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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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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是两人一间,杜麓运气好,得一单间,一个人住舒服得很,这事让陈尘一直羡慕到毕业。叫了几声杜麓的名字没有反应,陈尘四处看了看,竟然没人。当时陈尘还有些气恼,杜麓怎么这么不小心,出门都不知道锁门。
陈尘决定留下来帮杜麓看门。刚坐下,就想上厕所,边低头解扣子边熟门熟路地走到卫生间,拉开拉链就开始小便。正在爽快之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不由地就怔住了。
杜麓光着身子刚洗完澡的样子,也是一脸惊讶,傻愣愣地看着自己。虽然同是男生,但陈尘还是为这样的意外感觉颇为尴尬,赶紧转过头来,收拾停当,拉上拉链,讷讷地说:〃呃。。。。。。那个。。。。。。我是,我是借用一下厕所。〃
杜麓此时已经恢复,拿毛巾围好了重要部位,闻言只是点点头,语气清冷道:〃嗯,你出去把门带好,我穿好了就出去。〃
话音才落,陈尘随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落荒而逃,迅速离开卫生间,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发呆,这样的尴尬之后,到底应不应该留下来,象往常一样等着一会儿一块吃饭?
现在想来,陈尘只能苦笑,当时的自己对于应付这种场面没有半分经验,最后实在耐不住脸发热,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会儿从卫生间出来的杜麓,逃也似地回自己宿舍躲着了。足足等了一周,才鼓起勇气再去找杜麓,可是此时的杜麓已经变了,变得冷漠客套,陈尘一付笑脸热心肠只换得一句话,〃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的病已经全好了,以后你不用来了。〃
坐在电视机前的陈尘笑了笑,当时的自己还年轻,这样一句话就觉得太委屈,负气地再也不来找杜麓,渐渐地两人关系稀淡下来。开始还念念不忘,后来,身边各种各样的新鲜事件层出不穷,杜麓这个名字就从自己脑海中一淡再淡,最后全然忘却。自此之后陈尘的的大学生活中,再没有了杜麓两个字。

第 13 章

陈尘坐在沙发上思绪如潮,电视里闪闪烁烁的画面映得陈尘的表情也闪闪烁烁,阴晦不明。
纠缠于心底的迷雾,让陈尘不得安睡。关了电视,来到自己的房间。
在自己离开的几个月里,房间打理得很干净,窗帘床单都洗过,房间的布置与几个月前相比,没有丝毫变化,连床头的书都还是那一本。
陈尘看着这一切,心头酸酸的,如果自己真的是个GAY,别的倒没什么,只是父母要怎么接受这样的事实?想到妈妈听说自己有女友之后亮晶晶的眼睛,爸爸咧开嘴的笑容,自己又怎么忍心让他们为自己伤心难过担心?
同志的路不好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甜蜜的爱,温馨的家庭,可爱的孩子,这些常人很容易就能走过的路,在同志看来,却杳若星辰。不要,不要这样孤单的生活,不要过被人当异类的生活。陈尘坐在黑暗里不停摇头。趋利避害的本能让陈尘心存侥幸,也许自己只是一时的迷惑,再不济,也许自己是个双?
陈尘想不出所以然,其实也有些不敢想出所以然,怕,怕事实真相太过打击。过年七天假,陈尘哪儿都没去,白天在家陪着父母聊天做孝顺儿子,晚上在床上心事重重。
终于,大年初八上班了。
刚过了年,事务所一片喜气,见面都是新年好,工作起来好象也没以前压力那么大了。卞随见到陈尘也是一脸地笑,中午吃饭的时候,更是象个普通小姑娘一样,叽叽喳喳说了好多琐事,最后说到了除夕那夜,陈妈妈与她的那个电话。
〃你妈妈人真好,又热情又客气,对我也关心得很。〃卞随说着有些羞,低头吃饭。
陈尘想到那一夜,就想到杜麓,心烦气燥了起来。今天上班杜麓这个老板竟然没来,连电话都没有一个,招惹了人就不见踪影,陈尘想着这个恶质男人,心中就有些愤愤。
不对不对,不应该想杜麓,应该想着眼前的可爱姑娘。陈尘摇了摇脑袋,转头看着卞随,卞随是特别打扮过的,今天明明是上班,却穿得是粉红色,虽然显得一点都不专业,但却衬得人娇艳如花,美不胜收。这是穿给自己看的吧?想着卞随的款款情意,陈尘不禁有些内疚起来,这样好的一个姑娘,自己怎么就爱不上呢?
卞随说着说着,见陈尘不言不语,只是盯着自己看,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害羞。略带撒娇地口吻道:〃尘,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嗯?〃陈尘闻言才恍过神来,笑眯眯地说道:〃没,没事,只是觉得你今天穿得很漂亮。〃甜言蜜语说得很顺,是因为在卞随地面前,一点都不紧张,意识到这一点,陈尘心情暗了下来。
〃这是尘你第一次夸我的样子呢。〃卞随觉得脸上充血,声音低低细细。
听到这样一句话,陈尘突然替卞随委屈起来,她这样的好姑娘,干嘛要委屈地爱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想着几个月来的相处,卞随的处处关心,处处维护,做为男人的陈尘终于醒了过来,自己怎么能这么自私?感情一片混乱的时候拉她下水,只为了让她成为自己感情拯救的最后一根稻草,太自私!怎么可以?!
