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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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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东听了一怔。“啥意思?”

    “要不,她能拿到你的本子?”

    一切尽在不言中。黄东觉得自己的皮被我扒光了一层。讷讷的,讪讪的,轴轴的。

    沉默了好一会。

    我在轻轻地擦窗子,黄东就过来道:“她来找我,人生地不熟的,就想在我屋子住下,我能咋样?不过,我可以发誓,我一根手指头也没动她。”

    我听了,心里就在悠悠地笑。但我不想多说了。

    外面天气很好。说不出的好。鸟儿叽叽的,窗户外面又簇了一根柳条。虽然是初冬了。

    “经理,你走吧。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轻轻地。

第47章 有多少风光,有多少折堕() 
黄东还想说啥,但我不让了。

    多说无益。

    “经理,要不我送送你?”

    “水芳,但我只喜欢你。”黄东还是不甘。

    “说啥喜欢不喜欢的?你既然都订婚了,那就好好对人家呗。你要和我说话,也行,但只谈厂子的事。”

    “你……”黄东揉搓不了我,拿我没办法,想想就道,“水芳,你是个人精,或许以后还能有点气候。”

    “我是啥人精?”

    气氛缓和了,我就笑:“经理,待会我得出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得锁门。”我提醒他。

    “行行,你撵我走,我不赖着。”黄东到底也要脸皮的。

    黄东终于走了。如释重负,我吁了口气。

    出了屋子,走上五分钟,我就去了电话亭。我得告诉我弟,今天下午我就回家。我估摸着,要到开春的时候,我家就能上梁了。

    春天,万物生长,花红柳绿的,那样的天气上梁,我高兴。

    “行啊,姐,那我来车站接你?”我弟也放假在家,听了我声音很高兴。

    “你咋接我?”车站离我家也小二十里路呢。

    “姐,我买了辆新的电三轮。开着可快呢。”

    “啥?贵,你哪来的钱?”我猜,难不成是动的盖房子的那五万块?

    我弟就笑:“姐啊,你给我的,我可没动。我是自己挣来的。”我弟的声音里带了止不住的得意。

    “是嘛?”我将信将疑。

    不过,我知道,我弟有点能耐。打小就有。夏天时候,我弟放暑假在家,没事去田里沟里,能吊上一篓子的黄鳝。一上午,就能卖个百十元的,不稀奇。这些钱,给我奶买菜买柴米油盐的,够了。

    “姐,你回来,我再告诉你。”我弟笑嘻嘻的,挂了电话。

    我就哼着歌儿,一路又回了出租房。接到我弟的电话,我心情好多了。

    我决定睡个午觉,先收拾好东西。

    哪里知道,因为前几天加班,我的精神一直处在亢奋的状态,这一睡,竟然到了晚上。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回家,已经来不及了。

    我没法子,只得又下楼去打电话,告诉我弟,我明天早上再回去,买东西啥的,耽误了。

    我弟也没说啥。

    我就去超市买了点盐和糖,打算晚上煮几个鸡蛋吃。刚上了楼,推开门,扭亮灯,我就看见屋子里赫然多了一个人人。

    那人端端正正地坐着,眉头紧蹙,咬着牙,一只手紧紧抚着胳膊。我看到,雪白的灯光下,他的手里不停地渗出殷红的鲜血。

    这位不速之客,是飙哥。对于他这样的神出鬼没,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极好。

    我并不害怕。

    “飙哥……”我淡淡叫了一声。关上门。

    他看着我,问我:“有没有酒精绷带之类的东西,给我消毒。”

    我走近一看,飙哥的胳膊像被人砍了,触目惊心的一道伤痕。我的衣角,沾染上了飙哥的一点血。

    我说我没有。我问他怎么进来的?有人发现没?

    他说我的门没关好,我听了就疑惑。“没人发现我。”他看出了我的紧张,努力挤出一点微笑。

    我真替他担心。“飙哥……所以你还是走正道的好。不如,赶紧去报案……”

    “你要我坐牢吗?”他冷不丁地。

    “坐牢也好啊,省过这样天天担心。”

    飙哥听了,就不说话。

    “飙哥,你杀过人吗?没杀过人,就不是死刑。好好表现,还能提前出来。”这是我上学时,法制课上老师说的。

    飙哥就更是郁闷地看着我。“你要让我的血流干净吗?”

    这话提醒了我。我赶紧从包里取出厂子给我们发的医保卡。“你等等,我这就去附近药店买。”

    幸亏这个时候,华鸿走了。不然,冷不丁地见了屋子窜进这样一个人,一定会吓得失声尖叫,那就麻烦了。

    我蹭蹭蹭地下了楼,赶着去了最近的一个药店。营业员看着我要剪刀纱布绷带,又看着我衣襟上的血,就问:“你怎么了?”

