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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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飙哥在缅甸内都比和反武装的杨明义，都谈判的怎样了？

　　　　我需要得到飙哥人身安全的确切保证。

　　　　我说出了我的担忧。

　　　　文鹿鸣就幽幽地看着我，他轻声问我和飙哥是啥关系。

　　　　我想了想，就告诉他，说我和他是“情人”。

　　　　我说出这个词儿，我并不觉得难为情。

　　　　他听了，显然很吃惊。

　　　　他说看我的年纪，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吧。

　　　　我就说我还不到二十二岁。

　　　　他就说我真年轻。说很抱歉，将我的年纪猜老了。

　　　　我说没事，我喜欢看起来成熟。

　　　　他说，没想到我竟然是令狐飙的情人，是他的女朋友，所以说什么都更要礼待我了。

　　　　他知道我的担忧。告诉我说，令狐飙在内都比没事。现在的局势虽然也紧张，但到底不像从前那样剑拔弩张了。许多人都开始懂得放下武器和平谈判的重要性。毕竟，时代在进步嘛。

　　　　我听了，说我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是担心会有意外。

　　　　文鹿鸣就安慰我，说昂山夫人很得民心，既然令狐飙的最终目的是向着夫人一边的，那就真的会没事。

　　　　我听了，终于也放心了。

　　　　我相信他的话。吃完了饭，我也安心了不少。

　　　　文鹿鸣带着我就去了文老先生的宅子。途中，我忽然又冒出一句：“文先生，令狐飙有替身吗？”

　　　　当时街上嘈杂，他一时没听清楚，就叫我声音说大一点。

　　　　我就再说了一遍。

　　　　他听了，先觉得意外，纳闷而又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就轻轻地笑：“替身？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说，我是随便问的。

　　　　他就说：“据我说知，应该没有。”他说令狐飙又不是什么政界人物，哪里会有什么替身？

　　　　我听了，就不问了。

　　　　隔三岔五的，文鹿鸣时不时地会回去看望一下爷爷。他自己在瑞丽另有住处。

　　　　老爷子的宅子很大，坐落在瑞丽郊区附近。宅子附近有山有水有竹有树，就像是古代的庄园。一走进去，我真的是惊讶了。

　　　　老爷子见他孙子带着我一起回来，就很高兴，问这顿饭可尽兴？

　　　　我说当然尽兴。因为确信令狐飙安全无恙，我的精神一下振奋了不少，脸上一直挂着笑。

　　　　文老爷子是个有趣的老人，她看着我红扑扑的脸，就感慨地对着文鹿鸣道：“鹿鸣啊，你瞧水芳姑娘长得多好看呀！”

　　　　我说我不过是普通人。

　　　　但老爷子还是摇头。说我的确漂亮。说江南姑娘就是比云南本地的姑娘好看。我听了，就纠正，说我算是江苏的苏北人。

　　　　他就说，我不管，反正江苏是南方的，你就是江南人。

　　　　老爷子执拗，就要文鹿鸣发表意见，说我是不是真的好看？

　　　　我听了，真觉得不好意思。

　　　　文鹿鸣走了过来，他点了点头，脸上带了一点红晕，说爷爷说的不错，我的确很动人。

　　　　他用了动人这个词。

　　　　老爷子听了，就轻轻一笑，说要带我去参观我的房间。今晚，我就睡在那里。

　　　　我说，并对老爷子和文鹿鸣都道了谢。

　　　　老爷子的宅子这么大，家里自然是有几个佣人的。一个佣人就过来搀扶老爷子，我和文鹿鸣跟在后面。

　　　　走进这个房间，我真觉得说不出的好。

　　　　一排落地的透明玻璃，拉开窗帘，就能看见后面的花园。花园里蓊蓊郁郁的，啥都有，红的绿的黄的紫的，一片生机勃勃。

　　　　房间里米色的沙发，素净的软床，光滑如蜡的地板。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老爷子见我很满意，也更是高兴。

　　　　因为现在时辰还早，老爷子就要拉着我去他到书房聊天。

　　　　我不想扫他的兴，尽管我想早点休息。

　　　　他说非要让我看看他的书房，说他的书房，古今中外什么书都有。我看着他，其实想请他讲讲令狐家族的事情。但我又不知怎么开口。

　　　　我既然喜欢飙哥，就想了解有关他的一切。

　　　　我跟着老爷子进了书房，文鹿鸣也尾随其后。

　　　　老爷子就说，他就不要跟着了。他想和我单独聊聊天。

　　　　文鹿鸣就说，他但心老爷子说着说着，一时健忘症又发作了，他会尴尬。

　　　　老爷子一听，就没好气。他说要拿拐棍揍他，说你小子乌鸦嘴啊，说我告诉你，有水芳姑娘陪我，我精神不知多好！

　　　　文鹿鸣听了，就讪讪地出去了。

　　　　老爷子叫我将门关上。一个佣人过来上茶。

　　　　老爷子叫我品茶。我果然也就喝了一口。茶很香很浓郁，是地道的云南普洱茶。

　　　　老爷子的书房里果然有很多书。线装的、繁体的、竖版的，应有尽有。就在我拿起一本古籍小心翻看起来时，老爷子在旁就冷不丁问我：“水芳姑娘，你说你有一枚玉扳指，真的有这么回事？”