自己不论是不是同性恋,都无法爱上卞随,这是太明白的事,如果再让她这样陷下去,自己就太没人性了。陈尘在桌底握了握拳头,做了决定。
〃卞随,我想跟你说件事。〃陈尘在与卞随确定关系之后,这是第一次叫卞随的全名。低低沉沉的腔调听起来很慎重。
卞随见陈尘半天不说话,一开口却是这么慎重的口气,也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收起了笑,抬起眼来,就看到陈尘一脸严肃,卞随心里沉了一下,心里隐隐知道要发生什么,不禁地害怕了起来,赶紧站起身来,说道:〃那个,那个,要上班了,有什么事,我们下班再说吧。〃
陈尘看着这样的敏感的卞随,心中有些不忍,几乎想放弃去打破卞随甜美的梦。可也知道现在的不忍,就是对她将来的残忍。定下来要说的事,是一定要说的。但现在是中午,如果说了,卞随怕是会哭吧。下午怎么还能在事务所呆下去,于是点点头,说道:〃也好。我们晚上七点,约在凭栏意吧。〃说完,转身率先走了。
一个下午,二人各有各的心事,全都埋头工作,不交一语。下班的时候才发现,工作进展神速,陈尘苦笑,情场失意,职场就要得意么?收拾了东西,才发现,卞随已经走了。
陈尘到凭栏意的时候,看到卞随没有坐在她喜欢的窗边,而选择坐在了墙角,灯光幽然,卞随拿着一杯淡蓝色的鸡尾酒轻轻摇晃,垂着眼睛,面色迷朦,早上明朗美丽的卞随,现在看来,倒添了些许颓废。
陈尘无声无息地坐到卞随对面。点了杯威士忌。卞随既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倒让陈尘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静默了一会儿,陈尘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很烈,一到胃里就有股热浪急冲上喉,几乎要激出陈尘的眼睛。这样的生理反应,倒是让陈尘镇定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道:〃卞随,对不起,我把你约出来,是想跟你说我们分手吧。〃
闻言,卞随抬起眼来看向陈尘。陈尘一看卞随的眼睛吓了一跳,自己知道卞随可能会哭,可眼前的一双大眼睛,早就含了满眶的泪水,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陈尘倒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这都是自己造成的。默默地递了纸巾过去,轻轻地几近自语道:〃对不起,对不起。〃
卞随边擦眼睛,边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停了一会儿,卞随盯着那杯鸡尾酒,又接着说:〃你也不用说对不起,其实,我想了一下午,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么?没有,只是你不爱我,一直是我在强求罢了。〃
陈尘闻言怔在当地,她竟然是享受甜蜜的时候,早就看清一切的么?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确实对不起你,我没理清自己的感情,就去追求你做我的女友,现在又反悔,无论如何都是我伤害了你,我很内疚,却也不敢请求你的原谅,对不起。〃

第 14 章

卞随已经走了,带着情伤和哭红的眼睛走了。
事情算是有了一个了结,陈尘当然也并不会开心,坐在原位上,一口一口喝着烈酒,酒入愁肠,愁上眉头。
结帐出门,春风细细,华灯已上,陈尘一路摇摇晃晃地走,顺着记忆中的路,走进地下通道。
一走下阶梯,陈尘就听到一阵伊伊呀呀地唱戏的声音。陈尘顺音而去,竟是一乞丐,拉着一把小破京胡,男声掐细了喉咙唱女声。
陈尘带着些许酒意,只觉得这几乎不可能出现在现在都市的声音,好象把时光流转,地下通道的灯光幽幽暗暗,一切都显得不真实,乞丐也不管眼前站了一人,闭着眼睛,兀自唱得开心。
陈尘侧耳细听,只觉得声音婉转,情意绵绵。一段念白之后,乞丐抬头,风情万种地瞟了陈尘一眼,陈尘见这乞丐蓬头垢面,眼睛却有神得很,被这样含情地一瞟,不禁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正想走开,就听到乞丐拉起了京胡,开唱:
〃奴把袈裟扯破,
埋了藏经,弃了木鱼,丢了铙钹。
学不得罗刹女去降魔,
学不得南海水月观音座。
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
有谁人,孤凄似我?
似这等,削发缘何?
恨只恨,说谎的僧和俗,
哪里有天下园林树木佛?
哪里有枝枝叶叶光明佛?
哪里有江湖两岸流沙佛?
哪里有八千四万弥陀佛?