    她听出我的外地口音,以为我帮人私自堕胎。

    我心里急,就说我一个老乡摔了一跤,腿坏了。我拿着纱布药水急急回去,开了门,我发现飙哥竟然淡定地在吃东西。吃我中午剩下的饭菜。尽管,他的胳膊还滴血。

    “飙哥,我帮你包扎!”我担心地上的血腥气,会引来房东。

    他点点头,见胳膊给我。我取来一个盆子。又拎过来一瓶热水。我不是护士,但对于这样流血挨刀的事,我并不陌生。

    小时候,我娘犯起病来,一大早地就出门,黄昏头上才回来。时不时的,她的身上总是有伤。戳的刺的砍的都有。我就扶着我娘,给她烧热水,给她包扎伤口,还给她做红糖鸡蛋茶。

    红糖鸡蛋茶,是我们那产妇才能有的待遇。女人生孩子了,受了大苦了,得补补。我娘受了欺负了,也要补补。

    小时候,家里也养兔子。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兔子也会打架,会撕咬。几个公兔为争一只母兔,咬的遍体鳞伤。我也就这样给兔子包扎。

    我熟稔地给飙哥擦血,上药水,扎绷带,那手法叫一个干净利落。我从柜子里取来一件旧衣裳,撕拉一声,将衣服扯破,给飙哥擦他裤子上的血,又将地上的血迹也擦的干干净净。

    我看了时间,已经是晚上**点了。我以为飙哥会趁着夜色走的。

    “飙哥……”我咳了一下。“不早了。”

    “是呀,不早了。”

    “你啥时走?”

    “不走。”飙哥说他还饿,问我还有啥好吃的。

    “啥,不走?”我懵了。

    “你这里好,他们想也想不到我会住进简陋的出租屋。我查看过了,你这里绝对安全。”飙哥告诉我。

    我愣了!我不想惹麻烦呀!我屋里藏着一个大男人,房东大妈要知道了……还有华鸿,还有五天,她也要回来!这真的是不行呀!

    我苦着脸。“飙哥……大家认识一场,我也不想害你。但我这里真的不方便呀!你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吧!”

    “水芳,你胆怎么这么小?看来我高看你了!”飙哥一点也不急。似乎他拿定我了。

    “飙哥,我胆儿是真小。你是高看我了。万一那些追你的人寻到我这里,可不得连累我?”

    “没出息!”飙哥瞥了我一眼。

    我告诉他,明天我就得回去。他这在我这,也不方便。

    “你回去你的。但你要给我准备这几天的食材,我不方便出去。”飙哥的声音很疲倦。

    妈的!看来他是铁了心要住在我这里了?

    不行,我不能心软!“飙哥啊……”我带着哭腔,“我这屋子就一张床。我不方便招待你。”

    “没事,我睡地上。”

    “地上?”

    “山上、洞里,我都睡过。”他不想和我唧唧歪歪了。

    “为什么找我?”

    “被追到这里,就来了。”他说的轻描淡写。

    但我知道,事情绝不是这样。

    “你车呢?”

    “被我一个马仔开走了。”

    “那你的马仔咋不来救你呢?”

    “他们在掩护我。”

    “那现在的身份,不是惠城的商人吗?”我刺他。

    “水芳,我是真的遇到麻烦了。一句话和你说不清楚。”飙哥顿了顿,目光复杂。

    “那你就不担心我,我一出门,就给110打电话?”

    我看着他的表情。

    飙哥就淡淡道:“警察……也……不管这事!”

    “我不信!”

    我和飙哥也不是没有同居一室的经验。但那已经过去好几月了。现在的我,只想过正常的日子。我诚恳地告诉飙哥,我这屋,还有一个女的,过几天她就会来。

    “没事。我会走的。这几天,就养伤。”

    我似乎无路可走了。想着我家盖房的钱,也是他给的。我又觉得这人要懂得报恩。只要我那个门窗掩的严严实实的,不说话,不吱声,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应该也没啥人注意吧?

    “好,我去买。”

    我见地上的碎布都放进一个塑料袋,打算扔到附近的垃圾堆里。

    飙哥看着我出去。我下了血本。我自己舍不得吃的喝的,这一回都买了。瓶瓶罐罐叮叮当当的,都提了回来。

    “午餐肉……金枪鱼……牛肉粒……蹄髈……”我认为人受了伤了,吃点大鱼大肉就是营养。

    飙哥很满意。说他要求不高。他想让我买的,只是酒。

    “你咋不早说?”我很生气。这样一晚上,来回地折腾我,有意思吗?我善良,所以我好欺?

