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芳姐-第1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样年轻,往往就觉得好奇。
他们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知道我是已故令狐飙先生的未婚妻。
已故?呵呵……在我心里,我从不承认飙哥已经死去。从不承认。
这天下午,陈珍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她的神情大为惊慌。我叫她冷静,问她到底怎么了?
陈珍就告诉我,说这片地方可能要拆迁了。
拆迁?我说我没接到市政府的任何通知啊?
陈珍就说,她也是刚知道。所以赶紧来告诉我。她说这里要建一个大型的游乐场。而投资这个游乐场的人,就是那位她给我讲过的姓蓝的商人。
她说,这位蓝姓商人极有背景。她说他和新上任的缅甸温和派总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听了,就叹。说温和派那又怎样?我说这位姓吴的总统,代表的还是军*府的利益。但陈珍的意见却和我不同。她说,不管怎样,缅甸还是越来越进步了。现在,就看这位姓吴的总统能不能将昂山夫人释放出来了。
我一听,就笑问,这真的是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的民意?
陈珍听了,就点头,说当然是这样。她说我说这样的话,显得我的口气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我听了,就不说话。
我知道我的年纪,比陈珍还要小上几岁。
我忽然想起来,关于令狐飙,昂山夫人从未给过任何的慰问,哪怕是一封信,一个电话,可这些都没有,统统没有。
我绝不会认为这是夫人失礼,或是她疏忽了。
我只认为,夫人之所以这样做,那就是——她也和我一样,并不认为令狐飙就死了。
是的,我的心里就是这样执拗地认为。
我对这位蓝姓商人的背景毫无兴趣。我关心的是,为何这里这么快就要拆迁?游乐场?真的有建造的必要吗?
我很困惑。
然而,陈珍告诉我,说这里紧临缅甸的首都内比都,附近都是几座闻名的公园,还有佛像。他说,这片赌石场,之前政府就想过要征用,但因为令狐飙的不合作,此事也就不甚了了。
难道说,因为市政府的官员认为飙哥死了,威胁或者说障碍不存在了,一个区区女流之辈的我对他们来说,并不当回事?
我觉得不能这样,我不能让这里的房子被拆掉,我得保护飙哥的利益。要是赌石场没有了,那这里的工人也就跟着会失业。
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我就皱眉,我说这件事还没有最终确定吧?陈珍就说,的确没确定。
我就说,既然这样,那就有谈判的余地。
陈珍就问我,说我要和那位姓蓝的地产商谈判?我点头,我说这是必须的。
我问陈珍,那位地产商叫什么?
陈珍说他叫蓝山。
蓝山?这个人以我有限的人生经验和阅历,我当然没听说过。
我说,你想办法联系这位姓蓝的地产商,我说我要和他通电话,我要和他见面。
陈珍说她马上就行动。
黄昏时分,天又开始下大雨了。细细的,绵绵的,又很密。说实话,我讨厌缅甸的雨。缅甸的街头,不管街道有多干净,只要一下雨,地上会变得昏黄浑浊,不堪一击。
人走在泥泞的街上,心情就会随着纷飞的大雨,也会湿漉漉。而且,缅甸是亚热带气候,这雨一下,往往就是十天半个月。要出去做什么事,总不那么方便。
陈珍过来将百叶窗的帘子拉下了,又打开了灯。
我对她的体贴表示感谢。
陈珍知道我不喝咖啡,又给我倒了一杯茶。茶是茉莉花茶,我喝着很是喜欢。
这个时候,办公室外忽然就走来许多疾速的脚步声,我觉得不对劲,就叫陈珍开门。门开了,门外站着许多赌石场的工人,他们惊慌失措地告诉我,说雨太大,大雨将一个场地冲出了一个大坑,许多藏有玉料的石块都被埋在大坑底下了。有两个工人想挖出玉料,不幸落入了坑中被大雨淹死了。
当然,我听不懂他们说的缅甸话。我都是通过陈珍的翻译。我大吃一惊。
我没穿雨衣就跟着工人们去了场地。那两个工人被吊机吊了起来,平平稳稳地放在一个空房间里。已经有人通知了他们的家属。
当我赶过去的时候,这两名工人的妻子带着她们的孩子,正跪在地上哭。见我过来了,越发哭得凄惨。
虽然是天灾,但事故发生在场地,又是正常的上班时间,我作为赌石场的负责人,当然是有责任的。那两个女人见了我,就跪着朝我走过来,嘴里激动地说着什么。
我就叫陈珍翻译。
陈珍告诉我,说她们的丈夫都是很和蔼的人,对家人和孩子都好,邻居的好评也不错。现在,他们出事了,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女人说希望我能多给点钱。
