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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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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狗二四足刨地,拼命往前,喉间发出了低沉的咆哮,身体都崩成了弓形。“雪撬车”开始缓慢向前移动,不过过于缓慢了,简直是龟爬!
安语然苦笑一下,狗二到底还未完全成年,只是条半大小狗。何况“雪撬车”也不是靠一条狗就能拉起来的。她只得在“雪撬车”后面用力推起来。
最终,他们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那个山洞。二人一狗,包括雪撬车上都积满了厚厚的雪。
山洞很隐蔽,洞口隐藏在一个藤蔓丛生的崖缝间,若不是柯岭引路,恐怕安语然走过这里都不会发现这个山洞。洞中地势比外面高,空气也没有那种淤积许久的陈腐湿郁之气,反而隐隐有些流动的感觉。除了略微有些阴冷外,这山洞简直是个完美的隐居地。
安语然注意到山洞很深,一直向内延伸到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她回头问柯岭:“这洞有多深?”
柯岭正在调整火堆的大小,避免过快地烧尽木柴,头也不抬地回答她:“不知道。”
“你没有往深处走过?”
“走过一段,太深了,就没有再往里面走。”
安语然有些好奇地向洞内走了几步,柯岭抬头看见了,急道:“小心!里面有个石缝很深。”
安语然急忙止步,伸出火把,仔细看着脚下,果然数米之前的地上,有道大裂缝。裂缝外高内低,所以即使有火把照着,从外向内走过去时也几乎看不见。她将火把伸入裂缝,这道裂缝将近一米宽,近三米深,且下宽上窄,若是摔落下去,不易上来。
她本想进洞深处查看一下,想想洞内可能还有类似危险之处,且此时也不是探险的时机,就走回来帮着柯岭把一些较轻的东西搬下雪撬车。
·
忽忽一个多月过去了,柯岭腿伤基本愈合,带来的食物也块吃完了。这天清晨,他便背着长弓去狩猎。
安语然左臂虽然不再肿痛,骨头却还未完全长好,用不上力气,仍然绑着夹板。她就留在洞中,负责烧煮一日三餐。说是三餐,其实早中晚吃得都差不多,也就是肉与山薯的组合。
到了下午,安语然把锅灌上水吊在火上,洗净的肉干放入锅中煮,同时把几枚山薯放在火堆旁边烤。狗二眼馋地趴在火堆边,就等着吃饭了。安语然拍拍狗二的头,示意这吃货看好火,便走出洞口,靠在山壁上晒起太阳来。
只要天气好,她都会出来晒太阳。多晒暖暖的阳光,一方面可以补充维生素D,加快骨折愈合速度,一方面也比呆在阴暗的洞内,让人要心情舒畅些。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不知游逸与邹铉有没有摆脱追杀者,安全地到达莲国。而她又要在这洞中躲藏多久?也许等左臂伤好之后,她可以去附近市镇看看。
而在这一切之后,她又该去哪里?留在附近肯定是不安全的
狗二突然出洞,用头拱安语然的腿,让她从杂乱思绪中惊醒。安语然低头见它神情有些异常,便凝神细听,随后传来的说话声让她变了脸色,不是柯岭回来。虽然还听不清说得什么,但柯岭可不是喜欢自言自语的性格。
她闪身进洞,把肉汤移开,拿过旁边的空锅扣在火上,把火熄灭,再盖上厚布,以免烟味泄漏藏身处。接着她示意狗二找个隐蔽角落隐藏起来。
说话声逐渐清晰起来,似乎就在洞口不远处的地方,有两个人。
一人声音粗哑:“这里歇会儿吧喂,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好像烧肉的香味。”
另一人说话语速较慢,有些阴阳怪气地回答:“你是饿昏了吧?”
粗哑声音道:“你这破鼻子,闻什么都是一个味道!香臭不分。”
另一人哼了一声:“知道还问!”
粗哑声音咂着嘴道:“哎在这山中搜寻这么多天,天天吃这些猪食,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真想现在就去镇上下馆子,叫上几个炒菜,来两壶烧酒”
“要是真找到那女人了,赏金够你吃半年馆子的。”
“哼!这附近早就找过了,山下那个小镇子也都找过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又让回山里找,怎么可能找得到?要让老子说,这就是白费劲!”
“上面是下了严令的,一定要找到那女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粗哑声音似乎极为不满:“老王他们那队马屁功夫好,就被派去其他镇上找人,我们队长说话不讨喜,就给叫回这里找。这山里冷得鸟都不呆了,恐怕那娘们早就跑远了,在这里找也是白找!”
说话较慢那人嘿嘿一笑:“谁说鸟都不呆了,你的鸟不还在这里吗?”