　　　　我一听，心里就愣了一下，我看着老爷子，心想：在客车上，我那是玩笑。但现在我在人家里，要不要说实话呢？

　　　　老爷子见我犹豫，就咪咪笑地看着我。

第129章　守春光（）　
我想了一想，既然文氏和令狐家族是世交，那我也没必要隐瞒。或许，我能就此打开话题，知道更多神秘的令狐家族的事。

　　　　我就点头，说我的确有。

　　　　老爷子听了，就请我坐下。“水芳姑娘，如果那枚扳指真的在你身边，那么请将扳指交给我暂为保管。”

　　　　我就疑惑了。

　　　　我就笑说，那枚扳指我都留在了青市老家，我弟那儿呢。我又说，我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老爷子就笑，说叫我尽管放心。说他不会害我。

　　　　我听了，就径直了当地告诉他，说文鹿鸣告诉我，令狐家族和你们文氏家族是世交，这我刚知道。

　　　　老爷子就连连点头。他又问我，说令狐飙带我去见过令狐家族的其他人了吗？

　　　　我说没有。

　　　　老爷子就说我有点不可思议，也很传奇。

　　　　他用了传奇两个字。

　　　　我就笑。说没啥传奇的。就是那样遇见了，当时谁都没想到以后咋样。说我飙哥比我大十七岁呢。

　　　　老爷子就说，爱情和年轻这东西，没有啥关系。

　　　　我就说我考虑考虑，说这扳指吧，是飙哥送我的。不管我转交啥人，都要经过飙哥同意。我又问，老爷子您要帮我代管扳指，到底啥原因啊？我说我这个当事人得知道。

　　　　老爷子很直爽，他告诉我，说虽然他们人在瑞丽，但人在江湖，也身不由己，这做生意的，总是难免和×道有摩擦，结一点仇怨。他问我知不知道缅甸有鱼王这个人？

　　　　我说我知道。

　　　　他就说，令狐飙啊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做事出了一点纰漏。他担心鱼王会拿令狐飙的玉扳指大做文章。如果他们知道玉扳指在我身边的话，恐怕会对我不利。这个时候，令狐飙人在内都比，一心不能二用。老爷子说如果扳指不咋我身边了，我就一点危险没了。

　　　　我听了，就皱了眉。说飙哥告诉我的，说这枚玉扳指是他令狐家族祖传下来的。既然是祖传的，那随便他给啥人啊，这又和别人有啥关系？

　　　　老爷子听了这话，就深深一笑，他慢悠悠地告诉我，说令狐飙没说实话。那扳指另有用处。

　　　　我一听，更会糊涂了，我请老爷子详细说明。老爷子就告诉我，说那扳指其实就算一个象征，一个暗号。我说我还不懂，还得再细说。

　　　　但老爷子就告诉我，说过犹不及，他点到为止就好了。他说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道上的人，更不是政府所雇佣，没道理要将我牵扯进去。

　　　　所以，他要我务必听他的话。

　　　　我说我联系不上令狐飙。我说既然你们是世交，那您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吧？告诉我，我给他打电话。那一天，飙哥离开彭将军的私邸，他的手机并未带去。但我离开那里时，彭×声没有将飙哥的手机给我。他说他会叫人送过去。但我昨天试着拨打了几次，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我想飙哥这样的人，兴许不止一种联系方式。只是他不肯告诉我。

　　　　文老爷子就说，他也没有。但他说请我放心。很快他就会托人去内都比告诉他。

　　　　好吧。

　　　　我说既然这样，那没问题。

　　　　我说文鹿鸣送我回青市时，我就将玉扳指托他带给您。

　　　　老爷子听了，就说我尽管放心。说他和令狐飙是忘年之交。他还略带遗憾告诉我，说本来，他还想让我当他的孙媳妇的，这下彻底没戏了。

　　　　我听了，就大为吃惊。我说着从何说起啊。

　　　　我和这老先生和文鹿鸣不过认识两天。

　　　　老爷子就笑，说时间短又有什么？他看中了我，说他孙子对我也挺有好感的。一切就看我愿不愿意了。

　　　　我就说，老爷子，您别说笑话了。

　　　　我说我不看书了，我得走了，我有点累。

　　　　老爷子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说他送我出去。

　　　　我说不用。

　　　　就在我要出书房门时，老先生又叫住我：“水芳姑娘啊，我还是决定要兑现我的承诺。”