我告诉陈珍,我说我会的。
我叫两个女人起来。我说我会按照缅甸当地的工伤事故标准来处理,我说我会给双倍的价钱。我说我会让她们感到满意的。
陈珍就将我这话翻译给了那两个女人听。
在其他工人们的安慰下,那两个女人虽然还在痛哭,但声音小了许多。
我的私人账户里有钱。说来这些钱,也是飙哥给我的。
我并没有花一个子儿,现在却要用在这些意外事故上。当然,我同情死者,同情死者的家属。
我将支票交给陈珍,叫她赶紧去一下银行,我要兑现。
当天晚上九点,我将事故的抚恤金交给了两名工人的家属。这的确是两笔不小的金额。我能看到死者的妻子在接过这笔钱时,悲伤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
死的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想要活下去,没有钱当然不行。
两名死者的妻子,向我道了谢,别人搀扶着出去了。
我长吁一口气,不是因为事情的顺利解决,而是因为——我实在太累了。
自从我到了缅甸,进了赌石场,每天晚上,我都是很晚才睡觉。而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眠的质量很不好。
以前,不管在多糟糕的情况下,我吃东西总是很香。
但现在,我在这里,吃饭常常食不甘味。
我觉得飙哥是在折磨我。他没死,他藏匿在某个角落,眼睁睁地看着我。
他当然不是在看我的笑话。但他不出现,就是在给我增加压力。
我自言自语地道:“令狐飙,你以为,这点困难,就会让我退缩吗?我水芳这么容易就会被打倒?不会,当然不会!”
飙哥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个飞盘。
我站了起来,拿起一个飞镖,刷地一下就朝飞盘上掷去。不偏不倚的,飞镖正中飞盘的红心!
我的心,一下受到了鼓舞。
第167章 蓝姓商人()
陈珍很快就给我找到蓝山的联系方式。
我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我决心要保护好飙哥留下的东西,所有。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陈珍给我的号码,就给蓝山打电话。我想在电话里说清我的理由。我不管他有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里时赌石场,将永远是赌石场。
这里留下的属于飙哥的印记,将永远不能磨灭。
我的心里,一下又想起另一个不同的声音:水芳!你醒醒吧!不要相信刘局的话!他之所以那样说,其实就是安慰你的!飙哥……真的就是死了!
是的吗?真的吗?
一晃,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飙哥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会出现,应该会来找我。
但他没有。
他若不是不方便,那么就真的是死了!
我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我一直在麻醉我自己。
但我知道,一直自欺欺人,其实也是可笑的。
飙哥就是那样倒霉,被街头的流弹打死了!
电话通了。电话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我问他是不是蓝山先生?
对方说是。
我听了,就深呼一口气,我开门见山地告诉他,我说我就是你要开发的那块赌石场地的负责人。我说我全权代表那里的事务。
对方听了,就顿了一下。他说他听的也是政府的意思。
言下之意,如果政府也拍板决定了的话,那他当然要动这块地。他说会给我足够优厚的高价的补偿。
我听了,就说,无论你多多少钱,我也不会卖。
我说,我不能让这赌石场的工人失业。我说,他们在那里干了半辈子,并无别的生存特长。
我说,我要保护那块地,也会为了一个人,为了个不在了的人。
我说这些话时,神情就很悲伤。
不但神情,我的语言也很悲伤。我想起我这一生情绪的大起大落,大半是因为飙哥。
蓝山在电话那头听出来了。
他说为此感到抱歉。他说听声音,知道我是一个坦率的女人。但他又说,他并不会为此改变他的初衷。
我说,工人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你为什么要改变这里的环境,改变他们的命运呢?虽然他们处在社会的底层,他们虽然微不足道,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我说,你就是拿个树枝将树上的鸟雀窝捅掉了,你看鸟雀要不要叫一声?