从今去把钟鼓楼佛殿远离却,
下山去寻一个少哥哥,
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
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
陈尘听着听着,通道里的过堂风一劲儿地吹,声音在通道里回响,陈尘只觉得这曲儿有情有意,让人煞是欢喜。不禁眯了眼睛,荒腔走板地跟着哼哼起来。〃从今去把钟鼓楼佛殿远离却,下山去寻一个少哥哥,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
正自陶醉着,却见这乞丐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用念白的腔调,软软粘粘地说道:〃少哥哥~,吃酒去?〃
陈尘借着酒意,满腹心事,本有些迷在这曲中,此时一回头看到这乞丐足有一米九,膀大腰圆,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神色自然中还带些倨傲,除了有些脏,哪有半分乞丐样,此时这大汉拿捏着嗓子叫自己少哥哥,陈尘被眼前的诡异景象震住,登时酒醒了十分,连忙摆手道:〃不必不必,我才喝了出来,不打扰你唱戏了。〃转身要走。
乞丐见陈尘慌张至此,不禁仰天哈哈大笑,声音震得整个地下通道好象都在晃,陈尘站直了看着他笑,一时无语,只见他笑完,抓住陈尘的胳膊,恢复原声,倒是开朗干净,道:〃兄弟,别怕。看你也爱戏,得遇知音,我一时兴起,想请你喝酒,别不赏光啊。〃
陈尘平生也没见过这等人,说话倒象是现代的古装剧,一会儿文一会儿白,性格又豪爽得很,不禁觉得稀奇,摇摇头把几日来心中的烦闷抛开,也开心地说道:〃走,兄弟,我们喝酒去。〃
二人收拾停当,又来到了凭栏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喝啤酒。
乞丐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逼人,表情行事,无一处不自然,陈尘眼看着,不禁暗羡他的洒脱,也把自己平日里兢己服礼的一套抛开,学着他,大声谈笑,大口喝酒,快活得很。
乞丐开口闭口就是京剧,显是个戏迷,陈尘对京剧不太了解,知道的一点,都是因为老爸是个票友,天天念叨,就凭着这一点,二人也聊得甚是开心。陈尘也被这乞丐带得好象成了真正的戏迷,越听越是有滋有味,摇头晃脑,哼哼叽叽。
乞丐好象长久没有这样通畅的讲话了,一说起来,京剧的专业名词乱飞,没说两句就要来几句哼唱,陈尘不懂地地方适时再问一问,他讲得更是愉快,操起京胡,摆开架式就开唱。
西皮慢板,〃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惨然。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
陈尘正闭着眼睛听得心生感叹,听到后面,感觉声音有些不对,一睁眼,却见乞丐眼眶含泪,一付凄楚模样,不禁惊呆。连忙问道:〃兄弟,你怎么啦?〃
不问还好,一问,只见这乞丐突然号淘大哭,涕泪泗流,京胡撇一边,埋头在桌上,说哭得惊天动地也不为过。
整个凭栏意突然就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向这个方向看来,刚才乞丐与陈尘进来的时候就受过瞩目,再加上后来乞丐的演唱与大笑,无一处不是引人注目的焦点,现下,他又这样恸彻心扉地大哭,陈尘知道,今晚,想不在凭栏意成名也不可能了。
陈尘无奈地叹口气,拍拍乞丐的肩,轻声问道:〃到底有什么伤心处,说来听听,解不了惑,最少也发泄一回。〃
乞丐闻言,停了哭声,还是抽泣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说道:〃杨四郎太可怜了。〃
陈尘一听,一头黑线,拍着他肩头的手,一时也拍不下去,尴尬地停在半空,半晌才撤了下来。今天这算是走得什么运?一连遇到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一个柔弱女子也就罢了,这明明是一个彪形大汉,却也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哭,真不知道是该鄙视还是该羡慕。
人说唱戏的是疯子,听戏的是傻子。原来眼前这位是疯傻兼俱,难怪会沦为乞丐。陈尘挑挑眉,不动声色,决定豁出去了,也陪着他疯,半文半白的语气,说道:〃他有何可怜?做驸马是他自己的选择,与铁镜公主自也是恩爱的很。国仇家恨这般放不下,那不如当初就去死,现时过了一十五年,才在这边叽叽歪歪,岂不是作态得很?〃
乞丐闻言怔住,沉思半晌,泪还挂在脸上,就笑了起来,道:〃兄弟说的是呀,还是兄弟想得透彻,得遇兄弟,真乃我的荣幸。来,我们再痛饮几杯!〃说着,捧起一札啤酒,咕嘟咕嘟,仰头倒进肚里。
陈尘见他喝得豪气,也HIGH了起来,捧起啤酒,仰头开灌。
一夜欢歌,离开凭栏意的时候,陈尘踉跄着脚步,问道:〃兄弟,请问姓名。〃
乞丐大手一拍,道:〃正是,你我兄弟相交一场,竟然忘了礼数,我叫凌号,兄弟怎么称呼?〃
陈尘一听乞丐的名字,又是一头黑线,不过今日惊奇已多,不在乎这一小处了,学着古代人,抱了抱拳道:〃小弟陈尘。〃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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