　　　　我就问啥承诺啊？

　　　　老爷子就说在车上时，他说要送我很多蜜蜡首饰的。他说他在江湖上混了一辈子了，不能对一个晚辈食言。

　　　　我说有啥食言的啊，那难道不是笑话吗？

　　　　老爷子听了，就不大高兴，说他从不讲笑话。他是认真的。他说既然他开了这个口，他就一定要送。

　　　　我就说我不懂蜜蜡那玩意儿。

　　　　老爷子就告诫我，说我要有投资的眼光。快了，说再过几年，蜜蜡的市场价值将会大大地飙升，说我到时候就抛出去，能赚一大笔钱。

　　　　我听了，就笑。我说我感激他的好意。但不熟悉的东西，我不会碰的。

　　　　文老爷子就说我愚蠢，没有商业的头脑。

　　　　说我除非接受他的好意，不然就是瞧不起他。

　　　　嗨！这个倔老先生！

　　　　我回到房间里，痛快地洗了个澡，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老爷子早早地就起来了。早起的还有文鹿鸣。他说要带我去他停飞机的地方。我记得，他对我说起过，他是国内首批拿到私人飞机驾驶执照的人。

　　　　我和老爷子道别。

　　　　老爷子一脸轻松地看着我，说很快我又会和他再见的。但愿如此吧。

　　　　文鹿鸣带我上车。我告诉了他扳指的事。

　　　　他听了，就幽幽说道：“令狐飙将扳指给你，叫你保管。可见的他的心里，是完完全全地放心你。”

　　　　我就继续追问，这枚玉扳指到底有什么内在的意义？我说，我问过老爷子了，但是他说的模糊，我没有完全弄明白。

　　　　文鹿鸣就说他也不知道。

　　　　他说老爷子的行踪一直都很诡异。有许多事，他这个做孙子的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我听了，就笑笑。

　　　　文鹿鸣带我来到瑞丽郊外一个公园附近的草坪上，在草坪上，果然停了一辆小型的私人飞机。这真的很酷。

　　　　我是第一次体验乘坐私人飞机。

　　　　当我从悬梯上慢慢走上去的时候，我这心里就咚咚咚地敲起鼓来了。我是真的害怕。

　　　　这不同于我小时候爬树，或是爬围墙。进入机舱，我真觉得我快窒息了。我老担心飞机会坠毁，而我会落下，摔成肉泥。

　　　　文鹿鸣看出我的紧张，他叫我小心，说一切有他呢！

　　　　但这丝毫不起作用。飞机慢慢地升腾起来了，螺旋桨发出巨大的噪音，我就在后面不停地叫唤，我说不行了，不行了。

　　　　我说我会心脏病发作，很快死掉。

　　　　文鹿鸣没法，就扔给我一副耳机，叫我闭上眼睛听音乐。

　　　　这对我……的确起了一点作用。至少听了舒缓的音乐声，我不哼哼了。文鹿鸣叫我不要睁眼，那我果然全程没有睁眼。

　　　　但他又悠然自得地劝我，还是将眼睛睁开。我睁开眼，瞄了几秒钟，我看到白云离我很近，我知道今天是个好天。我还看见飞机底下飞翔的鸟儿。

　　　　但我还是宁愿闭上眼睛。文鹿鸣就叹，说我真该多坐几回飞机。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青市。不，确切地说是青市的江滩。飞机落下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文鹿鸣选中了这片空旷而又平整的江滩。

　　　　我以为这个时候江滩会有很多人的，大家会围聚着我，猜测我是哪户人家的姑娘。那样的话，我会尴尬。

　　　　但我和文鹿鸣从飞机上下来后，江滩上并无其他一人。

　　　　这让我心情大好。

　　　　文鹿鸣看着面前的悠悠十里江滩，心情大好。说这里风景不错，又问我家在哪儿，离这里远不远？他说一定要送我回去。

　　　　我就笑，还是飞机吗？

　　　　他说当然不是。他说如果就在这里和我道别的话，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说他想去我家做客。

　　　　我说当然可以，说我正好可以将扳指交给他。

第130章　我以为付出便是爱你（）　
我告诉文鹿鸣，从这片江滩到我家，要走十里多路。

　　　　我说要是觉得有点远，就想办法找辆车，坐车去。他就笑笑，说不用，他喜欢健身，就走路好。

　　　　他反而问我累不累。

　　　　我也笑。我就说我农村人，不消说十里路，就算二十里也没啥。

　　　　我告诉文鹿鸣，说我小时候，这片江滩上不像现在这样寸草不生，相反，各种各样的茅草长得蓊蓊郁郁的，我下了学，就会提着个篮子，来江滩上割草，回去喂猪喂鸭。

　　　　我这样一说，文鹿鸣就很好奇。他说我的生活很吸引他。

　　　　我说没啥好奇的，我们青市的乡下光，打小儿都这样过来的。我又说当然现在不这样啦。青市近年来，政府加大对农村郊区土地的开发，许多农村集镇已经划分进市区了。我说我家已经没有土地了，就几分自留的菜田。

　　　　他听了，就“哦”了一声。说瑞丽不像我们青市。

　　　　我们就这样一路说，一路就慢慢走到了驮马镇上。毕竟文鹿鸣是送我回来的，再让他走路，我也觉得不好意思，