蓝山听了,就说我很会比喻,很形象,的确也是这么回事。
但他说,之所以要开发这里,当然是为了当地人生活的更好。
我说,既然这样,那不如不要动,一切照旧原样。
蓝山就说,他看中了这里天然的公园和大片茂盛的香蕉林。他说石头的资源是有限的,并不能永远地开采下去。一切还要以人为本,建游乐场也是为了给当地居民更好的休息和娱乐。
我就叹,我说蓝山先生,当一个人饭都吃不饱,你认为他还会闲心去娱乐吗?我说你,一定自出生起,就是一个有钱人。
我说你没尝过挨饿的滋味。我说你要是尝过,你现在一定不会这样说。
蓝山听了,就默了一会。
我以为我说动他了,至少在话语上,我打动他了。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令我更为沮丧。
蓝山先生告诉我,说不要以为穷人就没有精神追求,就不注重物质享受。
他说我的想法,太狭隘太片面了。
果然——话不投机。我真的不想再和他磨嘴皮子了。但是,我不和他沟通,我哪里又能有更好的办法?
我很焦灼。
其实,我很愿意听蓝山先生讲话。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温和,像极了令狐飙。然后,我知道蓝山先生当然不是令狐飙。
我说,不如咱们见个面。我说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我说,我始终是真诚的。
蓝山先生说他知道。说他也想抽空和我见个面。
他说,我一定是一位有趣的女士。
我说,那好。你定个时间。我会按时赴约。
蓝山就说,他在一处咖啡店里等我,就今天下午。
我说好。
挂了电话,我下了楼,吃了早饭,陈珍开车来接我。我告诉陈珍,我说今天下午,我就去见蓝山。
她听了,就有些讶异。她说这位蓝山先生轻易不见客的,他很神秘。说他所有的事情,不是委托律师,就是交给自己的秘书。
陈珍说,蓝山先生在缅甸,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
我不这样认为。我说他这样的人,之所以刻意地调,目的是想引起更多人的主意。我说,他地产的动静搞得这样大,像是低调的样子吗?
我说,一个人真正想低调了,除非去隐居,要么就出家。
陈珍没想我会这样说,但也认为我说的有道理。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我准时去了蓝山先生约定好的那家咖啡厅。我没麻烦陈珍,赌石公司有车,飙哥有司机。前几天,司机的妻子生孩子,他请了几天假。现在他又按时过来上班了。
我进了咖啡馆。
我的目光就在里面搜寻。咖啡馆里就有男人将目光投向我。是的,和缅甸当地的姑娘比起,我的个儿高,皮肤又白。今天我换了一件黑色的裙子,鬓角上插了一朵白色的茉莉。虽然我在赌石场,刻意将自己打扮成普通缅甸姑娘的模样,但我知道,我的模样仍旧是出挑的。
男人们看着我,我只好装作没看见。我的目光,终于停在了一个看报的男人身上。男人的座位靠着落地窗户。男人穿着米色的休闲服,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他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转动着杯子里的小勺。男人在这里显得很突出很特别。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就是我要找的蓝山先生。
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
我想了想,干脆就迎上前去。
我开门见山地就问:“请问,您是蓝山蓝先生吗?”
刚才,我进了咖啡馆,径直朝着里面走,这个男人就一直看着我。
他的眼睛也在试探和猜测。
我朝他微笑。我觉得一定要保持微笑,我要一个好的谈判的开始,我不想一开始就将事情弄僵了。
我记得我奶对我说的老话:开口不打笑脸人。
男人就打量我,目光中又带了一点不可思议的惊诧。
他优雅地伸手,请我坐下。
我就坐在他的对面,又道了声谢谢。
他问我想喝点什么?我说我想喝茶。
他问我是喝花茶还是喝果茶?我说我没那么讲究,就花茶好了。
我面前的蓝山先生看起来三十出头。我觉得他比飙哥还要年轻。我想着他这样的年轻人,如果又是中国人,他的成功一定有别人的庇佑,一定不是单打独斗。
蓝山先生给我点了茶,就告诉我,说他很吃惊,非常非常吃惊。
我就问他,你吃惊什么?
他就说,他没想到我这样年轻。他说听电话,无法辨知一个女人的年龄。
他问我多大?说即便是冒昧了,他也要问。
我就说了我的年龄。蓝山听了,仍表示不能相信。
他说,我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说,那当然。
我为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