不肯老实听话地待着?觉得清和宫有问题,跟朕说,朕自会派人过来查看,哪里用得着你亲身涉险?你这么大的人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总该想着肚子里的孩子!”
赵嫣容自知理亏,这事本就是她莽撞了,难怪李睿会发这么大的火。
皇后抱着皇帝的胳膊给他顺毛,院正和秦潇自然不好在一旁观赏。
电灯泡们自动退避开,也就不用去管皇后娘娘用什么手段去安抚暴跳如雷的皇帝了。
等过了一会夫妻俩出来,头发微乱,面色略红,倒是心平气和了许多。
这当儿,不用皇上发话,内侍和禁军早将清和宫翻了个底朝天。
庄芹是没找到,不过找着了掌宫姑姑金紫的尸体。
她说是去拿药渣,却是在后院小柴房里悬了梁。
大抵也是知道庄芹做了这种事,再无生理。与其事后被皇上杖毙受尽痛苦而死,不如自己悬了梁一了百了。
可是清和宫封闭着,庄芹除非肋生双翅,否则根本逃不出去。
赵嫣容得了内侍来报之后沉吟半晌问道:“她屋子里头查过没有?”
“都查了,实在没有地方可以藏人。”
“我来的时候金紫在外头,没人可以给清容灌药,只有庄芹。”她双眼一眯,“这宫里内外又无人见到她,她一定也想看着我如何被她算计到,所以她必是在屋子里头藏着的。去,将床上的赵清容抬下来,将床给本宫拆了!”
那床果然是中空的,里头缩着遍寻不着的贵妃庄芹,还有一具男人僵硬的尸骨。
正是那位失踪的太医张叶。
庄芹周身狼狈,但目光依旧凶狠,只是她嘴里被堵得死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赵嫣容和李睿都知道庄芹此时在想什么,想说什么,但没人愿意给她开口的机会。
被抬出来的赵清容只余了一口气,瞳孔微散,身上散发着腥臭气,也没人愿意靠近。
赵嫣容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庶妹叹气。
如果当初她不是存了不该有的念头,想进宫来挣命,现在她依然会是在家里受千般爱宠的小姐,何至于到今日,连死都要死得这般痛苦?
院正摇了摇头说:“只在旦夕之间,没救了。”
赵嫣容扭过头,轻声道:“给她个痛快吧,别再这样受罪了。”
李睿点了点头。
过了一刻钟,清和宫燃起熊熊大火,贵妃的寝殿走水,她和数个宫女太监都被火焚成了飞灰。
清和宫再次被皇帝封闭起来,宫室被推平,成了一处荒园。
这世上再无庄贵妃,亦没了赵清容。
天和日丽,一转眼已到了来年二月。
春寒料峭,李睿却只穿着一袭略薄的春衫,在院子里形如困兽般兜兜转转。过了年,他便学着荣王留了胡须,但因为赵嫣容嫌胡子长了看着脏,他也就只能留着荣王式的短髯,他原本就长得英武挺拔,这短短的胡髭倒挺适合他,让他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
只是此时的皇帝半点也没有稳重的样子。
额上全是细汗,眼底发乌,一脸的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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