    “算了。明天你再去买。”

    还明天?明天再说吧!老娘要睡觉了,困了!我打了一个呵欠。就在我拿着脸盆,刷牙进来时,我就看见飙哥真的和衣睡在了水泥地上。

    看见他两只眼睛是睁的,我就叫他闭上,转过身去。我还没洗脚擦身子呢!

    “有啥?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飙哥一脸的不在乎。

    我一听,又气又急又恼。那时老娘是被要挟,但现在这是老娘的屋子!

    “生气了?”

    我皱着眉。“每天你这样又风光又挨刀的,刺激不?刀口上的钱,拿着也不爽吧?对了,你女人呢?怎没见你落难的时候,有女人跟着你?”

    我就是故意的。

    我看着他发飙。我想好了,他一发飙,我就大喊有贼进屋。

    出于意料之外,飙哥并没生气,而是乖乖地将身子转过去,口里幽幽来了一句:“有多少风光,就有多少折堕。”

第48章 什么仇什么怨() 
我说我不懂。

    趁着这当口,我就赶紧洗脚擦身子。水声沥沥的。

    我舒服地躺在床上。不知咋回事,今天这是觉得困,觉特别多。

    我看着床下的飙哥,同情心乍起。“给。”我给他一床我的被子,我自己就盖华鸿的。这屋子里就一张床,平常我和华鸿,一个睡床这头,一个睡床那头。

    飙哥很知趣,没说要睡床。

    考虑到飙哥一只胳膊是坏的。我干脆就帮他铺了褥子,将被子也摆好了。

    这样,虽在地上,但总是不冷了。

    飙哥就道:“水芳,明明这床那么大。”

    “那你也不能睡。”

    “地上,是有点冷。”

    “你说洞里也住过的。”

    “我身上有伤。”

    “那我不管。你是避难者,我已经在帮你了。”

    飙哥听了,就瞥了我一眼。“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包扎胳膊。”

    我一听,就别过头去,侧着身子睡。

    我看了下时间,都快十点了。“飙哥,睡觉了。”我嘱咐他,就要扭灯。

    “你随意。”

    房间一片黑暗,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我当然不会出卖飙哥。这一回两回三回地见了,我的心里就开始惶恐起来。似乎他在我的心里面,占了一点分量,很奇怪的分量。

    我又睡不着了。聆听了一下动静,我听见飙哥鼻中发出的均匀的呼声。这声音,没来由地让我心安。

    我和这个男人,是不是会有牵扯?

    我不敢往下想。

    第二天早上,太阳高照。我和飙哥都睡得很香。

    咚咚咚……咚咚咚……门剧烈地敲起来。很气促。

    我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好!我想用脚飙哥,但终究还是弯下腰狠狠拉了拉他那只未受伤的胳膊。“飙哥……飙哥……你醒醒……”

    被我推了几次,飙哥总算是醒了。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瞪着我。

    我压低声音。“飙哥,屋外有人呢,你……赶紧……”我看了下屋子,柜子太窄,走廊太明显,不如就钻进床底下。

    飙哥很配合。一下就翻进了床底下。“哎呀……”匆忙间,他不慎碰到了那只坏胳膊。我叫他忍着,又将床单往下拉了又拉。

    “来了……”我大叫一声,就将门打开了。

    “哎呀……我说……姑娘,你搞什么鬼啊!我敲了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在干什么?”房东大妈不放心了,就要进来瞧。

    “我睡迷糊了。”我解释。

    我挡不住。她的眼睛就在屋子里左看右看。

    “哎呀……你……你怎么睡在地上?真是?好好的床不睡?”

    我一听,完了。我将飙哥的地铺忘了整理了。“大妈,我颈椎不好,不能睡软床。多睡睡地铺,反而好。”

    大妈听了,更是怀疑了。“是吗?”她又绕去了走廊瞧了一遍。

    但屋子里空空荡荡,的确没啥人。

    房东大妈也就出去了。我迫不及待地将门关上,大松了一口气。

    飙哥也正要从床底下钻出来。

    此时,激烈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我的头皮都要炸了!

    “大妈,还有啥事啊?”这一回,我只将门开了个小边。

    “你瞧我这记性。我上楼,就是为了告诉你,今天停水。你要多留些水。”

    “我知道了。多谢啊!”我将门保险上了。又去走廊的水池里等水。

    这样一折腾,本来睡得踏实的飙哥也没觉了。他坐在地上,看着我走来走去的。

    “你赤脚?”

    “不行吗?”

    “穿上!”他将鞋子扔给我。不料动了胳膊上的伤口,他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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