粗哑声音之人闻言猥琐地笑起来。
安语然暗自焦急,虽然这两人没有发现她所在的山洞,但是却坐在洞口附近不走了。如果柯岭此时回来,撞见这两人,那就凶多吉少了。她只能暗暗期待这两人能快点休息好,赶紧离开。但是这两人倒是越说越起劲,开始交流起各自逛窑子的香艳经历来,大有赖在此处,混到收工再回去的劲头。
安语然见这两人一直无意离开,只得无奈地拿起已经装好弩箭的弩机。这弩是柯岭特意留下,让她用以防身的。
她小心地跳过山洞深处那条裂缝陷坑,就站在陷坑后,解开三个衣扣,把衣襟稍稍拉开,深深吸了口气,惊叫一声:“啊!”
洞外两人立时起身,循着声源,发现了藤蔓之后的山洞。粗哑声音之人当先进洞。
安语然把持弩右手背在身后,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
粗哑声音之人嘎嘎大笑:“老子就要过来!”
说话较慢那人也进了山洞:“钱五,小心点!老胡和金老三都死得莫名其妙的。小心她有帮手。”
安语然急忙说道:“我有帮手的,你们不要过来!他就在我后面,是个武功高手。你们之前的两个同伙都是被他一招杀掉的!”
钱五见她神色惊惶,连衣襟也没有扣好,露出脖颈下一大块白皙肌肤,视线便一直不离她胸前,猥亵地笑着朝她走来:“是你帮手还是相好啊?让他出来啊!”
安语然惊慌地退了两步,口中连连说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钱五哪里会停,迈着更大步子向她追来。说话较慢那人见洞中没有其他人,只有安语然一个,就跟在钱五身后,向她逼近。谁知钱五刚走到安语然身前,突然一下消失了,而安语然手中持着一把弩机,正瞄准着他的前胸!
他惊异于钱五的消失,反应慢了一拍,刚想躲闪,胸口一冷,已被弩箭贯穿,他转过身试图向洞外跃去,却只跨出半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让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听劝,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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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五骂娘
安语然见已经射中那人要害,便急忙放下弩机;抽出腰间短刀。她左手不能用力;无法再装箭,这弩机于她就是一次性的。
钱五其实坠入裂缝中并未受伤;只是出乎意料地吓了一跳;落地后才发现这裂缝不算太深,便怒骂一句:“臭娘们耍诈!敢骗老子!”同时纵身一跳;双手已经搭上裂缝边缘。他双手用力,正要跃出裂缝;却见眼前银光一闪;肩头一阵剧痛;已被安语然深深扎了一刀。
钱五又骂了句:“臭娘们!”身体重重地落回裂缝中去;肩头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安语然腿一软;向后坐倒在地,怔怔看着躺在洞中央一动不动,胸口中箭的那个灰衣人。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
溅在脸上的血腥臭无比,让她有些恶心,有些晕眩。让她想起那个雪夜被杀的游府护卫,那些飞溅的血,凌乱的残肢。
为何要逼她到如此境地?不是被杀,就是杀人?难道居上位者,便可以轻易决定他人的生死?!
她捏紧了拳头,无声地流下两行眼泪。
·
柯岭在傍晚时分,回到他们居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洞口,没有如平时一样闻到肉汤或烤肉混杂着烤山薯的香气,反而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设在洞外的小机关也被触发了一处。
他心中一震,急忙冲进洞中,一眼便看到靠近洞口处有一个倒地的灰衣人。再向内看去,只见安语然呆呆坐在深处那道裂缝陷坑后,满脸是血,衣衫不整。
他绕过地上灰衣人,奔到安语然身边,急切地问:“安姑娘!你还好吗?”
安语然回过神来,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低声道:“我没事”
身边的裂缝里突然传来一个粗哑声音:“没事个鸟!你个该死的毒娘们!耍诈害老子!孙卜是不是给你杀了?”
柯岭吃了一惊,低头看向裂缝底部,只见一个五短身材的灰衣人坐在坑底,满脸怨恨神情,嘴里骂骂咧咧,左半个身子都是血。他又回头看向安语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语然把清水倒了些在帕子上,把脸上血污泪痕擦净,同时向柯岭说明之前发生的情况,声音里还带着些许颤抖:“他们两个在洞外面坐着不走,我怕你回来时,毫不知情,被他们伤了,所以便引他们进洞,诱这粗汉掉入陷坑,再用弩箭射杀了另一个。”
她说得简单,柯岭却听得心惊。自那天被安语然救回木屋,他见她衣饰精致,谈吐不俗,便猜测她是富贵人家的出身,一时落难于山林。谁知她数次面对险境,却能如此冷静机智,比之普通女子更多了许多大胆与狠劲!
她明明可以选择躲在洞中不声不响,却为了救他这个小小猎户,独自面对两个杀手,在臂伤未愈的情况下杀了一个,伤了另一个!
安语然继续说道:“他们这队是负责搜寻这座山,除了这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在山上,很快就会发现他们在这附近失踪的,我们要尽快离开此处。”
柯岭看着仍然骂个不停的钱五,问道:“他怎么办?”
安语然道:“我有事想问他。”
柯岭便取了麻绳,从裂缝另外一边跃至坑底,动作麻利地将钱五用他平时捆兽的方法,双手捆绑结实后,再与捆好的双脚紧紧绑在一起,随后将他用绳子拉出裂缝。
钱五蜷成一团,侧躺在地上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混蛋!缺心眼的小子!有你这样捆人的吗?这是绑畜生的绑法!当老子是牛不对,当老子是老虎啊?”
安语然低头问钱五:“你可知,你们追杀的另一个目标,游逸游睿淇,他有没有被杀或是被捉?”
钱五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地上:“呸!要杀就杀,老子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个阴险毒辣的臭娘们!”
安语然冷笑:“怕是你位卑人轻,平时说话行事又粗鲁无礼,被其他人看不起,根本就没人告诉你吧?”
钱五怒道:“谁说老子不知道的,那游睿淇呸!他娘的差点又上阴险娘们的当!臭娘们随便怎么说,老子偏偏不告诉你!老子今天倒了十八辈子的霉,落在臭娘们手里,也不想活了,早死早投胎!臭娘们下辈子最好别落在老子手里,要是落在老子手里,非干的你亲娘都不认识你!让你后悔自己是个娘们!”
他正污言秽语地骂得起劲,眼前银光一闪,一把冰凉的短刀已经贴在他的鼻子下面。鼻端可以闻到铁器特有的腥味,还有鲜血的味道,他娘的这把刀上的血,就是他自己刚才流的血!
此时短刀锋利的刀刃堪堪压在他唇上,只要再张一下口,恐怕就会被削去大片唇肉。他立刻住了嘴。
安语然俯视着钱五,冷冷说道:“你骂了我很多难听的话,我也没仔细数,不过六七十句总是有的。就算六十句吧,你骂我一句,我就削掉你身上一块,总共要削六十块肉下来。正好喂我的狗。”
她又道:“不过这么一块块削实在太麻烦。这样吧,你若是告诉我游睿淇的下落,我就不一块块削你的。如果你坚持不说的话,我第一次削去你的鼻子,你还不说,我就削去你耳朵,还不说的话,就让你再也做不了爷们”
她边说,视线边向下移动,短刀也跟着下移。
钱五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他死了!”
安语然身体一震,手中的短刀几乎无法握住,她死死盯着钱五的眼睛:“你骗我。”
他身怀武功,又有邹铉护着。她都没死,他怎么可能先死?他又怎么能先死?
钱五盯着安语然苍白的脸色,残忍一笑:“几十个杀手追着那小子,他们就两个人,两人都受了伤跑不快,很快就在山下被我们追上了。那小子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自己也死得很惨,被砍成了好几块,连他的护卫队长也一起死了。他们的头被砍下来带回摩韻去领赏。你也会是这个下场,你的头也会被砍下来”
安语然根本没有听见钱五后面所说的话,她站起身,转身面对洞壁,右手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把短刀对准了刀鞘插。进去。
柯岭同情地看着她:“安姑娘”
安语然看向柯岭,他已经把必须的水粮武器整理好了。她提起自己那个背囊,甩在肩后,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我没事我们走吧。”
柯岭当先而行,安语然拾起弩机,快步跟在他身后。谁知柯岭刚向洞外迈了一步,立刻快速退了回来。安语然毫无防备,鼻子撞上他坚实的后背,顿时鼻梁酸楚难当,辛苦忍着的眼泪瞬时滑落下来。
柯岭见她落泪,有些慌张地弯□子,一手伸出,想要扶住安语然的肩膀,却又缩了回来,低声问:“安姑娘,撞疼你了吗?”
安语然摇摇头,努力收敛激荡的心情,她现在不能去想那死鱿鱼的事。她捂着鼻子闷声问:“你怎么突然退回来了?”
柯岭皱眉,压低了声音道:“洞外有点不对劲我在外面设了几个小机关,若是有人走过,就会无意中触发,本人不会察觉,但我看得出。”
安语然擦去眼泪,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可能是这里两个人之前触发的。”
“不会,我刚才回来时检查过了,他们只触发了一处。但现在另外两处也被触发了。”
安语然脸色微变:“他们的同伴已经找来了?这么快?”
随即她猛地回头看向那个胸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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